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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希希回家的日子,乔菲一大早就把他抱了回来,小家伙一回到熟悉的环境就“活”了,坐在自己的小床上,把能碰到的玩具都啃了个遍,啃完了还不忘再啃啃久违的小被子,小枕巾。
“喂,别咬了,我刚洗过,真是的,弄得到处都是口水。”乔菲用奶瓶碰了碰乔希的小胖手。
哇,有奶喝,早已经把奶瓶的样子深深地记在心里的乔希,终于舍得放开嘴里的被角,伸手要奶瓶。
“他在长牙,嘴里痒痒才要咬东西的。”赵默拿着锅铲,从厨房里出来,替乔希解释他啃东西的原因。因为今天是星期六,赵默并没有上班,趁着乔菲去接乔希时,他跑了趟自由市场,买回来不少菜,准备要好好庆祝一下乔希出院。
“是吗?他还不到六个月”
“现在的孩子营养好,六个月出第一颗牙很正常。”赵默捏了捏乔希的小脸,不满自己在吃奶的美好时刻被打搅,乔希抗议地咦、晤了两声后,又专注地卖力吸起奶来。
“他是不是能吃一些辅食了?”
“还太早吧”
两个人正在卧室聊天时,门铃响了,保姆小萍去开门,不一会儿使跑过来敲门“乔姐,保全公司的人来了,说是你打过电话。”
“嗯,有这么回事,你让他们进来吧。”乔菲应道“赵哥你帮我看着希希,我过去看看。”把奶瓶交给起默。
“保全公司的人来干什么?”
“最近听说附近的小区不太平,我找他们来加装防盗锁,赵哥,要不顺便把你家的锁也换了吧,我觉得你家的锁也不牢靠。”
“不用了吧,我从不把值钱的东西放在家里,你一人带着个孩子,倒真的该注意点。”
“你还是装吧,两家一起装的话有优惠。”
“嗯优惠多少?”
“七折,这家保安公司的信誉还不错,赵哥,你装吧。”
“好吧,我装,你听起来真像是保安公司的推销员。”
“呵呵,我过去了,小萍一个人我不放心。”
“你去吧。”装防盗锁赵默心里打了个突,其实他住的小区治安一直不错,摄像头全方位覆盖,每栋楼都有保发,没有出入卡连楼门都进不来,而且原来的锁保险系数就不低,说实活,乔菲加装防盗锁的行为,真的让他觉得有点怿怪的,不过她一人女人又带着孩子,装也无可厚非,所以这个念头在他的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知道,不只是防盗锁而已,报警品,红外线感器,而且每间房间都在装,看起来乔菲是想把家里变成白宫,赵默刚想开口问,刚刚喝完奶的乔希,因为不喜欢家里多了一群陌生人走动,而变得烦躁不安起来。
哄了一会儿之后,赵默把他抱到婴儿车里,决定带他出去散步。
现在刚刚九点,工作了,一周的的人们有没有起床,有些起床了却选择出去玩,所以除了几个老人家跟保安外,小区里斤没有多少人,推着乔希走了一会儿之后,赵默在回廊处坐下,用小鸭予逗着乔希玩。
“好漂亮的孩子。”一个有些沙哑的声从他的身后传来,赵默转身看向发声处,只见一名穿着纱制银灰色唐装手拿黑面洒金折扇的男人向他微笑。
男人的身高应该只比赵默高一点点,但是却壮得多,透过宽大的唐装仍然能看出他身上健壮的肌肉,他的五官很柔和,表情也很从容,只是住无框眼镜后面的那一双眼,犀利得与他一身的儒雅气质极不协调。
“怎么了?觉得我像是一个伪装成读书人的奸商?”男人耸耸肩,笑道。在赵默看他的时候,他同时也在打量着赵默。
他身材清瘦,穿着普通的衬衫跟七分的薄长裤,脚上踩着拖鞋,手里拿着胶皮鸭,看起来十分的居家,但是身上的那种诗书气质却是隐藏不住的,更不用说他俊美得足以让许多偶像明星汗颜的五官了。
“不,不是,只是觉得你有点面生。”赵默笑了笑,将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回到乔希身上。
“哦,我刚搬过来没多久,我住八号偻。”
“我住六号楼。”果然,这位陌生的先生应该是一位成功人士,虽然在同一小区,但是八号楼以大户型为主,属于小区里比较富有的阶层的居所。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乔希。”
“好名子,不知道乔先生那里哪高就?”男人说着掏出了自己的名片。
“我不姓乔。”赵默很自然地接过了名片,扫了—眼,陆维绅好眼熟的名字“我叫赵默,对不起,我没带名片。”赵默抱歉地一笑。
“没关系,大概只有我这种商人,才会随时地给人发名片。”陆维绅毫不在意地说道。
“嗯咦唔”抗议自己最亲爱的赵叔叔跟别人说话都不理他,小乔希用力地咳了两声,说着谁也听不懂的婴儿国语言抗议。
“你要说话?你是不是要说话呢?”赵默伸出一根手指头,握着乔希用力的小手说道。
乔希睁着大眼睛,继续咦咦唔唔,一双小腿用力地蹬着,好像随时会站起来。
“他有几个月了?”
“快六个月了。”
“真是可爱,你等一下我有礼物送他。”陆维绅说完便起身离开。
“不用了,只是初次见面”赵默推辞道。
“只是不值钱的东西。”陆维绅头也不回地笑道。
过了一会儿,陆维绅从八号楼的楼门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枝攻瑰,说是玫瑰,但是比一般的玫瑰花蕾要小得多,叶片也小一圈。
“野攻瑰,观赏玫瑰的野生亲戚,我自己种着玩的,拿回去给孩子玩吧。”
“他还太小,玩不了这个。”赵默一笑。
“那就当成是我送给你太太的。”
“那我替她谢谢你。”
“不用说谢不谢的,只要夫人喜欢就好。”陆维绅笑了,笑得有些神秘莫测。
像是来搭讪的目的就是送上一朵野玫瑰,陆维绅送过花之后,便托词有事离开了,留下赵默继续逗乔希玩。
“希希,花花好看吗?这是花说花”赵默用花蕾部分轻触乔希粉嫩嫩肉嘟嘟的脸颊,乔希嘴里吐着口水泡,小手兴奋地舞动着,他对自己颜色鲜艳,味道芳香的新玩具很感兴趣。
“这个可是不能给你抓。”赵默将花插到婴儿车的扶手旁“快中午了那些人还没干完,我们去兜风怎么样?”
“婴儿车就有点累赘了,保安叔叔不会让我们进去的,走吧,我们上楼去拿你的婴儿背带”
回到自己住的楼层时,电钻的轰鸣声仍然不绝于耳,看来乔菲真的打算要干一桩大工程了,赵默推着乔希回到自己家,在以前乔菲跟乔希住饼的房间内,找到了他们走的时候忘了带走的婴儿背带
“师傅,这家也要装”乔菲带着保安公司的人,走了进来,一一进房门,婴儿车上醒目的玫瑰便将她整个人牢牢地钉在地板上,几乎无法移动。
“赵哥!希希!”乔菲尖叫着冲进半敞的房门。
赵默听到了她的尖叫声,以为出了什么事,也急急忙忙地往外冲。
“你们没事吧?”
“出什么事了?”在看到对方时,两个人几乎同时问道。一
“没事,没事就好。”看到完好无缺的赵默以及他身后的小床上的乔希后,乔菲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乔菲,你最近很不对劲。”像是这种类似于歇斯底里的发作,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没事,我没什么事,就是最近看社会新闻看多了而已。”乔菲故作轻松地粉饰太平“那个婴儿车上的花挺漂亮的,哪儿来的?”
“楼下的邻居送的。”
“哦,几号楼的邻居?是自己种的还是买的?”到底经过无数的风浪,在确定了自己最在意的两个男人平安无事之后,她很快便找回了自已一贯的冷静。
“八号楼的,应该是自己种的吧,我这里有他的名片。”赵默不疑有他地掏出了陆维绅给他的名片。
“陆维绅,这种花很特别呢,用来装饰酒吧应该很不错,找一天我联络他看看。”陆维绅头衔是新兴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房地产,住住八号楼她不相信野玫瑰的事是巧合,不过“他”似乎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陆维绅,男,三十二岁,马来籍华人,新兴房地产开发公司董事长,同时兼任数家与地产有关的公司的董事理事等职,个人资产过亿,无不良记录,对了,你们小区八号楼的房子,只是他几处房产之,他并不常出现在那里。”上次的那位一身黑衣的客人,又一次来到了酒吧,一进经理办公室,便将一摞的相片摆到了乔菲的面前。
“从资料上看,没有一处与陆彪一致,我查过他的各种资料,此人前年刚刚从马来回来投资,今年三月份才进入本市的房地产市场。”
“他整过容。”乔菲翻看了几张照片后,肯定地说道。
“啊?”
“我以我女人的名誉担保,他肯定整过容。”乔菲指着他的鼻梁,明显的双眼皮,以及脸颊说道“他至少隆饼鼻,割过双眼皮,做过磨骨手术。”
“不会吧”又不是女人,也不是影视明星,男人整容实在是太罕见了。
“相信我,这个人原米肯定不是现在的模样”但是她怎么也想象不出来,这样的一张脸,整容之前会是什么样,而且
“他整过容跟陆彪有什么关系?你是怀疑他就是陆彪?不可能,人再怎么整容也不可能完全的变样,至少我没看出来他是。”
“我也没看出来。”她是跟在陆彪身边至少五年的女人,宋健当年曾经跟他是刎颈之交,他们两个人都可以说是扒了陆彪的皮还记得他的骨头。
“找机会而对面地看一下才能最后确认,照片这东西有的时候最能唬人。”
“嗯,不过这对你这堂堂刑警队长而言,应该不是难事。”
“唉,但愿他送赵先生野玫瑰,不是偶然才好,不抓到他,就算有天我当上了公安局长,也不安心呀。”
当年他初入刑警队,第一次侦办的案是陆彪案,因为是生面孔,队里派他到陆彪的身边卧底,本以为只是一两个月的事,谁想到一待便是两年,案子也从原来的涉黑团伙,转成贩毒大案,他也从一个小喽罗,变成陆彪的心腹,更没想到的是,到最后帮他拿到最终证据的人竟然是大哥身边的女人乔菲,只是遗憾的是,陆彪这个人像是有野兽一般的本能,就在他们准备围捕他的前一个钟头,突然住他们的视线里消失,这一消失就是整整六年。
他终于露面了呀,终于
“这是什么花?”张玉疑惑地问道。自她认识这个男人开始,便常见他伺弄这种长得很像月季也有点像玫瑰的花,如今花开了,他便经常剪去盛开的花朵,不知带往何处。
“野玫瑰。”男人用花洒冲洗着每一片叶片上的灰尘,一直到叶片变得水灵灵绿莹莹为止。
“野玫瑰?”在她的印象里,野玫瑰一向是难登大雅之堂的呀。
“嗯,野玫瑰。”男人说着放下花洒,用毛巾细细地擦拭着花盆,连一丝微小的污垢也不放过。
“你很喜欢野玫瑰?”张玉的话里隐隐含着妒意,岂止是喜欢呀,简直是爱之若狂,如果他肯用那种眼神看她一眼,也不枉她爱他一场。
“过去很喜欢。”结束了对花盆的清沾,男人将花盆捧起,摘下眼镜,欣赏着野玫瑰的冶艳容姿。
“那现在呢?”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野玫瑰放回花架,拿起旁边的花剪,狞笑着剪掉大片的枝叶,绿色的残枝被无情地弃置,花朵颤抖着,无数的化辫随着他的动作飘零而下,一时间落红满地,似血般染红了整个花架。
“啊,好好的花为什么剪了?”他的笑容他的笑容为什么可怕到让她浑身冰冷,她看见的似乎不只是他在凌虐一盆花,而是一个人,而他的笑容,分明足嗜血到极点的狰狞。
“因为背叛。”男人停下了动作,怜爱地轻触挂在枝头上残损的玫瑰,多么美丽的花呀,如果不是因为背叛,想必会更美吧,心想到里,男人的动作一下子粗了起来,花朵在他的指间挣扎着哀求着,似仍逃不过被碾碎的命运,红得近乎于紫的化汁,将他的手指浸染得血红一片。
“那连花盆一起扔掉不是更好?把它从土里挖出晒死一把火烧掉,它死得更快。”张玉壮着胆子说道。
“不,那样的话,报复的快感,将会大打折扣。”将被染红的手指放入口中,似乎足品尝到了花汁的甜美滋味,男人笑得更加开怀了。
“这个就是传说中的乔希?”纪辉坏笑着想要捏乔希的脸蛋,乔希很不给面子地把脸扭向一旁。
“什么叫传说中的呀,我们是可爱的希希,对不对。”纪辉今天也不知道发什么神经,打电话过来说要看看他的“宝贝儿子”说不给看就杀到家里去,连孩子带孩子的妈一起看,实在拿他没什么办法赵默只得带着乔希来到小区附近的茶室,供他瞻仰。
“嗯,这孩子挺像他妈的,漂亮。”
“是像他妈。”不过应该也有像爸爸的地方,他的爸爸长什么样呢?他为什么要跟乔菲离婚呢?他知不知道乔希的存在?赵默本能地开始好奇起来。
能让乔菲以身相许并且肯为其生子的男人想必也是非常不错的男人吧,如果有一天他找回来
“你跟他妈进展到什么程度了?”
“什么什么程度?”
“就是接吻,爱抚还是已经xx00了?”
“去你的,我们是朋友,她叫我哥。”
“算了吧,少拿干哥干妹打掩护,男女之间就没有纯洁的友谊。”
“我会把这句话转告给你老婆的。”
“你跟她说干什么?”
“没什么,我记得你好像有不少跟你有纯沽的友谊的女性友人。”
“我跟你不一样,我跟她们不过是业务关系同事关系,平时最多聊聊天,打打屁,开开不带颜色的玩笑,我说你可别害我。”
“有什么不一样?”喂了—口苹果泥给乔希,赵默问道。
“至少我不会替她们带孩子,而日,一带就是这么久,别人不让带还不肯。”
“”“对人家有特殊的感觉就承认吧,没什么可丢人的。”
“你别瞎说了,我们小是一条道上的人。”
“什么叫不是一道上的人呀,你跟张玉倒是一条道上的人,怎么走着走着就散伙了呢?个人的感觉最重要啦,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你让我想想”
“感情这回事还用想的吗?我说你这个人真的是干什么事都慢半拍,你该不会是怕伯父跟伯母”
“不是,我都这么大了,他们管不了我。”
“那你是为什么?如果你喜欢乔菲就更进一步,不喜欢的话就一拍两散,你也好有机会去追求其他人。”
“冈为人跟动物的根本区别就是人会思考。”
“呃?”这是答非所问还是他在变相地讽刺他?纪辉决定选择前一个答案“这个小表好像要睡着了。”
不知道是因为大人的话题太无聊了还是因为到了午睡时间,乔希开始有些犯困了,坐在赵默的怀里直点头。
“他今天好像还没午睡呢,我带他回家去睡。”替乔希戴上遮阳帽,赵默抱着他起身。
“你这个样了,说你不是孩子的爸都没人信。”
“是吗?”
苞纪辉分手后,赵默抱着乔希往回走,茶室跟他们所住的小区其实只隔了一条马路,但是离最近的有红绿灯的人行道却有一段距离,虽然现在没什么车,但赵默素来遵守交通规则,更别说现在还抱着孩子,所以虽然绕点远,他还是抱着乔希到红绿灯路口等绿灯。
他刚刚到路口手机就响了“喂?”
“你跟希希在哪儿呢?”
“我们在外面呢,嗯,我看见你了。”发现站在马路对面的乔非,赵默挥挥手,见信号灯变成绿色,赵默抱着乔希便往马路对面走去
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早晨起床开始就感觉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到了下午,这种感觉就更强烈了,往家里打了几个电话没人接后,她甚至忘了还有手机这回事,直接从酒吧跑回了家,正好碰到买菜回来的保姆小萍,知道赵默是带着乔希去见朋友了之后,一直悬着心的才放了下来。
可是没一会儿她又开始坐立不安起来,干脆出门去迎接他们,幸好他们没事,乔菲一边笑自己草木皆兵,一边往马路对面走去,就在这时,一辆像是疯了一样的面包车,从马路的南边像风驰电掣般地驶来,在见到了红灯的标志后,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
“不!”乔菲加快了脚步向马路对而跑去,赵默看见她的动作后疑惑地停了下来“赵默,快闪开!”乔菲声嘶力竭地喊道,赵默听到了她的声音后本能地向南侧看去然后一切就像是电影的定格画面一样地发生了。
在看见了人以后,面包车并没有减速,甚至并没有改变方向,而是直接撞向抱着乔希的赵默,赵默弯腰本能护住怀里的孩子往旁边一闪,却没有完全躲过时速越过九十公里的面包车,在在场所有人的惊呼声中像是空中的落叶一样被面包车卷起,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后,重重摔落在地上,滚出很远才停了下来。
在发现撞人之后,面包车不顾周围人的呼喊,连停下来看看伤者的伤势都没有,就直接向前逃逸,旁边激愤的目击者有的驾车追了过去,有些打电话报警,还有一些人帮忙抄车牌。
乔菲却注意不到这些,她被这一切完全地惊呆了,
“还活着,大人还活着。”
“小孩好像没受伤”
“救护车什么时候来?”路人的话由远至近地充盈至她的耳朵,到达她的大脑,可是是她动不了
他好像听到了乔菲的哭声?怎么会是她在哭呢,她看起来不像是爱哭的人呀,再说他又没听过她的哭声乔希呢?乔希好像也在哭
白花花的光充满了他的眼底,无数模糊的人影在他的眼前米来去去,这些人在干吗呢?他想起米了,他好像是被车撞了乔希,乔希怎么样?他没事吧?
“希希”
“他没事,只是擦破了点皮,受了一点惊吓。”一个耳音回答道。
是谁的声音呢,好像是乔非的,乔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否则他没脸见乔菲了。
“你对乔菲是什么样的感觉?这个问题很难回答吗?喜欢就更进一步,不喜欢就一拍两散”
“至少我不会替她带孩子,还带得这么久,喜欢你就承认吧”
他喜欢乔菲吗?喜欢吗?喜欢吗?
“喜欢就承认吧,现在你们都是自由身。”
承认什么?
你在最后一刻,闭上眼睛的时候,看见的是谁
一个白色的影子白远处飘来,在他的而前渐渐凝聚成人形,是乔菲!原来他看见的是乔菲,乔菲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在她的身后另一个白点凝聚成一个面目模糊的男子,男子似乎抱着一个孩子是乔希,那个男子是谁?乔希在他的怀里怎么那么安静?
“赵哥,这位是我的前夫,希希的父亲,我们和好了,感谢你这么久以来对他的照顾”
不!他生命中经历过的最强烈的疼痛从胸口漫延至全身,引起剧烈的痉挛,他要阻止他不能把乔希带走,也不能把乔菲带走,是谁给他的权利去抱乔希?是血缘的权利这三个人有血缘作为最强烈的扭带,而他什么也不是,他甚至没有一个能说出口的理由
“赵默,赵默你不能死,赵默”
死?他要死了吗?
原来他在被撞的那一刹那,最担心的,是失去乔菲跟乔希
“乔希!”赵默倏地睁开眼,看见的却是纪辉有些胡子拉碴的脸。
“你醒了?医生,他醒了,!”纪辉看见他醒了,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从椅子上跳起来,跑到走廊去找人。
他的声音响彻整个走廊,很快一群穿着白色大褂的人就将赵默的视线塞满,在做完一项又一项的检查后,这群穿着白色大褂的人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
在这些医生检查时,赵默一边心不在焉地配合着医生,一边在这些人中间来回寻找,可是
“我昏迷了几天?”
“一个星期,当时你刚被救的时候双侧肺大面积出血,肋骨折,重度脑震荡,能醒过来真的是你的运气。”
现在他比关心自己的身体更关心
“你在找乔菲?”发现他的眼神,纪辉问道。
“她是不是在陪乔希?”
“乔希没事,你把他保护得很好,当时几名急救医生都没办法把他从你的怀里抱出来,是乔菲跟你说了他没事,你才松手的,他在医院了接受了常规检查之后就回家了。”
“那现在乔菲”
“她从那次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