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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父亲挥别母亲准备启程时,颖湖已经安安稳稳躺在轿车后的车厢中昏昏欲睡。她蜷缩在后车厢中忍受著窒闷的空气、以及偶尔因为停红灯或是转弯所造成的晃动,离开市区前,翻绞的胃部使她冒汗频频。
车子在某处停下,关君瑞下了车。颖湖以为目的地到了,正打算松口气时,却听见警政署长庄成智的声音。
“事情办得怎么样?你跟他联络妥当了吧?”庄成智热络的跟关君瑞握手。
“有了他的协助,庄署长可以放心,待会儿见了他,你就会知道我所言不假。”关君瑞信心十足地说。
“那好,我们快走吧!”庄成智高兴地拍了拍关君瑞的臂膀。
车子启动不久,在一阵疾转后往郊外驶去。
兴奋的因子开始在颖湖的血管里跃动,她迫不及待想知道他们口中的厉害人物是谁。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让警政署长都亲自拜会,而且还这么神秘兮兮?
终于,车子抵达目的地,缓缓开进一栋建筑物里,有两个人过来迎接。这是颖湖由两个不同的脚步声判断出来的。
“署长,这位就是我所说的可以帮我们的啸龙集团总裁龙梓默。”发现庄成智眼中的疑惑,关君瑞又补充道;“他同时也是传说中的黑道仲裁者,不单只是个商人而已。”
“哦?”庄成智半信半疑。“你好,久仰大名!”说完,两人握手简单打过招呼。“欢迎署长、局长驾临,这边请。”龙梓默嘴角带著不羁的笑容,不在意庄成智的质疑。
“哪里,不敢当,您先请!”庄成智也跟他客气起来。
趁龙梓默不注意时,关君瑞跟庄成智咬起耳朵“署长,龙先生现在可是正正当当的商人,虽然私下有一批菁英在从事情报方面的工作,可是他们跟我们警方有很好的合作关系,你回去可别”
“嗯!”庄成智点点头。“请”看见龙梓默回头,他立刻面不改色的请他继续带路。
“这边走。”听觉敏锐的龙梓默不动声色的将他们的对话听进耳中。这一段模糊的声浪让车厢里的颖湖感到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在哪里听过。待他们离开走远,她才推开车后座的椅背爬出来,从车窗朝外张望,发现自己正处于一个占地颇大的停车场。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
由于停车场位于建筑物里,四周只有微弱的灯光,幽暗的气息让此地更显晦暗不明,而昏暗的灯光却有利于行动。小心推开车门,并且轻轻关上它,她轻手轻脚、闪闪躲躲地接近刚才他们走进的电梯,然而不管她怎么按、怎么扳,电梯依然停在上面一动也不动。原来这部电梯需要密码及识别卡才能使用。颖湖暗暗叫糟。
对了!从进来的入口出去。走了一半,看见入口处还有一个警卫,她连忙循原路撤退。
在四周找了半天,她终于在垃圾子母车后面找到隐藏的安全逃生门。“呼!好惨!”才松了一口气,她紧接著又倒抽一口气。
她高兴得太早了,安全逃生门后面是一座花园,而且还有人在走动!她几乎要打退堂鼓了,不过,好奇心战胜恐惧,第六感告诉她,如果今天没见到那个人,以后会后悔莫及。
好不容易等到外头没了人,她才蹑手蹑脚绕著建筑物,背贴着墙,眼睛小心地观察四周,然后打开最近的门闪进去。当她关上门转过身时,赫然发现有四双眼睛瞪著她——“我肚子好饿,有没有好吃的?”她故意装无辜,但人家可不吃她这一套,两个孔武有力的男子一人一边架著她,将她带了出去。
“误会!这是误会!”
身形魁伟的男子不理会她的叫嚣,迳自往前走。
“放开我!不然等我出去,我可会告你们妨碍人身自由喔!”一路上颖湖不断喊叫挣扎,期望她的声音能够让现在不知在何处的父亲听见。“快放开我!我父亲可是你们主人的贵宾,要是让你们的主人知道你们这样对待我,你们就惨了!”
然而他们还是不相信她的话,因为以前就有人用过类似的借口,结果经过证实,被逮住的人根本是个商业间谍。所以,就算她长得娇俏可人,谁也没胆拿主人的生命财产开玩笑。
“放开我”离主屋愈远,颖湖的心里就愈急。
大伙儿鱼贯进入一间书香味极浓的书房。
“坐,别客气。”关照大家落坐,龙梓默紧接著带出话题“今天你们来”他的话被外头吵闹的声音给打断。
“放开我!”方圆五百公尺以内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莫不对这个声音皱起眉头,怀疑是不是有人被“**”了。
“怎么回事?”龙梓默有著被打断的恼怒。
上官毓走上前从落地窗往下看。“有个女人闯进来,被我们逮到了。”他将所看到的说出。
“你去问清楚。”到底是谁造成这么大的骚动。
关君瑞听著外头的怒骂声,愈听愈心惊,因为那声音听起来就像是他那不受教的女儿颖湖。他于是走近落地窗往外一看,不得了,真是他那个野丫头似的女儿!
“呃等一下,她好像是我女儿”关君瑞的老脸差点挂不住。上官毓及时停住脚步,龙梓默也更改决定,命人将她带上来。
从外面到楼梯、走道,都可以听见颖湖拒绝合作的声音。“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啊——”
听到女儿的尖叫声,关君瑞简直是无地自容。
“放开我!”颖湖两只脚前后晃荡著,踩不著地,很没面子的被带到众人面前。“放开咦!是你!”她没想到还有再见到龙梓默的一天。再次见到她,龙梓默觉得相当意外,但内敛的他并未表现出来,倒是她那一脸惊愕的表情令人发噱。
“颖湖!真的是你!”关君瑞原本暗自期望不是她,但期望破灭。“你你这孩子”他实在不知道该如何说她了。
“爸!快救我!”看到父亲,颖湖松了一口气。好险!幸运之神总算还是站在她这边,幸好不会被抓去严刑逼供。
“放开她。”闻声,将颖湖架在半空中的两名黑衣人终于将她放了下来。
甩甩差点脱臼的肩膀,颖湖原本想破口大骂,但看到父亲的脸色时,决定作罢。“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脸色一改为忏悔模样。
“真的很抱歉,我女儿给你添麻烦了。”关君瑞羞愧极了。
“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请教一下,你是怎么进来的?”龙梓默好奇地问道。啸龙帮的保全应该不会如此薄弱才是。
“我躲在后车厢。”她轻启唇瓣,眼睛闪著得意。
“那我得记得提醒保全警卫,即使是贵宾,也必须详细检查。”龙梓默戏谑道。
“呵”颖湖轻扯嘴角展露一贯的浅笑。
“关小姐看起来像是个很活泼的女孩子。”跟关君瑞虽是忘年之交,但是龙梓默一直没有机会与颖湖碰面,才不知道她是关君瑞的女儿。
“你说得太含蓄了,她简直像匹野马,老是横冲直撞的,到处给我惹麻烦。”想到要将不能泄漏给颖湖知道的事情给隐瞒下来,关君瑞就头痛。
“爸!你怎么这样说我”颖湖嗔怒道,她朝龙梓默的方向瞧了一眼,露出极度难为情的表情,脸蛋红热得仿佛可以在上面煎蛋。
“哈哈”在场的人都被她尴尬的样子给逗笑了。
“抱歉!她还是个孩子,是我家教不严,太宠她了!”
“独生女总是比较宝贝。”龙梓默笑着说,眸光盯在颖湖绯红的双颊上。愈瞧愈对味。
他邪肆的笑意让颖湖后悔来这一趟,腮帮子红得跟什么似的。
“别看她现在一副端庄模样,平常她可是个人见人怕的小恶魔哩!”警政署长也透露颖湖私下的所作所为。关颖湖的名字在警界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庄伯伯!”颖湖没想到连庄成智也不给她留面子。
“哈哈”众人又是一阵大笑。
可恶!什么意思嘛!说她是个被宠坏的孩子,还把她当成笑柄!太过分了!原本对他还有点好感的说,现在哼!下次绝对要让他后悔嘲笑她!
“女儿啊!你要不要到后花园散散步?”关君瑞藉机支开她。看她恨不得挖个地洞躲起来的模样,正好让他有了借口。
“毓,你陪关小姐出去走走。”龙梓默的眼神变得格外幽深,让人看不出他此刻的心思。
“关小姐请!”上官毓有礼的说道。
“麻烦你了。”放下背包,颖湖跟著站起。人家都特地派了个人伺候她,她再不识相就太傻了,而且她也想出去透透气,免得在这儿因羞惭而死。
颖湖走出书房后,三人同时松了一口气。
“你女儿的个性相当开朗。”龙梓默邪邪一笑,暗示颖湖缺乏大家闺秀气质。
可惜关君瑞根本听不出来,以为他是在夸奖颖湖。“你太客气了!你会这么认为是因为你还不认识她。”她哪算活泼,简直是闯祸精,当她老爸的他,无时无刻得跟在她身后帮她收拾烂摊子,随时得准备营救陷于高度危险中的她,根本是虐待他这身老骨头。
“从她十岁迷上侦探小说开始,我跟她母亲就每天处于备战状态。她羽翼未丰就急著学飞,所惹的祸从帮同学寻找失物扩大到帮警察找凶嫌,你们说,我这个父亲的角色是不是扮演得很辛苦?”
“他说得没错,我也是受害者之一。当年我才刚升上署长职位,**都还没坐热,就差点被颖湖所惹的麻烦给震下台”庄成智也透露颖湖在警局制造的麻烦。
颖湖带来的插曲让原先的气氛热络起来,话题都绕著她历年的“事迹”转。
由他们的口中,龙梓默对颖湖的认识更深了。
她是如此充满冒险犯难的精神,勇敢且执著,不论警探这行业适不适合女人,她都坚持实现梦想,即使困难重重,仍是全力以赴,巾帼不让须眉,教人不喜欢她都难,也难怪关局长和庄署长要对她又爱又恨了。
“看她的年纪,应该是在那一晚怀的吧?”龙梓默猜测。
“呵呵!你猜得真准。”关君瑞苦笑。
他们同时想起那天那尴尬一幕的经过——当年,龙擎利用帮主龙奕不在总部之际,不只强占了帮派,更派出杀手欲铲除异己,龙奕全家人的性命他当然不能留著。
逃命时,殷志祈与龙梓默躲进一间蜜月套房,垂地的蕾丝床罩是唯一提供足够掩护的地方,他们也在床底下将就了一晚。
睡得极不安稳的龙梓默,很快就被床铺的震动以及轻微的喘息声吵醒。房间里除了他们之外,还有其他人吗?他好奇地向外观望,并从窗户斜照进来落在地毯上的夕阳余晖判定已经傍晚,之后他的目光被摆在旁边的两双鞋、以及地上散落的衣物所吸引。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小心地爬出床底,看见床上一对男女交缠著身子,似乎亟欲将对方融入体内,轻微的喘息与呢喃出自他们的口中,**的声息飘散在蜜月套房里起先,龙梓默只是偷偷窥伺,直到发觉床上的人专心到忘我的境界,他才大胆地站起身,观察他们的行为。
虽然他的年纪还小,不懂何谓**,但在帮里多多少少也听过一些被加油添醋的“黄色故事”如今亲眼所见,哪有放弃观赏的道理,他甚至心想脱险后要将所看到的一切告诉死党和玩伴。
因此,他红著耳根、瞪大眼睛瞧着,生怕遗漏某一项细节。
欧阳盼盼在轻微的痛楚中逐渐体验到欢愉,咬住下唇的贝齿放松了,菱口也呼出夹杂著喘息与呻吟的音律。
她轻轻摇晃螓首,希冀摆脱体内逐渐升高的不安,半掩的星眸偶有一个小男孩的身影晃过,起初她不以为意,不多久便突然领悟到怎么回事,双眼大睁地瞪著站在床边的小男孩,张嘴想警告丈夫,却因为太过惊诧而挤不出声音。
“对不起!亲爱的”从十五岁开荤到现在,他一直引以为傲的**技巧没有一次不完美的让女伴尽兴,而今天面对娇妻,竟然破了他的纪录,他不但没有让她达到高潮,还写下“最短时间”的纪录!
一时间他无法从自责中恢复,只是紧紧拥住娇妻,安抚著她,企图为不能带给她完美的第一次做点补偿,他如蝶扑般亲吻她的粉颊,须臾才发觉她的反应超乎寻常。
“盼盼,你怎么了?”他焦急地询问,然后顺著她的目光看去老天!一个小男孩看着他们的欢爱过程,还看得津津有味——“你们怎么了?”见两人陷入沉思,庄成智疑惑的看着他们。一个是兴味盎然,一个则是咬牙切齿,让人摸不清他们在打什么哑谜。
关君瑞当然不可能说出往事,赶紧转移话题“抱歉!一直说些无关紧要的话。”他摸摸鼻子,然后对龙梓默提议“我看,咱们就直接进入正题吧?”
龙梓默走向一张红木桌,按了桌旁的暗格,紧接著精良的设备出现在桌面。“请你们看向这边。”他按了几个键,一面墙随即向左右滑开,出现占了整个墙面的萤幕,一张穿著西装正进入高级房车的中年男人近身照出现在上头。
“青龙帮帮主龙擎,现年五十六岁,是个重利重权的男人。而青龙帮的主要经济来源是枪械、毒品走私。最近,在警方严厉的缉捕下,外界风声鹤唳,毒品走私在这样的环境下自然做不下去,帮内大众没有其他营生,只能铤而走险,被查获没收的毒品就成为不需要成本的商品,趁著大部分警力都在缉捕走私的同时,他们的头脑就动到警政署上头了。”
“你肯定是他们吗?”庄成智相当讶异。
“我会知道主嫌是龙擎,事实上是个巧合。龙擎是我父亲同父异母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叔叔,因为我们之间的恩怨,多年来我一直在监视他的行动。”
“你们有什么恩怨?”庄成智好奇地问。
“还记得二十几年前青龙帮的内斗事件吗?”龙梓默闲适地侧坐在桌面上面对两人。
“啊!我想起来了,那次事件死了不少人。”经龙梓默提点,庄成智想起了当时的跨国暗杀事件。
“是的,我叔叔叛帮从有能力监视他开始,我就一直注意著他的动向,这阵子我们发觉他们突然行事神秘起来,让人觉得怪异,还没查出他要做什么的时候,事情就发生了。”他停顿一会儿又继续说:“真是抱歉,我没能及时阻止。”
“龙先生不必自责,谁料想得到他们在转这样的心思呢!现在最重要的是想办法将他们绳之以法,追回那批毒品。”
龙梓默接著说:“今天他们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取走大量毒品,显然的,里面一定有职位不小的内应。”警政署毒品存放室的配署图显示在电视墙上,他解说道:“其实,有内应的话,里应外合,想要进入存放室窃取毒品是一件相当容易的事,内应只要将事先拷贝好的录影讯号利用终端机切入监视系统,就可以让外面等待的人进入存放室,神不知、鬼不觉地搬走毒品,而他们出入的地方应该就是警备最薄弱的顶楼。”
“这些可能性我们也有想过,但就是不知从何查起。”庄成智说道。
“就我分析,有三个人有这种能力和动机,一是目前负责枪械室的警察田继民,两年前他曾担任过毒品存放室守备的职务,对保全设备、警备状况知之甚详;二是现任的毒品组组长袁方贤;三是负责存放室的保全人员张春荣。”龙梓默说出所想。
“真是田继民的话,他怎么没有将枪械室的东西一起取走?而且张春荣当天并未值班,也有足够的不在场证明,我们甚至还对他做过测谎,这些结果都对他有利,为什么你会认为他有嫌疑?”庄成智不认为这两人是嫌疑犯。
“田继民唯一的嗜好就是赌博,他在各个赌场欠下不少钱,这让他有犯案动机;而袁方贤前阵子在股市上损失很惨,连房子都抵押给银行了;至于有不在场证明的张春荣你们一定不知道田继民搭上了张春荣的情妇王雪,若田继民知道这层关系,利用王雪从张春荣那里套出保全密码,他要进存放室取出任何东西根本是易如反掌。”
关君瑞、庄成智都被龙梓默缜密的心思所慑服,他们皆忽略了私生活对个人的影响,同时也为田继民的操守感到汗颜,更担心全台湾是否也有不计其数的警察私生活、操守都有问题,身为警务人员都知法犯法,更何况是一般民众。
“你认为用什么方法搜集证据比较好?是直接申请搜索票?还是按兵不动,派人跟踪以取得他们的往来资料?”
“我建议你们一方面派人跟踪,一方面申请搜索票,时机一到就将嫌犯一举成擒;至于龙擎那边,由我们啸龙帮负责查出罪证以及毒品下落,我相信这件事很快就可以落幕。”
“这个案子要是两个月内能破,我就可以安心退休了。”庄成智企盼有个完美的结果。
“你放心,有了龙先生帮忙,我们可以说是如虎添翼啊!”龙梓默就像关君瑞另一个孩子一样,所作所为皆让他感到骄傲,外在条件更是无懈可击,若真是他的儿子不知该有多好,哪像颖湖总是让他操心。
“你说得没错。”庄成智颇为赞同。
“你们别再夸奖我了,我没你们说的这么神,我只不过是比一般人想得多罢了,讲难听一点,就是心机深沉。”
“龙先生,你太谦虚了!”庄成智承认,来这里之前他是抱著半信半疑的心态,以为龙梓默只是个商场战将,现在了解了他与青龙帮的恩怨、又听了分析,他这个警政署长几乎要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了。
“你们再继续夸我的话,我的**都要翘得半天高了!”龙梓默打断他们一人一句的赞扬。“我们是不是应该先商量一下细节呢?”
“哈哈!你说得对”
被上官毓领著来到后花园赏花的颖湖低下头藏住得意的笑靥,默默欣赏迎风摇曳生姿的植栽。
她早知道父亲会支开她,为了避免这种情况,她早就做了准备,背包中放署的低频录音机,会将他们的对话一一录制下来的。
想到此,她开心地欣赏著眼前贴满庭院步道随意裁切的瓷砖,步道一直延伸到庭院最受人瞩目的地方——优雅豪华的古典桌椅,步道旁还种满了各式花草,另一边则是养护得极好的大片草坪。巧妙的组合让花园现代感十足,设计者的手法相当精湛,一草一木、一花一石,构筑出闲逸简约的非凡质感。
“这些都是出自夫人之手。”上官毓看出了她对花园的惊艳,遂说出花园的设计者。
“夫人?”龙梓默已经结婚了?颖湖的脸色微变,隐约有些失望,心底却否认自己曾对他有所期待。
“是梓的母亲。”上官毓没想到她会误会。
“咦!他母亲还在世吗?”啊!糟了,瞧瞧她说了什么话来著。
“她还活得好好的。”上官毓跟殷项魁一向敬重外表看似柔弱、其实内心坚强的友人之母。
“对不起!一时口误,请勿见怪!”颖湖干笑着。
“谁在那里?”
一道声音突兀响起,花园中的两人皆转向发声处。
一位坐在轮椅上的妇人从花丛间出现,缓缓转动轮椅移了过来。“夫人。”上官毓上前协助她推动轮椅。
“您好,打扰了!”一听见上官毓对她的称呼,颖湖马上机灵地反应过来。
啸龙帮何时来了这么美丽的女孩?“你是”她记得儿子对那些莺莺燕燕总是不假辞色,难道是毓的朋友?
“我是您府上的客人,我是陪我爸爸来拜访龙帮主,我叫做关颖湖。”呃她这也算是“陪”吧?
早上听说关君瑞要过来,该不会是“你是君瑞的女儿对吧?”方才她听见说话声,原本不打算出面,犹豫后,决定出个声音让他们知道她的存在,免得被误认为是窃听者,倒是让自己跟君瑞的女儿碰面了。
“您认识我爸爸?”颖湖有些讶异。她还以为爸爸跟那个龙梓默认识是巧合,没想到连老夫人都认识了。这件事她不曾听父母说过,或许是他们的身份敏感,父母才不曾提起吧!
“我跟你爸妈在你出生前就认识了,仔细想想,你爸爸可以算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呢!”季湘苓仔仔细细地将颖湖从头看到脚。很好,长得迷人极了,如果能够将她跟儿子凑成对,相信过不了多久,她就能升格当祖母了。
“当时发生了什么事?一对这种刺激的事情,颖湖一向无法克制想要深入了解的欲望。
季湘苓指著前方的古典桌椅说:“我们到那里去吧!你想知道的话,我就慢慢说给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