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只存在回忆里的思念

被窝里的一只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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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眼前的巨蜥要是真跟三位主任交起手来那三位主任丝毫没有胜算,庞大的身躯站在半人高的水里,水位只不过是没过它四足的三分之一,四足的利爪和鄂头的利齿比身体还要粗大,对于眼前的巨蜥我没有个数值念头,但是三位主任在水下跟它相比就宛如蝼蚁般矮小,三位主任在它嘴里就像是餐前的开胃糖果。

    仔细能看到它身上披着一件类似于铠甲一样的东西,那兴许就是这家伙的黑色外壳,有点像古树的外皮,外壳的颜色也许就是它的保护色,在深林中不开启VR夜视仪还真察觉不到它的存在,说不定这家伙早已经在我们进入深林前便找了个位置静静的观察我们。

    我正想用老办法当一回狙击手,把仅有的一颗破甲弹装进我的枪膛,拉动枪栓的一刻,不清楚是不是子弹上膛的清脆声被巨蜥听见,底下的巨蜥突然把身子转过来,露出独有的紫色竖瞳看着我,我竟下意识的跟它对上眼。

    在那一瞬间,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通过眼睛来到我的大脑,大脑一阵头痛,意识里,自己就像是躺在舒服的床上,样子就像是在沉睡中苏醒,睁开眼映入眼帘的不是温暖的太阳,而是一片未知的黑夜。

    正当我觉得奇怪时,身子下的床垫突然消失,身子突然失重的往下坠,与此同时,这一刻自己非常的奇怪,意识飘忽不定,神情竟开始游神起来。

    感知到自身就像掉进了海里,脸朝下,下坠给到的惯性不仅使我暴露在外的肌肤感觉到几分疼痛,还能感觉到海水不停的往鼻腔里灌。

    眼里,是看不见底的黑色海底,越往深处看,深处的黑暗伴随着的深渊就越吓人,我想试着往上游,可是自己愈发的加大摆动幅度,身子沉落的速度却愈发的加快!

    往往,在深海往下一定程度后开始溺水,最先抹灭的不是自己的生命,反而是垮掉的心灵的防线,窒息感,不安感,恐惧感和压抑感全都从心头处涌上头脑,在那一刻心灵防线就快要垮掉的那一刻,我伸出了手,试图想抓住什么东西。

    我想抓住的,或许是仅存在我脑海中那只能救我的手罢了......

    最后的一口生气消失,原来溺死是这种感觉,死的不太舒服罢了.......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一声鸡鸣在我耳边回响,我睁开眼,这一次映入眼帘的不是未知的黑夜,反倒是仅在村里才能见到的树遮阳光,我躺的位置门口有一颗老杨树,树枝特别茂盛,阳光穿过老杨树茂密的树叶照射在我的脸上。

    眼前的场景让我内心觉得很安心,一阵风吹过,照在我脸上的阳光被风吹散的树叶打乱,闻着只有村里才会有的炊烟,内心的各种担忧,顾虑,烦躁和不安此时此刻都不见踪影,就连断木巨蜥等那些事都抛在脑后,甚至,我还想多睡一会,在这个环境下。

    我翻过身,调整好姿势寻找着睡意,眼神扫过,发现了一个特别熟悉的东西。

    我拿起来,是只会在每个农村小孩里出现的弹弓!

    望着眼前特别熟悉的弹弓,我坐起身,四周的打量一下环境,整间房子是那种土瓦房,里面的空间特别狭小,还是钨丝的灯泡孤独的掉在房檐上,岁月的洗礼让它锈迹斑斑,还能看到房子里的边角有蜘蛛网的痕迹,头顶的房瓦投下几缕微小的阳光照在光线不足的小房子里,这一切都让我觉得如此的熟悉,紧接着床头的灶台,吃饭坐的小板凳,就连自己坐的木床都觉得无比熟悉,这里没有像样的液晶屏大电视,更没有电脑和空调,就连乘凉都是用扇子的,一切多么的落后,但让自己内心无比的熟悉和安心。

    一时间发现自己身处的环境有种说不出的熟悉,脑海里简单回想,找到了小时候被我抛弃的回忆,才明白,这是我从出生记事起生活了十多年的老家!我不敢相信的站起来,伸手去摸一切我能摸到的东西,石头搭的灶台,简易的木床,手工的小凳子,还有,手里攥着的弹弓...

    这是梦吗?我伸出手捏了捏自己的脸,有种痛感,这不是梦,感觉我又回到了小时候,可是自己的样子明明定格在二十一岁,身上还是穿着调查局的制服,唯一不见的是装备,我这才瞄到木桌上放着那把熟悉不过的小钢炮,以及一弹夹满夹子弹。

    我走上去把枪揣进自己的腰间,刚塞好的小钢炮听到后边传来脚步声,出于职业病,塞好的小钢炮又给拔出来,转身的一瞬间熟练的打开保险拉动枪栓,咔嚓一声清脆里面的子弹上膛,眼睛还没看过来枪头就已经大致调准了方向,却看到,在枪口下,有一个小男孩站在我面前。

    小孩?我越看这孩子越面熟,和我有几分相似,我这才明白,他就是我,小时候的我,我刚想收起枪,可是小时候的我就跟看不到现在的我,他的目标是放在床上的弹弓,穿着拖鞋啪嗒啪嗒的跑过去垫起脚跟拿起弹弓后又啪嗒啪嗒的跑出去,就跟无视我存在那样。

    现在的我碰到了小时候的我,难不成这里是平行世界吗?我有点弄不懂,难不成被看一眼就来到了平行世界?但我的直觉告诉我这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复杂也不会如此简单。

    就在此时,一个人影迈着沉稳的步伐踏进门口,他的背上背着一个竹筐,身形有点年迈,可丝毫不影响自己身上的那股沉稳矫健,当我看到他的脸时整个人楞在原地,这个人我认识,而且无比熟悉,他就是我的爷爷!

    “白爷爷...”我下意识的站起来叫了他一声,可他的样子就跟没有听到那样,即听不到我的声音也看不见我。

    他自顾自的走进来,放下竹筐,活动活动筋骨脱掉满是补丁的上衣,露出因为战争的旧伤疤,这么多年,爷爷奶奶的样子我早就忘了几分,即便记忆不太模糊,可一眼我就能认得出来那是从小照顾我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