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米琪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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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星期捱过了,麦琪儿和墨凯森之间的关系,时而紧张、时而敏感。

    麦琪儿觉得在他面前,她愈来愈不像自己,她不能自在地笑,自由地表达心情,时常都在压抑和克制自己,为的就是信守承诺,她已夸下海口说要留下来,说什么也要坚持下去,她一定得学到些什么,她要当出色的金融管理人员!可是,愈待在他身边,她就愈觉得自己离女强人的梦似乎愈远了。

    倒是在川菜馆打工时比较自在快乐,老板娘和员工都很好相处,收工时老板娘还会亲自下厨炒面请大家吃,而且老板娘并不在意她戴著她的黑框眼镜工作,还觉得它配旗袍很有特色,所以她晚上在川菜管时都载著它。

    她是一点一滴,靠打工挣来的时薪和小费存起来,才把破掉的镜片换新,毕竟戴隐形眼镜也是需要有普通眼镜来替换。

    “唉!”她在浴室里边洗著欧秘书好心送她的衣服,一边回顾这星期以来的事。虽然今天是周末,但她待会儿还得去川菜馆打工,得快快把衣服洗完才行。

    她加把劲地洗好五套适合上班穿的衣服后,才发现难题来了。

    “这些衣服不能放烘衣机哩!”她看了清洗的标示牌,想着该怎么弄干才好?平时她全都把衣服放到烘干机里,很快就干了。

    为了保护这些娇贵的衣料,她只好找了绳子固定在房间外面的露台上,再把衣服挂上,打算让充足的阳光把它们晒干了。

    她发现这幢高级大楼里好像没人把衣服晾在露台上,不过她想,只有今天衣服数量比较多,晚上等她回来时再赶紧把衣服收起来,应该没什么关系,以后她会晾在浴室里,这样应该可以避免住户的抗议。

    她推推脸上的黑框眼镜,进到屋里,整装出发到中国城的川菜馆去工作了。

    “真要命!”墨凯森身著睡衣,走出房外面向中庭的露台,难得的周末早上,他竟不得清闲,无法睡个好眠,隔壁的露台上不断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吵得他快疯了。

    他已经连续整个星期没睡好了,真不知是哪个耳背的邻居,闹钟总在清晨五点就大鸣大放!他一再地问大厅的门房有没有别的住户像他一样受到干扰而前来抗议,门房老说没有,还劝他“把隔音窗关上就什么也听不到了!”

    但他就是习惯开著露台的落地窗,吹自然风才能入睡他不想改变!他比较想揪出那个吵人的家伙,痛骂他一顿。

    他懒懒地往右侧看去,怎会有一片衣海飘扬?一阵风吹来,一件女性上衣飘过来,啪地扑在他脸上!

    “呃!”他眉心紧拧,愕然地把覆在他脸上的衣服扯下。

    隔壁不就是乔伊的房子!那家伙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没跟他打声招呼?而他和嫂子一定是太久没回来,忘了这里的住户规定,不能把衣服晾在露台上。

    他拎著那件湿湿的衣眼,走进房内,直往客厅走去,开了大门,到隔壁去按乔伊的门铃,老半天的,连个回应都没有。

    “这么快就出门去了。”他踅回家里,简单地写了张字条糗老友,再贴到老友门外,他取笑地写著──

    收好你家满天飘的衣服。

    ──抗议的住户

    而湿衣服,他就顺手挂在门外的手把,等著他们夫妻自己来失物招领了。

    回到自己的屋里,他替自己煮杯咖啡,一边打开手提电脑中的日志,看今天的行程,晚上他的保险员李秀琴要请吃饭,地点在中国城的福满楼川菜馆,他真想改到中国城旁的小义大利去吃义大利菜,不过他也很久没上中国城了,就去一趟吧!客随主便,毕竟请客的人不是他。[热$书+吧&独家*制#作]

    他执起斟满咖啡的杯子,喝了一口香浓的咖啡,轻叹。

    “唉!”假日总让他觉得寂寞,一个人过日子实在有些腻了,幸好乔伊回来了,晚饭回来后再找好友一起喝点小酒。

    他扯著笑,已计划好要拉乔伊来解闷了。

    夜晚的中国城里霓虹灯热闹闪耀,墨凯森一个人先到了福满楼川菜馆。

    “欢迎光临!”

    在门口接待的麦琪儿,声音清亮,愉快地笑着招呼进门来的客人,一见到是总裁大人驾到,一时之间还反应不过来。

    墨凯森也是毫无预期会在这里遇见他办公室的小妹!她身上竟穿著旗袍,身材秾纤合度,该凹的地方纤细唯美,该凸的地方饱满,看上去是小尤物一个。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心底激起不可思议的热浪,目光勉强移到她脸上丑毙的黑框眼镜上,这眼镜是什么时候被她捡回去的,他都不知道?他有股冲动,想拿下她脸上足以破坏美感的眼镜。

    麦琪儿还有点怔怔的,第一眼见到墨凯森走进来时,她几乎认不出他来,他身上穿著休闲风的无袖黑t,露出有力的手臂,一条牛仔裤和球鞋,看来是一派轻松潇洒。

    特别是在夏天的夜里,他的样子看来好耀眼,再度震撼了她,他神奇的帅劲是在墨氏时见不到的,她感觉有点熟悉又有点陌生

    “打工挣生活费啊!”他一直瞪著她的眼镜,肯定是发现她把它偷回来了,但现在她是替另一个老板工作,可不归他管。

    “我怎么都不知道?”墨凯森问。

    “你又没问过我”麦琪儿挤出淡淡的、腼觍的笑。

    墨凯森心口一紧,她说得对,她大老远从加州到纽约来,他却不曾关切过她,甚至没问过她住在哪里。他做到的,只是一迳地去忽略她,他不想因为一个吻乱了彼此的分际,在这一刻他才惊觉,他对她有多冷漠而多了解她一些、多关心她一些,他并不会少块肉!

    他也曾过著打工的苦日子,为什么不用同理心多关怀她一点?

    “你一个人来吗?”麦琪儿有点局促,他老盯著她的脸看,她都快招架不住了,他的眼神总是让她心慌慌。

    墨凯森正要说明,一个笑容满面、身著套装的短发女子叫住他“森。”

    他回首,她跑过来,亲吻他的脸颊。

    “对不起,我来晚了。”

    麦琪儿垂著肩立在一旁,任由门外萧索的风吹得她笑脸麻木,他居然已经有女朋友了!她黯然酸涩,心难过,感觉有点像失恋。

    噢!她在想什么?她是餐厅的招待,怎能管任何一位客人跟谁来用餐?

    “先生,人都到了吗?快请进。”她试图振作,尽责地朗声说。

    “森,我们进去吧!我得先去一趟洗手间。”那女子勾著墨凯森的手臂,亲密地说。

    麦琪儿极力镇定,领著他们到桌位,墨凯森坐定了,那女子没坐定就急急去了洗手间。

    “要等那位女士一起点餐吗?”麦琪儿把菜单拿给他。

    “嗯。”墨凯森翻看菜单。

    麦琪儿应该再去门口当招待,待会儿再过来替他们点菜,可是她的双脚却没有移动,她有问题想问他。

    “她是你女朋友吧?”她这一问,自己都红了脸。虽然她无权干涉,但却执拗地非要确定一下不可。

    “她是朋友的太太。”李秀琴是他的保险员,也是朋友黄文中的老婆,冲著朋友的交情,他买了不少保险,她不过是请他这个客户吃饭而已。

    “啊”麦琪儿不敢相信,他竟是陷在不伦之恋里的人。

    墨凯森促狭的瞥著她,她雪白的小脸表现得那么惊讶,一定是想歪了,不过他也懒得解释。“你去忙吧,待会儿点菜再叫你。”

    “是”她习惯了他的命令,也就习惯性地回答,心里无比失望,而她的脚才跨出一步要走,又缩了回来,忍不住地问他:“你难道不知道朋友妻不可戏啊?”

    墨凯森就知道她是这么想的,心里很想笑,但更想吓吓她,手招了招,要她耳朵靠过来。

    麦琪儿不明所以,倾下身去听他要说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我专门调戏良家妇女。”他灼热地耳语。

    她倒抽一口气,脸色爆红,立正站好,瞪大眼睛瞥他,好像他是怪物似的。

    墨凯森邪笑,小妹大惊失色的样子好玩极了。

    麦琪儿心里想的和他不同,她一点也不觉得好玩,她想起的是档案室里的那一吻了,她还一直弄不懂他那一吻是怎么回事哩!原来他不只是色狼,他是专业的坏蛋!

    她咬咬牙,难得的板起脸,转身走到餐厅门口,僵直地站在门边不停暗骂自己。她竟还发誓要留在墨氏整个暑假,她成天跟他单独在办公室里,简直就是陷入险境还不自知。

    她从来就没有对任何一个人这么失望过。可她究竟对他有什么期望?要是没有,又何来的失望?莫非她一直都在暗恋他?

    坦白从宽,她是。

    他事业有成,外表英俊,是金字塔顶瑞的成功企业家,对地这种普通的小女子而言,就是有一定的吸引力,她无法不去崇拜他的成就。

    可是她错了,再多的成就都比不上好的人品重要,他是恶棍!

    “小麦,七桌的客人要点菜了。”老板娘在柜台里叫她。

    麦琪儿回头,那位女子已回到墨凯森身边,两人正凑著头看同一份菜单。她怅然若失,无可奈何地走过去。

    “我们要麻婆豆腐、辣子鸡丁、肠旺、豆办黄鱼”李秀琴念了一堆菜名。

    “饮食男女吃这么多不怕撑破肚皮?”麦琪儿在嘴里喃念,用pda把女子点的菜传到厨房去。

    “你说什么?”李秀琴没听清楚这服务生在说什么。

    墨凯森幽幽地冷睇他的小妹,看她的表情有点拗,刚才他可是完全听见了她的批评指教

    他无奈地摇摇头,虽然只是个小妹,不过她意见倒一向挺多的,她大概是已经相信他刚才骗她的话,她也真是太好骗了!

    “我是想请问两位需要白饭吗?”麦琪儿心里又酸又苦,想假笑都笑不出来。

    “小妹,我们要两碗,森,你可以吃得下两碗对吗?我是不吃饭的。”李秀琴一边指示,一边熟稔地问墨凯森。

    “对啊,再多就要撑破肚皮了。”他故意说。

    麦琪儿明白他听见了她的碎碎念,所以这话是故意要说给她听的。不过在这里她可不是他公司的小妹,她才不怕他。

    “祝你们用餐愉快。”她不看他,行礼,走人。

    很快地厨房料理好他们的菜色,服务生一一为他们上菜了。

    而她整个晚上忙得要命,周末的客人很多,餐厅里座无虚席,然而这么忙,她还是很难不去注意墨凯森和他的那位朋友妻,知道他们聊得很愉快,看他连吃饭都笑着,和平常严峻的模样比起来,真是差好多啊!

    “邪恶啊!他怎么对得起他的朋友?”她一肚子酸,多不希望他是恶棍,这让她痛苦得都不想工作了,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她无法假装没看见。

    她悄然走到柜台前问老板娘:“老板娘我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提早回去?”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老板娘手指灵巧的拨动古式算盘算帐,被她一问,很关心地探问。

    她是一颗心很不舒服。“胃有点痛。”她找了借口。

    “要不要看医生?”老板娘站了起来,很替她担心。

    “我回去休息一下就没事了。”麦琪儿真的很想走掉,对墨凯森眼不见为净。

    “好吧,你就先回去休息,今天人手够,我调人来顶替你。”老板娘很阿莎力地答应她,并立刻支给她时薪。

    麦琪儿拿了今晚的薪水,进员工休息室更衣,换下旗袍,穿上自己的便服从后门离开。

    墨凯森留意到小妹不在餐厅里了,刚才明明还看她在柜台前和那老板娘说话,不知这会儿跑哪里去了?

    “等我一下。”他对李秀琴说,走到柜台去问老板娘。“刚才那个带位的小妹呢?”

    “先生找她有什么事吗?”老板娘看着眼前的帅哥,亲切又不失警戒地问。

    “我还没给她小费。”墨凯森找了个借口。

    老板娘一听,笑说:“她下班了,要是不介意,交给我,明天我交给她。”

    墨凯森当真掏出小费交给她,藉机问:“明天她还会来吗?”

    老板娘把小费放到柜台里,回答:“她天天都在,只是今天人不舒服提早下班了。”

    他看她刚才还挺有精神,活跳跳的,怎么会突然不舒服?

    他陷入沉思,想着他该不该打电话问问她,可是他并不知道她的电话号码,而且明天还是假日,他也无法问她

    真是的!他怎突然关心起她来了?“谢了。”他向老板娘说,踅返桌位,再也没有吃饭的闲情逸致。

    “你今天怎么怪怪的?”李秀琴问他。

    “哪有?”墨凯森不承认,心底却是牵挂著麦琪儿,他想弄清楚她是身体出了什么毛病?她一个人待在纽约无亲无故的,万一出事怎么办?他身为上司有义务帮她都怪他平常太忽略她,连她的电话都没有,更不知道她住哪里?

    他没见她从餐厅大门走出去,判断她应该是从餐厅后门走的,他必须追上她,送她去就医才行。

    他愈想愈是坐不住,草草扒光饭菜,喝了清茶,对李秀琴说:“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先走了,谢谢你这顿饭。”

    “什么事这么急?菜还没吃完呢!”李秀琴很惊讶,完全不知是怎么回事?不是好端端地在吃饭,怎么说风就是雨,一下子就要走了?

    “抱歉了,替我向文中问好。”他亲亲她的颊,没说事由,闪了。

    李秀琴拿他没辙,谁教他是她的大客户,就只得由他了,她一个人慢条斯理地把好菜吃光光,喝了茶才买单回家。

    墨凯森走出川菜馆,沿著巷弄到了餐馆的后门,已见不到麦琪儿的踪影,他说不出的自责,沿著路走向地铁站,试著看能不能遇见她,却仍一无所获。

    他低嗤自己是著了什么魔,一头热地想帮她,实在太反常了,连他自己都想弄明白,他干啥会为她担心?

    “一定是闲得发慌了!”他自我嘲讽,强压下起伏的心绪,进地铁站,逼著自己回家去,别再为她疯狂地满街跑。

    没想到就在地铁站后,他居然看见了她,她换穿了短t、牛仔裤、帆布鞋,纤细的身影就站在不远处等车,人来人往之中,她个子显得特别娇小,一个人伫足在柱子旁不知在想什么。

    他远远地看着她,并没有走近。

    他无法解释自己究竟是怎么回事,明明是苦苦找她,现在找到了,却又裹足不前了?

    列车进站,她在人潮涌出车厢外后上了车,他很意外,她和他搭同一线的车!

    他快步地从另一个车厢进车内,列车开动了,他往她的车厢走去,她被人群挤在角落,面向窗外而立,并没有看见他,而他仍然没有走向她。

    他担心他们之间已经有过一次误会,万一她错把他的关心当成爱意,那误会就更深了。

    然而他愈是小心翼翼,就愈想咒骂自己,她只不过是一个办公室小妹,他到底在胡思乱想什么?竟然宁愿站在这里偷窥她,也不过去表现关怀,实在有违人情世故

    要不,就当作没看见她好了,他别开眼阻止自己再去看她一眼,偏偏他的双眼不听指令,就是想盯著她看。

    二十分钟后,他到站了,该下车了,于是他狠下心来不管她,迳自下车。

    巧的是,她也下了车,就走在他前面,出了地铁站,和他回家的路线相同。

    她也住这附近?以她的经济能力不可能租得起高级公寓。

    他深深质疑,走在她后面,瞧瞧她要往哪儿去?

    麦琪儿心底毛毛的,她总感觉有人在跟踪她,从她进地铁上了车后,好像就有股不寻常的力量紧随著她,她直觉自己被盯上了。

    她眼睛不敢乱瞄,希望那只是错觉,暗自加快脚步往住处走,可是她好像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跟来了

    她紧张兮兮,满脑子色狼坏蛋的影像,怕得要命,丝毫不敢松懈,大步回到高级公寓里,直冲进电梯,关门,她终于感到安全了。

    她正稍稍松口气,电梯门竟然在关上前又开了!她骇异地瞪直了眼,往门外看,进来的人竟然是墨凯森,那个危险总裁!

    他会是她的跟踪者吗?他要调戏她这个良家妇女!

    “你你要干么?”她拉紧衣襟,害怕他使坏,毕竟他有前科,他吻过她!

    “回家。”墨凯森两手插在口袋里,靠右侧而站,他才感到不可思议,她怎会进到这幢楼来?

    麦琪儿无法信任他说的话,质问:“你住哪一楼?”

    墨凯森按了二十楼,代替回答。

    麦琪儿心慌了,他竟跟她同一楼!

    一层楼只有两个单位,他绝不可能是她的邻居,她来了一个星期从来没见过隔壁有人进出。

    “你怎么会在这里?”墨凯森百思不得其解,唯一的答案就是──她另有目的。

    她很可能早就从秘书们口中得知他的住处,想来贴近他,捞点好处吧!暑期的打工经验可以为她的成绩加分除了这个目的,没别的。

    前不久才有个女秘书为了想跟他来一腿而这么做过,隔天就被他革职了,她怎么不去打听打听清楚?

    而且她很可能是故意提早离开餐厅,好引起他的注意,身体不舒服只是借口而已,在地铁站时她肯定就已经发现他了,只是假装没看见,她直接进他的公寓来就是最好的证明,她比他想像中还高明。

    “我住这里啊!”麦琪儿微启干涩的唇说。

    墨凯森投以嘲弄的眼色,这真是他听过最愚蠢的笑话了!她想要他吃下她,不怕乔伊知道吗?她的教授就住他隔壁

    现在的女人真的是一个比一个大胆,莫怪他不想谈恋爱,看得上眼的全都别有目的,毫无真心真意。而她他本来还觉得她单纯甜美,吻她一次后他还自责万分,但现在,她主动送上门来,已经犯了他的禁忌。

    不过,在这无聊的夜,他不介意陪她玩玩,他毫无损失,她外表长得可爱,身材也不赖,暑假完就会走人,他不怕她赖上他。

    电梯门开了。

    “来吧!”他扣住她的手腕,扯著她走出电梯。

    “什么?”麦琪儿惊慌失措,跌跌撞撞地被他拉著走,眼看着住处就在眼前,她却回不了,看他取出钥匙将隔壁户的门打开来。

    “这真的是你家?”她惊叫。

    他不跟她废话,将她扯进怀里,抱住。

    “你你要干么?”她心悸,他胸膛火烫的温度骇著了她,和上一次在档案室里完全不同的是,他的手很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游走,她吓得动也不敢动

    “我要回家啦!呜”她害怕地哭了,全身打颤,她还是处子,初吻还是被他夺走的,他这么轻率地碰她,她实在不知要怎么办!

    他浓眉紧蹙,她在这当口假哭?一点也没必要吧!他倒足胃口,伸手开灯,明亮的灯光下他冷嘲地瞪著她,发现她竟是真的哭了,无辜又茫然的大眼睛充满惊吓的泪,他一头雾水,快没耐性地问她:“你自己送上门来,还这么委屈?”

    “你说什么?”她心被刺痛了,不明白他怎会这么想?

    “你引诱我离开餐厅,主动到我的住处来,不就为了投怀送抱,好替你的暑期打工加分吗?”他不以为然,极尽所能地羞辱她。

    麦琪儿愕然地望着他,在她的眼底,他的影像模糊,他的话却鲜明得像一把利剑,残忍地刺进她脆弱的心,她毫不考虑地一巴掌给他。“你凭什么这么以为?谁知道你住这里?我是要回教授借我住的地方。”

    她手心好疼,从他手上夺回眼镜,颤抖地戴上,清楚地看见他颊上的五指红印,和眼中令人不寒而栗的森冷之气,她的心涌起一阵强烈的失落感,泪水滑下脸庞,一甩头开门跑走

    墨凯森根本不信她的说词,追出门外,见她拿掉门把上半干的衣服,和他留的字条,真的拿钥匙要开乔伊家的门。

    “慢著。”

    “这里不是公司,你命令不了我。”麦琪儿不理他,匆匆进门,关门,急著要躲开他。

    他脚步更快,扣住门把,把门推开,往里叫了一声。

    “乔伊──”

    “教授没有回来,这里只住我一个人,你再向前一步,我就叫警卫。”麦琪儿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她会有胆威胁他。

    墨凯森直到这一刻才知道自己错得离谱!他把一切想得太复杂,错怪她了,她当真是住在这里,她有钥匙,而乔伊夫妇并不在屋里。

    “乔伊怎么这么大方的把房子借你?”他万万没想过她会是他的邻居。

    “是师母要我住在这里顺便替她看房子她刚怀孕了,暑假不想大老远回来这里。”麦琪儿不情愿地跟他解释。

    墨凯森漠然地点了点头,可想而知,会把衣服晾在露台的人是她了,还有清晨五点准时大鸣大放的闹钟可能也是她的。“你是不是带来了一个很吵的闹钟?”

    “你怎么知道?”麦琪儿忐忑不安地问。

    墨凯森不告诉她原因,不客气地警告她:“你最好换一个闹钟,别天天吵得人不得安宁,否则别怪全部的住户向你抗议,你这个恶劣的邻居。”他用力指控,掉头就走进自己家门,砰地关上门。

    麦琪儿怔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他竟反过来说她恶劣?

    他才是恶劣加混蛋呢!他对她上下其手,胆大妄为,还规定她要换闹钟,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蛮不讲理的人?

    她看着手中那张从门口撕下来的抗议字条,就是他的字迹,她才晾一天衣服在露台他就跑来抗议,实在太小心眼了。

    她关上门,泪在眼中打转,气他,怨他,好想咬他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