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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胡同,李安然在街口买了一碗凉茶,和那些买茶的苦工一样,蹲在小摊旁边,端着茶碗狠狠灌了一大口。
他这个举动不像是修真者,倒像是城中的那些无业青年,整天在街头流荡,俗称街溜子。
李安然当然不是街溜子,而是在寻找一个合适的位置来立自己的泥像。
既然这香火功德之术这么神奇,李安然当然要学习起来,为日后的筑基大业做准备。
这碗茶从上午喝到中午,旁边卖凉茶的小贩有些不耐烦了,凑过来问道:“怎么了小哥,都蹲我这一上午了,是家里有困难了吗?”
想起此时家里的状态,李安然皱着眉头点头:“是啊,最近摊上了个麻烦事。”
李安然说的是白逸群搬过来的事情,可小贩以为他真遇到了难事,十分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唉,谁都有难时候,熬过去就好了。”
李安然脑筋一转,顺着这个话题问道:“城里有烧香的地方吗,最好是已经破落的,我想进去拜拜,求点好运。”
“这…烧香拜佛我可以理解,可你为什么要找破庙啊?”
“这你不懂了吧,有句话叫破庙神仙多,你去大寺院拜神,神忙不过来,就得去这小地方拜神才灵。”
“原来如此,我倒是知道一个地方,你从这条街往北走,在狮子街口有一个破道观,里面的道士因为卖假药被抓进了大牢,现在已经破落的不成样子。”
“真的?多谢兄台,这是茶钱。”
李安然丢下一把铜钱,起身往前往小贩口中的狮子街口。
走了一会儿,李安然便看到了小贩所说的道观。
这道观确实很破,院墙已经塌了大半,残砖烂瓦间长满了绿色的爬藤,两扇大门也已经被人拆走,不用费力就能进去。
这道观也很大,院子里足够容下几十人一同祭拜。
院子的地面是用大理石铺成,可惜现在已经碎的不成样子,正中间还放着一尊大鼎,就算很久没有来人烧香,鼎中依然能有大量的香灰,想必当年也是香火不断的福地。
道观有一正、两偏,共三所大殿,其中两间偏殿已经变成了废墟,只有大殿还能勉强遮挡风雨。
不过李安然对此却很满意。
越破越好,不破不立,等下就去找白宇棠把这块地要下来,再让他出钱全部翻盖一遍。
身为一城之主,这些钱对白宇棠来说应该不算什么问题。
跨过腐烂的门槛,正殿中原本供奉的是三清祖师,而此时只剩底座还在,三位祖师已经倒塌成一堆尘埃。
李安然在逛了两圈,最终选定了在此处立塑像,于是又去了趟城主府,找到了正在开会的白宇棠。
“白城主,有事情找你帮忙。”
把道观的事情与白宇棠一说,白宇棠立刻拍着胸脯保证,新道观在一月之内完工。
“李仙长放心,这件事情包在我身上了,我立刻召集全城工匠,明天就能开工。”
“没必要兴师动众,尽量简单一些,能容得下一个泥像就可以。”李安然赶快出言阻止。
自己是盖道观,又不是盖皇宫,没必要兴师动众。
毕竟庙不在大,灵验就行。
等他离开城主府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处理完修炼的事,接下来该轮到家里的事情了。
李安然在胡同口反复踱步一会儿,犹豫着要不要进去。
不是为别的,而是现在家里除了自己和小狐狸,还多了个美若天仙的白逸群。
白逸群是城主的女儿,而且还未出嫁,按道理来说应该老老实实在家待着,没想到今早跑到自己家来了,而且看她今天早上的阵势,估计是要长期住下。
一想到这,李安然就犯了难。
“你说你一个大家闺秀,不在城主府里锦衣玉食的待着,非要搬到我这小破院里干嘛?”
自己这小院要什么没什么,何必执着于搬过来呢?
思来想去一番,李安然决定还是回去看看。
更何况小狐狸还在院子里住着,怎么说也得把它带出来。
轻手轻脚地推开院门,李安然发现眼前的小院子已经变了样。
经过白天的改造和打扫,这个院子像被水洗过一样,地面被很精心的打扫过,破掉的地砖也用相同纹路的地砖重新修补上。
至于那间小偏房,已经被拆的只剩下房梁,外侧已经搭起脚手架,看样子是要整体翻盖一遍。
此时小院里能住的地方,只有一间正房。
那么问题来了。
白逸群到底走没走?
思来想去,既然已经回来了,李安然索性沉住气,上前一把将门推开。
他一推门,正好遇到白逸群端着水盆出来倒水,两人差点撞了个满怀。
“这么晚了,你怎么回来了。”白逸群把盆里的水倒掉,转身又进了屋子。
李安然挠挠头也跟着进去。
“白天干什么去了?”白逸群摘下头上的发簪,走到床边坐下。
此情此景,李安然感觉气氛不太对劲,面对白逸群的询问,有股莫名的心虚感。
“没干什么。”
“府上的管家已经找好了木匠,明天会有人过来把偏房拆掉,重新翻盖,你认为怎么样?”
“很好啊,小心些注意安全。”
一通没营养的对话后,白逸群脱下鞋子,蜷起双腿躺进了被窝:“房子盖好还需要一段时间,从今天起我就住这里了。”
“我看你还是回城主府里住吧。”
此话一出,李安然冥冥之中感觉自己说错了话,这话的意思是这里环境不好,还是城主府里更加安全。
可听起来,就像自己在赶白逸群走一样。
白逸群坐起身,目光中有些幽怨。
“你在嫌弃我,觉得我给你添乱了?是想赶我走吗。”
由于大病初愈,此时白逸群身体还没有彻底恢复,面容很是憔悴,身体也瘦弱的不像话,整个人看起来像是泡沫般美丽又脆弱。
李安然实在受不了这种目光,结巴着解释道:“没有,你别误会,我只是怕你在这里住不习惯而已,而且…这里只有一张床,你睡这里,我睡那啊?”
白逸群重新钻进被窝,身子往床铺里侧挪了挪,伸出手,在床铺外侧的空白处拍了拍。
“这床很大,咱们将就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