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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铭这番话,让王铁匠和马家三兄弟一阵热血沸腾。
老王本身就容易被情绪影响,而马家三兄弟都是年轻人,自然是血气方刚之辈。
唔....怎么说呢,带着大学生清澈而愚蠢的眼神。
很容易就会被忽悠!
这不,现在都开始自我感动了。
就见马家三兄弟,眼眶泛红,拳头捏的咯吱作响,大有一副要一展拳脚,带着安山军狠狠扬眉吐气一番。
在场唯有老曹虽然也露出激动之色,但赵铭心知,这家伙多半是装的。
这就是典型的老油子,几乎不可能有叫醒的一刻了。
赵铭暗暗摇头,心里寻思着哪天把这家伙挤兑下去,明升暗降弄个闲散职务,让他养老得了。
目光落在最后一人身上,此人赫然是已经有些磨平棱角的赵雄。
仔细算下来,晾了此人也是有很长一段时间。
原因也很简单,这人不会表忠心,始终给人一种犹豫不决的感觉。
这种人说的好听有抱负有野心,实际上啥也不是,就是个榆木疙瘩。
放在大燕朝堂上,早就被人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摆谱,看碟下菜,那是在有资本的情况下。
眼下局势如此明显,还在这里游移不定,赵铭没想法子斩了他都算是心善的。
“赵雄,可知朕今日为何会叫你前来?”赵铭坐在椅子上手掌在扶手上摩挲着。
如今的赵雄看上去有些沧桑,人也潦倒了不少,身上似乎提前沐浴过,但依旧能闻到淡淡的酒气,可见最近没少酗酒。
这也正常,曾经的熟人们,甚至是新加入的大乾的,都已经能领兵作战了。
而他最近倒也管着一大批人,其实就是大乾施工队的总监工。
说是监工,实际上工程建设没他啥事,他就负责维持治安,弹压那些不安分子。
每月的月俸倒也不少,只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往日的熟人,如今他见了都得尊称一声大人亦或者上官。
靠着战功,哪怕是王铁匠他们爵位都比他高得多。
反观他,一直原地踏步,手底下倒也有上百号人。
可怎么也比不了眼前这些同僚。
如若说在场都是百夫长,那只有他连行伍都算不上,只能算政务体系的一员。
最近他公务松懈,反倒是让他的爵位也就个二级爵,对比一众同僚,甚至一些军中精锐的爵位都远不如。
“回陛下,微臣不知!”赵雄苦涩行礼摇头。
“可是心有不甘?”
赵铭闭上眼,轻声呢喃着。
见赵铭这架势,赵雄心里越发忐忑。
没有了以往的孤傲和抱负,此时他卑微的如同蝼蚁。
“并无....并无不甘....”
赵雄抱拳说着,但目光看向周遭一众高高在上的百夫长,他内心又是一阵刺痛。
“赵雄恳求陛下允许微臣领兵作战!微臣必定肝脑涂地死而后已,为大乾征战!”
说出这句话,赵雄仿佛用出了全身气力。
屋内一阵沉默,众人都看向闭目养神,一副浑不在意的赵铭。
半晌赵铭这才悠然道,“我缺你肝脑涂地了?”
此话一出,赵雄如坠冰窟。
但紧接着赵铭接着话锋一转,“想上战场可以。
重头开始,你们谁愿意要他?谁要谁拿去,让从小卒做起。
想要尊严,想要远大抱负,就给我自己去拼去博!
只会心中不甘,空有抱负有何用?”
还真不是赵铭对赵雄此人狠。
这种人,不杀了都是赵铭看在早年对方是窝里沟出来的缘故。
古往今来,墙头草,犹豫之人都是死的最快的。
随着赵铭话音刚落,在场一阵面面相觑之后,最后是王铁匠表示愿意接纳赵雄。
兜兜转转,赵雄竟然再度和窝里沟这些熟人混在一起。
然而此时赵雄没得选。
——
次日,莫县。
正如张洞玄所描述的一般,莫县乍一看属于风水宝地,有山有水有良田。
如此美景放在江南绝对是无数文人雅士竞相追捧之地。
然而,放在西南道就不行,蛇虫鼠蚁,温度潮湿闷热。
文人雅士来了这里也得被晒黑好几度。
更别提那些美人歌姬了,但凡跟着这些才子佳人出去采个风,弄个诗会,不是热秃噜皮就是晒黑好几度。
同样莫县也不是什么富庶之地。
哪怕有一条莫河连通长江,但因为处于末端,用水路赶路还行,很少有大量商贾来往。
而最近,莫县县令黄豫秋有些发愁。
没错这位黄县令同样姓黄。
“唉,既然他们要闹索性就让他们闹去,本官懒得管他们了。”黄县令朝旁边的书吏摆摆手,一副赶苍蝇的架势。
“让他们都给我滚,就说改日本官亲自做东宴请他们,有些事也不是本官所愿,去吧!”
随着那名书吏离去,黄县令看着面前的卷宗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心烦意乱的将其推到一旁,摩挲着手中的核桃文玩。
他的一对虎皮核桃早就被他盘的包浆,那成色没得说,几十年的功夫摆在这里。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
“不是说了吗?给我滚!”
“大人是在下!”
“原来是向师爷,进来吧。”
没一会就见一位长相温文尔雅的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来人身穿一身简单的儒衫,头发稍稍绑缚,面容还算周正,气质颇有些放荡不羁,仔细嗅一嗅就能闻到身上女子的脂粉气。
师爷这种职务,算是县令的幕僚,按理都会选择沉稳之辈。
这向师爷却能成为师爷,不是有本事就是有后台人脉。
对方眼神中若有若无的机敏,显然是前者。
“大人,为何发愁?”
“唉!还不是前些日,知州大人身体有碍,这不咱们这些县官可不得好好慰问一下上官?
唉,曹知州这次胃口不小啊!
这不,摊派下去,底下闹着呢。”黄县令叹了口气,有些无可奈何的摇摇头。
向师爷默默听着,他轻捻八字胡,默默倾听着,半晌方才笑道,
“看来此番伪乾之事让知州大人很头疼呐!”
“可不是?老向你向来有主意,此举如何破?”黄县令赶忙询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