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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家和倪家的豪门婚礼撼动了整个社交圈,媒体大篇幅的报导,记者狗仔的追逐,使得电视新闻一打开,几乎全是关季礼和倪苇侬的消息。
花费上千万的婚宴,聚集了数十家平面媒体来采访,将新闻炒得热闹缤纷,关家和倪家对外的统一说法是关季礼和倪苇侬自小订下婚约,因为青梅竹马的感情基础,让他们深爱着彼此,成功的塑造出王子与公主的美丽爱情。
他们的结合让力达集团的股权分配更加稳固,集团内股东派系的争斗,因为他们的联姻而渐趋和缓。
一场企业联姻的背后隐藏着许多的角力斗争,只有身为当事人的关季礼和倪苇侬,最能深刻的体认,眼前的平静是用多少的失去去换来的
经过一整天的疲累,婚礼终于曲终人散。
按照礼俗,身为关家媳妇的倪苇侬今晚必须住进关家,而最让她感到不安的是,她势必逃不掉必须与关季礼同床共枕。
“怎么拉不下来,可恶”在关季礼的房里,她背对着镜子,小手摸索着背后的马甲丝带,她费了好大一番工夫,背后的结却愈解愈死,最可恶的是,在缠绕的丝带里还有一道隐藏式的拉链。
“到底是哪个设计师做出这么复杂的礼服?我的手都快脱臼了”倪苇侬又急又气的说着,小手仍在背后忙个不停。
突然,房间的门锁轻轻转动,她停下所有动作,慌乱的倚坐在化妆台上,瞪着渐渐开启的门扉。
房门打开,关季礼出现在她的眼前,他走进房里,一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
奇怪?他的眼神怎么跟平常不太一样,眼睛里好像泛着淡淡的红丝,糟了!好像有酒味,他该不会走喝醉了吧?
随着他的接近,她缓缓移动靠在化妆枱上的臀部,眼光搜寻着房间内可以蔽护她的安全角落。
“过来”关季礼朝倪苇侬招手,刚才宴席时让人灌了太多酒,他的眼前出现了一个、两个、三个美丽的身影。
那是倪苇侬吗?
她变得很不一样,微露着香肩,眼神柔媚勾人,饱满的酥胸仿佛在引诱他的亲近,只是每当他往前靠近一步,她就离开他两步,他好像一直没办法拉近彼此的距离。
你叫我过去,我就要过去吗?偏要躲你躲得远远的!
倪苇侬撤、撤、撤!撤到新床旁的角落,随手捉了一个大抱枕抵在胸前。
看关季礼现在这副色迷迷的模样,她要是靠近,难保不会被生吞活剥!
原来这男人平常的冷酷模样都是装出来的,黄汤一下肚,就原形毕露了。
“不该喝那么多酒头快痛死了”关季礼甩了甩头,看见床边的倪苇侬,他朝她的方向扑去。
现在是怎样,准备要饿虎扑羊了吗?
“哇,你要干嘛?救命啊!不要靠过来”倪苇侬终于忍不住出声尖嚷,看着关季礼“狰狞”的表情,她高举抱枕,当他扑过来时,她闭着眼、手捉住抱枕,毫不留情的朝他身上乱k一通。
“唔好痛”关季礼跌在柔软的大床上,抱着头,感觉到一阵头昏脑胀。
到底是什么东西在捶他的脑袋?
他的头都快疼死了,居然有人敢乘机偷袭他!他低咆了一声,大手一捉,扯住了那个不停敲打他脑袋的大抱枕,这一扯,把倪苇侬也拉倒在床上。
“啊!你快放手可恶”倪苇侬低叫了一声,一面想抢回抱枕,一面又想推抵着床铺起身,结果手忙脚乱的她被礼服的澎裙给绊住“砰”的一声,背后的礼服拉链似乎整个被撕裂
必季礼终于逃过了她的攻击,只是才刚撑起身子坐好,便目睹倪苇侬青光外泄的诱人画面。
“你、你我哇~~不要再看了!”倪苇侬发觉他迷蒙的醉眼不住的盯着她的胸口看,她缓缓低下头,这才发觉关季礼在看什么。
因为刚才的拉扯,她胸前的礼服微微滑落,而她里面又没穿着任何贴身衣物,听以关季礼他
“老天现在到底是什么状况我在做梦吗?”关季礼用手腕敲了敲头,困惑的说着。
虽然倪苇侬忙着伸手遮掩,但她那片雪白的肌肤以及饱满诱人的酥胸却已经深植进他的脑海中了。
“你你说,你没看到什么吧?”倪苇侬揪住必季礼的礼服衣领,不停的喘着气,她心存一丝侥幸,质问着一脸怔愣的关季礼。
“我”他抬眸望着眼前的倪苇侬。
此时的她,唇瓣红艳,脸颊透着诱人的嫣红,黑眸里闪烁着星星般的羞怯光亮,他看着看着,心跳开始加速起来。
血液因为酒精的催化,渐渐升温:脉搏也因为她的接近而浮动紊乱着,她的小嘴在他的面前喋喋不休,但是他却什么也听不见,脑子里只想着
吻地!吻地!
“你你干嘛一直靠近我?关季礼,你醒醒我是倪苇侬,你不要认错人了”
“该死的,我知道你是倪苇侬”他低咒一声,一手扣紧她的肩膀,另一手揽住她纤细的腰围,将她拉扯进他宽阔的胸膛里。
“啊”关季礼是不是疯了?他到底想干嘛?倪苇侬低呼了一声。
就在她惊愕的目光下,关季礼低头封住了她的唇瓣,将她的甜美,深深的吮进他的唇瓣
“醒醒啊!醒了没有?快醒过来!”新人床上,倪苇侬跨坐在关季礼的背上,她掐住了他的脖子死命摇晃着,将关季礼一个大男人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咳~~放开!我醒了、醒了!咳咳~~”被倪苇侬这样虐待着,就算他喝得再醉,也不得不清醒了!
这女人,居然因为他意乱情迷的一个吻而反应这么大
“醒了?真的吗?”倪苇侬低头,将他的脸扳过来,审视着他的黑眸,看起来好像没那么色迷迷的模样了。
“真的醒了,倪苇侬,我警告你,你要是再继续掐住我的脖子,我怕你今天结婚,明天就要当寡妇了。”
“看样子好像真的醒了呢!”听他回复到往常那冷冰冰的口吻和语调,倪苇侬终于肯松开他的颈子,从他的背上滑了下来。
必季礼顺势坐起身,他看了倪苇侬一眼,挫败的揉着自己的头发。
“不好意思喔刚才我”
“只是一个吻罢了,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吗?”关季礼不悦的打断她的话,他身体里的火因为她的举动全被浇熄了,他没想到他俩的新婚之夜居然被倪苇侬弄成这样,这女人,真要把他给逼疯,她才会开心吗?
“你你说的那是什么话‘什么叫做’只是一个吻罢了?”
在一个吻之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谁会知道?她可不希望自己的初夜,是被一个醉鬼给强占了,就算那个醉鬼是她的丈夫也一样。
“你难道不知道,今天晚上是我们的新婚之夜,身为我的妻子,你也有你应尽的义务。”关季礼转头看着身旁的倪苇侬,她低着头,嘴里不知在呢喃着什么,不过依照他对她的了解,她肯定又是在骂他。
“你有什么不满?*党隼矗灰鲜潜匙盼亦粥止竟镜摹!?br>
什么应尽的义务?明明就不喜欢她,还想吻她、强占她,就算是夫妻又怎样,她不想配合他、不想尽义务,难道不行吗?
倪苇侬轻哼了一声,抱起刚才捶打关季礼的枕头,跳下床,坐到房里的小沙发上。
“倪苇侬,你打算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是吗?”关季礼坐在床缘,凝睇着沙发上的倪苇侬,他的声音变得僵硬。
是又怎样?就是不想理你!你要是不道歉,就一辈子都对着空气说话去。
倪苇侬扭开脸,趴在抱枕上,她拉扯着身上一直没办法顺利脱下来的礼服,调整姿势,就是没办法好好的躺下。
“你这样子怎么睡?”关季礼终于注意到她身上迟迟未脱下的礼服,他下了床,走近她的身边。
要你管喔!就睡给你看。
倪苇侬闭上眼,假装没听见关季礼的话。
没想到,当她闭上眼时,关季礼的手指却轻触到她背上的肌肤,她的身体不自主的泛起一阵颤悸,她睁开眼,急着想从他的身边逃开,他却伸手按住她纤细的肩胛,让她无法逃离。
“别动!”他制止着。
接下来,她听见马甲丝带从背后被抽离的声音,一条条的丝带从她的眼前飘落在地毯上。
他的动作轻柔,感觉好像很小心在避免触碰到她,但这样的厮磨抚触,却让她全身紧绷,身上的肌肤也因为他不经意的触摸,而泛起了一点点的粉色疙瘩。
老天!这会不会太色情了一点啊?等他将她的衣服解开之后,下一步,她该怎么做?
必季礼花了一段时间,终于让那副难缠的马甲从她的腰间脱离,心里也不禁埋怨起那位法国设计师,居然设计了这么难脱的一件礼服,当作他们新婚之夜的礼物。
“呼,终于自由了~~呃好舒服喔,终于可以喘口气了!”倪苇侬吐了口气,发出一声声嘤吟。
必季礼指间微颤,听到她发出的呻吟声,他只觉得腰腹间一阵阵的灼热,不知是不是刚才酒喝多了,此刻他竟一心只想着要将眼前的倪苇侬按倒在他的怀中,狠狠的要了她。
只是一想到刚才她那副反应过度的模样,他只得逼着自己不断的深深吸气,以按捺住那股想继续触碰她的欲望。
“你能不能闭上嘴,别再发出那种声音”他忍不住的指责着她。
“嗯声音?哪种声音啊?”她困惑的应了一声,看着眼前的关季礼,他真的酒喝多了,连脖子都泛红了。
“就是这种声音,该死的!”关季礼脚步僵硬的离开了沙发,怎么她只是轻轻的发出几个单音,就让他心浮气躁,刚才那些伴郎、伴娘灌进他嘴里的究竟是酒还是春葯?
“你你很奇怪耶我又没说什么”倪苇侬嘟着红唇,不满的应道。
“你”看着倪苇侬的唇,他又想起了刚才那一吻,她唇间柔嫩的滋味,竟让他该死的想再品尝一次。
“我怎样?”
“不管了!你是我老婆,新婚之夜,我想怎样就怎样”她的诱人双唇又在他的眼前噘起,关季礼挣扎了几秒,新婚之夜他选择当什么君子?真是太可笑了!
一把扯过倪苇侬,以吻封缄,将自己热烫的唇再一次的熨上了她的
“哇~~救命啊!必季礼,你要干什么放开这里不能乱摸啦放开我~~”
“爷爷、爸妈早。”
早晨梳洗完毕后,倪苇侬和关季礼相偕走出新房,他们来到餐桌前,向关季礼的父母亲和爷爷请安。
“早,昨晚睡得好吗?”关季礼的爷爷点了点头,询问着两人。
睡得好吗?她是睡得还不错啦!不过关季礼就
昨晚,在她宁死不从之下,关季礼跟她打了一场混战,在被她一脚狠狠的踢下床之后,他就再也提不起劲的窝在沙发上睡了一整夜。
倪苇侬低着头,悄悄觑了身旁的关季礼一眼,他眼圈底下的熊猫眼很明显的在告诉大家,他睡得很不好。
“我们很好,谢谢爷爷关心。”关季礼应声,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忍不住的揉着眉心,撇去其它不谈,昨晚还真是“战况惨烈”的一夜。
他看着倪苇侬心虚低头的模样,当着大家的面,他一把捉住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掌心里面,仿佛在向大家宣告着她已经是他的所有。
倪苇侬挣扎的想将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但抬头一看见关季礼警告的眼眸,她噘了噘唇,悄悄朝他做了个鬼脸,决定在长辈面前做面子给他,放任他将自己的手紧握在他温厚的大掌中。
“没事的话,就坐下来,一起吃早餐吧!”关季礼的母亲看着小俩口一来一往的互动,轻轻的笑了,招呼着他们入座。
“是。”关季礼牵着倪苇侬的手,来到他们的座位前面,他帮她拉开座椅,让她就坐之后,自己才坐下。
餐桌上十分的安静,每个人均专注于眼前的食物,细嚼慢咽着。
必家的人好像都不太爱说话,也不怎么喜欢聊天,虽然大家都同坐在一张桌子前吃饭,但感觉彼此间好像很疏远似的
这跟他们倪家很不一样,虽然她和家人们很少见面,但是每次见面时,总能够天南海北的聊着,交代自己最近发生的事情、遇上的困难,彼此交换意见,提供帮助,真正的一家人,不是都该这样子吗?
“你们的婚事终于办妥,我心里的重担也可以放下来了,季礼,该是我们开始清理门户的时候了,这段时间,那些觊觎着公司股权,想要眼睁睁看着力达集团倒下来的那些人,你应该知道如何处理他们”关劲结束用餐,一开口,就是提及公事。
坐在一旁的倪苇侬,光是听着关爷爷的话,胃部就感到一阵紧缩,这么一大早就在谈论这么严肃的话题,他们不怕消化不良吗?
偏偏她的老公大人,还十分配合的点了点头,开始发表他的高论。
“下星期一我会到美国出差一趟,我已经查到是谁从市场上炒作力达集团的股票,并大肆收购,爷爷,我需要一笔资金去狙击他们。”他打算处理掉美国的部分投资,先将资金调回台湾。
“你放手去做吧!爷爷相信你会有办法的。”关劲笑着,对这个在商场上和自己一样有手段、够魄力的孙子,他始终都是另眼相看的。
“等等一下,我可以说句话吗?”在一旁的倪苇侬轻轻的举起手,终于按捺不住的开口说话。
一时间,餐桌上四个人、八只眼睛,全将注意力停留在她的身上。
“苇侬,你有什么意见吗?”关季礼的父亲问道。
“呃,时间有这么紧迫,一定要选在这时候到美国出差吗?”倪苇侬小心翼翼的说着。
在发觉到关季礼制止的眸光时,她深深吸了口气,假装没看见似的,偏要继续说下去“我们才刚新婚,连度蜜月的时间都没有,你就要到美国去,你让我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人利用的一只棋子,现在利用完了,就可以放到一边去,不用理会我的想法和感觉”
倪苇侬说着、说着,声音愈来愈小,因为她发现,他们注视着她的目光,好像当她是只怪物,她说的话全是天方夜谭。
空气沉闷了近一分钟的时间,第一个开口说话的,却是一直安安静静坐在一旁、气质优雅的关净关季礼的母亲。
“呵,看看我们,也真是太不够厚道了,苇侬和季礼才刚新婚,就要让他俩因为公事而分隔两地,难怪苇侬要误会了。”关净牵起倪苇侬的手,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你嫁进我们关家,我们一家人就会真心疼爱你这个媳妇,如果你对季礼出差的事有意见,可以提出来一起讨论,说利用就太难听了。”关净的语调温温软软的,却很有说服力。
她的话中虽带着责备,却不会令人感到难堪,倪苇侬听着听着,也觉得自己刚才的话好像太无理了。
“妈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的道歉,换来关季礼讶异的目光,没想到母亲三两句话,就制住了倪苇侬;看看她,现在正乖乖的低着脑袋,听从母亲的教导,比起昨晚面对自己的别扭与难以控制,此刻的她简直像只乖巧的小绵羊。
“既然这样,苇侬就跟着季礼一起去美国好了,公事处理完之后,在那边到处玩玩再回国,台湾的部分,交由我来处理就可以了。”关父笑了笑,为两个人的美国行下了定调。
“什么?要我跟他一起去美国?我”
“嗯,这提议不错,夫妻俩一起去美国,不但可以让苇侬了解一下关家在美国的事业,也可以顺便培养一下感情,倒不失为两全其美的办法,那就这么决定了!”关爷爷的一句话,将一切拍板定案。
“可是我”
“苇侬,这样的安排,你还有什么意见吗?”
“我,呃,没有”倪苇侬泄气的摇了摇头,爷爷都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呢?
事实上,她才懒得管关季礼是要去美国还是要去非洲,她只是觉得自己才刚嫁给关季礼,他就打算把她一个人扔在台湾置之不理,这么做让她觉得自己很不受尊重
但她并不想跟他一起去美国呀
“季礼,这趟美国行,除了公事之外,你可得好好照顾苇侬了。”
“是,爷爷。”关季礼应声点头。
他看着身旁的倪苇侬,她正低着头,做出一脸痛苦的表情,关季礼忍俊不住的露出一抹浅笑。
这妮子,因为跳进自己挖出来的陷阱而懊悔不已,以后她应该会明了,在关家的餐桌上,还是不要轻易开口的道理了。
“不过季礼,你可是娶了一个很敢言的妻子呀!以后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你得要好好教她,在外面可不像在家里,有时候随口一句话,很可能会影响大局,明白吗?”关劲的一番话,显示他对倪苇侬大剌剌的在他们长辈面前插嘴,还是挺有意见的。
“我明白了,爷爷。”
“嗯,我想去庭院里走走,你们可以去忙自己的事了。”关劲起身,他们也都跟着起身,就只有倪苇侬还呆呆的坐在位子上。
直到关季礼拉了她一把,她才回过神,赶紧站了起来,目送爷爷离开。
“喂你们家好严肃喔”倪苇侬小小声的,用只有关季礼听得见的声音对他说道。
而他,只是回给她一个不以为然的淡漠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