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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苦,好苦,苦死了”一女摇头避开卑躬屈膝、唯唯诺诺、小意温柔的某男手中的碗,蹙眉大发脾气,娇喏跋扈道:“你到底会不会熬药,你要苦死我啊,有这么蠢笨如猪的相公吗,怎么当人相公的啊”某男的脸剧烈的抽动了几下,看着某女凶神恶煞的模样,深吸一口气,无限委屈可怜的捧着碗尝了一口,是挺苦的,可是比起之前好太多了啊,为毛吴先生端来,她一口饮尽,小眉头都没皱一下,为毛轮到他伺候,这也不行,那也不满意,来来回回无穷无尽的折腾他,为毛为毛啊?
他满腹怨气,唇角的线条几番抽抽,最终化为一朵敢怒不敢言的温柔笑意,往碗里加了一块雪晶糖“不苦了,保证不苦了,很甜,很甜,不信,娘子尝一尝”
“真的不苦了?”
“嗯,嗯,嗯”“那还不上前伺候?”
“是,是,是”
某男还在频频点头,某女已经一手掐到了他的耳朵上,恶狠狠的一扯“江濯玉,你要齁死我?说,你一肚子弯弯绕绕到底装了什么心思?”
某男欲哭无泪,几乎绝倒,那药那么苦,怎么可能甜的齁人“娘子饶命,不敢了,为夫再也不敢了”
听着里面一天上演三次的母夜叉惨无人道的欺负俏郎君,吴先生险些没憋住,笑呛了出址:。
因为担心有人突然来搜查,丹丹和江瑾瑜都易容成其貌不扬的普通小夫妻模样。丹丹强烈要求将她弄的稍微有点姿色,直道太丑了反而引人怀疑,实则是女人的虚荣心作怪。
江瑾瑜一面答应,一面暗自给她脸上弄了两个大麻子,一个在下巴,一个在眼角,还带了两撮黑毛。反正也没有镜子,也不怕丹丹气怒将碗对着他兜头砸下去。
丹丹自是不知道她这番自以为妩媚的娇嗔嗲怒再配上她此刻那副尊容有多么的让人心惊胆寒和不能接受,若是有一面镜子架在她面前,非自个儿撞死不可。
反正,吴先生看了她那副“天仙”之貌。每次都是匆匆来,匆匆去,虽然明知道是化出来的,可实在是多看一眼,都让人噩梦连连啊!
他不得不佩服他家主上的强大心里和恶趣味。
江瑾瑜却是定力十足,他可怜巴巴的从某个凶恶的女人手下解救出自己被扯的火辣辣长了数倍的耳朵。放下手中的碗去拿蜜饯,谄媚又讨好的喂给某女“这个不齁。娘子息怒,我错了,我记住了,以后我一定将肠子撸直了实话实说。万事都老老实实的向娘子交待,听娘子指令,再不敢自作主张了”
吴先生在门外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忍着笑意进来,王妃不光厉害还是个小心眼,就因为王爷瞒了王妃一些事情,后来又不顾自身安危擅自冲了回去救他们。这都两天过去了,还给王爷穿小鞋呢,以后千万提醒弟兄们宁愿得罪王爷也不能得罪王妃,否则有他们受的。
吴先生才想到这里,他家在王妃面前雄风尽失的王爷却是对他沉脸道:“吴先生,你到底会不会开方子,你想苦死我家娘子吗?”
吴先生老脸一黑“老爷说的是,太太息怒,是老夫无能。” 为了慎重,他们都改了口。
得,他还是快点走吧,免得替某位王爷穿小鞋,吴先生抬脚往外走,正迎上疾步进来的风。
风一脸的激动之色,压低声道:“爷,卫文绍撤防了,城内城外的兵将都撤了,冷世子他们都顺利的突围了”除了最先突围激烈战死的二十多个弟兄,都安全的闯了出去。不过,当初跟着爷过来,他们已经做好了生死的准备,这是他们存在的价值,死的其所,死的光荣,主上是不后亏待他们的家属的。
吴先生大喜“药铺也解禁了吗?”
风点头“是,城内外的药铺已经开堂营业了,盯梢的官兵也都离开了,抓药不用再登记找担保人”
之前卫文绍知道丹丹受了重伤,不光举国戒严,还严格禁封了所有药铺,为的就是逼迫江瑾瑜主动现身,你不是深爱丹丹吗,我看你是想带走她的尸体,还是想她好好的活在卫国。
幸好璇玉圣女提前备了一些刀伤药,但是,对丹丹的重伤,远远不够,其实过了今晚,吴先生手中的药材已经所剩无几了。
吴先生喜形于色的看向他家王爷,这下好了,有了足够的药材,做成药丸,王妃就不会喊苦再借机给王爷气受了,而他们也可以立刻赶路。
这两日丹丹的伤势已经稳定,他们之所以还在滞留,是因为全城戒严又缺少药材,根本无法离开。
丹丹却是若有所思,怎么忽然停止搜捕了,不会是卫文绍的诡计吧?
江瑾瑜却是想的更深一层,他握紧拳头不着痕迹的看了眼丹丹,沉声道:“不急,再稳两天,麻烦吴先生先做几味药丸吧”
虽然他知道丹丹嫌弃药苦不过是有意闹他,可是每日看着她蹙紧了小眉头仰头将药喝下去,心中实则心疼的不得了,恨不得替她喝了才好。
吴先生正要应声,丹丹却是忽然道:“不要,你想偷奸耍滑,门都没有,继续熬药去。”
做药丸的药材比熬制的汤药要精贵的多,数量需要的也大,是药汁浓缩而成,万一是卫文绍的诡计,岂不是将几人的形迹都暴露了,虽然风每次外出都很谨慎小心,她却不想有任何人再为她冒一丝不必要的风险。
江瑾瑜岂能不知丹丹的心思,他心中一痛,还要再说什么,丹丹已凶悍泼辣的瞪着他,江瑾瑜的威严之气立刻蔫了,转而改为双目灼热的凝望过去,眼中再也看不到其它两个灯泡。
风被他家王爷不争气的怀|春模样臊的满脸通红,连接下来的汇报都忘了,吴先生耳濡目染,见的多了,早免疫了,哈哈一笑拽着风走了出去。
“你要死啊”莫名其妙的放什么电,饶是她脸皮很厚,看着吴先生揶揄的目光,也让丹丹脸如火烧。
江瑾瑜却是忽然捧住丹丹的脸颊用力的覆住了她的唇,很用力很用力的含住了那两片柔软的所在,这两日他早就想这样做了,考虑某女的伤势,一直忍到现在。
江瑾瑜吻的炙热又迫切,他封住了丹丹的唇舌,用力的吸|吮纠缠,仿佛要将唇下的人吞入口腹,又仿佛要与她如此纠缠到永远,永不停下来。
看着眼前虽然普通却难掩俊逸的脸,看着他入鬓的剑眉,看着他紧闭的双目下因情动轻轻颤抖的翘长睫毛,感受着他的炙热与喘息,温柔与悸动,感受着彼此的呼吸相溶,口舌纠缠,丹丹慢慢的闭上眼,不去理会眼角汹涌的泪水,伸开双臂攀上了江瑾瑜的脖颈,更用力更用力的回应他。
伫立在两国交界的巍巍城堡上,冷君奕望向卫国的方向目色沉邃,隐含焦虑,丽娘走到他的身侧,顺着他的目光沉默了片刻才感叹道:“终于回来了,万幸卫文绍不再丧心病狂,王爷和王妃已经脱险,王爷另有要事吩咐了我等,冷世子是先回府一趟,还是立刻去见江陵君?”
之前的江陵君是冷君奕假扮的,虽然江瑾瑜与江陵君私交甚密,江陵君又是丹丹的小师叔,一般事上请他帮忙自是义不容辞。
只是这次的事闹的有点大,事关三国邦交,又因情急,来不及跟江陵君打招呼,冷君奕直接坏了人家的名声,搞不好要同时遭卫国和宁国的皇命追杀。江陵君的脾气又极其古怪,他高兴的时候,可以摘了自己的脑袋给你当球踢,他若心情不爽,你把脑袋给他踢他还嫌硌脚,瞅着江陵君气势汹汹的来算账,只怕这事不好收场了。
王爷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丽娘看冷君奕神色严肃,以为他在为难,不由有些踯躅。
其实这个馊主意是王妃定下的,本打算王爷若是不能安全出宫,让冷君奕用那两个宝物与卫文绍谈条件,不知怎地卫文绍那边传出了是江陵君盗去了,后来他们索性将计就计也不解释。不解释就等于默认,盗窃的事坐实在了江陵君头上,也难怪江陵君暴跳如雷。
丽娘肉疼了片刻,终于咬牙拿出了一个卷轴给冷君奕。
冷君奕有些诧异,打开后神色大震“这这是”
“这是王爷让人速传回来的,王爷说只要把它交给江陵君,他的火气便可消了”其实兀术等人是坚决反对主上这样做的,这可是举世奇宝,天下人求之不得,主上却一再的不当一回事,真真是懊恨死他们这些人了。
可是,因为休书的事兀术的脑袋还悬着,她再不敢让兀术拿命违逆主上。
这是一份困龙潭阵法图,纸张很新,显然不是原图,却是丝毫不差的将原图拓印了出来,除了不是原物,这就是一份真图,冷君奕拿着卷轴的手有些不受控制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