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千岁之宴的礼物

十个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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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尊张回嘴,徒弟跑断腿。

    漆山上新搭建的厨室烧了三十九回后,津离信与钟风华各自端了一盘菜出来。

    掠鸿真君好整以暇地端坐在红槐树下的石桌前,看着两位徒弟一个上衣被火燎得只剩个坎肩,一个顶着一张黑乎乎的脸,一笑,一口大白牙差点能与太阳肩并肩。

    他的良心心痛了三秒,多一秒都没有。

    “师尊。”钟风华递给他一双筷子。

    掠鸿真君接过,就近尝了尝钟风华的那道。。。焦黑焦黑的,还散发着鱼腥味的东西。

    掠鸿真君艰难猜测道,“这是用鱼做的饼?”

    钟风华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道,“这是鸡蛋饼。”

    掠鸿真君:。。。为什么他尝到了一股鱼味?

    至少还能入口嘛。掠鸿真君这么安慰自己。

    接着,他夹起一块津离信做的那盘‘东西’,这一次,他没有太快下定论,而是问道,“这是什么?”

    于此同时,虚空之中的津离月也道,“你还记得在房朔关隘后的街头,我跟你说过的话吗?”

    钟渡远想了一下,表情瞬间变得复杂起来,细细一看,其中甚至还有些许的怜悯之色。

    “记得。”

    那时津离月告诉他,津离信这么多年,唯有一个冰糖葫芦拿得出手,其他的都不太行。

    那时津离月还笑道,‘御膳房的管事扬言父君再做菜,他就从楼上跳下去,谁劝都不好使!!’

    钟渡远还记得他当时帮着津离月扛着一大串的冰糖葫芦回了将军府别苑,自己手里还拿着一根边走边吃。

    后来他回了胥引之境,再晶亮的糖衣与再酸甜饱满的山楂,却再也做不出来当时的那个味道。

    思及此处,钟渡远眼中沁出一抹温柔之色,他抬起手,从一侧腰间取下了虚囊袋。

    津离月毫无察觉,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掠鸿真君的动作,钟伯父的手艺她不知道,但自家父君的手艺她可是最清楚不过的。

    可怜的掠鸿师祖啊,在上古神战中独善其身的你可有想到会有今日?

    突然,唇间一凉,丝丝甜意蔓延开来。

    津离月扭头一看,一只素白如玉的手拿着一颗晶莹红润的冰糖葫芦按在她唇间。

    顺着修长有节的手往上,钟渡远眉眼含笑地看着她,“尝出来熟悉的味道了吗?”

    津离月抬手接过冰糖葫芦,呐呐道,“尝,尝出来了。”

    她低下头去,一抹胭脂色飞上两颊,不觉间用深呼吸来平息胸腔中的悸动。

    xx的,钟渡远这厮啥时候这么好看了?

    钟渡远心情颇好地又取了一颗冰糖葫芦咬了一口,“当时在幻境中你说,会在我千岁之宴时送我君上亲手做的冰糖葫芦。”

    “。。。后来,出了许多事情,我无法将自己的消息传出,也没有再收到你们的来信,我,我还以为你,”

    他顿了一下,目光有些涩然,“。。。以为你们很生气,再也不会理我了。”

    也不会记得,在这偌大的神州之上,在胥引之境中,有他这么一个人。

    津离月惊道,“谁说的?在你千岁之宴前的每一年,我们都有给你写信的!”

    每一年,就算很生气,气钟渡远没义气,气随信寄去的关心石沉大海。

    但每一年,她们取得的进步,受到的挫折,生活中发生的趣事,还是想跟她们这位钟小夫子唠叨唠叨。

    “我之前不知道,直到千岁之宴上,我见到了津离国的使臣,我就知道了。”钟渡远道。

    没有人知道,他那时的。。。心绪起伏。

    与此同时,胥引之境的弃瑾堂。

    外头有人传话,“麻烦关山大哥通传少主一声,胥姑娘外出游历回来了,想要见少主。”

    关山抱剑立于廊下,悄无声息地与关淮对视一眼。

    关淮立马上前,笑道,“我们少主最近闭关,正是关键时期,别说是胥姑娘了,胥长老也是不见的。”

    他口中的胥姑娘是指胥北音,而胥长老是指她的父亲胥渊,也是钟渡远的授业恩师。

    那人领命往外走,心中纳罕道,这少主闭关怎么闭得这么突然,好几个月前胥姑娘不就说要回来了吗?少主总该见一见的。

    不多时,一抹倩影映入眼帘。

    那人几步快走上前,赔笑道,“实在是不巧,我们少主近日闭关,暂时无法与姑娘相见。”

    胥北音扎着高高的马尾,一身劲装干净利落,眉眼也颇为英气,“无妨,等他出关后再聚也行。”

    说完,转身就走了。

    弃瑾堂内,关淮示意关山在这门前守着,自己则推门入内。

    临窗风静依旧,玉湖烟波浩渺,荷香阵阵传来。

    不远处的长桌上,往日常是放置一些名画案牍的地方,如今堆积的都是坚果壳,瓜子皮,糕点的包装纸。

    关淮细细一看,还摊开了五六七八本话本子,其中还夹杂了一两本春宫。

    “山宜公子!”关淮气道。

    “搁这儿呢~”一道懒洋洋的声音随着一只胳膊在案后升起。

    山宜慈推开身上的物件儿,慢慢地爬起来坐在大椅上撑着头道,“找帅气逼人的本公子有何贵干?”

    “我们少主找您来,可不是让你在这儿糟蹋他的地方的!”关淮道。

    “你们少主找我来,为了什么,你没忘,我也没忘。”山宜慈抹了抹脸,一派的风清月朗之色。

    如果忽略掉他脸上粘着的瓜子皮的话。

    山宜慈摊了摊手,“你看,钟渡远让我协助你和关山瞒下他出境的事情,直到现在,一切都很和谐,都很平静对不对?”

    “所以——”他理所当然道,“我要点报酬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关淮道,“我们少主不是已经给过你报酬了吗?”

    那半个玉湖的珍宝可都是任由山宜慈挑的!

    山宜慈一脸地‘你问到了点子上’,“没错!就是你们少主非要用珍宝收买我!我这么一个冰清玉洁的小伙子,我能忍得住吗?!”

    山宜慈悲愤莫名,“要不是他任由我挑!!我怎么会在天都黑了还在那搬东西!!”

    “要不是搬东西!我怎么会又扭伤了腰还砸到了脚?!”

    “这是工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