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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情?”白苡琳冷哼着开口,脸上浮现质疑神情。
当天晚上,在白净月家,和她一样从小被白恩收养的白苡琳,手上抱着抱枕,语气充满疑虑地瞪着面前一副茫茫然的白净月瞧。
她问的白痴问题,让她连想回答的意愿也没有。
“嗯。你懂吗?”白净月期待地望着她,祈求她能给予她一个答案。
“怎么?有人打算和你谈恋爱?该不会你爱上某人吧?你家那座冰山呢?他知道吗?没出来干预?”
白苡琳目前是当红的明星,拥有一张冷死人不偿命的面孔。她的个性和她冷漠外表一样,十足十难相处,但尽管有话直说,得理不饶人,其魅力仍风靡全亚洲,无论男女老幼,皆为她如痴如狂。
“我家那座冰山?”白净月不解地偏头。她手上紧紧捧着热茶,神情略为无助。
“齐稍骗嘛!怎么不去问他?要是你问他,说不定他乐得向你解说,顺便再扒了你一层皮,至于那个会让你想到爱情这事的男主角,嗯我看大概不出一天,就会被丢到外海喂鱼去了。”白苡琳凉凉地说。
“问他?”白净月吓得洒了手上的热茶,显些烫着自己。
他就是那个害得她烦当不已的罪魁祸首,她怎么可能跑去问他?
“是呀!我又不是爱情专家,别忘了,我才刚从日本巡回演唱回来,每天忙到快疯了,哪来的时间在那里谈情说爱的?”她有点心虚的回答,脑中闪过某人的身影。
“原来你也不懂”她还以为,只有她一个人对这事迷惑。
“要不,我帮你问齐稍骗好了。”白苡琳以着看好戏的心情说。
她涸葡定,要是那大冰山知道他的小月开始烦恼男女问题,绝对不会像现在一样不动如山。
“不不用了!”白净月忘了白苡琳压根不知道齐稍骗的电话,也不清楚他人已搬来她家隔壁,只是见她拿起电话准备打的举动,就紧张得像什么似的,急忙阻止。
“喂!你这样很可疑哦!吧嘛一提到你家那冰山,你就激动得不得了?”白苡琳发现白净月怪异的举止,怀疑地问。
“你不要乱来啦!还有,不要东一句你家的冰山、西一句你家的冰山好不好?他和我又没什么关系。”白净月将电话紧握在手中,埋怨道。
“本来就是你家的冰山,你从小和他黏在一块,每天不见人影,他不是你家的冰山是什么?”白苡琳挑着眉嘲笑地说。
自从认识齐稍骗后,白净月便整日不见人影,醒来就是往他那里跑,晚上时还赖着不肯回家,直哭着要跟他一块,每次都是等到她睡着了,白恩才前去把她抱回家,然后隔天一大早她人又不见踪影。
相同的戏码每天上演,他们大家都习惯了,还私下开玩笑说净月打算成为齐稍骗的老婆。
“我、我哪有!”白净月委屈地大叫。
她才是那个最无辜的人好不好,也不想想后来的日子中,她过着多凄惨的生活。
“没有吗?那是谁从小就一直说要做小凯哥哥的妻子?”白苡琳可没忘这事,当时白恩问过大家的梦想,众人不是说要赚大钱、当大老板,就是说要开一间好棒的店,就只有净月直嚷着说要当齐稍骗的老婆。
为了完成她的梦想,白恩才会接受齐稍骗的请求,让白净月跟在他身边,学着成为齐家人该具备的才能。
“我才没有,你、你别胡说。”白净月涨红了脸,大声抗议。
这一点她从来没有印象,更别说承认。
“没有才怪,反正就是这样,想知道爱情问题,去问问你家那冰山,顺便告诉他这坏消息,我还真想看看第三次世界大战发生。”
“神经!你再这样乱说,小心我待会打电话给蔚杰当报马仔,告诉他你人躲在我这里。”白净月警告地说。
蔚杰是白苡琳的经纪人,从前的他也是个巨星,不知为何在演艺生涯正值巅峰时期,毫无预警地宣布退居幕后,成为白苡琳的专属经纪人。
“哼!别跟我提那个霸道猪。”整日被他操死操活的,连想放个假还得以偷溜的方式,看看她这个大明星有多可怜。
“喂!”白净月突然抬头,语气中充满警告和不满。
“那只臭猪,没事老找些忙死人的事烦我,也不想想人家我可一点也不想当明星,是被谁拉去的?结果呢?害得我惨兮兮。”
“你别猪猪猪的叫好不好?”她最爱的动物可是猪耶!拿猪来骂人,她可是听了就刺耳。
“哦!对哦!我忘了,你最爱的就是小月哦!凡是你最爱的东西,你都叫他猪,不过也真奇怪,为什么你会喜欢那种动物呢?搞不懂。”
白苡琳说的某句话听在白净月的耳里,有那么一丝丝的剌耳,她紧皱着眉,不满的盯着她瞧。
什么她最爱的东西她都叫猪?那这几天来她不知骂了齐稍骗猪几百次了,不就代表她爱齐稍骗吗?
去!这怎么可能!
“好啦!不烦你了,我好困,要去睡了,在我没醒前千万别叫我,我看得睡个三天三夜,才能补足之前的劳累。”白苡琳伸着懒腰,打着哈欠说。
她可是为了不受媒体记者打搅、不受蔚杰摧残,才逃到她这来的,怎么说也得好好休息一番。
不知为什么,每次她一见着满月,心里就跟着发毛,好似那是一件很可怕的事由目。
待白苡琳进去房内休息后,白净月走至窗遏,抬起头来看着月光,月色皎洁明亮,美得令人着迷。
她又转过头,望了望未点灯的隔壁。看来有人还没回到家!
“对了,今天有酒会。”而她这个秘书先落跑了!
这可是她有生以来,第一次在工作上未尽职守。
白净月忍不住叹了一口气,再一次抬头望着天上的明月,似乎在祈求得到答案。
夜晚,阵阵的冷风自窗外吹进房内,白净月躺在床上,整晚都辗转难眠。
满月的月亮照进幽静的房内,投射在她的脸上,一个声音在她脑中出现,唤醒深埋在她脑海中的指令
“一、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二、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三、脑中记住你现在所看到的动物。
记住,当你在意的人对你说出我爱你后,再经过一个月圆之夜,你将会拥有小猪般单纯的个性,会将所有的心神目光投注在所爱的男人旁上,他将是你最重要的人,你将信赖他、爱恋他,除了他之外,其他人全不放求眼中
一
二
三”
清晨。
“啊救命啊”白净月家传出一阵喊叫声,一分钟后,她的房门被人冲破
“月致琳!你怎么在这里?”齐稍骗没想到自己会在这里见到白苡琳。
“齐稍骗?你怎么也在这?”白苡琳摸不着头绪地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人,他的动作也太神速了吧!
“刚才是你在叫吗?”他还以为方才尖叫的那人是白净月。
“是、是啊!快、快报警,有个奇怪的人闯入我的房间,刚才被我这么一叫,他吓得躲进浴室内了。”一想到这事,白苡琳忍不住头皮发麻。
那个闯空门的人竟然偷偷爬上她的床,对着她又搂又抱的,太可怕了!
“净月呢?”一听她这么说,齐稍骗第一件事想到的,是心中的人儿是否安全。
“在隔壁睡,她把床让给我,自己睡在喂!等一下,先救我啊!”她话都还没说完,那个急急忙忙冲进来的男人又消失不见了。
“净月?”齐稍骗走到隔壁客房内,寻找白净月的身影。
他打开门,却发现里头连个人影也没有。他又走到另一间客房,里头同样没人,就连厨房、浴室、阳台,都没有她的踪影。
“净月!”他站在客厅大叫。
“齐稍骗,你先来救我吧!”躲在床上的白苡琳哀怨地大叫。
这男人!明明可以先救她,却把她一个丢在这里。
罢才她可是吓坏了,睡梦中突然感觉有人爬上她的床,把她紧抱着,就算她再怎么困,也会吓得惊醒吧!
原本打算在这睡个三天三夜的,现在她可打算一得救就先溜再说了。
齐稍骗走了进来,紧皱的眉锁看来心情很糟,他一双眼直盯着房内的浴室,隐约听见里头传来哭声。
一见他人来了,白苡琳快速冲下床“如果你见着净月,告诉她我先走了。”话一说完,她一溜烟的就消失无踪。
她还是去白凛风那里睡好了,以他警察的身分,应该没人敢乱闯空门,唉!真可怜,她只不过想找个安全的地方睡个安稳的觉,竟然这么难!
齐稍骗一双眼紧盯着浴室的门。既然犯人在里头,那么他可有罪受了,如果不把他的月月交出来,看他还见不见得到今晚的月光。
他快速地走向浴室,毫无预警地伸手将浴室的门给拉开。
“啊!救命!呜呜呜”只见一名身形看来熟悉得不得了的女人紧紧缩着身子,双手捂着小耳朵,紧闭着眼,正哭泣着。
她无辜又可怜的哀泣声是这么的脆弱无助,一点也不像闯空门的犯人。
“你”齐稍骗被搞迷糊了。
“救命啊!不要抓人家啦!”女人可怜兮兮地哀求,哭得凄凄惨惨,像受到了极大的委屈一样。
齐稍骗缓缓蹲下身,目光锁在她的脸上。
她胆小地微微拾起头,脸颊仍悬着泪水,神情看来颇为无助。
“月月?”齐稍骗二话不说地将她拉了起来。
“你小凯哥哥,好可怕哦!罢才有个女人叫得好大声。”白净月突地放声大哭,接着躲进齐稍骗的怀中。
她只是觉得好冷,才想到隔壁去和人一块挤,谁知道不但被尖叫震得耳膜好疼,还被莫名其妙的狠狠踢下床。
小凯哥哥?齐稍骗愣得动弹不得。他刚才听见了什么?她唤他小凯哥哥?还扑在他的怀中?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月月?”他快速回过神,将她带到浴室外,让她坐在床上,又快速的拿出衣柜内的干毛巾,开始在她被沾湿的发上擦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感冒了。
白净月睁着十分无辜的大眼,盯着他严肃的脸,她一下可爱地皱了皱眉,一下嘟了嘟嘴,还偏着头,仔仔细细地盯着他。
这女人在玩什么把戏吗?
别怪他小心眼,而是昨天一听他说爱她,就吓得跷头的女人,怎么可能才隔了一天就变了这么多?
这太奇怪了,他还想今天再和她来一个深谈,没想到她突然大转变,该不会
齐稍骗怀疑地低头望着她那双黑溜溜的无辜大眼。
这是她为了逃避面对两人的关系、为了躲避和他相处才做的把戏吧!虽然她这情形和举动他十分喜欢,却不希望这是在她装傻的情况下发生的。
“别闹了,月月。你别以为这样做,昨天落跑的事情我就可以不计较。”齐稍骗好心提醒。
“对不起,人家不是故意的,小凯哥哥,你原谅月月好不好?”她睁着内疚又无辜的大眼,一副真心认错的模样。
“月月,你怎么了吗?”齐稍骗这才发现不对劲,平时她不让他这么唤她,这会儿却一点也不在意,不但唤他小凯哥哥,连说话的语气都变了个样。
“没有啊!炳啾好冷哦!”白净月苦着小脸,紧抓着湿淋淋的衣服,抖着身子。
“看看你,来,快换上。”忘了自己仍对她处于怀疑的情况,齐稍骗快速自她衣柜内拿出新的衣物。
“谢谢小凯哥哥。”白净月高兴地拿起手上的衣物,站起身来,朝他的脸颊上轻轻一吻后,带着甜蜜的娇颜快乐地走进浴室内。
齐稍骗静止在原地,动也不动
刚刚那又是什么情形?他僵硬地转过头看向浴室的方向,里头的人儿怪异的举动,让他不禁开始担心起来。
她竟然亲了他?在他的印象中,那是小的时候她才会有的举动,而这会
想来不是她病了,就是他出现幻觉,病名就叫脑袋不正常导致异常幻象,因为他还看见了她的笑容!
笑?他的月月在笑?老天!
长大后,他有多久未曾见她笑过?没有,以他过人记忆,数十年来,她未曾再开心笑过,更别说是现在这么可人又甜美的笑靥。
这真是太奇怪了!为什么她会有这种异于平时的举动?她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这样的结果他一点也不喜欢。
齐稍骗突地神情认真无比,这一刻,他发现事情严重了。
如果她是生了什么病才变这样,他一点也不会快乐,他得带她去给医生瞧瞧,说不定就能知道原因了。
对,就是这样。
“我好了,小凯哥哥。”白净月自浴室内走了出来,身上换了套休闲服。
她高兴地在他面前转着身子,向他展示身上的衣物,似乎正祈求得到他的赞美。
“走,跟我走。”看着她的举动和异状,齐稍骗两眉紧揪在一块,实在快乐不起来,他二话不说地拉着她出门去。
“去哪里啊?小凯哥哥!”她好奇地追问。
“看医生。”
“看医生?你生病了吗?小凯哥哥。”
“跟我走就是了。”
从来没有任何事可以令他如此慌乱,就连工作上的事也一样。
只有她,白净月,只要遇上她的事,他就忍不住紧张、担忧和慌乱。
后头的白净月乖乖的跟着他,望了望他高大修长的背影,又看了看被紧紧拉着的小手。
苞在他的身边,感受到他厚实的大掌,她很放心。
但是,令白净月十分不解的是为什么他要穿着睡袍出门呢?这样很奇怪耶!
“这位小姐没有生病。”齐家的专属医生在经过了一连串密集检查后,看着手上的资料,给了齐稍骗这样的答案。
“没病?”齐稍骗盯着眼前的老医生,又看了看依在他怀中,早已熟睡的白净月,凝重的脸色愈来愈难看。
“是的,她很健康,身子没有任何问题。”
“那为何她性情变这么多?”齐稍骗冷着下张脸紧盯着老医生看。
“这你是说她性格改变?”
“没错。”
从齐稍骗小时,老医师就是齐家的家庭医生,他从来没见过齐稍骗有如此慌张的神态。
尤其是在他刚进来这时,对身旁这名女子可说是保护到极点,不但在她拒绝让他检查而哭闹时轻声安抚,更令人吃惊的是,一向以冷冽闻名的他,竟对她温柔到极点,看在他这老医生的眼里,可真是大吃了一惊,毕竟这可是史无前例的事情,要是将这消息卖到报社去,肯定大赚一笔。
“这我看看。”老医生严肃地盯着熟睡中的白净月瞧。
他拿着检视灯,对着睡着了的白净月照了又照,又仔细地检查了她的双眼,接着,他突地脸色凝重。
“怎么?发现了什么?”齐稍骗低沉的语气中有着忧心。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恐怕是”老医生摸了摸下巴,似乎在思考着。
事实上,从白净月身上完全探不到任何结果,唯一令人怀疑的只有她的瞳孔,她的瞳孔在遇到强光接近时,竟然没有任何的反应,这对普通人而言,根本不可能!
所以老医生几乎脑葡定,这答案只有一个。
“是什么?”
“催眠。”老医生神情凝重地说。
“催眠?”齐稍骗怔愣了一下。
“我想应该是这原因没有错。”
齐稍骗低下头,专注地凝视白净月。
这也许很有可能,否则她不可能在一天内突地变了个人似的。
那么,是谁催眠她?
突然,齐稍骗脑中浮现某个人说过的话。就是白恩。
“这影响会有多大?情形会持续多久?”
“依我看,如果催眠者没有将这指令解除,她很有可能永远就这样了。”
“副作用呢?”这是他最关心且在意的。
“没有。”医生肯定地说。
“没有?”那代表她只单单改变了个性?不过到底为了什么要催眠她呢?又是在什么情况下发生的?
如果他记得没错,前些日子白恩出现时,他也在身旁,并无发现他对月月有任何奇怪的举动呀!
虽然摸不着头绪,但齐稍骗相信,白恩肯定知道原因,且会给他一个满意的答案。
接下来,只要把他给抓来审问,不就得了。
齐稍骗静静地将白净月给抱了起来,走出诊疗室,无视于在场众人吃惊的眼神,离开了医院。
虽然这么做有点缺德,不过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他想,他也许能趁着月月改变的同时,做点不一样的事情。
呵!其实可爱又甜蜜的她也不错,虽然平时那爱和人拾杠的性格,他也爱极了,不过假使他能利用现在,把原定的计画实行就更好了,因为那会少很多麻烦。
只是,他已说过爱她了,但她可还没有,必要时,他会为了确定她对他的感情,而要求白恩把催眠的指令解除。
所以目前当务之急,是先把白恩给揪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