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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王风咧着嘴笑,二人有些腼腆,火凤儿对火麟道:“你先说!”
点了点头,火麟开口道:“王兄弟与其他人类不同,是个大大的好人!适才劝戒我二人之言,我等定当从命!只是我还有一事相求,望王兄弟应允!”王风道:“炎兄言重了!你我一见如故,如有所命,敢不听从?请明言就是!”
火麟道:“这次王兄弟前往正阳界,请带上哥哥!只因王兄弟修为精深,且高风亮节,兼之也是人类,或许能够办成此事也未可知!”
王风大奇,道:“什么事?只要力所能及,断无不从之理!”
火麟长叹一声,负手后背,凝眸远望,淡淡地道:“自从那句狗屁之言传开后,我火麟一族算是遭了殃,人类的一时口欲,对我们来说,无异如是一场浩劫!千百年来,我家族成员为此丧命的不计其数,原本就不足一万的火麟,如今只剩下百余众。
眼看离亡族亡种之日不远了。只是肉体被人类裹腹,终究算不上是灭顶之灾,因为我火麟家族有一秘法,只要留有一丝精魂,短短数日,便能重生。可恨那些该死的人类,竟连兽魂都不放过,如此下来,猎杀一个,我家族成员就少了一个。
怎奈实力相差太远,此仇终不能报……”说到这里,火麟眼中已是泪光莹莹了。王风、火凤儿二人心中恻然,低头不语。王风自是身为人类,为此羞愧,而火凤儿不免有兔死狐悲之感。
只听火麟又道:“据我探知,我家族的众多精魂,绝大部份被掌握在正阳界的修士手中,而以什么上三宗为最!之所以请求兄弟带上哥哥走上一遭,便是为了向那些禽兽不如的伪君子要回兽魂,并向他们讨上一个公道!”说完,“扑通”一声,竟向王风屈膝下跪。
王风一惊,连忙搀扶,口中道:“炎兄不可如此!此事兄弟我定当从命。至于成败利钝,兄弟不敢断言。总之,你我共近退便是!”火麟感激地看着王风,这才站起身来,道:“那好!咱们这就走吧!”
正要转身而行,忽听到久未开口的火凤儿冷笑道:“怎么?炎牛儿老兄称心如意了,便忘了别人么?一口一声说其他人自私自利、伪君子,我看牛兄实有过之而无不及呀!”
火麟呆了一呆,遂上前陪笑道:“我这不是心里一高兴,便忘了凤姑娘您吗?凤姑娘与王兄弟算起来也是故人了,有什么话,这就跟王兄弟说说吧。相信王兄弟也会应允的,是不是,王兄弟?”最后一句,是冲着王风说的。
王风点头笑道:“正是!你是我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了!凤姑娘有话请讲!”
火凤儿点了点头,白了火麟一眼,后又朝王风笑道:“我呢,也跟牛兄一样,想和你们一起,去正阳界逛逛!”
见二人一脸的疑惑,火凤儿又道:“我本来是在青汉苍宇中长大,很久以前,才随同朱雀表哥来到赤霄苍宇,并定居于此洪荒古界。我的意思呢,是说如今与牛兄的仇怨已解,待正阳界事了,顺便与王兄回青汉看看,还要……还要找那条臭蛇算算旧帐!”
王风笑道:“可如今他已远离青汉,去了玄幽苍宇。也不知何时回来!你这次去,只怕扑了个空!”
“那我就等!真要是不回来,我就……我就去玄幽苍宇找他!除非他死了!”火凤儿扬了扬圆润的下巴,恶狠狠地道。
三道人影破空而去,连越数界后,终于到达了正阳界。一路听在耳中的,便是十余天后赤霄竞技一事。王风从法碟中得知,武德一行即将抵达赤霄苍宇,如今已在途中。三人信步而行,不知不觉中,来到了正阳宫附近,并住进了一间客栈。
当晚,夜凉如水,明月当空。三人闲聊了一阵后,便各自回房休息。由于火凤儿和火麟乃是神兽化形,所以一路上行事低调,深恐一些眼力过人的高阶修士看出他们的本身,从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便是住进客栈后,也是深居简出,不与陌生人搭腔。所幸有了王风加在他们身上的禁制,此行倒也平安无事。
王风此时盘膝端坐在床上,静养心神。忽然,只觉一阵细微的空间波动,若有若无地荡过。若非王风修为高深,也是不能发觉,而那些寻常修士,更不用谈了。
心中一动,王风用神念对麟、凤二人传音道:“你们好生呆在房中,我出去看看!”得到二人肯定的答复后,王风身形变淡,就此消失在房中。
广袤的平原上,凉风习习,月光如霜。朦胧的月光下,平原远处四面八方的地面上,有一缕缕淡淡的黑气冲天而起,随风摇摆不定,细如长蛇,却不断绝。这一切,自然逃不过极渊重瞳的扫视。王风虚立在高空之上,几乎与整个夜空融为一体,纵是时常有修士飞掠而过,也不会察觉,更不会看到远方那纤细如丝的黑气了。
王风的身形再次从高空上消失,顷刻之间,便来到了黑气上冒的所在地。只是远隔千里,王风看得倒是清楚,待到近在咫尺,黑气反而变得若有若无了。重运极渊重瞳,只见地面上每隔数丈,便有一缕黑气冒出,而无数的妖魔忙忙碌碌地穿梭于其中,无声无息,行动诡异,像是在布置着什么。
收起极渊重瞳,只凭着过人的眼力,王风却看不到妖魔们的半点影子,睁圆双目,这才发现有一团团透明的光影在闪晃。显然,这些妖魔身上加有隐身魔法。
王风低头想了想,也不惊动妖魔们,悄无声息地离去,复上高空,四面环顾。发现方圆千里,已被那无数道淡淡的黑气如栅栏般地围了起来,而在栅栏之中,也有无数道黑气上冲入天,环环相扣,大有章法可循。
“果然是一座巨大的连环魔阵!”王风看在眼里,心中肯定地道。
待到天边出现一缕曙光,那些黑气已消失不见。王风重回阵缘处,发现妖魔已无影无踪,只是在地下深处,倒插满了无数的阵旗。王风心知妖魔已然离去,而在深夜,阳气蛰伏,阴气大盛时,魔气才得已外泄。
返回客栈,王风短暂地调息一番,便从储物囊中拿出一本书看了起来。
一天无话。
时光易逝,夜色降临。过不多时,那道细微的空间波动又传了过来,王风再次捕捉到了,依旧前往监视。
如此这般,十数天的光阴转眼已过。接连的十数个夜晚下来,王风已将魔阵的范围、数量包括阵心阵眼等方位摸了个清楚,只是有些细节还不明白。直到竞技之日的前一个晚上,妖魔们终于无影无踪,显然是任务完成,魔阵布置妥当,只待开启了。
王风似是一个闲逛的修士一般,绕着笼罩千里的魔阵随意飞掠,几次想伸手拔去深埋地下的阵旗,想想后,还是不打草惊蛇为好,反正阵眼方位已了然于*,破之,随时都可以。
哪知就是王风的这一番大意,最终导致正阳界数万修士命丧魔吻。对于此连环魔阵的威力,他是始料未及的。直到事隔多年后,谈起此事,他还是追悔之意,溢于言表。
竞技之日,各方修士如过江之鲫,自四面八方向正阳宫汇聚。王风与麟、凤二人也随着滚滚人流,徐徐向正阳宫飞掠。
到达正阳宫前,银台下面,三人夹在人海中,翘首观看。一连两天,对于武堂五人的表现,王风相当满意。眼看明天就是决赛之日,而妖魔布下的大阵依旧没有催动,不知它们有何诡计。
第三天,决赛之日。看着人数暴增数倍,王风忧心忡忡,心中划过了一丝不安之色。他隐隐约约地猜到了妖魔们的想法了!“一网打尽!”这四个字如电光般地在王风心中一闪而过。见看台下面武德一行有些担心武堂五人,忍不住传音与他,安其心神。随着决赛的开始,天象中第一道炸雷的响起,王风终于觉察到了魔阵的启动。只是那细微的空间波动与那道雷声同时发作,配合得丝丝入扣,若不是王风关注已久,也难察觉。
不久过后,接下来发生的一切,令王风的肠子都悔青了!
数以亿计的火磺蜂到来之前,王风试着划破空间,虽然坚逾金刚,然则对于他来说,也能做到说破就破,破后远遁,只是裂缝存在的时间稍瞬即合,带上一二人尚可,人数多了,来不及。
然而其他人呢?道术在锁阵之中,与平时正常情况下的威力相比,如今发挥出来的不足三成,可谓是大打折扣;地底下伏满了无数巨大的长虫,从颜色上来看,其毒无比,以致其身旁的沙土都含带剧毒。
这一切的一切,让此地的近二十万修士身陷绝境了;神念神目在此阵内,也如同掉入泥沼中一般,迟滞延缓,能到达的范围大减……
当第一波火磺蜂的攻击开始后,王风匆忙地交代麟、凤二人一句,不待二人回言,便向百里之外的阵眼扑去。
一个闪晃过后,便已出现在魔气最盛的阵眼之前。见王风如电般地掠近,数个妖魔怪吼一声,急冲过来。王风看都不看它们一眼,只是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整个阵心的运转规律以及盘坐在阵眼中的那个魔头。
眨眼间,护阵的几个妖魔已然扑至,王风依旧手负身后,不动如山,只听得“嗤嗤”声密如连珠般地响起,万刃斩出,妖魔们纷纷诡异地四分五裂开来,魔汁魔血四下飞溅,流了一地。
阵眼中的那个魔头见王风手不动,足不抬,便令那几个护阵的高阶妖魔粉身碎骨,如虫头形状的脸上,也浮现出一丝惊讶之色。坐镇阵眼中的魔头,便是六魔地六大魔头之一的四翅虫魔了。
瞅准空档,王风闪身进入阵心之中。从阵心之外来看,空无一物,直如透明,待到进入阵心后,饶是王风修为不弱,也是突然一阵晕眩。定神细看之下,只见黑雾朦胧之中,有星有斗,有风有云,十数个护阵妖物自黑雾中闪现,或兵刃相加,或张牙舞爪,大有将王风撕裂之势。
王风哪里肯与它们多作纠缠,万刃绝斩,暴喷而出,然后闪身晃动,挤了出去。出了黑雾后,方听见妖魔们临死时的凄厉吼叫。王风刹住身形,只见数丈开外,四翅虫魔依然盘坐在阵眼那里,正默运魔法,加紧催发魔阵运转。不加思索,王风惊神指出,一道惊练闪现,斜斜斩向四翅虫魔。
眼见惊练及身,四翅背后突然暴现出两面光灿灿、寒森森的巨刃来,一挡向惊神指力,一向王风当头斩下。
王风见一记惊神指被四翅轻松地挡化掉,而另一面巨刃也已反击攻至面前,心中佩服之余,不敢怠慢,当下第二指急弹而出,迎向当头劈下的那面巨刃。惊神指岂能再度无功?
只听得“当”的一声巨响,火星四溅,震耳发聋,巨刃被一荡而开,大力连带之下,令四翅的身形一阵急晃。而王风手指也顿感一阵酸麻。这是他自惊神指大成以来,从未发生的怪异现像。惊神指无坚不摧,尤其是面对对方同样的无形之刃时,那更是无往而不利。此种怪异现像,只能有一个解释,那就是对方使用的是实体兵器,而且还是本命兵器。
“实刃?”王风冷冷地说道。随后猛然大悟:此魔头头形如虫,四肢瘦长,犹如虫足,定与介虫类有莫大关联。而多数虫子,都生有透明薄翅,适才那两面巨刃,既亮且薄,又锋利无比,却不是虫翅是什么?曾听佛祖言道,世上五虫,人属倮虫,鳞甲类属鳞虫,走兽类属毛虫,禽类属羽虫,而昆虫类则属介虫。
王风虽然明了,但苦于无一兵刃在手,以致让四翅大占便宜。光凭无形之刃,只怕奈何此魔不得。怎么办?王风心念电转,八荒极速展开,人已消失不见。四翅见状,也是一声冷笑,当下背后又冒出两面巨刃来,与先前两面加在一起,形成一个球状,将自己牢牢包裹在其中,然后不理其它,只顾埋头全力催动整个魔阵起来。四翅虫魔,当有四翅了。
四翅虫魔这一招虽然难以攻击王风,却已立于不败之地。王风闪动身形,数次惊神指发出,依旧被巨刃一一挡住,哪里能洞穿而入?如今形势,王风已是狗咬刺猬,无处下嘴,当然还要留神四翅的如电反击一下。
试着用各种办法,包括言语挑激、动作侮辱或破口大骂等等,四翅装作视而不见,龟缩在金刚球中,一动不动。从先前见王风出手,四翅已知不是王风对手,哪里还敢出得阵中与他相斗?眼下打定主意,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只要不出阵眼,占尽地利之便,王风一时奈何他不得。只要魔阵继续运转,那便是他的成功了。只是令四翅奇怪的是,以王风身上洋溢出来的杀意上看,为何不见他拿出一件兵器来?却在这里赤手空拳地与自己游斗?
“嗯!是了!这小子定是自恃修为高深,不屑使用什么兵器。再说,寻常兵器他也不会放在眼里!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想到此处,四翅似是明白了眼前王风那气极败坏、又无可奈何的处境了,忍不住笑出声来。
王风听着四翅在龟壳中的那阵奸笑,更是怒不可遏。当下指着金刚球中的四翅虫魔狠声道:“你……你有种等着,我这就去借件诛你的兵器来!”说着,身形消失,已然掠出阵眼之外。
看着王风离去,四翅将金刚球拉开一条细细的缝隙,自言自语地笑道:“嘿嘿!借兵器?亏你说得出口!无耻之徒,寒酸之极!简直穷得没边儿了!”见王风果真离去,松了一口气,将金刚球的缝隙再拉大了一些,又道:“借什么兵器?灵器?有等于无;仙器么,那也平常,却也难破我这金刚球的防御;要是神器,那就糟了。
只是神器哪儿会到处都有,说借就能借到?去紫极界借么,等你小子回来时,老子早就大功告成、远走高飞了!哈哈……”得意忘形之下,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只是在严实的包裹之中,透过那道缝隙传出的声音,显得沉闷之极。
正在四翅虫魔得意洋洋之际,一道白刃急斩而至,直有透过那道缝隙将四翅斩成两瓣之势。破风声中,四翅魂飞魄散,总算他修为精湛,反应奇速,心念到处,那道缝隙猛地一合。“当”的一声,巨响发出,四翅在球中不由得一阵晕厥,差点儿没被震晕过去。
一个声音笑道:“多谢阁下提醒,某去去就来!如今,就让你尝尝什么叫做瓮中之鳖、烈火烤猪的滋味吧!”说着,十指连弹,数道惊神指接二连三地向金刚球斩去,其中还掺杂着几点火星,正是至罡神炎。做完这一切,王风这才是真正地离去了。
“当当当”连连巨响,惊神指力重重地斩在金刚球上,虽仍然不能伤及四翅分毫,但声音和那巨大的冲击力,也足够四翅喝上一壶的。四翅被这一连窜的攻击震慒了。巨音巨力震荡之下,*口一阵烦恶,几欲呕吐,脑中一片空白,似梦似幻,*也轻飘飘的,直似置身于云端。
好一阵子,他才清醒过来。没想到,更要命的此时刚好爆发。
只见那几点火星一触到金刚球,便附在其表面之上,随后几个闪烁,“轰”的一声,火光乍现,将整个球体包裹起来,熊熊燃烧,此时的金刚球,已成了一个大火球了。身处在密封的小小空间中,外面用烈焰烧烤,里面的感受可想而知。
王风所做的一系列雷霆般的手段,便是要四翅无法分心催运魔阵,从而降低整座魔阵的威力,也相应地减轻众修士的压力。四翅难受欲死,不禁破口大骂道:“卑鄙无耻之徒,算那门子的修道之人?老子跟你没完……”沉闷的声音在阵眼之中回荡不已。总算四翅修为不弱,应对得法,稍定心神,当下魔元急剧翻涌,一层黑气自内而外冒出,反罩向火焰。渐渐地火势变小,“砰”的一声轻响,青烟消散,最终熄灭。
大口地喘了喘气,四翅瞪着一双血红的眼睛,狠狠地道:“就凭这点儿手段,也想逼老子就范?做梦!”一面竖起耳朵,聆听外面的动静,怕再次遭遇王风那突如其来的暗算。
王风一路飞掠,并向其他正在恶战的修士打听到,外宇来客如今在正阳宫中暂避,当下晃身向宫中而去。
正阳宫中,武德说出那句话后,见南宫春望等众人均是看着他不语,遂又道:“要是南宫宗主信得过我,这就让我们先去迎敌,然后……”正说间,一道人影突兀地出现在众人面前。众人一惊,纷纷凝神戒备,南宫春望大惊之下,正要开口喝问,只听那人急道:“我急需神兵一用,谁能借我?”
武德哈哈一笑,掏出一针状之物,弹射过去,口中同时道:“那自然是我了!”话未落音,那道人影又无声无息地消失,再也不见。余音犹在耳边回响,众人如在梦中,其中几人不禁伸手揉了揉眼睛,是不是眼花了。
南宫春望对武德惊问道:“适才是何方神圣?无声无息地破禁而入,又无声无息的急速远去,视我正阳宫周天禁制如无物,此等修为,只怕便是我那圣仙侄孙也是不及……”
武德笑而不答,只是对南宫春望道:“请宗主率领我等出宫迎敌如何?”
阵眼之中,四翅见外面久无响动,于是偷偷地将龟壳也似的金刚球拉开一条细缝,眯着眼向外瞧去。这一瞧倒不打紧,四翅连忙又将缝隙合上,暗呼道:“好险,差点儿又上了那小子的恶当!”当下高声骂道:“臭小子,有种你就在这里呆上一辈子罢!”后背一阵凉嗖嗖又麻痒痒的感觉传来,竟是冷汗涔涔了。
原来,就在四翅向外偷窥时,只见一人紫髯蓝衫,负手而立,正笑眯眯地看着他,不是王风是谁。只是他做梦也没有想到王风在片刻时间已去而复返,而且还从武德那里借来了平夷神枪。
直到此时,四翅方打定主意,再不作他想,将金刚球合得严严实实的,连一条发丝般粗细的缝隙也没有,铁心要与王风耗到底,看谁耗得过谁!当下急催魔阵,只当外面没有王风的存在一般。
王风见状,厉声叫道:“滚出来!否则让你好受!”四翅心中冷笑一声:“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儿吗?老子可不是吓唬大的!”对王风的警告充耳不闻,一门心思狂催魔阵。
见金刚球表面上黑光闪动,王风知道四翅正在全力运转魔阵,手中一紧,平夷神枪已然在握,神念急注,封印如摧枯拉朽般地化解干净。武德修为远不及王风,所以乃师只有将神器本身的威能封印部份,降低到一定的程度,这样武德才能控制和掌握,由人使器,而不致反让神器控制。
封印既消,神枪发出一阵欢悦的低鸣,一股冲天的威压自枪体暴发而出,金刚球被这股威压震得也是一阵嗡嗡作响,里面的四翅惊骇莫名,失声道:“什么?难道这小子真借来了一件神兵?”
只听王风又喝道:“缩头乌龟,吃我一枪!”却不直刺,力贯枪身,朝着那金刚球横扫过去。枪未碰撞球体,无形罡气已是将那金刚球冲撞得一阵摇晃。只听得“蓬”的一声巨响,如天崩地裂,十余里远也能听到这一巨大声响。
金刚球中,四翅已是被震得头痛欲裂,两眼一翻白,就此晕了过去。原来此球乃是四翅的四条翅膀所化,而四翅此时坐镇阵眼之中,阵法一经催动,整个*已与阵眼紧合在一起,阵法不停,难以离阵。
但正因为这样,这个金刚球不会被神枪一击而飞出老远,从而化去不少巨力;反而这一枪的全部神力,被这落地生根的金刚球,结结实实地承受下来,又紧接着传给了正中心的四翅。就算换成一个比四翅修为还要高的修士处在金刚球中,比如王风,只怕也不好受。
总算四翅魔法高深,即晕即醒,但接下来的一切,倒让四翅后悔不已:“为什么我不迟些醒过来?或者干脆不醒?”
因为就在四翅刚刚醒来时,王风加运真元,急注向平夷神枪之中,大喝一声,如平地惊雷,神枪带起一串长长的枪影,再次横击金刚球。
“轰”的一声,枪球相交,一道肉眼能见的能量光波以球为中心,如一圈涟漪急荡开来,跟着“喀嚓嚓”一阵脆响,只见金刚球表面上迅速地浮现一道道裂痕,密如蛛网,细如发丝。眨眼下,蛛网又迅疾地蔓延变粗,“哐啷啷”一阵响起,如金器掉落地面,整个金刚球已成无数碎片,散了一地。
只见四翅横躺在地上,被震得七窍流血,一时不知死活。总算金刚球拼着破碎尽毁,终于挡住这又一重击,否则,四翅已成肉饼之状了。王风见阵心之中风停雾散,幻像尽消,心知眼下只要拔去阵眼地底下的阵旗,魔阵便算是真正的破了。
正要行动时,一阵令人心悸的“咋咋”声传来,王风扭头望去,一看之下,脸上略带骇然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