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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一愣,随即丢开戏子带给自己的困扰,带着一点微笑走到帝王近前,蹲在帝王身侧,将帝王的手抓在掌心,看着他的眼温言到:“臣妾是在想着皇上近日来哀心忧怀,担心皇上心中郁结,特来陪陪皇上的。”
帝王脸上升起一丝笑,但随即消失,他抬手抚摩上紫苏的脸庞:“劳朕的谧儿挂心了。”
“皇上,刚才那个戏子,他是”紫苏试探着想要问问,她想知道的多一些。
“哦,他是个唱曲的名伶,叫做常知春,母妃自小喜欢听曲,后来有此宴会之上,母妃听他的曲子落了泪,父皇便将此人留在了宫中,空了就给母妃唱曲。后来父皇驾崩,母妃思念父皇,常命他唱些相思的曲目打发日子。刚才他见你未跪也是因为跟在母妃跟前久了,怕是淡漠了这份礼,加之母妃这么去了,他,大抵也是太伤心了吧!”皇上说着对着紫苏有些淡然的笑了一下。
紫苏闻听如此,心头的芥蒂之心立刻淡了下去,想着定是帝王思念太妃,叫他唱些太妃喜欢的曲子听来缅怀一二,许是太用心,动作难免随心,看来应是自己太过敏感,想差了去。至于他与她的想象,只怕帝王压根就没在意。
“谧儿怎么对他如此上心?难道很介意他的无礼吗?”帝王随口的问着。
“这个倒也不是,只是这人,他长的有些像她。所以臣妾就”紫苏试探着提了下,注意着帝王的反应。
“谧儿也觉得像?朕还以为是自己如此想呢,说来,朕常常观他之时就会想起紫谧来,有时朕明明是看着他在这里唱着念着。兜转身姿,但经常也会恍惚自己看到地是紫谧在朕的面前或唱或念来,不禁会想到紫谧的一些事。这话说回来,紫谧也当真长的像个男子,若是紫谧真是个男儿,只怕也是个将才啊,可惜,可惜了啊。”帝王说着对着紫苏有些失意般的落寞一笑。收了手,去端身边地茶喝了起来。
紫苏看着皇上的动作想着帝王刚才的言语,再加上看到帝王这落寞的一笑,这心里忽然就不是味起来,她不由的想到了那张与紫谧想象的脸,不由的想到了那个推测。
皇上难道说心里真的喜欢地是她?
紫苏心中如此想着,脸色就有些难看。
喝了口茶放了杯盏地龙应天一回转头正要和紫苏说点什么,一眼看到紫苏有些沉的脸,看着她微微蹙着的眉,这心头忽然就不舒服起来。不由的也就皱了眉:“谧儿怎的脸色如此难看?可是累了?”
紫苏此时心中猜思的正乱,听见皇上如此问也没在意,便随口应了一声“恩”脑子里依旧想着该怎么追问皇上的心思。因而根本没注意到帝王的神色。
可龙应天看到紫苏那心不在焉着回答自己,加只那有些沉色的脸,只道是她根本不是多想来陪自己,不过是因着身份前来敷衍,心中便大为不快,一抬手说到:“皇后既然累了,且回去休息吧,朕正好去看看奏章。你,退下吧。”
紫苏心中还在盘算,忽然听到帝王说他要看奏章,要自己退下,这一边心里凉了一边也有些茫然的起了身对着帝王行了礼,口说着告退地话。有些失落的退了出去。
紫苏一出了殿。帝王就攒了拳头。
紫苏告退时那魂不守舍的样子,只叫他更加不快。皱着眉在殿中来回踱步几趟后,他有些气恼的叫到:“李德兴,叫春到这里来!”
紫苏出了殿,心中乱糟糟地,下完了殿口的阶梯,才意识到自己好象是被帝王撵出来的,而自己最初来的目的却还提也没提,于是又转了身打算再进去与皇上提起,可才踏上一个台阶,就依稀听到了帝王的叫喊声。
抬头看去,就看到李德兴急忙的跑向了偏殿,她也不在移步,就站在那里看着,可当李德兴从偏殿出来的时候,紫苏心里腾地一下就窜出了怒火。他,他竟带着刚才那个戏子,竟引着那唤做春的戏子进了殿!
这就是他要看奏章?这就是他要处理政事而把自己撵出来要做的事?
紫苏的眼中刹时就变的模糊,鼻头的酸涩中,她眼里已经满是泪花。
李德兴将人引进了殿,掩了门转身才迈步,就看到站在阶梯处纹丝不动地皇后,心中一惊,心念着皇后怎么还没走,便急忙迎了下来。
“皇后”才到紫苏面前就看到了紫苏那已经冲出眼眶而落下地泪,不由的愣了。
“他最近是不是常和皇上在一起?”紫苏咬着牙问着,眼中是被泪充盈而变地模糊的李总管。
“是,皇上这些日子思念太妃,常唤他去”
“这七日里,每天都有见他吗?”
“恩有的。”
“以前哪?”
“以前?恩偶有,并不常见”
“多谢总管大人。”紫苏咬着牙说完,转身就走,留下话都没说完的李德兴站在阶梯上想着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样对我?”帝王拍着桌子,此刻他真的很生气。
“皇上,也许皇后娘娘还没明白她自己的心吧。”站在帝王身后的春,脸色冷冷地说着。
“还不明白?她到底要朕怎么做?该说的朕说了,该做的朕做了,她究竟还想朕如何?”帝王似气恼的转了身,他两步到了春的面前:“你每天唱着两人如何的心思一线,唱着两人如何的眉目传情,朕都已经告诉她朕的心疼,朕的担忧,朕的牵挂,她难道还不懂吗?”
“皇上,当局者迷啊,春曾也唱过不少曲目,一对心意相投的人儿也总是要历经几多辛苦才能在一起,也并不是每一对在一起前就已经彼此心思拴在一出的啊!”春说着,就忽然手一抬,做着若女子窗前独思的模样唱到:“奴恋郎意藏妆下,羞言难开,墙内攀枝望墙外,丢一石投去,望郎早知”
“羞言难开吗?不,她分明是还牵挂着他”
“皇上,春儿觉得不尽然,刚才春儿见皇后看春儿的眼神,内藏厌恶与警惕,后春未跪便要打断春的腿,只怕是皇后早就是醋意滔天了,也许有个办法可以让皇后知道她其实对皇上您是何等的心思,何等的在意。”
“办法?什么办法?”
春一笑,手指拈花做出一副嗔怪的姿态,声音有些犀利念白到:“如此的小贱人,你竟做这般丑事,将我夫婿引入歧途,叫我岂能容你,看我不今日将你打死在这里,好叫我夫婿迷途之返,重归我的石榴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