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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请杨贵妃打麻将
爱得再深,却不能忽略知识人的成长。
唯有智磊上成长的脚步相同“天长地久”才不会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什么样的人是这个时代的宠儿?
答案可以用y世代通行的话来回答:够“扯”的人,就是这个世纪末最hgh的人。
什么叫作扯?就是一打开话匣子,就像脱缰野马一般,不只可以把黑的说成白的,还可以把白的说成红橙黄绿蓝靛紫。够扯,跟口才不好、思路佳没有关系,但他咔绝对要有口若悬河的本事,还要有一点像谐星胡瓜那样的“机智”反应(牛头不对马嘴也行),至于说出的道理有没有“学理根据”(这四个字让现代人听了,耳朵会像含羞草一样自动闭合),是不是能让人“回味无穷”(回味?现代人的脑袋是没有反刍功能的!)一点也不要紧。
够扯,用x世代的话来说,是很会“打屁”的意思。(好在,现代年轻人的用语比上一代文雅些了!)如果你连这个词也不知道,你听到y世代说某些人sspp,你也一定一头雾水吧?
先卖个关子。我们来讨论这个“够扯”的时代吧!是的,广播节目和电视节目越来越好做了,因为观众或听众所占的时代就占了一半以上,电视和电台主持人不必担心腹笥甚窘(白话说来就是书读不多),只要有点耐心,大家就会七嘴八舌的提供己见:“我有一个同事(好友)xxx”“我认为快乐是”“我很喜欢你的声音”“我认为来宾xxx讲的有道理”“我们女人应该”“我们家的冷气机到下午就不冷”“喂,我是那个常callin的波波啦——”“xxx(三字经)!”“我认为那个xx匪党早就应该完蛋了!”不知道自己说什么的也理直气壮,骂人的骂得爽。说话的人,谁是通过脑袋说出来的呢?
那些为台湾争取言论自由、如今已长眠地下的先烈们,如果能活到现代,是不是会很欣慰,啊,大鸣大放的时代到了啊!可是,听了那么多噪音(据我统计有百分之九十的大鸣大放者,讲的根本是毫无营养、也无逻辑、比打屁还无趣sspp的话)他们会不会也有“难以言喻”的痛苦。
现在可能只要会问:“今天你有手淫吗?”就会成为最好的dj。这个时代我们可以肆无忌惮的当“偷窥狂”倾听非市某一角落陌生人的隐私,倾听既不理性也不感性的各种说话。不必看字,多轻松哪!电视电台如雪花片片成立(雨后春笋已不足以言其多),但你每天获得的有用知识比媒体贫瘠时代多了吗?
what‘tsspp?
本世代说,是super(超级)俗拚拚(请用台语念)的意思!
够扯,不代表有学问。
不久前,一位朋友陪某夫人打麻将,席间女人的嘴巴没闲着。某夫人邀来的三个好友,吱吱喳喳讨论大陆剧里播的杨贵妃与唐明皇,正说得口沫横飞之时,某夫人抬起头来,正经八百地说:“你们真不够意思,既然杨贵妃这么有趣,怎么不请她到我们家打麻将。”
此言一出,有人门前的牌倒了,不是胡了牌,而是笑得打翻了版。
该夫人是美国学校毕业的,英文一把罩,不懂杨贵妃,或许情有可原。但我也发现,现代请杨贵妃打麻将,或以为米开朗基罗只是忍者龟的人越来越多了。
大概是升学压力,把“书”变成青少年最可怕的敌人吧!愿意在休闲时候看书的已如凤毛麟角。前不久幼狮少年杂志做的调查显示,国中生最喜爱的休闲活动是打电动和看电视(这个数据显示,青少年的无聊无奈,但也显示当今青少年的诚实);这不打紧,当我听到一个十八岁的男孩真诚地告诉我“凡有字的我都看不下去”时,我忽而有些心惊——从前不爱读书的人还得觉得有些可耻,现在大可堂堂皇皇。
将来有一天,台湾人可能有一半的大学毕业生不知道谁是马克吐温,可能还会连谁是胡适都没听过,更别管他什么李白豆腐。
资讯越多,知识吸收得越少,现代人惊觉到了吗?大学生越多,有一技之长的人越少,这可不全是新世代的错。从来没在孩子面前看书的父母,永远无法教导孩子尊重知识。
台湾人的钱花在食物上的比例,让已开发国家的人民都瞠乎其后,花在书籍消费上却少得可怜,平均每年每人买不到一本书——这个统计还把杂志也一起算进书籍。台湾女人买衣服常说“便宜得工钱都不够”买书却如同挖心肝嫌浪费。你可曾听过“既然没有知识,也该懂得掩饰”这句现代俗语?所以,记得不要请杨贵妃打麻将,她来你家可得很费力,要花千年时间,走时光隧道才可以!
我相信,爱情中也是一样,爱得再深,都不能忽略知识上的成长,唯有智慧上成长的脚步相同“天长地久”才不会变成“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
当你为一件事“目眩神迷,心旌动摇”而对他说起,却如“对牛弹琴”那种寂寞,真令人心寒哪!
贫娼笑不笑?
做自己,是了解自己的第一步。
踏踏实实走自己的路。
至少可以不心虚地说这是我的人生,是与非、好与坏我都愿百分之百地领受!
我记得小学的时候考国语,重组题里有一个题目,叫作:“笑笑不娼贫。”请重组。我把答案写成:“贫娼笑不笑。”老师打了个大叉。我疑惑的拿了考卷问老师:“文法上没有错啊!”老师说:“可是正确的成语是笑贫不笑娼,我们应该以成语为准,这是用来嘲笑现代社会的势利眼,要记住,不要变成这种人。”
我豁想起这个童年往事,是因为造型设计师黄薇告诉我的故事。她听一群做生意的朋友说,某个酒廊有个红牌也叫作黄薇,不但花名取得跟她一模一样,穿着打扮和发型也模仿得维妙维肖。
她央求朋友们带她到该酒廊,找到那个“同名同姓”的年轻女孩。年轻女孩长得纤细美靓丽,看到黄薇,低头不敢向前,黄薇问她:“为什么你用我的名字?”
女孩回答:“因为我家在台南,很保守,我不能用自己的名字,怕他们知道了不好。”
黄薇又好气又好笑:你怕他们发现你从事特种行业,就不怕别人误会我,以为我在从事特种行业?
“我可是在经过一长串讨论,才选了你的名字哦!我看你长得不错,谈流行也谈得很好,所以才百中挑一挑上你。”女孩接口说。
这是赞美吗?黄薇目瞪口呆,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什么话,难道要她对女孩说“感谢你,你选上我的名字真是我的荣幸”?
女孩白天在旅行社有一份正当职业,晚上则充当公截公主。“为什么你已经有工作,晚上还要”
“钱赚得多,”她振振有辞地说“而且,也没什么事做,我是做纯的”
“我是做纯的”是很多下海女郎刚开始坚持的原则,可是有多少比例的人能够真的“小小捞一票就走”呢?如果小小牺牲一下自尊,就可以赚“长八短五”(现在不止了)的薪水,谁能够当朝九晚五的贫寒上班族?
不久前我去三温暖,也遇到一个刚从事纯按摩业的高职毕业生,她向我抱怨:做“女”的既辛苦又赚不到钱,同班同学做“男”的已经有房有车,早知道她就转行了。
再回到这个无聊的小学问题:贫娼笑不笑?我想,在一个笑贫不笑娼、人人想重整道德却只知“满口仁义道德”的社会,富娼可一定可以笑得理直气壮,贫娼一一既出卖自尊又赚不到钱的那种,才会笑不出来吧!
不管人决定做什么,最重要的是做自己。做对得起自己的事。
我一直是那种虽然调皮捣蛋,但成绩一直很好,所以念书时绝对与“体罚”无缘的学生。只有一次,我的脑袋上重重地挨了一记。
回想起来,那一记并没有白打。尽管当时我觉得很难堪,全班近一百只眼睛都“亲者痛、仇者快”的看着:国文老师正在严惩她最得意的学生。
那是学期刚开始的壁报布置比赛,前一天,老师嘱咐我回家写一幅“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的字。我回家后,刚好碰见舅舅来访,他问我,研墨做什么?我心生一计:这位舅舅的国画曾经得过美展优选,想必书法也写得很好吧!于是我央求他帮我写这十个字,看看第二天能不能赢得更多赞赏。他在里头写字,我在外头玩耍,他写好晾干,帮我招了起来,我看也没看,第二天带到学校去,交给学艺股长。
很快的到了国文课,国文老师一进教室,看到那幅字,问:“谁写的?”我怯生生地举起手。“真的是你写的吗?”她问了三次,第一次我心虚的答是,第二次我沉默不,第三次我终于忍不住小声地说:“不是,是我舅舅写的,他是美展优选”她要我站起来,重重的把课本扔到我头上,好重的一记。“你自己去撕掉,明天自己写一幅来!你明明写的比这个好,为什么要叫别人写呢?不要迷信‘名牌’!”
我的心里五味难陈,当众被体罚很不是滋味,但她又间接地鼓励了我:我可以做得不差,为什么要假他人之手?从那时候我学会,不要妄自菲薄,凡事自己试试看,也许会有不凡的演出。
做自己,是了解自己的第一步。踏踏实实走自己的路,至少可以不心虚地说:这是我的人生,是与非,好与坏,我都愿百分之百地领受!
不快乐是谁有问题?
不快乐可能是内分泌问题、是环绕压力问题、是社会制度问题,但也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光怪他人。
有个朋友的妈,有一天从她大哥家回来,就躲在房间里,茶不思饭不想,哭得两眼似铜铃。与母亲还住在一起的女儿好意探问,模模糊糊得知,母亲受了大哥的气,于是打电话问大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左想右想:“我载妈回去之前,妈还好好的,但是她下车的时候,就变了脸,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阴阳怪气?”
女儿“跪”在母亲身边一下午,才问出原因来。原来大剧开车送老妈回家的路上,随口问母亲:“以后你要怎么过?”
父亲去世满三年,她原以为母亲已度过歇斯底里期,没想到大哥一句话又将母亲推进沮丧的深渊。母亲说:“他说那句话什么意思?好像以后他都不要管我一样!我千辛万苦养大你们,你们为什么可以用这种方式对我?为什么他不说,妈,你喜不喜欢来跟我们住?就算我不跟他们住,听了也高兴”
她大哥寻常的一句问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和母亲一起住的小女儿,哄了几个星期,又叫大哥来解释,母亲才善罢甘休。
当人步入老年,视野不大,交游范围逐渐萎缩,心眼自然会变小。丧偶的妇女,更需面临她一生意识形态的最大挑战:很多丧偶的女性银发族素来以夫为天、以子女为人生目的。当她发现丈夫离去,子女又不再需要她关爱,再加上更年期生理影响心理,心态常难以平衡,动辄在家中以情绪兴风作浪,怪这个嫌那个,不然就是暗自垂泪,或说出一些“我老了没人要?”的话,让再孝顺的子女都不好过日子。另一位朋友的母亲则习惯性扬言自杀,使女儿因常请假而丢了工作。
如今,青少年情绪问题已普遍受到大家关爱的眼神,但银发族的情绪问题却没有受到重视,在再封闭的时代中,青少年还有渠道透透气;老年人呢?城市中有多少不快乐的老年人,你知道吗?
老年人不会飙车、吸毒、性泛滥,他们情绪问题虽然不致影响社会秩序,但一个社会如果不为老年生活安排情绪的出口,无疑地将产生老、中两代互以情绪虐待对方、浪费许多社会成本的情况来。
发放敬老金人人欢喜,但照顾老人情绪,才是当务之急。谁来为鞠躬尽瘁的老人们“带动唱”呢?
在台湾,老年人不快乐,年轻人也不快乐。
有人说,美国是儿童和青少年的天堂、中年人来说固然仍是战场,对青少年来说却不是天堂乐园。
渐渐感觉岁月流失的人,常感叹“年轻真好”但年轻人是否真觉得自己活得好呢,根据董氏基金会新近出炉的调查报告显示,每三个青少年就有一个表示不快乐,常常有负面情绪,觉得压力很大。换句千方百计说,就是觉得人生乐少苦多。
如果这个比例可靠的话,那么不快乐的青少年比例高于不快乐的老人。“行政院主计处”曾做过六十五岁以上老人的生活评价调查,当时全岛一百四十八万位老人中,约有四分之一觉得很快乐,百分之六十二点五认为普普通通,不快乐者有十三点五(换句话说,有二十万的老人不快乐)。
台湾不快乐的青少年比老人多,这可能是世界上已开发地区中的罕见现象。
充满希望的他们,为什么那么不快乐?青春期固然容易有莫名的烦恼,但“惨绿少年”这么多,升学压力使青少年无法发现自己的潜力,甚至难以喘息,固然是一大问题,但缺乏心理疏通的管道与缺乏两代间的良性沟通也是一大问题。因为对这些不快乐的青少年来说,他咔不只因学校课业不快乐,在家中也不快乐。新新人类心情不好时,有百分之四十的人会找朋友聊;也有很多人认为自己没人了解,只有自言自语;找妈妈谈的只有百分之十三;找爸爸谈的更惨,只有百分之一点六。
从这个数据可导出下列结论:台湾人的亲子关系堪称失败“令尊大人”的可亲度尤其惨败。青少年他们需要情感的互动对象,以及真正能倾听他们声音的人。
不快乐可能是内分泌问题、是环境压力问题、是社会制度问题,但也可能是你自己的问题,不能光怪他人。因为问题未必都能由改善外在环境的方式解决,他人更未必能帮你消除。怎样变得快乐?这个问题,没有人能给你最高指导原则。有人提出“活在当下”的说法,有人教你如何消除压力。总之,人们的生命实在短暂,把时间浪费在悲伤、怨恨、愤怒、自责、嫉妒等负面情绪中,确实是愚蠢。
青少年不快乐,又无法将他们的不快乐告诉父母,为什么?
他们的父母——这群社会中坚分子,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