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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老虎在外头发威,晒得天空异常的蓝、树叶异常的绿,连老旧的建筑物也反射着光辉,一切看起来是这么地欣欣向荣,充满着生命力。
可是为什么仅仅一墙之隔,屋里却像另一个世界呢?
萸君推着治疗车走在路上,一直有股说不上来的怪异感觉。
明明外面热得要死,里头虽然有空调,但也不该出现这种粉嫩的味道呀!
她纳闷地左右张望,终于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走廊两侧约每十步的距离就有一小群人聚集,每个小团体由两三个人组成。这些人不是神秘兮兮地交头接耳、诡异地躲在盆栽后,不然就是看到她走过去对她指指点点着。其中有些是病人,有些是探病的外客,还有些是其它病房的同仁,甚至是年轻的医师,而这群人都有一个共点——她们都是女的!
萸君疑惑地一边走着一边数着,愈接近那扇门聚集的密度就愈高,然后她才慢半拍地开始有点头绪,来不及理清,她倒先被人攫到角落去。
她被拉扯到阴暗的楼梯问,正要准备反抗,一见到对方的阵仗她就楞住了。
好可怕!好可怕!
如今她才深刻地体会到“女人不是弱者”这句话所隐含的意义。
被一群面目狰狞的女人围堵绝对比单挑一群混混可怕千倍以上!
萸君被吓得脑袋一片空白,她不晓得她走得好好的为什么会被她们拉到这里来?又为什么会被人围堵?
她到这家医院报到还不到一星期呀,忙着适应环境都没时间了,哪有空去得罪人啊?
她可以笑着挑衅一群无赖的男人,也有自信打架自保,可是眼前的场面她从没遇过,别说搞不清楚状况了,就算她了解原因,她也没把握可以平安脱身呀!
毕竟毕竟她们的表情实在是太诡异了,虽然是在笑,却笑得教人头皮发麻!
“你们你们有事吗?”她赶紧伸直手臂阻挡她们愈逼愈近的攻势。
她的好友说的对,女人果然是麻烦。
虽然她也是女人,但公道话还是得实说,尤其在这种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也只有麻烦能解释一切。
包围她的约莫有七个人,每个人都是神经紧绷地朝她逼近,直到她出声她们才像是放了气般,松下僵硬的肩膀,转了个角度纷纷往萸君身边靠拢;为首的那一个甚至还肉麻兮兮地包紧她前伸的手。奇谲的气氛一敛,她们的表情在瞬间融成甜腻的糖浆,看得萸君又是一身寒颤。
“萸君,我是7c的书记,你不认识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被握住的手再次收紧,那声嗲嗲的“好姐妹”抖落萸君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只听到恶心的嗓音,还没意识到话里的意思,其它人也抢着跟她结拜。她的手就这样被抢来握去,直到脑神经负荷不了,她的野性才爆发出来!
“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她气势如虹地一吼,用力甩掉众家姐妹的玉手。
今天她到底是招谁惹谁了?上班不到一小时就被人扯来扯去,莫名其妙地让人攀亲拉故?
她受够了!
管它女人有多可怕,管它人手有多少,管它气氛有多诡异,她不想再茫然下去了!
她一定搞清楚,今天她到底是犯谁的冲了?
众女被她吼得傻了眼,想不到一个清清秀秀的古典美女嗓门会这么大、声势这么强悍,她们会不会错看了她,用错伎俩了呢?
看着萸君异常坚毅的目光,众女没有其它对策,带头的7c书记决定实话实说。
“10a37的单人套房是你负责的吧?”书记清了喉咙,恢复原本精明的音调。
萸君点头,先前那点余光再次闪过脑海。
“你知道他们很不寻常吧?”
萸君再点头,第二道光芒划过浑沌的大脑。
“他们的身份特殊,长相更是不平凡,尤其是那冷淡的帅哥噢”书记顿时陷入另一个世界,忘情地呻吟,搭配着其它人的应和,要是不知情的人路过,肯定会以为是**现场。,
听到这么**的声音,萸君再怎么迟钝也该晓得是怎么一回事了。
原来一切的下寻常,都是因为那群黑道份子啊!.
真不愧是特殊人物,就连住院也能轻易招惹事端。
这几天她好不容易适应了环境,工作也上了轨道,终于能以平常心看待他们,可是现在这情况不把帐算在他们身上,她敢跟这群姐妹要吗?
“所以呢?”萸君冷冷地开口,插进她们柔软的幻想中。
虽说不敢与她们为敌,但她所受的鸟气也不容易散,口气不好,她们必须担待。
她冰冷的斜眼让众家姐妹冷静下来,终于说出来意。
“你是知道的嘛,医院这种环境很少有养眼的机会,现在难得有几个帅哥欣赏,姐妹们当然得把握机会看个捞本才对得起自己。但是啊,他们身份特殊,作风低调,神出鬼没,我们始终无法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探病,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就算我们埋伏在这里,我们也等不列入,只能趁着开门关门的缝隙,用那短暂的一瞥安慰一整天的期待。你知道那种相思的痛苦吗?”说着说著书记又神游了,带着姐妹们一起沉浸在暗恋的浪漫中。
萸君不耐地翻白眼。“我不知道。”
“你当然不知道了,因为你天天都见得到他们,甚至可以碰到他们,跟他们说话。幸福的你怎么会懂我们的苦呢?啊!情啊直教人生死相许呀”
众女眼中都闪着晶亮的泪光,萸君无法判断她们是真情流露,还是像她妈一样,因为无聊所以连看连续剧也能哭掉一包面纸。
“你们真的这么爱他们吗?那你的老公怎么办?”萸君指着一个孕妇问,连自己都觉得这画面很可笑。
她不过是一个平凡的护士,什么时候轮到她管人家爱下爱了?
被点名的孕妇鼻一吸,不谅解地瞪她。
“你知道什么叫偶像吗?偶像就是让你在残酷的现实中的精神寄托。我老公又矮又肥,前阵子还因为太胖行动不便,从楼梯上摔下来跌断了腿,现在也住在十楼。可是一样是病人,为什么戚先生就伤得这么有气概,我老公却成天瘫在床上哀哀叫?我当然爱我老公,可是我就不能幻想一下,短暂地逃避现实吗?不然你问问这个孩子,看我爱不爱他们?”孕妇拉出脚边不到一公尺的小女娃。
小女娃手叉着腰不客气地站成大字。
“我妈咪当然得要爱我爸比,因为戚叔叔是我的!”
闻言孕妇马上移开视线,低下头去瞪自己的女儿。
“死小孩!你不是说你比较喜欢年轻的那个,不会跟妈咪抢的吗?”
“喂喂,你别教坏小孩,年轻小扮是我的。”
“那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的?我的二当家才是极品。”
“没错没错。”
“什么?我的才是最好的”
“才不是”
不到一分钟的时间众人的注意力全自萸君身上转开,奋力捍卫自己的偶像。现场马上从审判的法院变成喧哗的菜市场。
萸君的头愈来愈沉重了,如果再让她们闹下去,她今天是别想工作了。
“安静!”忿怒的河东狮吼盖过一切,就连走廊上站岗的也被她给喊了过来。
看到门边聚集的群众,萸君豁出去了。
“说吧!你们到底想要我怎么做?别说废话,我只要知道目的。”该来的就一次出清吧,省得她天天在楼梯问被围堵。
众女们面面相颅一会后,还是书记当代表向前跨了一步,将一样东西塞进萸君手里。
“这就是你们的目的?”萸君不可思议地瞪着手上的数字相机,再抬眼扫了那群点头的女人一圈,心头那股荒谬感让她很火。
“你是我们最后的希望了。”
“如果我不帮呢?”
萸君不敢想象这群平均已成年、有社会历练的女人,居然会像十几岁盲目的追星少女成天拿着相机在人家**后面偷窥,而且对象还是一群正邪不明的问题份子!
“你可以试试看啊!”书记小姐可人地笑着,一旁的莺莺燕燕也甜甜地弯起嘴角附和,就连一百公分小妹也拉住她的裙摆笑得很无邪
但无形的气势却压得她不敢说不。
“可是当初你们不是很伯坏人吗?怎么现在却”她小心翼翼地问。
“哎呀!那是一开始嘛,任何人一看到那阵仗跟门口那两尊门神理所当然地会害怕喽。可是几天过去了,也没出什么乱子,大家自然就安心多了。再加上那几个帅哥,大家早就不计较了。你别多问了,帮不帮,一句话?”
说话的是跟她同护士站的同事,个头小小,长得很甜,只是萸君没想到这么可爱的小护士恐吓人的样子居然也跟小太妹一模一样。
连恐吓都出来了,她有说不的权利吗?
“我帮,可是我不保证里头的人愿意配合。”她很没种地低头了。
“没关系,只要有一丝希望我们绝不放弃。”
在众人的欢呼声中萸君只体认到一件事台湾人真的很狂热!就连生来死去的医院也可以出现大排长龙的队伍。
这算得上是台湾奇迹吗?
足足隔了九十分钟,萸君才重新找回她的治疗车。
她真不敢相信那群女人居然为了那种盲目的蠢事耽搁了她一个半小时的青春,把她原本计划悠哉喝下午茶的妄想无理地打散。
不甘地收紧拳头,连带地掌心的纸条也被她揉烂,她不屑地将纸团和数位相机一起扔进治疗车的抽屉,忿忿地走向一切罪恶的渊薮。
推开厚重的门,不意外里头的悄然无声。
这几天她早就把他们的习性给摸得一清二楚,那群聒噪的喽罗不喂饱肚子、睡足午觉,是不会回医院撒野的。
可是这又让她纳闷,当初他们不就是担心戚老大的安危才在门口站岗的吗?怎么现在会放心地让他在固定时间落单呢?
她手脚轻巧地推车走进内室,很习惯地看到窗边那个宽厚的背影。
自从戚砚熙可以下床后,下午的时间他总会坐在窗边,手捧一本书静静地翻着。若不是她早摸清他的底细,恐怕还会以为坐在那里的是个优秀的白领菁英呢!
瞧瞧现在,午后的斜阳打在他脸上,光影交错地描绘出深刻的轮廓,虽称不上俊美,但那股英气勃发的王者气度看了就舒服。难怪外头那些二十三岁以上的成熟女人大多都是他的fans。
察觉到她注视的目光,砚熙微抬起头来看了她一眼,以点头打过招呼后,十分配合地躺回床上方便萸君换药。
这些日子以来他都是这样寡言,要不是换好药后他会说一声谢谢,她搞不好会以为他其实是个哑巴。
同样无声的开始,她可以像平常那样把工作完成,然后不吭一声地推车走人。
可是今天不一样,她为了他们足足被花痴们轰炸了半个下午,不要回点公道她不爽啦!
“你知道你很受欢迎吗?”站在床尾记录的她,劈头就切进主题。
砚熙闻言瞄了她一眼。
“谢谢。”他用两个字敷衍过去,眼睛迅速转回书里的行间。
“就这样?”萸君不能接受地丢下手中的垫板冲到床头,两手一叉,发飙了。
“你不要以为我在跟你客气,我才没空说客套话跟病人拉近关系。我刚刚讲的都是事实,一个困扰我一下午的事实。”她说得又冲又急。
砚熙被她怒气熏得不得不将视线放在眼前这个着火的俏护士上。
他坐起身子有礼地问:“你希望我该有什么反应?”
“你可以很高兴地接下去问我详情,或是很不屑地说你不稀罕别人的青睐,就是不应该这么无所谓地不当一回事!”她喘了个呼吸,继续将憋满的怨气宣泄出来。“你现在只是个左手二十公分的割伤、右手腕骨骨折、身上多处瘀伤、怀疑脑震荡住院治疗中的病人,居然还有人爱慕你,你不觉得奇怪、不想知道原因吗?”
明明是一个械斗受伤的土匪头子,怎么能如此招蜂引蝶呢?
“这很重要吗?”他问得很平静。
“对我来说很重要!我一定要知道你们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门外那群疯女人在找耳边叨念上一下午?”萸君说得很愤慨。
她情绪激昂的样子教人不想注意都难。
砚熙定定地看着她,嘴角有一丝不着痕迹的角度。
这个护士的确很不寻常。
“很抱歉,这个问题我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抿嘴微微一笑,了表歉意。
这个笑容愣住了萸君,她按捺下怒火,很惊奇地回望他。
“喂,你真的是那群男人的头头吗?”转眼问她换了个不相关的话题。
她迅速切换的思路让砚熙慢了一拍才反应过来。
“以某些方面而言,我是。”
他的承认让萸君安静下来,一双大眼睁睁地盯着他。
他愈看愈不像黑道头子。
有哪个大哥说话会这么客气不带霸意的?
他只有外表的架势称头,其它的所作所为反而像个温和的文明人。
这种大哥太奇怪了吧?
是因为这样的矛盾织造出他独特的味道,让那些笨女人沉迷的吗?
还是说他们根本就不是什么不良份子,是她误会了?
她的头开始隐隐作疼,冲动的她不习惯做太深入的思考,先解决眼前的事要紧。
“你知道你们有多受欢迎吗?你知道你们门口站着一排长长的队伍吗?”不到三分钟她再把话题拉回。
渐渐适应她的善变,砚熙面不改色地笑着。
“我曾听睦平提过。”
“这么说来,不用我再浪费口水喽。”萸君满意地点点头,转身掏出抽屉的相机与纸团,将纸团摊平,她念着上头的数据:“依统计,二当家的爱慕者占六成左右,年龄分布从五岁到五十岁通杀;毛头柯睦平有一成八,类属于三十岁以上的师奶杀手:而你略胜毛头男,占二成一,喜欢你的大多是成熟独立的都会女子,当然,不包括我;剩下的百分之一是你其它肌肉男部下的票,可以忽略。”
读完纸条的数据后萸君等着他的响应。
“谢谢。”
很扫兴的,又是这句话。
萸君强迫自己深呼吸,吞下欲爆发的脾气,甜笑着说:“我念了这么多,不是要你的感谢,而是要你了解事实。而那个事实就是这些女人都疯了!疯狂崇拜你们到了拜托我帮忙收集照片的地步!”举高手里的相机,她要他进入状况。
“所以呢?”他却是镇定地笑着。
萸君受不了了,重重放下东西,指着他的鼻子低吼。“你还不懂吗?那群人很可怕的啊!她们不是十几岁的清纯追星女孩,而是一群在社会历练过的女人。她们的手段会有多直接、多有杀伤力,不是你笑笑就挡得了的!你不觉得胆寒,不觉得害怕吗?”
用力狂飙后她停下来喘气,等氧气灌注到脑部后她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
“你是在关心我吗?”
砚熙沉稳的声音传进她的耳里,她马上打了个冷颤。
天啊!她居然这样说姐妹们的坏话,即使是实情,但也不该在当事人面前说呀!如此一来他还会答应让她拍照交差呢?
万一交代不了,那群疯女人又会怎么凌迟她呢?
砚熙一边不动声色地注意她突然刷青的脸颊,一边有礼地说:“谢谢。”
“我不要你的感谢,我要你的照片!点头吧,答应我照几张相交差吧?”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像众家姐妹握过她的那般用力,意图将她们的爱意传达过去,眼里发散的是她个人无比诚恳的请求。
“这件事不单是我能决定的。”砚熙技巧地收回自己的手,脸上的沉稳没弄乱一分。
萸君讷讷地缩了回去。
“说的也是,如果只带回你的,其它两组人马只会更火,而我就更死无全尸了。”突然她很狗腿地笑着,奢望这个大哥除了文明,还会很善良:“不过,你会帮我要到其它人的相片吧?”
请赏给她一个首肯,让她脱离花痴欲海吧!不然再来一次,她肯定会淹没在她们的口水中。
“很抱歉,我们都不喜欢拍照。”砚熙笑着拒绝,不给自己招来麻烦。
对萸君而言简直是青天霹雳,一想到任务失败的悲惨明天,她心中的堤防终于崩溃了。
“谁稀罕你的道歉啦,我要你负责!昂──责,你懂吗?就是你必须给我一个合理的交代,不然我就活不下去了!”她气忿地站到椅子上居高临下对他大吼,若不这样做她恐怕会气到吐血。
“哦我听到了喔,大哥,你对人家护士小姐做了什么需要负责的事呀?”一进门就听到这么劲爆的宣言,睦平贼兮兮地揶揄。
砚熙文风不动,仅是轻轻瞥了他一眼就让睦平安静下来,不敢造次,大哥的气魄不言而喻。
转回头,气质一敛,他温和地对萸君说﹕“柳小姐,现在人都在,你有什么问题就一起解决吧。”
“啥?你说什么?”萸君还沉浸在他惊人的换脸技巧中,怔怔然地张嘴发呆。
“我想大哥的意思是要你把刚才的事再说一遍吧。”
皓天鬼魅般的声音阴柔地从角落传出,吓得她马上跳下椅子,紧张地四处张望。
若说她对他们这个集团还有什么不满的,最让她不顺眼的,就是这个帅到地狱去的二当家!
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好看到阴险冰冷的家伙!偏偏鄞皓天集大成于一身。有他在,她就浑身不舒服。
“哼!不用你说,我也知道要干什么。”萸君不领情地瞪了皓天一眼。“还不都是你那张脸害的,人家说红颜祸水,可是长得好看的男人还不是会祸国殃民。瞧瞧外头那些为了你们耽误工作、抛弃家人的姐妹们,你们不觉得该有点表示吗?”
“她们想做什么?”睦平好奇地问。
他很想知道那群花痴除了跟监外,还变得出哪些花样?
“很简单,她们只要你们几张照片就满足了。”萸君说出最终目的。
“要照片做什么?我可不希望自己的照片莫名其妙地沾满陌生女子的口水。”睦平说得很狂妄,那样子又把萸君气得跳上椅子。
“你在臭屁什么啊!不过是垫底的罢了,人家第一名、第二名都没说话,你凭什么说得如此得意?”
“嘿嘿,我说的都是事实呀!不信你问大哥。”
话锋一转,大伙的视线集中于床上那个悠然阅读的男子。
“你还有心情看书?你不是要帮我解决问题吗?事关我的存亡耶!你居然这么轻松,有没有天理啊?”萸君受不了地吼道。
“太夸张了吧?”睦平不以为然地撇了嘴。
“闭嘴,这里没有小喽罗说话的地方。”萸君气势惊人地吼了回去。
“你”“睦平。”砚熙一个眼神挡下睦平即将喷发的怒气。
他客气地开口:“柳小姐,既然当事人都在场,你不妨亲自问问他们的意愿。至于我,很抱歉,要让你失望了。”
“我也不干。我又不是艺人、也不是马戏团的小丑,没事干嘛发照片给人下咒,这种蠢事我才不干咧!”睦平一边瞪她一边恶意地拒绝。
“我讨厌照相。”在窗边泡茶的皓天冷冷地说。
他们三人一个接一个地丢给她难堪,萸君咬着牙忍下了,不这么做她可能会气到放火烧房子。为了其它无辜的人着想,她憋得很辛苦。
“既然你们不愿意,我也不能勉强,不过我不敢保证,要不到相片安慰芳心的姐妹们还会使出什么手段,到那时就不是我阻止得了的了。”她阴恻恻地恐吓。
回去之后她一定要大肆煽动花痴集团,非要闹得他们鸡飞狗跳不可。
她低头暗自奸笑,一面用力地替砚熙换药,一面幻想他们被烦到捉狂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