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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在民间传说中,鬼是没有影子的。
但那只是传说而已,当不得真。
在这个梦里,贾蔷是一个穿越者。
他是在十七年前,穿越到了这个平行世界的龙国。
这个世界跟前世差不多,但有一点不同。
那就是有鬼。
只有驭鬼者能对付鬼。
所谓的驭鬼者,是一群可以驾驭鬼的人。
也可以理解为体内寄生了鬼的人。
只可惜,&bsp&bsp贾蔷不是驭鬼者,而是天葬师。和普通人一样,在面对鬼怪时,基本就只有死路一条。
在贾蔷小的时候,父母失踪了,他是由姥爷一手带大的。
姥爷是一名还俗的僧人,为了养家糊口,做了一名天葬师。
在姥爷死后,&bsp&bsp贾蔷继承了他的事业。
由于姥爷没有别的房产,贾蔷就住在这个白事店里。
他小时候,听姥爷讲过一些天葬师的禁忌。
姥爷曾经给他讲过一个厉鬼在午夜十二点索命的故事。
而今天早晨,他真的遇到了鬼!
所以,他今晚不敢睡了,手里一直紧紧攥着藏刀和石斧,希望能熬过午夜十二点。
虽然这把藏刀和石斧是在天葬的时候,用来肢解尸体的,上面应该有一股阴煞之气。
但贾蔷估计,这两样利器大概率是无法对付厉鬼的。
因为如果厉鬼害怕这两件利器的话,今早就不会跟在他后面了。
“我今年才二十岁,还没活够呢”
贾蔷叹了口气,心里既害怕又不甘。
突然,一道淡漠空灵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
“检测到宿主面临生死劫难,紧急绑定天葬系统。”
贾蔷心中一喜,没想到,穿越到这个世界十七年后,自己终于绑定了系统。
只听系统的声音继续响起
“本系统可以帮助宿主驱邪捉鬼,&bsp&bsp重建地府,执掌阴阳。”
“特赠送宿主新手大礼包勾魂笔。
等宿主获得生死簿时,勾魂笔可以进化为判官笔。
目前,宿主可以用勾魂笔涂抹动物的眼睛,将其点化为地府兵将。
当前可以点化的动物数量上限。
也可以用勾魂笔在裹尸布上画出地府阴神的唐卡图像,让阴神显形,供自己差遣。
当前可以画的阴神数量上限
请问是否开启?”
贾蔷眼前一亮,赶紧默念一声“开启!”
眨眼间,一支看似平平无奇的毛笔浮现在他右手心里。
与此同时,一个白色托盘出现在他的左手掌上。
托盘上有几十个格子,每个格子里盛着不同颜色的墨汁。
贾蔷皱了皱眉,只用这支毛笔,能挡得住厉鬼吗?
他扭头朝挂在墙上的钟看了一眼,顿时倒吸一口凉气。
现在距离午夜十二点,只剩不到两分钟了!
如果厉鬼在午夜十二点来索命,那留给他的时间非常紧迫!
怎么办?
“哞——”
蓦然间,屋外响起一声牛叫。
贾蔷猛然间想起,刚才系统说,可以用勾魂笔点化动物成为地府兵将。
而在外面的院子里,他养了一头牦牛和一匹藏马。
谷晗<spa>“咔哒、咔哒、咔哒”
屋里一片死寂,钟表上的指针在转动时,发出一阵阵咔哒声,就像催命音符般撞击在贾蔷的心坎上。
眼看指针距离午夜十二点越来越近!
贾蔷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拉开房门,迎着刺骨的寒风,冲向那头牦牛。
凛冽的寒风像刀子一样吹得脸皮生疼,贾蔷疯了似的冲到牛圈旁边。
借着惨白的月光,他发现今晚的牦牛有些躁动不安,一双牛眼死死地盯着院门外的雪地,
似乎有什么恐怖的东西正在逼近。
也不知道它在看什么?
但今晚的月光很暗,十几米外就隐没在墨汁般浓稠的黑暗里,什么都看不见。
贾蔷打了个寒颤,慌忙用毛笔蘸了一些黑色的墨汁,飞速点戳在两只牛眼上。
牦牛猝不及防,但还是条件反射地闭上了双眼。
墨汁都点在了它的眼皮上。
眼看牦牛没什么反应,贾蔷的心一沉,只好转身冲向对面的马厩。
奇怪的是,那匹藏马今晚也没睡,而是打着响鼻,不停地尥动着四蹄,死死地瞪着院门外,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贾蔷无暇细想,径直冲到它面前,用毛笔往两只马眼上抹了两下。
藏马也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黑色的墨汁都抹在了它的眼皮上。
然而,这匹藏马也没有出现任何变化。
系统不是说可以把动物点化成地府兵将吗?
难道是我操作的方法不对?
“嚓、嚓、嚓”
院门外的黑暗中,依稀传来一阵踏着雪地的脚步声。
贾蔷的心怦怦狂跳,索性又蘸了一些绿色的墨汁,涂抹到藏马的眼皮上。
但藏马仍然毫无变化。
“嚓、嚓、嚓”
院门外的脚步声越来越大,这意味着,对方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了!
贾蔷扭头一看,心咯噔一颤。
只见十几米外的黑暗中,隐隐有一对血红的眼睛正在微微晃动!
那是鬼?!
贾蔷头皮发炸,浑身寒毛倒竖,哆嗦着手又蘸了一些红色的墨汁,抹到藏马的眼皮上。
然而,藏马依然没有任何反应!
脚步声越来越近,院门外的黑暗竟然像潮水般缓缓靠近,那双血红的眼睛也越来越清晰,在眼睛下方显现出一张獠牙密布的嘴。
殷红的血从它的牙缝里渗出,喷吐着暴虐和怨毒的阴森鬼气。
贾蔷牙齿打颤,浑身发抖,手里的毛笔差点吓得掉到地上。
眼看命悬一线,他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深吸一口气,冲向对面的牦牛,
用毛笔蘸着各种颜色的墨汁,往牛眼上胡乱涂抹。
与此同时,院门外的黑暗像潮水般涌来,几个呼吸的工夫就已经侵入了院子。
“桀桀桀——”
一阵嘶哑的狞笑声从黑暗中传来。
这笑声就像刀子划在玻璃上的尖锐摩擦声,让贾蔷瞬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他想逃回屋里,但双腿已经软得像面条,腿肚子直打哆嗦,一步都迈不出去。
“嚓、嚓、嚓!”
脚步声戛然而止,就停在贾蔷的左侧身边。
“嘎嘣、嘎嘣、嘎嘣”
贾蔷屏住呼吸,艰难地扭动僵硬的脖颈,在一阵阵颈椎关节摩擦的脆响声中,扭过头看向左边。
“啊?啊——”
一阵凄厉而又绝望的惊叫声划破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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