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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把金流星给杀了。”恭王金尔山面无表情地说道:“要暗中进行,不能让府里的人知道,更不能让人知道这是我的命令!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替我杀了她!”
“王爷”他谨慎地低着头。这件事关系很大,如果办不好,杀头事小,说不定还要抄家灭族!他不能不谨慎行事。“王爷的意思是收买杀手是吗?”
“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是替我杀了她!明不明白?”
“属下明白,可是”
“可是什么?”
“事关重大,如果收买杀手一定能成功,但一旦命令发出去就收不回来了”
“你是怕我事后反悔?”
“属下不敢!”
金尔山颤抖地笑了笑。他有反悔的机会吗?
当年歼灭“千丛山”的匪徒立了大功,他带押寨夫人于纤兄回京没多久便生下金流星,那怎么会是他的孩子?那明明是贼王令狐豹的孩子!纤儿宁死也要保全的那个孩子还会有什么理由?除了
她仍念念不忘那个贼王!尽管自己对她千般爱恋,她还是无法忘情贼王。
她宁死也要保全贼王的孩子。
“我不会反悔的,你放手表现吧!要快,一定要快,你明白吗?”
他点点头:“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办!”
他退下去之后,金尔山无言地垂下头,他又何尝不愿意相信那是他的孩子?他又何尝不愿意有个自己的孩子?
这么多年以来,他连作梦都梦到自己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可是,他只想和纤儿有孩子,这世上除了她,他永不会再爱另一个女人。
他知道
这就是报应!他夺人妻女又岂能有后?
他悲伤地仰天长啸。
这就是报应啊。
“她是恭王金尔山的女儿金流星?”战天龙狐疑地打量着另一遏正大吃特吃的小叫化子,那少年看起来是眉清目秀的,可是说她是恭王的女儿未免有点离谱了,他勉强一笑:“是吗?如何证明?”
“凭这张图。”关书杰拿出古昼:“这昼中的女子便是恭王之女金流星星格格,你自己看看是不是同一个人?”
昼上的女子和少年的确有几分神似,但那昼那么老旧,怎么看都像是数百年前的东西,既然是数百年前所昼的昼,又怎么可能会是星格格的画像?
他的眼神明白地表示了他的困惑,关书杰一时语塞。他倒是没想过要怎么样跟这里的人解释这一切,如果要解释就得说清楚自己的来历,但谁会相信?
战天龙微微一笑:“其实你无须我的信任,我是你的下属,只要是你的命令,我都必须服从的。你是希望我保护这位姑娘是吗?”
必书杰泄气地点点头,反正说了他也不会信的,干脆不说了吧!
“我是希望你保护流星,她对恭王府的生死存亡有很大的影响,绝不能死,你明白吗?无论如何,你都必须保护她,绝不能让她出事!”
“出什么事?”
必书杰摇摇头:“事实上我不知道究竟会是什么事,但是如果我没弄错的话,恭王会派人追杀她,如果恭王知道她究竟是谁的话。”
“你不是说她是恭王的女儿?如果她是恭王的女儿,那恭王为什么要派人追杀自己的女儿呢?”
“我没办法对你解释清楚,反正只要你记住我所说的话就可以了,行吗?”
“这算是命令?”
必书杰无奈地注视着他:“你一定要这样想吗?”
战天龙淡淡地笑了:“当然不是,我是开玩笑的。”他说着走到金流星的面前:“流星小姐。”
“小姐?”金流星眨眨眼,好像第一次听到这个词,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我是出家人。”
“出家人有分男女,男的叫和尚,女的是尼姑。”战天龙笑着指指她的头发:“你并没有剃度。”
“出家剃度没有绝对的关系。”金流星认真地说道:“师父说过修行在心,只要在心里修行,那么剃不剃度都没有关系的。”
“所以是男是女也没关系?”
金流星肯定地点点头,她看起来真的是完全把自己当成一个出家人了,战天龙讶异地看着她。这样的孩子应该说是可爱单纯,还是悲哀?她还这么年轻以致完全不了解这个世界。
“你是个女孩子,是个姑娘,不是出家人。”关书杰毫不容置疑地插嘴:然没剃度就不是出家人,不是什么带发修行。”他绝对认真地看着她的眼睛:“是女孩子!”
金流星错愕起来看着他那双坚定的眼眸彷佛可以登越一切似的那么果断;这样看着他的眼,居然让她心慌意乱起来:“可是我我”
“就是这样,明天我会去替你买衣服打扮一下。”他说完话便转身出去,留下战天龙好笑地看着她。
金流星傻傻地愣在那里,关书杰和之前的人有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他为什么突然变得这么严厉?这么不可反驳?
战天龙微微一笑,拍拍她的肩:“没关系,过一阵子你就会习惯了。”
“习惯?”金流星委屈地垂下眼:“为什么要习惯?”为什么要变得这么扭曲?
“虽然我们觉得自己并没有做错,可是还是觉得应该回来帮里任凭处置纔对”欧阳烈和阿七理直气壮地站在“擎天帮”帮主陈天威的面前,他们两个人的腿不停地颤抖,但还是装出一脸正义凛然的模样:“我们想,帮主深明大义,一定会了解的。”
陈天威不言不语地注视着这两个人,三位长老派他们去刺杀金无极已经是个错误,金无极封他们为“逍遥爵”想必为的也就是让他们在汉人中无法立足。他知道他们没错,却无法替他们开脱。
他们受封是既成的事实,如果替他们开脱将何以服?
“帮主。”阿七吞吞吐吐地:“我们真的很努力去刺杀金无极了,可是他身边高手如云,我们也没有办法啊!那真的不是我跟欧阳的错耶!”
红、白、黄三位长老无言地站在陈天威后面,他们是很想替徒弟说几句话,可是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纔对!金无极这招用心极深,他们是被人将了一军了!欧阳烈和阿七也许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但却是他们心爱的徒弟。
“帮主,如果您真的不肯让我们回擎天帮,那属下愿意一死以示清白!”欧阳别说着: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小刀,闭上眼睛用力往自己的胸口刺下。
“欧阳”阿七吓得面无血色。
“铿”地一声!欧阳手上的小刀应声飞出去。
“帮主”
陈天威挥挥手:“不必一死以示清白,我相信你们就是了。可是金无极封你们为逍遥爵是不变的事实,就算我原谅你们也没用,帮里的兄弟还是不会相信你们的,除非”
“除非怎样?”
“除非你们肯戴罪立功。”
“戴罪立功?再去杀金无极?”阿七哭丧着脸:“那比死还难耶!”
“当然不是让你们再进宫。”陈天威站起来,他年近三十,是个威风显赫的人物,在江湖上谁都知道他一把“震天刀”几乎可以稳坐天下第一刀的宝座“擎天帮”就是到了他的手上纔摇身一变成为江湖第一大帮。
欧阳烈和阿七面面相觑,都有种不祥的预感。
“这次让你们帮助千丛山的人去杀恭王!”
“杀恭王?”
“没错。”陈天威转个身:“恭王是大满第一武将,杀了他等于断了金无极的一只手臂。”他双眼炯炯发光地看着他们两个:“杀金无极也许很难,可是杀恭王就不会那么难了吧?”
欧阳热和阿七都说不出话来他们作梦也没全到他们的下一个任务居然是去刺杀恭王。
“姑娘!我说了不能进去的!姑娘!”
“为什么不能进去?本姑娘说要进去就要进去!”金俪儿的声音跋步地传进来,话声刚落,人已经风一样地卷进来。
“金”
阿七刚张嘴,欧阳马上一把捂住他的嘴。
“哈!你们两个果然在这个地方!”金俪儿得意她笑道:“让我找到了吧!看你们躲到什么地方去!”
“这位姑娘是?”
“我是”
“这是俪儿姑娘。”欧阳马上替她回答,同时给了她一个严厉的眼色:“她是我们的朋友。”
“朋友?”陈天威精光闪闪的眼仔细地打量着眼前一身娇气的少女:“姑娘可是出身官宦之家?”
“当然!我爹是”
“小辟!”欧阳烈紧张地揪住金俪儿。“只是个芝麻小辟而已!”
“什么芝麻小辟?”俪儿生气地甩开他:“我爹可是当朝赫赫有名的恭王耶!”
陈天威微微一笑,欧阳烈和阿七都变了脸色。
“原来是恭王的千金。”陈天威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可真是贵客临门了!”
欧阳烈闭了闭眼,这下真的引鬼上门了。
令狐飞沉默地看着窗外正走进客栈的一对男女,那女孩子正是他几天前见过的小乞儿,她看起来似乎对她的新装扮非常不习惯,走路的时候不时拉拉裙棍、扯扯衣袖的,而带着她的那个男子和战天龙是一伙的。
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会特别注意他们,这几天以来他一直不由自主地注意着他们的动静。每次见到那个女孩,总觉得他们之间似乎有什么特别的联系似的?
他从来没有这种感觉,那种陌生的感觉已经困扰了他好几夜了。
“飞儿?”
“义父。”他转过身面对他的义父冷三虎。
冷三虎愈来愈深沉了,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们便不亲近,比较起来,他的师父太虚真人对他来说远比较像是父亲。这次他下山之后,冷三虎的表现一直很奇怪,他总是一个人秘密地策画着什么似的,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你在看什么?”
“没什么。”他关上窗户,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要这么做。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我和擎天帮的人联络过,他们会派人帮助我们,兄弟们正赶过来,约莫今天夜里就会到了。”
令狐飞沉默地点头,他并不喜欢这次的行动,他觉得义父有什么事瞒着他,可是却不能问,他也知道即使问了,一样不会有结果,这件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你早点休息,我们明天夜里就行动。”
“知道了,义父也一样早点休息。”
冷三虎张口想说什么却又忍了下去,他深深地看了这个孩子一眼也许明天过后,他们不会再是父子,而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垂下眼,有几秒钟的犹豫,但疯狂的仇恨马上将那一丝犹豫给压下!他不能放弃!这么多年以来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这个时候他已经不能回头,不能后悔了。
“义父还有事?”他似乎看到那一丝犹豫最后的挣扎。
冷三虎勉强笑笑:“没有没事了,早点休息吧!”
令狐飞无言地注视着他的背影,心中的怀疑更深了,恭王府里还有些什么?还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不管怎么说他都有种感觉,不能就这样听从义父的话,至少他应该亲自去看一趟!去看看自己的杀父仇人长什么样子,去看看里面究竟还有些什么?
深夜,金流星小心翼翼地爬起身往外走,这几天她心里一直念着恭王福晋,也不晓得为什么心里老是忐忑不安地好像有什么事即将发生似的,她决定自己去看看福晋,她答应过要再去看她的。
客栈里的人都已经休息了,她悄悄地开门溜了出去,自以为真是无声无息,却不知道战天龙一直就在她的身后注视着她。
到了恭王府之后,她从那天小清带着他们溜出来的房门溜进去,那个门很隐密地藏在西厢房的后面;她溜进去之后,马上往恭王福晋的房里去。
“福晋?小清?是我啊!我是流星!小清?”她压低了声音叫着。
门里安安静静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金流星犹豫了一下,便自己开门进去:“小清?福晋?”
房里安安静静的,昏暗的灯光下似乎有个人躺在那里,她走近床边:“福晋?”
抱王福晋一脸雪白地躺在床上,她的头上层层包着白布条,金流星错愕地伸手碰碰那布条,上面还残留着血迹。
“福晋?”
“啊!”门口传来惊呼!她马上回头。
“小清姐姐!是我!流星!”
“格格?”小清兴奋地冲进来:“真的是你!你回来了?”
“格格?你怎么这样叫我?莫非你也相信疯嬷嬷所说的话?”金流星焦急地拉住她的手:“福晋怎么啦?她怎么受伤了?”
小清含着眼泪:“那天你走了之后福晋去找王爷,婆婆确定你就是当年被抱出去的格格。福晋去找王爷,可是王爷说什么都不信,福晋伤心之余就撞墙自尽纔会伤成这样!”
“我是格格?”金流星不可置信地轮流看着小清和床上的恭王福晋,福晋头上的白布条似乎正向她证明着什么似的显明“我真的是格格?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我不会是什么格格!”
“你是你的确是我的女儿!”福晋突然气若游丝地睁开眼睛说道,她握住她的手翻过来:“手上这个昧印就是最好的证明。”
流星讶异地定在那里说不出话来。这个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应该怎么反应纔对。
“流星。”福晋努力想起身,小清连忙过来扶起她:“孩子,你听我说你真的是恭王府的格格,当年我怕王爷不肯认你,所以纔让人先把你送走,想等说服了王爷之后再把你接回来,可是没想到”她一阵剧烈的喘息说不下去。
“福晋!”小清吓白了脸。“别说了!等身子好点再说吧!”
“不行!现在不说,我怕将来再也没机会说了”她拼命喘息着挣扎:“没想到没想到这一别居然十多年!原本收容你的那个人家被一场无名火烧个精光!我以为以为你也一起死在那场大火之中了”
“可是我没死,他们事前已经先把我送到师父那里去了,我被师父救了!”
“没错流星。”福晋悲伤地拉住她的手:“是额娘对不起你!是额娘和你阿玛对不起你!你阿玛到现在都还不相信你是他唯一的女儿,我怕他我怕他真的会想办法让人杀了你!”
“杀我?”金流星不可思议地低语:“我亲生的爹想杀我?”
“去找你哥哥”福晋喘息着睁大了眼睛:“那天那天给你的信物,你哥哥也有一支,鬼使神差两只都是鬼使神差。我原本以为你死了,没想到你居然还活着,那支金钗本来就是要留给你的你哥哥你哥哥叫令狐飞是武当武当太虚真人的徒弟额娘没脸见你哥哥,他是你同母异父的兄长,只有在他身边,你纔没有性命之懮,明白吗?啊?孩子,你明白吗?”
她的脸色已经转为青绿!
小清哭着摇金流星的手:“格格!你快答应啊!你快答应吧!”
金流星怔愣地看着恭王福晋,这是她的母亲,她朝思暮想盼望见到的母亲
“格格!”
“我明白了。”金流星突然用力握住埃晋的手:“额娘,你等着!我带哥哥回来见你!你等着流星回来!”
“等”福晋渐渐陷入昏迷,可是她的唇角竟微微上扬“等”原本已经熄灭的生命之火再度因为有所期望而燃起一丝火花,她还不能死她要等着见她的一双儿女。
西厢房在繁杂的人声时金流星已悄悄地溜出了恭王府,她站在小门前面忍不住泪眼汪汪。
分不清楚究竟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她真的是恭王府的格格?恭王真的想杀她?福晋真的能等地吗?
她什么都不知道,一时之间只觉得前途茫茫
“金流星。”
她吓了一跳猛然转身:“谁?”
“要你命的人!”
来人隐在黑暗之中,话声甫落,一道森冷剑气已经逼近她的咽喉。
金流星措手不及,只能怔愣地定在那里,没想到纔知道自己的身世便马上要命丧黄泉。
锵地金器交触所发出的声音霞醒了她!她伸手碰碰自己的咽喉,那里没有温热的液体!她的前面挡着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你”“闪一边去!”男子伸手一堆,把她推得老远。“要她的命,先过我这关再说!”
“流星!”关书杰的声音由远而近,他和战天龙从天而降停在她的身边。关书杰焦急地摸着她的双手:“你没事吧?为什么一个人偷偷溜出来?你不知道这很危险吗?你差点就死了!”
金流星一见到他就像见到亲人一样,泪水哗地掉了下来!抱住他放声哭了起来,这一夜所发生的事不可思议到了极点!只有见到他纔觉得安心。
“带流星回客栈,我解决这里的事。”
战天龙加入战局,他的长剑泛着森冷阴光,来人根本无法抵挡两个人的攻击,一个转身,马上逃之夭夭。
“就这样?”战天龙好笑地做剑:“我还以为他有多大能耐呢!这样也出来当杀手?”
“没有你,我一样可以收拾他!”黑衣男子脱下面罩,冷冷地说道。
“令狐兄,我可没说你不行,只是保护流星是我的工作。”
“是吗?那你做得可真伪!”他毫不客气地回道。
“令狐?”哭得啼哩哗啦的金流星突然抬起脸:“你也姓令狐?”
令狐飞沉默一下,刚刚她在恭王福晋的房里所说的话,他全都听得清清楚楚,心里五味杂陈。
“你是不是令狐飞?是不是?你师父是不是太虚真人?”
令狐飞一句话也没说,他一个翻身已经消失。金流星焦急地追上来叫道:“是不是?你是不是我哥哥?”
那声音透过夜里冰冰的空气直传到他的心里,他们是兄妹吗?他的母亲还活在人世吗?
如果不是现在知道了这一切,那么明天他是不是就要变成拭母凶手?
“为什么我自己的父亲却要杀我?为什么?”金流星慌张地问着。
她那双纯真的眼里充满了痛楚不解,她无法明白这世间荒谬的一切,无法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世这么的荒诞起伏?
“为什么?我做错了什么?他为什么要杀我?为什么要杀我?”
必书杰无言地垂下眼,这样的答案怎么给得起?
战天龙同样只能沉默,他对这一切并不了解,但是他知道不管是为了什么,恭王要杀金流星是个事实。尽管教人无法了解,但那是事实。
“额娘说他不相信我是他的孩子,如果我不是他的孩子,那我是谁的孩子?”一样是沈默,金流星突然悲伤地垂下眼:“如果都不知道这些不是很好吗?师父为什么要让我来?为什么呢?难道不可以回灵云寺去过”
“不许再说回寺庙去这种话!”关书保无法忍受地打断她,他紧紧握住她的手:“不管恭王为什么要杀你,不管你是谁的孩子,不管将来会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会在你身边的!你不会再回灵云寺去了,我不会让你回去的,你明白吗?明白吗?”
金流星怔怔地看着他。这几天他对她那么冷漠,好像当她不存在一样,可是现在他却说这样的话
她的思绪纷纷乱乱地理不出个头绪来,而他所说的话却像一词闷雷一样敲醒了她!
“不管怎么样,你都会在我的身法吗?”她低低地问着。“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会陪在我的身边吗?真的吗?”
这几天以来他一直克制着的感情突然爆发他一直提醒自己要冷静,在流星的身边有太多的危机,他必须保持冷静纔能保护她,可是现在他却无法再保持冷静了!
去他的冷静!
“真的吗?”
必书皆葡定地点点头:“我穿越一切来找你为的就是这个。”他微微一笑:“是真的,不管将来如何,我都会陪在你的身边。”
战天龙无言地退出房间,在离开的那一刻他看到了他们紧紧交握的双手。
他微微一笑,却也有些黯然,这是什么样的情感他并不能理解这一生他从没机会了解过那样的感情。
“战天龙。”
客栈楼下有人叫他,他转身往下看,令狐飞正孤独地坐在桌旁等着他。
他翻身下楼:“肯说话了吗?”
令狐飞抬起迷惑的眼注视着他,他似乎不知道应该如何表示自己的感觉。
战天龙只能软口气,端起酒:“算了,何必说呢?喝酒吧!”
那两坛女儿红正是他所需要的,他们一语不发端起酒吆喝了起来。
是啊!何必说呢?该发生的都已经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仍会发生
所以,何必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