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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翠萍脸色一变,急问:“公子,你没事吧?”
郝云奇什么话也没说,只是摆了摆手,一双眼仍全神贯注的盯着郑银会。xui。
对过掌后,郑银会一阵暗喜,心道:“看来江湖传言多有不实,眼前这个被江湖传的神乎其神的年轻人,内力却并不怎么样,与我相比还逊上一筹,赢他没什么问题。”
郝云奇暗道:“刚才我只使了五成功力,已差不多能接下他的全力一掌,看来我再加两成的功力赢他没有什么问题了。”
郑银会豪气的道:“郝门主,刚才一掌,你我旗鼓相当,咱们再来。”
郝云奇道:“好,再来。”
郑银会凝神吸气双掌一摆向前全力推去,这一掌比先前一掌还要刚猛,面对刚烈掌风郝云奇微微一笑,似有意似无意的轻飘飘挥出一掌,看似毫无力道。
郑银会以为郝云奇胆怯发不出掌力“哈哈”大笑道:“郝门主,你这叫什么掌啊,怎么一点”
话还没有说完,突觉一股大的令他无法承受的力,山一般压了过来,他大惊,忙侧身移步躲避,但为时已晚,只听“砰”的一声暴响,郑银会击出的掌力被郝云奇击出的掌力全数卷回,撞到了他的身上,就见他象一只断线的风筝被飞抛出去砸到墙上又反弹回来摔倒在地,更楼在巨大的冲击下晃了两晃,楼顶的灰土“哗哗”掉落了一地。
钱弓成忙扑过去扶起郑银会紧张的问:“郑兄,你你没事吧?”
郑银会两眼无神的看了看他,张嘴想要说什么,但话没说出,却狂喷出一口鲜血来。
钱弓成转头向一旁发愣的郝云奇怒喊:“你杀了他,你”郑银会缓过一口气,伸手一拉钱弓成,道:“钱钱兄,怨怨不得人家,是是我学艺不不精,才才这样的。”
郝云奇歉疚的道:“我刚才只用了七成功力,不该这样的,可怎么却却成这样了。”
更楼窗口人影一闪,方豹纵了进来,接话道:“郝门主,这不是你的错,他是伤在自己掌力之下的。”
钱弓成怒道:“方大侠,你胡说什么,郑兄明明是伤在他的掌下的,刚才你在窗外也应该看到的。”
郑银会喘息着道:“钱兄,方大侠没没说错,我是是伤在自己掌下的,刚刚才,我全力发发出的一掌,被郝郝门主的掌力卷卷了回来,击击到了我我的身上,所所以才伤的。”
方豹在郑银会身旁蹲下,抓起他的一只手腕给他把了把脉,然后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从里顷出两粒红色药丸,他把药丸递给钱弓成道:“给你的兄弟服下,可以缓解他的伤势。”
乘钱弓成接过药丸去给郑银会喂药时,方豹从地上站起对郝云奇摇了摇头,轻声道:“有什么话你就快问吧。”话罢,又从窗中纵了出去。
服药后郑银会的伤势稳住了,他抬头向郝云奇看了看涩声的道:“郝门主,我输了,在下能否问一下,你刚才使的是什么武功吗?”
闻言,郝云奇暗道:“出谷前老师兄再三叮嘱,不准对外泄露在天龙谷学过‘天龙地密血煞神功’之事,因此是不能说的。”想了想,他只好道:“对不起,我也不知道使的是什么武功,我只是那么随意的挥了一掌。”
郑银会道:“随意的一掌竟这么厉害,郝门主的武功真是深不可测,可我却”顿了顿,道:“郝门主不是有话要问在下么,那就快问吧。”
钱弓成大惊,道:“郑兄,不行,不可以。”
郑银会道:“钱兄,我是愿赌服输,这事你别管了。”
郝云奇“唉”的轻叹了一声,道:“算了,我不问了,你们快去城中找大夫治伤吧。”
吴翠萍插话道:“说过的话怎能不算数,这还是男人么?”
郝云奇向吴翠萍瞪了一眼,训道:“这里有你什么事,你怎么还不走。”
吴翠萍吓得伸了伸舌头,闭嘴不敢再说。
郑银会道:“这个姑娘说的对,男子汉大丈夫怎可言而无信。”转头向钱弓成吩咐道:“钱兄,这里没你的事,你先出去一下,我不喊你,你别进来。”
钱弓成急道:“郑兄,你”郑银会脸一沉,道:“钱兄,如果你还当我是你的好兄弟,你就照我的话去做吧。”
钱弓成愣了愣,然后站起身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出去。
郑银会转脸向郝云奇道:“郝门主,你问吧,凡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郝云奇思索了一下,问:“你们是什么人?替谁做事?”
郑银会道:“你是问我们的身份吧?我们的身份说起来有点儿复杂,我们的公开身份是白龙会的金牌杀手,但我们却是丐帮派到白龙会卧底的,不过这还不是我们的真正身份,其实我们是大金国派到中原武林做卧底的,我们的任务是收集整个中原武林的动态和大宋朝庭在中原的军事情报。”
郝云奇问:“你们这次用信鸽送出了什么消息?”
郑银会道:“通知天鼠老怪,内应已全部就位,后天佛晓攻城。”
郝云奇问:“内应都是些什么人,多少?有何标志?”
郑银会道:“内应都是从大金国的军中挑选出来的高手,有二百多人,每人左袖口绣着一朵白色ju花。”
郝云奇问:“你们此次行动是不是针对汴京宗大帅要召开的抗金联盟大会去的?”
郑银会道:“应该是吧,不过这事我不很清楚,因为这等机密不是我们这层人能知道的。”
郝云奇点了点头,道:“我的问题问完了。”转身就走,吴翠萍忙跟在他的身后一起走了出去。
钱弓成进来了,他急步来到郑银会的身前蹲下担心的问:“郑兄,感觉如何?”
郑银会道:“钱兄,别担心,我还”突然,一张嘴喷出一股血箭。
正在楼下焦急等待着的娜仁花突然看到郝云奇与一个女子从更楼的大门中走出,高兴的迎了过去一头扑进郝云奇的怀中瞒怨道:“奇哥,干嘛在上面待那么长的时间,吓死我了。”
郝云奇道:“上面出了点事,耽搁了一会儿,害怕了吗?”
娜仁花道:“这里黑漆漆的就我一人,当然害怕啦。”突然,一眼看到郝云奇身后的吴翠萍,忙问:“咦,这位姑娘是谁?”
郝云奇道:“就是她刚才在楼上遇到了麻烦,我把她救出带下来了。”转头对吴翠萍道:“吴姑娘,你已没事了,可以走了。”
吴翠萍道:“公子干嘛老赶我走啊,我可是公子买来的侍女,我不能走,我得跟着公子。”
在远处往这边**的吴老大与大通二人听了吴翠萍的话语后一惊,大通低声道:“帮主,没错,是那丫头,原来她就藏在这更楼的上面,而且还一直跟着那小子。”
吴老大点了点头,道:“看来我们都被她骗了,这丫头越来越不得了了。”想了想,道:“走,我们回客栈去。”
大通不解道:“回客栈?我们好不容易找到了她,不在这里盯着她怎么行,万一一个不留神又被这丫头遛掉了呢。”
吴老大道:“今晚这里可能出了什么事,那丫头不会再在这里待着了,你刚才没听她说要跟着那小子么,而那小子是住在客栈的,所以,那丫头也得去客栈。”
大通笑了,道:“帮主的意思我明白了,我们是回客栈来个守株待兔,让她自投落网。”
吴老大没说什么,向他挥了挥手,于是二人向后悄悄退去,不一会儿消失在夜幕之中。
见郑银会又开始吐血,而且比第一次吐的还多,钱弓成大惊道:“郑兄,你不要紧吧,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去。”伸出双臂就要去抱郑银会。
郑银会忙摆了摆手,阻止道:“钱兄,别动我,我我的心脉已断,时间不不多了,你只听我说,千千万别插话,我我有事要托付于你。”
钱弓成双目流泪道:“郑兄,有事你快说。”
郑银会道:“今日之事,是是我一人所为,不不关钱兄的事,日后如四王爷调调查时,你都都推在我的身上,你就说是我背背叛组织,向向外人泄密,你发现后就就把我除掉了。”
钱弓成忙道:“郑兄,不可以,不”
郑银会道:“钱兄,别别打断我的话,听我说。”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道:“我死后请你把我的尸体埋在我亡妻的坟旁,还有我我那十岁的儿子,也也托给你了。”说完最后一个字,头一歪断了气。
钱弓成大惊,急喊:“郑兄,你怎么了,快醒醒,我这就带你去看大夫。”他弯腰把他从地上抱起向外急急走去。
郝云奇对吴翠平淡淡道:“吴姑娘,别这么说,那是不做数的,当时我不就对你说过,那五十两银子是送给你的么,再说,事实也并不是那么回事啊。”
娜仁花奇怪的道:“奇哥,你还花钱买过人?人也可以买卖的么?”
郝云奇道:“不是那么回事,这事这事有点儿复杂,我以后再给你细说。”
吴翠萍突然想起陆常荣曾教给她应付郝云奇的那套话,忙道:“我知道公子在生我的气,在恨我,我骗过你,偷过你的刀,可我也不愿这么做啊,我是被人逼的,如果我不做他们就要杀了我,我一个弱小的女子能怎么办,当时他们还要我用毒药毒死你,可我只用了一点蒙汗药,我可不是你想像的坏人啊。”
郝云奇道:“你是什么人与我无关,现在事已过去了,你仍是自由人,你爱去哪就去哪吧。”
见郝云奇仍不接纳她,于是吴翠萍使出了女人最有力的武器,哭,边哭边道:“我算什么自由人啊,被人到处追杀,整天如丧家之犬到处躲藏,这还不都因为公子而惹出来的么,现在你却要赶我走,你还不如一刀把我杀了,也省得再死在别人的手中。”
郝云奇奇怪道:“因我惹出来的?这什么话,关我什么事?”
吴翠萍道:“怎么不关你的事,我偷了你的刀,可你干嘛又暗中给劫了回去,所以,那些逼我偷刀的人以为我是跟你窜通好了来坑他们的,因此,他们就到处追杀我,你说,这还不是因为你惹出来的么,你说,我现在不跟着你还能跟谁。”
郝云奇气道:“你你这都是些什么歪理啊,简直岂有此理。”
吴翠萍嘴一撅,道:“管他歪理正理呢,是理就行。”
娜仁花在一旁听吴翠萍说的可怜,就替她说话道:“奇哥,吴姑娘身处险境,我们不能不管把她推出去让人杀了,你就让她跟我们在一起吧,正好我也缺一个伴儿。”
郝云奇道:“这怎么行,谁知她又要搞什么鬼,打什么歪主意。”
吴翠萍流泪道:“我还能打什么歪主意,刚才在楼上我差点就被他们你说,我像是个搞鬼打歪主意的人么。”
娜仁花道:“是啊奇哥,刚才你不也说救了她么,这姑娘很可怜,你就答应了吧。”
见娜仁花这么说了,郝云奇只好无可奈何的道:“好吧,你要不怕跟着我们吃苦就跟着吧,不过,我可警告你,如果你再敢在我面前搞鬼,耍什么花样,不用别人杀了你,我就一刀把你宰了。”
吴翠萍忙道:“谢谢公子的收留,翠萍绝对不敢再搞鬼了。”
这时,钱弓成抱着郑银会从更塔楼中走了出来。
郝云奇忙迎上前去关心的问:“郑长老怎么样了,伤不要紧吧?”
钱弓成恨恨的看着他,怒声道:“郑兄去了,这回你高兴了吧。”
郝云奇一惊,道:“郑长老死了!怎么会这样?”
钱弓成冷冷道:“还有我,你如何发落,快点说话。”
郝云奇忙道:“钱道长何出此言?你愿走愿留随你便,我们决不干涉。”
方豹从四层纵身而下,道:“郝门主,把钱道长留下做几天客吧,等这里的事完了以后再送钱道长走也不迟。”
郝云奇愧疚的道:“算了,我已失手杀了一个,还留人家干嘛,再说郑长老的尸身也应尽早入土啊,钱道长,你快走吧。”
方豹见郝云奇这么说,他也不好再说什么。
钱弓成冷冷道:“郝门主你可想好了,今天你把钱某放了,它日可能就会成为你的后患,因为,钱某绝不会让郑兄就这么死掉,我还会来找你的。”
郝云奇什么也没说,只是对他挥了挥手让他走,于是钱弓成抱着郑银会大步向前走去,不一会就消失在夜幕之中。
方豹担心的道:“郝门主,你真不该放这个姓钱的走,如果他出城泄露了今晚的事,敌人很可能会改变他们的做战计划,这样以来,我们又要被动了。”
郝云奇头一摇,语气很肯定的道:“不会的,这样做对他没任何好处,而且还要出卖他已死的兄弟。”
方豹思索了一下,点了点头,道:“郝门主分析的有道理。”
郝云奇抬头看了看天,道:“天已很晚了,我们回去休息吧。”于是四人迈步向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