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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全班人皆面露困惑。
是她？
怎么会是她呢？
须知，艺考生要兼顾艺术专业的方面，文化课的分数线一般会低很多。
所以平时科目老师对艺术生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谁能想到，这次模拟考竟是顾烟凌驾登顶。
一百四十……
这，大概就是只有作文扣了十分吧？
即便在高人如云的一中，这般实力也足以问鼎天骄榜。
何婷直接就是一个激灵，满脸写着“不会吧”，宛如看见了世界末日一般。
“？”
谢道昀疑惑：“一百四十很高吗？”
何婷浑身一震，“不高吗？”
谢道昀从袖管中伸出修长的手掌，“一百五的满分，只要扣十分就行了啊。”
何婷按住少女的手，“谢同学，你刚进高中，还不懂……该怎么跟你说呢，要是高考能上一百四基本就是咱们省单科状元了，但顾烟，她是艺术生！”
“艺术生？”
“嗯，平时艺体生的成绩都是另算的。”
“哦……”
这下，谢道昀终于明白。
为什么全班同学集体陷入沉默了。
顾烟上台拿试卷，眉目如画，裙摆飘飘，仙气透骨。
宛如舞台上最耀眼的一颗星光，出尽了风头。
好比打游戏的时候，段位等级森严；在学校，分数便是摘不掉的标签。
谁不想学好？
痛苦的从来不是学习，而是学不会。
“这次摸底，整体还不错。”
韩怡露抱着手臂，指节轻点。
“重点是陈垣、顾烟两名同学，提升很大。”
“陈垣的作文很标准，顾烟整体卷面都比较完美，课后大家可以借阅、学习。”
“这次考进130的同学，可以把重心放在其余科目，提升空间更大。”
“不用拘泥于我的语文课，你们最终拼的是高考的总分，明白吗？”
这番话的潜台词……
便是默许了他们在语文课学别的科目。
只要动作别太明显就行。
接下来，便是常规的讲解试卷时间。
课间，不少同学都来借试卷，观摩陈垣的“高分作文”。
更多的人围在顾烟身边，纷纷溜须拍马，感慨她一鸣惊人。
“黑马啊！”
“烟姐，有什么秘诀没？”
“太牛了啊。”
“难道失恋有什么特殊加成？”
“秀！”
众人簇拥中。
顾烟好似大姐头般摊开试卷，肆意嬉笑。
“小瞧人了不是？我跟秋雨可是不相伯仲好嘛。”
“只要我认真起来，洒洒水啦。”
“秘诀？一个字，学！”
……
切，重生者特有的作弊技巧。
陈垣心中冷笑。
之前他还不敢完全相信，但这次他已然深信不疑了。
既然顾烟已经经历过这次摸底考。
自然也听过了试卷讲解，她心里有了韩老师的标准答案，考上一百四……也就不是难事。
“陈垣。”
赵蒹葭幽幽转过头，拿小眼神瞧着他。
“你怎么回事？你不是……那啥嘛。”
陈垣装傻：“啊？”
他当然知道，自己作为“重生者”，还考成这样相当一般。
可他是冒牌货啊。
正主已经发力了呢。
赵蒹葭自顾自点头，“也是，对你来说都过去那么久了，记不清才是合理的。”
陈垣心中一动。
对啊，正经重生者谁会记得一次小摸底啊？
嗯……顾烟，不对劲。
“你们两个谜语人在说什么，我怎么都听不懂？”
压着高高的书山，张宇探头探脑，然而一脸懵逼。
“你不需要懂。”陈垣毫不客气地把他按回去。
别打扰我们的二人世界，懂？
赵蒹葭微笑：“总之，恭喜你。”
“谢谢。”
“那么，有理想的大学么？”
“额……”
说到这个，陈垣真有些迷茫。
去年，江南省历史类的本科线是466，但稍微好点的大学都是550起步。
像赵蒹葭的目标院校京大，最低录取分数更是要六百七以上。
而他发挥超常能冲到六百多分，但距离重点大学还有一段不小的距离。
“就、就冲刺一个九八五大学吧。”
他心里也没个底。
至于和赵蒹葭考同一个大学，看起来太过遥远了。
何婷说的没错，没戏。
现实一点，好好考个还不错的大学，才是正途。
然后，怀着青春的遗憾，天各一方。
“嗯，你可以的，加油！”
赵蒹葭攥着光洁的拳头，鼓舞道。
陈垣笑了笑，思绪重新放空……
要这样吗？
真的就这样了吗？
未来一片空白，何必画地为圆？
连顾烟这种重生者都出现了，那世界上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她说，你要改变。
她说，自信啊。
忽然，他心头一阵悸动。
猛然看向赵蒹葭，在后者一脸不知所措的眼神中，认真地问：“你觉得……我上京大，有希望吗？”
赵蒹葭微微一诧，抿了抿唇瓣：“希望不大。”
“除了要总分要提高一百分外，你还要考雅思，唔，不过……”
陈垣瞳孔骤缩。
赵蒹葭嫣然一笑。
“你是那个重生者啊，一定可以的吧。”
就当我是那个吧。
陈垣冷静下来，仔细想想，无论是六百+还是雅思，对他的难度都犹如登天。
但人不能怕，一怕，就输一辈子。
等着我。
燃起来了。
他感觉体内连骨头都在燃烧，要烧成灰烬一般炙热。
平生第一次，他感觉自己在扼住命运的咽喉。
目标，京大。
从此，命运的齿轮开始转动。
你齿轮真多，是机械表吧？
……
铃声响起，下一堂课开始了。
但向来准时如发条的韩老师居然还没出现。
教室里叽叽喳喳。
“卧槽！来了好多人！”
“干啥的？”
“来拍戏的？”
“哪个节目组来咱们学校取景了？”
“好像是电视台的……”
靠走廊的同学都趴在窗口向外看去。
何婷也好奇地起身去看，发现教室走廊上站着一堆人，扛着摄像机，在跟韩老师交涉着什么。
旋即，韩老师走到门口。
“陈垣，张宇，有个采访找你们，去吧。”
顿时，众人的目光聚焦在他俩身上。
啥？
采访？
“其余人，不要分心。我们接着上节课继续……”
韩怡露淡淡敲了敲讲台。
同学们只好低头看着试卷，余光却好奇地瞥向外边。
心里挠得痒痒的，为什么这哥俩被采访了啊？
而陈垣和张宇茫然地走出教室。
便看见教务处主任谢云朝他们招手，和蔼地说道：“先来拍照。”
顿时，长枪短炮的闪光灯都往他们俩身上招呼。
“？？？”
陈垣还在一脸懵逼。
张宇忽然醒悟，“卧槽……垣啊，咱们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