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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一早的例行会报,北昌五虎将还不愿离席,仍精神抖擞的将邱苹围在会议桌旁。
“苹苹,听说你和建隆的侯禹呈很熟?”大炮一副准备问八卦的样子。
邱苹的美眸瞪上屈圣之。“老大,你的舌头伸出来让我看看。”
大炮、小伟、阿哲、南哥满脸的问号。
屈圣之虽纳闷,还是乖乖的遵照美女的命令将舌头吐出来。
“你的舌头比女人还长嘛!”
噗哧一声,除了阿哲和屈圣之,其它三人都忍不住大笑出声。
“快点拿尺来帮老大量量!”小伟不怕死的又补了一句。
“笑什么笑!再笑就让你们轮流扫厕所!”屈圣之威吓一声,想笑的人只好把笑声往肚子里吞,个个只能憋得面河邡赤。
“不是老大说的,是我说的。”酷酷的阿哲往邱苹的旁边一站。
“你?”邱苹细眉挑高,等着阿哲的下文。
阿哲解释:“前两天我在公司一百公尺远的地方,看见你坐上侯禹呈的车。”
“半路上遇到以前的同事,搭搭他的便车,你们也可以这样大惊小敝?”邱苹拿起桌上的文件,不准备在这里被他们逼供。
“苹苹,听说侯禹呈是建隆的接班人之一?”南哥推了推金边眼镜,不打算就这么放她走。
好奇心人皆有之,偏偏这五个大男人天生的热心肠,对待同事都是肝胆相照,一个比一个还喜欢管别人的家务事。
“什么接班人?他只不过是个人事部的协理,他有这个能力可以当到接班人的位置吗?”邱苹不相信的连连摇头。
“敢情苹苹不知道高天胜是侯禹呈的舅舅?”大炮吃惊的问。
两人的关系只是建立在一时的激情上,况且见面的时候大都伴着火葯味,他没问过她的私事,同样地她也没有问过他的家庭背景,甚至关于侯禹呈的基本资料,大部份还是她在建隆的时候听同事们说的。
“我为什么要知道?”她仍死鸭子嘴硬,可是脸色已经一阵青一阵白。
“苹苹!”既然事情有人开头问了,屈圣之也忍不住的加入话题。“那你应该也不知道,那天和侯禹呈在一起的女生,是建隆许董事长的女儿吧?”
心口如遭电击,随即她又忍下情绪。“老大,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谁让我们跟建隆是死对头,对头里的一举一动,我们当然要打听得一清二楚,不然我们怎能出奇制胜。”屈圣之的眼睛没有瞎,邱苹表面上对侯禹呈气得牙痒痒的,事实上对侯禹呈的亲密举止,她根本没有招架之力,那天在饭店的港饮楼里他就已经看得非常明白。
本来男欢女爱是不关他们五个大男人的事,可是邱苹的心思单纯、个性豪爽,在营业处里跟大家相处得非常愉快,他怕有钱有势的侯禹呈是个劈腿族,那他的苹苹美女不就要凄惨了?
原先屈圣之的用意只是想探个口风,如果邱苹知道侯禹呈的背景,那他们就不再多话,谁知这个笨丫头,根本就是被侯禹呈给蒙骗住。
这时,小伟从杂志架里拿出一本衷漂扔到了邱苹桌前。“这期的杂志有报导许明明的事。”
她坐回旋转椅上,杂志的封面是许明明梦幻如白雪公主的照片。
“出去!出去!”屈圣之吼了出来。“全都给我出去干活,让苹苹一个人静一静。”
屈圣之的大手把会议室里的男人全都轰了出去,临关上会议室门之前,屈圣之低低的笑了两声。“苹苹,如果想不开,你就直接去找侯禹呈,千万别闷死在这里。”
邱苹翻了个大白眼给屈圣之。“老大,你放心,我会直接拿把刀子杀过去。”
看她能气能说的,屈圣之才安心的将门关上。
她和侯禹呈算是在谈恋爱吗?
一开始,她只想要排解空虚和寂寞。自从港饮楼的插曲后,她跟他之间少了火葯味,多了种未明的暧昧。
他们会一起吃饭、看电影,休假时他会带着她四处走走散心。
淡水的夕阳、深坑的豆腐、北投的温泉、猫空的夜景,台北能跑的地方全让他们给跑遍了。
他虽不至于勤劳到每天接她下班回家,可是只要时间允许,他也不会错过和她的晚餐约会。
她试着接受他,试着把恋爱的心情找回来,希望给自己一个展开全新人生的机会。
他很体贴,不该问的事他不会多问,就像他从来不多问她和潘得勤的过去。
他很聪明,懂得怎么驾驭她的情绪,她常常话不用多说,他就能明白她的心情。
可是现在?
用力的翻开杂志,她差点没把薄薄的纸张给撕碎。
建隆集国许董事长的千金--许明明,日前学成归国,取得美国xx大学庭园造景设计之博士学位
她跳跃着看,不想把一堆没营养的话也看进去。
许明明表示,这次回国除了接受xx大的助理教授之职外,还会参与建隆在桃园的土地开发一案,评估森林造景的可能性
年纪轻轻的真不简单,难怪她一见到许明明,就直觉她和侯禹呈是同类人,同样是饱读诗书的高贵人士。
建隆的两大势力分属许、高两派,原本已经逐渐分裂的两大家族,因为第三代的许明明及侯禹呈的交好,而使得许董事长和古同总经理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该死的臭男人!”她忍不住低咒出来。
杂志用力一甩,她手掌抵住桌面站了起来。
侯禹呈和许明明这对青梅竹马,大家都在期待这对金童玉女能为建隆打造出更亮眼的未来
碰的一声,会议室的大门被她狠狠的甩上。
营业处里五个受惊的男人,同时抬眼看着她。
“苹苹!”大炮喊着。
“你没事吧?”阿哲问着。
“要不要我的安慰?”小伟的丹凤眼拼命眨动着。
“喝杯茶降降火气吧。”南哥体贴的准备去倒茶。
屈圣之推开四个挡他路的家伙。“有心事千万不要憋着,要像我一样,三不五时的大笑几声。”
“我笑不出来,我现在只想杀人!”王八蛋、臭鸡蛋,明明跟许明明就是一对,还敢来骗她!
“去吧,我放你半天假。算了,我放你一天假,你好好的去解决事情,解决不了的时候,记得回来搬救兵,别真的傻傻的一个人去找他拼命。”这个女人很令屈圣之心疼,外在的伶牙俐齿都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心医的软弱,其实说穿了,她根本脆弱得不堪一击。
“老大”邱苹满腔的怒火让屈圣之体贴的话浇熄了一大半。
“我开车送你去。”小伟自告奋勇。
一记铁沙掌扯住了小伟的衣领。“你这个色迷迷的家伙,想趁机接近苹苹吗?”阿哲毫不留情的揭穿小伟的动机。
“我哪有!”小伟短肥的身体抖了抖。
“你们谁去我都不放心,我送苹苹去。”屈圣之摆出了老大的架势,拉着邱苹就打算走出营业处。
“老大!”邱苹喊住他的步伐。“我自己去就行了,我不想让你看到我撒泼的样子,这样我高贵优雅的形象不就全没了吗?”这五个男人很可爱,从她一进北昌,就无时不刻的关心她,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她工作过这么多的地方,就这里的人情味最浓厚,让她可以掏心挖肺的与他们真诚交朋友。
五虎将对看了几眼,屈圣之拍了拍邱苹的肩膀。“小心点,侯禹呈那个家伙贼得跟狐狸似的,你得把他的狐狸尾巴给揪出来,别让他三言两语给唬了过去。”
“你把我看很扁哦!”“再聪明的女人一旦遇上感情的事,多少都会脑筋转不过来的。”
“老大,你这是在笑我笨?”刚刚气极的爆怒火焰,在屈圣之的三言两语下,似乎已没那么生气了。
“去吧!”屈圣之大掌一挥,哈哈哈的大笑三声。
这下侯禹呈应该不会被杀了,下次他应该记得向侯禹呈讨回这个恩情。
气是消了大半,不过公理还是得去讨回来。依邱苹的个性,事情不弄个清楚明白,她的心头不但会打上千千万万个结,恐怕还会积郁成内伤。
来到建隆的企业总部,富丽堂皇的二十层大楼、后现代的钢骨设计、透明的玻璃帷幕,反射出台北天空的蓝天白云。
在这座水泥丛林里,楼盖得愈高,人的距离似乎愈遥远。
她不想在电话里和侯禹呈讨论这件事,所以没有通知他,出租车一拦,她人就过来了。
虽然她曾经是建隆的员工,不过这座代表着建隆权力中心的宝殿,她却还没有机会踏进一步。
走进一楼的柜台前,向柜台小姐说明来意后,柜台小姐拨了电话询问,在她没有预约的情况下,柜台小姐很抱歉的说:
“对不起,侯协理现在有访客,你是要在一旁接待区稍等?还是你要再跟侯协理联络?”
“我有重要的事,我等他。”邱苹只能暂时来到接待区。
十五分钟过去了,正当她无聊的拿起报纸架上的报纸时,电梯里走出来两个男人。
新欢和旧爱同时出现,她拿不定主意,这报纸该放下?还是该拿高?短短几秒的犹豫,她还是悄悄的把报纸往上移,将自己的上半身完全的遮掩在报纸里。
就当作大庭广众之下,她不愿造成自己的尴尬,更不愿让别人有看笑话的机会。
侯禹呈和潘得勤一路从电梯口走到靠近大门边的接待区。
“潘副总,以后这种小事让你的秘书送来就行了,让你亲自跑一趟真是不好意思。”侯禹呈一身浅灰色的亚曼尼西装,穿出高格调的品味。
“禹呈,你千万别这样说,是我在麻烦你,这次谢谢你的大力帮忙。”潘得勤是明洋信息里最年轻的副总经理,年纪虽轻,在工作的磨损下,发顶已见些许银白。
这次明洋信息标得政府机构更新设备一案,由于验收的时间紧迫,以明洋现有的人力无法应付这庞大的案子,又无法在短时间内补齐相关的软硬件人才,于是向建隆提出合作方式,借调建隆的专业工程师。
“这是潘副自拼得起我们建隆,肯分一杯羹给我们,况且这是稳赚不赔的生意,我还要谢谢潘副总给建隆这个机会,为明洋效劳。”
刚刚潘得勤送来了合约书,双方签定了这一季的人力支持案,建隆一共外借五十名的专业工程师,为期三个月,合约的总金额高达新台币一千四百万。
侯禹呈这个人力资源主管是幕后功臣,看来他平时积极的培训员工,不但可以创造公司内的利润,也可以将人力当作商品,为公司在人力市场上赚进可观的利润。
鲍事告一段落,虽然侯禹呈送客的姿态已经很明显了,可是潘得勤还没要离开的意思。
潘得勤贴近侯禹呈一步。“禹呈,关于邱苹”
侯禹呈知道潘得勤有话想说,碍于人来人往的大门口,于是他请潘得勤在接待区的沙发上坐下。
接待区有好几组会客用的桌椅,沿着大片的落地窗前摆放着。
每组面对面的单人沙发中间隔着小圆桌,方便谈公事之用。
邱苹有些烦躁,她听不见侯禹呈和潘得勤在说些什么,手中的报纸像被胶水黏住般,想放却放不下来。
一开始没大方的走上前认人,现在她怎能平空的跑出来?直到侯禹呈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她才发现她和侯禹呈正背对着背。
“副总,你想说什么?”侯禹呈的上半身微微倾上前。
潘得勤也横过半个桌面。“你和邱苹真的在一起吗?”他不是要探人隐私,而是好奇心驱使得他心痒难耐。
“当然,她是我的女朋友。”侯禹呈一派轻松,说得涸葡定。
“那她告诉过你”潘得勤话说到一半,又将话吞了进去,脸色有些为难。
“副总,有话直说没关系。”
“禹呈,我们也认识这么多年了,有些话我想说,可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我怕会对你造成伤害,或者害你和邱苹吵架就不好了。”
“副总若觉得不妥,那就不要说。”忸忸怩怩的男人!侯禹呈表面依然浅笑以对,心里却有这么一丝不爽快。
潘得勤紧张了,若不说出来,他可是憋得很难过。“是有关我和邱苹的事。她跟你说过我和她的事吗?”
“没有。邱苹的个性喜欢直来直往,有什么不满她会当面说清楚,不会在背后嚼人舌根,也不会随便批评别人。”
“可是,她的脾气很糟糕,你也见识过的,只要她一生气,就会把别人骂得狗血淋头,简直拿别人的自尊在地上踩。”连日来的疑问,潘得勤终于松了口气。他一直以为邱苹会在侯禹呈面前说他的是非,毕竟是合作伙伴,要是给了侯禹呈不好的印象,甚至对他负面的消息传了开来,他怕会影响到他在商场上良好的形象。
“她这个人绝对不会胡乱发脾气,肯定是那人惹了她。别人若敬她三分,她是会回敬五分的。虽然她生起气来会口无遮拦,不过这也代表了她的真性情,其实她是个很可爱的女人。”侯禹呈维护着邱苹,他实在不想和潘得勤讨论邱苹的事,可是碍于合作关系,他还是维持良好的风度。
“你是情人眼底出西施,真没想到你会和邱苹在一起,早晚你会被她的坏脾气给吓跑的。”
“我很喜欢她。”侯禹呈阻止潘得勤继续批评邱苹。
“以前她跟我在一起的时候”
“副总,”潘得勤正在兴头的话硬是被侯禹呈给切断。“你和邱苹以前的事我不想知道,感情的事就是这么回事,不是聚就是散,不管你和她之间谁对谁错,都已经过去了。你现在已经有了个漂亮的老婆,而我现在也有了邱苹,看来大家都有了美好的归属,所以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他还是一贯的好风度。
“我能了解你不想知道我和邱苹过去的事,毕竟没有一个男人会大方到想要知道自己女人的恋爱史。”潘得勤自以为是的解读。
侯禹呈实在很想掐死潘得勤!潘得勤是想向他炫耀?还是想贬低邱苹?他为邱苹心疼,当初怎么会和这种男人交往的!
“我喜欢的是现在的她,套句很俗气的话,她的过去我来不及参与,她的未来我会更加用心。”
“禹呈,别说大话。”潘得勤笑得很暧昧。“男人嘛!哪个不是以事业为重,杂志上说你和许董事的女儿感情很好。”
“杂志上的话不能相信,我不是你嘴里的那些男人。”侯禹呈站了起来,表情上丝毫感觉不出来他的气火正在冒。
他和邱苹个性上最大的不同,是处理情绪的方式;他能隐忍脾气,绝对不和他人发生不必要的冲突,这会,他的表面功夫已经做足了,该是送客的时候了。
潘得勤也跟着站起。“我把你当好朋友才要提醒你,对于邱苹这种女人千万别认真,我是过来人,还是要以事业为重。”
从不动怒的侯禹呈现在却很想赏潘得勤一记拳头。“潘副总,请注意你的用词,邱苹现在可是我的女朋友,身为男朋友的我,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来批评她的,别以你自己的论点来评断别人的感情。”
侯禹呈一向温和的形象,却在瞬间变了脸。
从没有看过侯禹呈张扬的眼底是这么严厉的态度,潘得勤也吓了一跳。
“我只是好心提醒,没别的意思!”真是好心没好报,潘得勤快步走到大门边。
侯禹呈又回复浅笑。“潘副总,慢走,不送了。”
侯禹呈和潘得勤的音量虽小,邱苹还是一字一句全听了进去。
耙在她背后说她的坏话?!照她的脾气,她应该要出面臭骂潘得勤一顿的,可是她没有,因为她震撼于侯禹呈那字字的铿锵有力。
若对潘得勤还残存那么一点思念或者遐想,也被他无情的利刃给砍杀得遍体鳞伤了。曾经,她以为他只是因为选择功成名就,选择一条能让他飞黄腾达的路,才会狠心的抛弃她;在他的心里,她至少是他最爱的女人。
没想到
她在潘得勤心里是这样的一文不值,那过去她和他交往的五年时间,到底算什么?
她总该彻底的死了心吧。
不管侯禹呈是否喜欢她,不管他这话是否故意说给她听,今天他能义正词严的在潘得勤面前这样的维护她,她就该对他深深的感谢。
两人的关系还是混沌未明,他没说过爱她,她也没承认喜欢他,甚至连各自的家庭背景都没有过问,才会发生她不知道他是建隆接班人的事情。
只是,他三番两次强调她是他的女朋友,不管是在许明明面前,还是刚刚的潘得勤,他说起喜欢她的话一点都没有迟疑。
为什么他那几句简简单单的话,竞能缝补她破碎的伤口?
她怔愣于眼前一片黑压压的铅字,直到手里的报纸被无声的抽走,她整个人回过神来,面对的是侯禹呈温煦的柔情。
“你”她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像小偷似的,她有种被逮着的难堪。
“柜台小姐说有个漂亮的小姐在等我。”想必她刚刚已把他和潘得勤的对话都听进去了,不然他怎么觉得她泪眼汪汪的?
“你早知道我在这里?所以那些话是故意说给我听的?”这样的话,她可能就要收回一些些的感动。
“我不知道你在这里,否则我会说得更肉麻一点。我是送走潘得勤后,柜台小姐才告诉我有访客的。”
那样还不够肉麻吗?她大眼一睐,带着笑意,她的心花正在怒放,有些飘飘然,完全忘了她来找他的目的。
“潘得勤那家伙真的很差劲,拼命说我的不是,我当初是怎么会看上这种烂人的?”
“所以你得庆幸自己早早和那个烂人分手。”
“该流的眼泪早已经流光了,我再也不会为那个烂人伤心难过。”她用食指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从此时此刻开始,潘得勤这个烂人的名字,对她来说再也没有任何的影响力。
她不会再失眠、不会再无措、不会整天茫茫然,更不会再为潘得勤伤心流泪。
“有什么急事,让你在上班时间匆匆忙忙的跑来找我?”连电话都没打,看来事情应该很大条。
提到这,她想到自己来建隆的目地,鹅蛋脸上马上鼓起两块腮帮子。
“你是建隆未来的接班人?”
“到我办公室,我慢慢说给你听。”他怎么忘了告诉她这么重要的事?幸好潘得勤让他立了小宝一件,待会他应该可以将功赎罪吧?
邱苹依了他,随着他的脚步来到他位于十九楼的办公室。
侯禹呈在进入私人办公室之前,对着人事专员丁琪交代:“麻烦帮我泡两杯茶进来。还有,不要让任何人打搅我,谢谢。”
丁琪瞠大眼!侯协理竟然带个女人进办公室,而且还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
为了避免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侯禹呈从不单独和女访客在办公室里谈事情,要嘛就是在开放的会议室里,要嘛就是至少有第三人在场。
毕竟像他这样有条件的黄金单身汉,在建隆里位高权重,行事作风还是要谨慎小心。
邱苹环视着办公室,墙面挂着几幅墨宝,墙边的矮柜上摆了一些奖牌和奖杯,原木色系的办公桌连接着计算机桌,桌前摆着三张会客用的旋转椅,另一边靠墙的位置摆了一组沙发。
简单清爽的空间,没有太多的设计,反而是他办公桌上堆积如山的文件,吸引了她的注意。
“你很忙?”她问。
“工作嘛!哪有不忙的。”他看着她,本来应该是气腾腾的小脸,此时却有那么一些迷茫。
“我回去了!”他是高家的第三代,是高天胜积极培训的接班人选,这些都是既定的事实,她不明白自己来这一趟做什么?又想求证什么?
“怎么了?”
“没事,不打搅你工作了。”她转身想走出他的办公室,却让他紧紧的握住手腕。
“我倒宁愿让你痛痛快快的骂一顿,我不想死得不明不白的。”他凝望着她,眼底闪烁着调皮的光釆。
“原来你很喜欢被骂?”
“我只喜欢让你骂。”
敲门声介入了两人之间,她急着想甩开他的大手,他却反而与她指指相扣。
丁琪端着两杯茶走进来,眼角的余光瞥见侯禹呈和邱苹亲密的举止,害她赶忙低下头,放了茶杯就走。
“你不怕她到处去说?”
“我们正大光明的,有什么好怕?”
“那不就坏了你和许明明的好事?”
她的直肠子还是瞒不住心事。原来她是为了许明明而来,这次他真的可以肯定她是在吃醋了。
“你看到杂志了?”他轻轻拉着她在沙发上坐下。
憋在心里真难过,她还是无法忍住不问。“我的个性你应该很清楚,我喜欢把事情摊开来说。”
“是我不好,我以为你不太想了解我,所以就没有告诉你我和建隆的关系。”这样的以退为进,有效的抑制了她易怒的脾气。
“我讨厌有钱人,我更不喜欢被骗,如果你要和许明明在一起,你直接告诉我,我会衷心的祝福你,反正我们的关系只是建立在没有负担上的性关系,你不用觉得对我抱歉。”她有些意气用事,反正一切都还来得及,趁现在她还不算投入得太深。
“我从来没想过有钱会变成我的缺点。”他轻抚着她的发丝,看尽她有些抗拒的眼底。“我很喜欢你,也只想和你在一起,虽然是你先引诱我的,但我也不是随便的男人,不是所有女人叫我上床,我就会上床,因为对象是你,所以我才会愿意。”
“如果是许明明对你做同样的要求,你也会答应吗?”因为他之前的相挺,因为他这样的说法,本来应该爆炸的脾气,却让她稍稍的收敛起来。
狐狸般的唇角笑了笑。“你想要我怎么做?”他反问起她。
“我”如果要他拒绝许明明,那是否表示她得先认同他们之间的感情?否则她用什么资格来限制他?
再也不是一时的激情,再也不是没有负担的感情,她得为这段感情投入心血,她得再冒一次风险。
如果最后他为了事业又甩了她,那她还能再承受一次心碎的滋味吗?
他用两指轻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尚在迷雾里徘徊时,他温热的唇含吻住她的薄唇。
他的吻既柔且缓,像在品尝,又似在低诉。她没有拒绝,响应着唇上的情意,他总是这么轻易的就能拨弄她的心。
“如果你爱我,我会为了你拒绝所有的女人。”这就是他给她的答案。
他在逼她,她却无能为力,她不敢问他爱不爱她,更不敢问自己爱不爱他。无论爱与不爱,此时的她都还无力承受。
如果你爱我,我会为了你拒绝所有的女人
如果你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