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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在书摊邂逅杨盼后,有好长时间她的样子在我脑海中始终挥之不去,并且以显性存在,闭上眼是她,睁开眼还是她。
那时我也终于尝到了单相思的痛苦。
虽然在一个校园里,我和杨盼自从在书摊分别后便没再见过面,至少我没发现过她,不知她看到过我没有?
我不可能被只有过一面之缘的女孩困住,我还有我的生活,我还有事情要做。
终于,随着时间的流逝再加上我的忙碌,关于杨盼的记忆在我大脑中变成了隐性而存在。
开学后不久,我们第一次听说要进行综合测评,至于怎么测对我们而言是个谜。
不久我便知道了谜底。综合测评无非就是把上一学年的学习成绩按比例加起来算个平均值,然后再加上各种个人加分得出个总分数。
上一学年,我只是一名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学生,既没在班里、系里、校里、学生会、社团谋个一官半职,也没参加过像篮球赛、乒乓球赛、演讲大赛、朗诵比赛等等这些活动,我就向我们校报投过一次稿,还石沉大海。所以,除学习成绩之外,我无分可加。
噢,差点儿给忘了,我还是寝室长,这还能让我加零点几分。当初要是知道当宿舍长还能加分,大家一定争着抢着当,也轮不到我当。
看着其他同学几分几分的加,我只能在一旁羡慕不已。
综合成绩出来了,竟然还排了名次,并且被贴在了黑板上,这不是侵犯人的隐私吗?
记得高三下学期,上级下发文件不让排名次,从此每次考完试我们只有成绩没有名次,那时对于一些差学生可是雪中送炭,成绩表出来后不用再闹得自己无地自容。虽然当时我学习还行,排了名次也不是没脸见人,可当时感觉还是不一样,心情挺舒畅的。
谁知到了大学,又重蹈覆辙了,历史又要重演了。
我很自信的从第一名往下寻找我的名字,而没有倒着找。
其实,正数和倒数都一样,只是找的时间不同。
前十名里没有我的名字,我很紧张,继续往下找。又数了几个名字才看到我的大名,马云,15。
唉,没什么可抱怨的,谁让我大一玩得那么高兴呢。
综合测评成绩出来了,大多数同学(包括我在内)都没想到接下来还要评各种奖,有国家奖学金、省政府奖学金、学校奖学金、单项奖学金,还有三好学生、优秀团员、优秀班干部,所有的这些奖主要依据综合测评成绩来评。
早知道有这些(主要是有物质奖——钞票),当初我就奋发图强、刻苦学习,哪怕是头悬梁锥刺股我也认了,但是说这些为时已晚。
我对其他奖项没报任何期望,唯独感觉三好学生还有一丝希望。
希望毕竟不能保证,哪怕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的可能,剩下的那0.001的几率还是能让你的期望化为泡沫。
评选结果很快出来了(只是按名次评能不快吗),我名字的那一行所获奖项的空格还是空白一片。
也罢,没什么大不了的。
我们班只被分得一个国家奖学金的指标,被我们的团支书夺标了。
国家奖学金可是8000块人民币,对我们学生而言虽然不是天文数字但也相当不少了。另外,团支书还获得了学校一等奖学金、单项奖学金、优秀班干部,这都是钱呀。
我仔细算了一笔账,把团支书获得的各种奖的钱加在一块足有一万块。
呀,1后面是可是四个0,农民累死累活、辛辛苦苦种一年地最后能挣这么多吗?
一万块呀,把一年的学费和住宿费都减去还剩五千呢。
唉,这就是差距呀,我们上学花钱,人家上学挣钱。
一样的环境,一样的时间,都是活,关键是活法不同呀。
我们宿舍只有小孙和老于拿到了校奖学金,小孙拿奖学金是志在必得,我也相信他能拿到,就他那种学法要是得不到奖学金我都不允许。
虽然小孙拿的是二等,老于拿的是一等,但请客不分几等,都一样。
荒唐有趣的是,不是团员的大任被评为优秀团员,还发了证书。
我们没有让老于和小孙连续请客,老于请完过了段时间又让小孙请的,这样一来我们在吃烦粗茶淡饭的时候有机会打牙祭改善一下生活。
小孙请客的时候还把他的女朋友从济南叫了来介绍给我们认识,对于他的女友我就不加以描述了,情人眼里出西施。人家都有女朋友,我还真有点儿眼馋。
令我没想到的是综合测评成绩直接影响着助学金的评定,我的综合测评成绩没有其他几个申请助学金同学的好直接导致我没有机会拿到助学金。
至今我也不明白助学金到底是帮助贫困学生的还是留给成绩好的同学的?不是每个穷人家的孩子都学习棒,难道就因为学习差穷人家的孩子就要被迫辍学吗?
为了那些红色的钞票,也为了能请大家的客,我决定改过自新,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迎接崭新的一天。
大学里也不能光顾学习,额外的还要通过参加一些活动来挣分,这可要比学习来分快。
想加学分光喊口号行不通,得行动起来。
中文系主办的校内刊物又开始征稿了,我看了贴在公告栏上的征稿启事,原来还评奖呢。于是,我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按要求把稿件打印好便去指定教室交稿给负责人。
来到文科楼,找到中文系,终于发现了那间教室。
我在门外看到教室里有十几个人,谁才是收稿人呢?
按理说只要我进去问一下问题就迎刃而解,可我薄脸皮不好意思,害怕教室中陌生人的陌生目光。于是,我拿出手机拨了负责收稿人的手机(征稿启事上都有相关负责人的联系电话)。
“喂。”我有些紧张。
“你好。”是个女生,声音很悦耳很好听。
“我想问一下把稿件给谁。”我心惊肉跳。
“请问你现在在哪儿?”
“我就在文科楼三楼。”我说。
“不好意思,我现在有事没在教室,你先等一会儿,我让我同学去拿。”
“好。”
挂了电话没一会儿,从教室里走出一个戴眼镜的男生。他朝楼道两头望了望没发现可疑的人,于是便盯着我看了片刻:“是你要投稿吗?”
“是。”我点点头。
“你先把稿件给我吧。”男生说。显然刚才那女生吩咐他的。
我把稿件给了那男生便离开了,下了楼我便把手机通讯录上的那女生的号码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