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是她还是她

落魄的作家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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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九十九章是她,还是她?

    郑国忠的身体在微不可见的一颤之后,就恢复了原样,甚至连回头看一下来人是谁都没有,还是坐在那里看着亭外那已被积雪掩盖的湖面,不过眼神变得有点迷离,虽然是对着满覆白雪的湖面,但心儿却不知跑哪去了。

    呼,一阵北风吹过,一些雪花被卷入了亭子里,郑国忠明显可以闻到背后那人似是被冻得深吸了口气,然后搓起了手。

    郑国忠转过了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曾经令他心痛的绝美脸庞,还是那双千年不变的水灵灵的眼睛,一张瓜子脸白中带着一丝冻红,没有穿戴上手套的一双粉嫩小手,已经被冻得冰凉,此时正怔怔地看面无表情的郑国忠。

    “这么巧。”郑国忠嘴角习惯性的噙上一丝邪笑,眼睛只是轻描淡写地看了一眼秋水灵,就把眼光投向秋水灵身后的那株大树上,此时树枝上已经被白雪覆盖了。

    “你就这么讨厌我?”秋水灵的心一下跌到了谷底,已经从见到郑国忠时那种无法言喻的兴奋下降到了冰点,说话不由带着一丝酸酸的语气。

    “谈不上讨不讨厌,只是不想引起误会。”郑国忠脸上已经恢复了正常,眼神淡定地盯着秋水灵看,眼里没有一丝感情的波动。这个女人是很漂亮,特别是太像一个人了,一想到那个人,郑国忠那颗跳动的心脏忍不住又抽搐了一下,一丝沉痛闪过脸上。

    误会?秋水灵脸上变得惨白,这个词多有讽刺意味,他是怕被他的女朋友看见误会?还是怕被别人误会?原来从头到尾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人家根本对自己没有那意思,那他当初为何又要调拔自己的感情?

    “没事我先走了。”郑国忠说完跨步就想从秋水灵的身旁闪过。

    “你不想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秋水灵没有拦郑国忠的意思,而是慢慢地踱步到亭子的栏杆前,双手扶在栏杆上,望着那白茫茫的湖面,口里幽幽地道,语气满是伤感的情怀。

    郑国忠那迈出的步子一下子收了回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把脚步收回来。

    “我想不到你是如此无情的一个人,我算是看错你了。”秋水灵唰的一下转过身来,绝美的脸上已经泪水四溢,水灵灵的秀眸蒙上了一层白雾,被自己爱的人伤害,远远都比不上被自己爱的人漠视来得心痛。

    “我无情?算是吧!”郑国忠笑得很勉强,其间还夹杂着一丝苦涩的味道,如果他真的能做到无情,那也不至于在看到秋水灵跟唐宇谦走在一起欢乐的情景后,自己会觉得心里酸溜溜的。

    “我给你讲个故事吧;有一个女孩她特别傻,以为自己的初吻被一个男生夺走后,她就会成为那个男生的情侣,尽管那个女孩知道这个男生在她之前已经不止有一个女朋友了,但是这个女孩还是无可救藥的爱上了那个男生,她认为只要自己能时刻待在他身边跟他在一起就够了,她不敢有太多的奢求,因为从小的家庭教育让她懂得,做一个女人要知道什么叫做三从四德,一个优秀的男人拥有三妻四妾是很平常的事情,虽然是现代社会,但女孩从小被灌输的封建观念,让她默认了男生身边还有其他女人存在的这一事实,女孩傻得可以的认为只要能待在男生身边跟他在一起就行。”秋水灵看着郑国忠,泪水已经泛滥成灾,绝美的脸庞已是泪迹斑斑。

    郑国忠有种想跑上去拥住她的冲动,好想把她抱在怀里,然后轻轻地为她擦去脸上那泪痕,但他还是忍住了没上前,他已经暗暗感觉到可能自己犯了一个很大的错误,以致于深深的伤了秋水灵的心。

    秋水灵脸上浮现一抹凄美的笑容,接着说下去:“可是从那以后,那个男生再也没有找过这个女生,那个女生虽然伤心,但还是没有怪责那个男生。当这个女生想去找那个男生的时候,才听说原来这个男生已经离开了学校,不知去向。女孩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全身心的投注到了学习上,但是男人的身影已经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里,每当夜深人静的时候,女孩就会想着男人的阴容笑貌入睡。后来女孩上了大学,当她再次听到这个男生消息的时候,她整整失眠了三个晚上,她在想,男人一定还会再来找她的,可是她失望了,男人一直没有来找她,女孩再也忍不住相思之苦,想去找男人问”

    “不要说了,我知道是那个男生伤了女孩的心,女孩会原谅那个男生吗?还会爱那个男生吗?。”郑国忠慢慢地伸出双手,紧紧的把秋水灵抱在怀里,把头顶在她的头顶秀发上,声音因为激动而变得有些沙哑。

    “会,那个女孩会原谅那个男生的,因为他是她这一生的最爱。”秋水灵趴在郑国忠的怀里,声音哽咽道,既幸福,又怕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梦,泪水已经浸湿了郑国忠胸前的衣服,她真的好怕梦醒后,一切都是空的。

    郑国忠感觉秋水灵很傻,很傻,对偷亲了自己一口的男人竟如此死心塌地,爱得那样痴情,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缘份,这就是他与她之间那难以逃避的宿命。老天并没有从自己的身边带走她,而是让她用令一个身份出现在自己身边而已,毕竟两个人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郑国忠当时初见秋水灵的时候,还以为见鬼了,这个世上竟有两个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不但相貌像,就是连性格都很接近,当时眼前的一切深深的冲击着郑国忠那已沉寂的心,令它死灰复燃,给了他再爱的权利。

    就因为秋水灵长得跟郑国忠曾经深爱过的一个女人很相,所以郑国忠才会那么容易失控的对秋水灵做出那种动作,也才会对秋水灵的占有欲特别强,远远超过在他身边的其他女人,毕竟那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所以当他看到唐宇谦跟秋水灵走得那么近的时候,他才会有心痛的感觉,说白了,就是他吃醋了!

    郑国忠低头开始寻找秋水灵那粉嫩的红唇,像是有几十年没有接过吻的色男,迫不及待的把嘴唇印了上去。

    秋水灵完全放开矜持,丁香暗吐,极力的迎合着郑国忠那霸道的侵夺,两个人影,两条舌头,在清冷的早晨,忘情的互吻着对方。

    天空飘着的雪花不知在什么时候停了下来,天气虽冷,但却挡不住两颗不断贴近的热切的心。

    这个吻足足维持了有一个文学那么长,两个紧拥在一起,紧吻在一起的两张嘴才万分不舍得的分开。

    秋水灵那往日的愁苦与心伤,在郑国忠这个激情的热吻中已经被完全融化殆尽,抬起羞得血红一片的粉嫩小脸,红艳的嘴唇上还残留着一丝丝状的唾液,薄薄的两片红唇此时已经可见浮肿,她就这样抬着眼,痴痴地看着郑国忠,她有种强烈不真实的感觉。

    “傻瓜,为什么这样看我?虽然我帅你也不要这样看我啊!”郑国忠很是臭美的刮了一下秋水灵那娇巧的琼鼻,调笑道。

    “臭美!”秋水灵说这话的时候,眼里再次滑下两行清泪,这次不再是伤心欲绝的泪水,而是那种失而复得的欢喜泪水,就连脸上那抹笑开的笑容,也显得是那样的妩媚动人,她再次把螓首深深地埋进郑国忠的怀里,静静的听着他那强有力的心跳声。

    “我不喜欢看到你跟唐宇谦那么好。”郑国忠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说出了自己要求,这对郑国忠来说,这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嗯,我知道了!”秋水灵听郑国忠这么说,脸上更是笑开了花,没有因为郑国忠的唐突要求而觉得反感,反而感到开心与满足,因为在他心里有她,至于原因,她不必知道,只要自己爱的人能开心就好。

    郑国忠还在想着如果秋水灵问原因的时候,自己要怎么回答呢,难道要说是自己的第六感告诉自己,唐宇谦很危险吗?这不显得自己很小心眼么?在他头痛的想办法的时候,没想到秋水灵竟是答应得如此干脆,一点也没有犹豫,这让他好不奇怪。

    “啊,惨啦!”秋水灵突然惊叫出声,把头从郑国忠的怀里抬起来,就想挣脱郑国忠的怀抱。

    “怎么啦?这么紧张。”郑国忠帮秋水灵理了理有一丝紊乱的衣服,语气温柔地问道。

    “没有啦,我们宿舍的人叫我帮她们带早餐,现在都都”秋水灵脸红得都快要滴出血出来,她本来是从宿舍出来帮她们宿舍的人带早餐的,经过这里,看到郑国忠在这凉亭里,听到郑国忠在发感慨,她一时被触到心底的伤痛处,这才随口接了一句,没想到后来的发展会是那样的,这一耽搁都已经差不多两个钟头了,现在回去肯定会被自己的那几个死党骂死了。

    “呵呵,早餐来不及吃,就中午一起吃个够本吧。”郑国忠特无耻的道,也不想想是谁耽搁了时间,这色狼还有脸说。

    秋水灵千娇百媚的白了郑国忠一眼,说道:“不怕,现在时间也不是真的很晚,食堂就在那边,现在去应该还来得及,说不定我买回去的时候,她们还个个都懒在床上没起来呢!”秋水灵此时显然很好,说完就蹦跳着跑出亭外,才跑出没几步,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跑了回来。

    “你吃什么,我给你一起带?”秋水灵跑到郑国忠面前,拉着他的手,像个温柔的小妻子一样。

    “现在才想到你老公我啊,不过胖子他们应该帮我买了。”郑国忠的狼爪又忍不住的攀上了秋水灵前额的那缕刘海,帮她理了理。

    秋水灵听郑国忠说得那么亲热,芳心一甜,脸上羞涩的横了郑国忠一眼,一句“不理你了!”就撒开小步跑开了,在铺满白雪的路上,就像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郑国忠一直到秋水灵在转角处消失不见了才收回自己的眼光。

    “你可以出来了。”郑国忠双眉一皱,沉声道。

    本来空无一人的亭子里突然出现一个穿着白色紧身衣的冷艳女子,此人竟是赵可盈。

    “难怪你对她如此着迷,确实跟可芯长得太像了,不只人像,连性格都跟可芯差不多,如果有区别,也可能就是少了可芯那份人见人爱的吸引力吧,刚开始我还以为可芯活过来了。”越可盈脸上无任何表情,不过在说到秋水灵的时候她似乎有点不是很乐意。

    “你最好不要多管闲事,管闲事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郑国忠理都不理赵可盈,转身走出了这个凉亭,在临走出凉亭的时候,他还是停下脚步冷冷道:“以后最好不要跟踪我,不然会发生什么后果,我可不敢保证。”

    如果黄道甫不是在得到自己的手势后停止了对隐在一旁的赵可盈进行截杀的准备,说不定赵可盈此时已经被黄道甫杀了。

    赵可盈对郑国忠的警告不以为否,冷艳的脸上浮起一丝笑容,但笑容里藏的是什么意思,或许只有她自己才能知道。

    这个世界上有一种人很难用常规的想法去理解,那就是生气的女人,女人一生气,后果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