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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在芦雪庵中。
黄老,也就是万历皇帝朱翊钧,可谓是阅女无数,经验丰富,他在跟贾蔷闲聊的时候,感受到贾蔷的丫鬟晴雯与贾蔷的关系很不一般。
看样子,应该是睡过了?
黄老乃是情场老手,一对男女有没有睡过,他基本能看得出来。
贾蔷和晴雯眉来眼去时,流露出的那种甜蜜、暧昧以及默契,都被黄老尽收眼底。
“嗯,这丫鬟长得倒是很漂亮,给蔷儿做个小妾,倒也不是不行。”黄老在心中暗想,但没有说出来。
眼看众人聊得都很热络,贾珍的心里乐开了花。
现在,只有贾珍知道贾蔷是黄老的亲生儿子,贾珍已经把贾蔷当成了贾家的擎天玉柱,满心满意地指望着贾蔷顶门立户,重现贾家曾经的荣光。
贾珍已经把贾蔷视为贾家下一届的族长,以贾蔷皇子的身份,若是肯担任贾家的族长,那是贾家的荣幸。
当然,这也要看贾蔷本人的意思。
现在,黄老不让贾珍告诉任何人贾蔷的真实身份是皇子,所以,贾珍也不能告诉贾蔷本人他的皇子身份。
贾珍还是需要跟以前一样,表面上把贾蔷视为贾家的年轻后辈,而不能表现得过于优待,免得贾蔷和其他人起疑。
贾珍朝黄老谄笑道:
“黄老,我吩咐厨房做一桌好酒好菜,垦请黄老和张老以及戚将军和楼将军赏个脸,今晚留在敝府用晚膳。”
黄老摆摆手,笑道:
“我突然想吃鸳鸯火锅,我看,还是去蔷儿的鸳鸯火锅酒楼用晚膳吧,今晚我做东。”
“好,谢谢黄老!”
贾蔷不卑不亢地答应了,上次,他请黄老吃了一顿鸳鸯火锅,这次,黄老回请他,算得上是礼尚往来,没必要推辞。
张老也随口道了声谢,他是黄老,也就是朱翊钧的帝师,作为老师,吃弟子一顿饭无伤大雅,理所应当。
知道黄老是皇帝的戚继光、楼楠以及贾珍则是诚惶诚恐,感恩戴德地答应了。
这相当于是陛下御赐的晚膳,让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感到皇恩浩荡,感激不已。
贾蔷作为鸳鸯火锅酒楼的老板,引领着众人一起走到酒楼,在二楼挑了一个宽敞的包间。
黄老出手阔绰,直接点了一套最贵的火锅套餐。
很快,火锅就被端上来了。
黄老招呼大家吃吃喝喝。
只有贾蔷表现得比较随意,大吃大嚼,无所畏惧。
张老是年事已高,所以细嚼慢咽,吃得不多。
而戚继光、楼楠以及贾珍都表现得很拘谨,隔老半天才小心翼翼动一下筷子,而且,都去夹菜吃,不怎么敢碰肉,生怕引起黄老的不满。
因为黄老爱吃肉。
跟皇帝抢肉吃,那是活得不耐烦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旁边的包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女人的哭喊声:
“公子爷,求求你饶了我吧,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你这个下贱的小娼妇,竟敢咬老子?看我不打死你!”
“啪!啪!啪......”
一阵男人的怒骂声传来,还夹杂着一阵阵扇巴掌的脆响。
对于这种公子哥打妓女的腌臜事,贾蔷以前在酒楼里也见过,虽然有些看不惯,但这是别人的私事,只要没有妨碍到酒楼的正常运营,贾蔷就不会多管闲事,毕竟妓女就是靠这些恩客吃饭的。
人家是一个愿买,一个愿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没必要横加干涉。
然而,黄老却忽地脸色一沉,拍了拍戚继光的肩膀,轻声道:
“戚将军,你跟我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贾蔷朝他俩瞥了一眼,便收回视线,继续吃喝。
人家有悄悄话需要私底下说,是很正常的,毕竟在这个时代,喜欢男人的重口味人士很多,两个男人避开众人,出去闲聊几句,甚至搞点龌龊的暧昧,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然而,黄老和戚继光出了门,却不是要搞私密互动。
黄老带上房门,拉着戚继光走到稍远一点的走廊里,朝戚继光低声吩咐道:
“戚将军,你到咱们包间隔壁的房间里去看看,是不是大皇子朱常洛在里面?如果是他,就把他的嘴堵上,并绑起来,押回宫里去,等一会儿,朕回宫收拾他!”
“遵旨!”
戚继光心里有点发怵,毕竟要抓的人是大皇子,但这是陛下的皇命,他不敢违逆,只好去跟店小二要了一块毛巾和一根麻绳,然后直接踢开隔壁包间的门,在一阵男人和女人的惊叫声中,闯了进去。
......
另一边,在陕省银钏城的一条街道上。
当听到柳湘莲提出要救李自成,包勇和王朗都大吃一惊,用看疯子一样的眼神,呆愣愣地瞪着柳湘莲。
“你们俩别盯着我看啊,快说说,你们的意向如何?”柳湘莲蹙眉问道。
包勇有些迟疑地轻声道:
“柳总镖头,这样不太好吧?咱们要是出手救那个李自成,就必须打倒那俩差役。袭击官差,这可是要蹲大牢的重罪啊。”
王朗的脸色也有些犹豫不决,但他刚加入蔷薇镖局,跟柳湘莲还不熟悉,也就没好意思吭声。
柳湘莲转头看向王朗,低声道:“王副总镖头,你也说说你的意见。”
王朗挠了挠头,小声道:
“我跟包副总镖头的想法一样,也担心犯了重罪,会蹲大牢,说不定还会连累到蔷哥儿。”
柳湘莲想了想,沉声道:
“你们的顾虑我都理解,我倒是有个办法,可以既救出李自成,又不用蹲大牢。”
包勇低声道:
“若是有这样的法子,我倒是很愿意出手救他。”
王朗附和道:“我也愿意。”
柳湘莲朝四周望了望,见四下无人,于是压低声线,说出了自己的计划。
......
另一边,平儿听到秦可卿的院子里传出一阵女人的哭声,顿时打了个哆嗦,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也不知道院子里哭的是人还是鬼?”
平儿在心里暗暗思忖,遍体生寒,胆战心惊。
也不能怪她胆小,实在是王熙凤给她讲的那个噩梦太吓人了。
在惴惴不安的慌乱心跳声中,平儿鼓起勇气,抬手敲了敲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