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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顶奇石交错,中间有几株参天古松,数松之间略显平坦,白嬷嬷这时靠在西面一堆岩石之旁,手中的龙头拐杖竟变了样,弯曲得成了大金圈,她气喘嘘嘘,显已经过一场不平常的大火拼!
这时的空地上正有两个非常高手在激斗,只打得晕天黑地,乱石齐飞,隆隆的响声,犹如万雷齐发!
东面有根巨大的石笋,石笋下却坐着个中年似的美艳妇人,她的面色亦如白烟娘,大有呼吸艰难之势,手中却横提一把单拐,但形状也走了样。
白公公一见老伴那幅狼狈样,急急走近问道:“老太婆,你与‘蓝焰大士’拼过了对他指的是石笋下那个中年美妇。
白嬷嬷俄显出未占上风而生气,大怒道:“什么大士小土,你不见她己还了俗,可能已找到男人啦,那妖骚之态!哼,我见了就有气。”
这时康定野与富华郡主也已奔到,同时走到白路摘身前问道:“滴滴,你没负伤吧?”
白嬷嬷举手一挥弯曲的金杖道:“那妖妇还没有这个力量!”
富华郡主忽见打斗场中有粗俗青年,不禁讶异道:“此人其貌不扬,岂料竟有这样莫测高深的功夫!”
康定野立对白公公道:“此人就是‘屠龙公子’!你老请留心他的武功路子!”
白公公愕然道:“你不提我倒尚未注意,他的掌法非常怪异,连老朽竟也看不出是何种功力!”
白惊惊大声道:“我老婆子如果没有他,几乎遭到‘斗牛天君’自旁偷袭而死,那瘦子的人虽不像样,内功却深得惊人,斗牛老鬼竟被他击上三掌打得措手不及!”
富华郡主道:“那老头的身材真个高大得惊人,原来就是‘斗牛天君’!他那打扮真像道观里的‘元始天尊’!”
白公公立将白惊惊的龙头金拐杖接过手中,他竟运起内劲,硬将拐杖拉成原形,交过后道:“老婆子,你要不要再和‘蓝焰大士’斗一场?”
这句话显为白根惊最高兴听的,只见她陡然站起道:“那妖妇的功力越来越强了,好在我老婆子也没放弃练功二今晚非与她分个强存弱亡不可。”
她说着正想朝‘蓝焰大士’纵去,迈料那粗俗青年正当此际大喝一声,全身似鹅羽般浮在‘斗牛天君’头上三丈之距,当势如雪片般纷纷下罩,招式之快,简直难计其数!
‘斗牛天君’显已遭遇从来未有的强敌,这时已化掌为掌,一却躲在地上,竟展开武林稀有的防御之式。
白公公轻声急叫道:“斗牛天君似知毫无胜算啦,他展出‘晒龙拳法’紧守不攻了!”
白嬷嬷似亦看出紧张之势,她放弃再与‘蓝焰大士’一争强弱之举,悚然道:‘这小子到底是何人之徒,该掌法好像是叫‘阳光普照’又似‘星雨天河’!数百年来根本没有这套奇学现世过。白公公道:“此人虽有超凡人圣的轻功,但他攻击过于冒险,‘斗牛天君’的‘晒龙拳法’,劲力可高达五丈,最后三式之一的‘破天门’如果出手,那‘屠龙公子’必负重伤。
康定野急急道:“此人与我弟弟是知交,如何通知他预防才好?”
白公公摆手道:“你们在此勿动,让老朽去暗示他!”
东面的‘蓝焰大士’发现白公公走近斗场,突然一纵而出,大喝道:“不许接近,‘震宇游神’,你想怎样?”
白公公行走如故,大笑道:“自某有意欣赏‘斗牛天君’的‘破天门’拳式!”
“蓝焰大士’挥拐冲出道:“谁知你有什么诡谋?”
白公公正待出手,忽听白股她怪叫冲近道:“老头子让!”她来势过激,刹那追上‘蓝焰大士’举杖一挥,劲带呼呼之声,顿与她交手猛扑!
‘蓝焰大士’显与白斓媚仇深似海,拐出如风,大骂道:“红光婆子,你们想以多为胜吗?居然破坏当年誓约!”
白嬷嬷冷笑道:“谁要以多为胜?有种就分个生死?”
白公公一见老伴接上,侧身又朝前行,但他未到十丈之内,忽听‘屠龙公子’大笑道:“老头儿,好意心领,你只在旁欣赏即可,平平的‘晒龙拳’幸喜我还识得,让他将‘破天门’、‘擎玉阈’、‘拒万仙’最后三式-一摆出来大家看看吧!”
白公公闻言大惊,朗声道:“小子师出何门?”
“屠龙公子”身如翔云之鹰,闻言大笑道:“家师即为‘老残废’,白老识得其人否?”
白公公闻言一愣,陡然停止前进,呆呆的暗忖道:“这小子也大无礼?怎能称师傅作‘老残废’?当年并无武功卓绝的什么残废人物呀?”
“斗牛天君’突然一个筋斗翻滚而出,猛的大叫道:“住手!”
这一出之突然的举动,顿将‘屠龙公子’愣得忘了追击,甚至落地发呆,同时,亦将白公公搞糊涂了,只见他沉声问道:“‘斗牛天君’你准备投降吗?”
‘斗牛天君’冷笑道:“凭这小子的功力能使老人投降吗?”
白公公大笑道:“那你为什么叫停?”
“斗牛天君’郑重道:“当年八强因何成仇?”
他这一问,顿将拼斗中的两人问得停手不斗,白嬷嬷如飞奔近道:“旧事重提,你是什也意思?还不是为了一只珊瑚鱼?”
“斗牛天君”冷笑道:“死去两人是谁?”
“蓝焰大士”接口道:“天君追问何意?死的不是书仓盗合’和‘血手狂人’吗?”
“斗牛天君”大声道:“你们记得就够了!”
他说完立对‘屠龙公子’道:“今晚老夫算落下风,如见令师,只说‘斗牛天君’问他能不能加上第四句歌谣——‘残废压狂人’!”
语落中,他向‘蓝焰大士’挥手道:“我们速找‘绿水山人’和‘颠倒全真’为上,迟恐来不及了!”
白公公似亦想到什么重大事情,急急向老伴招手道:“我们都去吧,此事始终无法摆脱!”
白嬷嬷急朝康定野道:“哥儿,你送走这姑娘后急来普陀会晤!”
在她说完时“斗牛天君’已与“蓝焰大士’奔至峰脚!白公公似已来不及话别,立同白嬷嬷紧追前往。
“屠龙公子”显也有所领悟,但他突然长笑一声道:“武林活人将比死人少了!”
他纵身向南,去势如箭,一到峰脚,那匹蓝马适时迎上,他飞身上马之后,急急叫道:“皇帝,奔太湖西洞庭山,越快越好!”蓝马尾巴一扫,四蹄腾空,长啸激射而出,它不择道路,逢山过山,遇水泼水,竞能超林踏波如履平地。
粗俗青年是屠龙公子自无疑问,但在他自语的口气中,他竟又是康定野的弟弟康燕南,所奇者是他一身莫测高深的武功,居然连他兄长都不知道半点,这人的神秘,真是不可想像,无怪他在江湖上能使人捉摸不到边际。
第二日中午,这一人一骑已到达了太湖北岸,居然能在一夜半日之间奔驰千里路程,其脚力之速,确实无与伦比!
屠龙公子突将面貌一整,倏忽间恢复了康燕南那美到极点的本来面目,只见他伸手一指道:“皇帝,渡水上西洞庭!”
蓝马前蹄一起,后蹄一蹬,全身急扑水面,居然毫无响声,竟能履波飞奔,去势犹胜陆地神速。
数个时辰之后,人马上了西洞庭山,康燕南这时不管马匹是否跟随,他独自沿着石崖奔去,未几到达一处非常隐秘而奇险的峭壁之间,壁下就是湖水,壁上即为石峰,就在那半壁之间,他以最速的身法门进一座洞内。
洞中忽然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道:“燕儿来了吗?”
康燕南迅速走进道:“师傅,你老今天不坐功啦?”
洞中深处有间石室,石室中有个竹榻,其他毫无一点什么设备,这时榻上发出一声怪笑道:“这是什么时候了?天快黑啦!”
原来竹榻上坐着一个两腿全失,只仅仅存着一只长臂的老头子,康燕南闻言啊了一声道:“该死,徒儿只顾赶路,根本就未想到时间了!”
他走近竹榻一俯,半身扑到老者怀里道:“师傅,吃过东西没有?”
老者抬起一只枯如焦炭的黑手,放在康燕南的头顶抚摩一阵,显出怜爱无比的神情,呵呵笑道:“你替为师准备的吃货,只怕再吃半年也吃不完哩!”
康燕南嘻嘻笑道:“师傅,昨夜我可遇上你老的仇人啦,可惜只能打成平手!”
怪老头咧开瘪嘴笑笑道:“能与你打成平手的,只怕就是‘斗牛天君’一人了,否则不是你胜,就是你输!”
康燕南大惊道:“还有能将徒儿打输的?”
怪老头正色道:“何止还有!不止一个哩!”
康燕南跳起大叫道:“是谁?”
怪老头招手道:“燕儿别急,听为师慢慢告诉你,过来。”
康燕南仍旧爬到他的怀里问道:“师傅,你老过去的字号是不是叫‘旧仓盗蠢’?听说尚有个什么‘血手狂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怪老头叹声道:“这是‘斗牛天君’说出的?”
康燕南道:“正是那老巨人,但他对‘老残废’三个字毫无反应,然而后来又非常着急啦!”
怪老头道5“你见他着急之故,因之怀疑他来报仇才赶来的?”
康燕南大声道:“是啊,他还带走‘蓝焰大士’去商量什么计划,但我的白公公和白爆婚也追去了。”
怪老头微笑道:“你已知道白氏夫妇的底子了?”
康燕南嗯一声未开口,怪老头又道:“‘斗牛天君’非常精明,他知道为师不死,另外一人也不会亡,他叫你带什么话了没有?”
康燕南拍拍脑袋自怨道:“真是,我怎么给忘了,他叫我带来一句歌谣,指明是续上你老已往所讲的第四句!那是”怪老头打岔道:“是‘残废压狂人”康燕南惊讶道:“你老如何知道的?”
怪老头道:“这是当年事,为师岂能不知,当年八强以‘血手狂人’武功最高,也只有他最残忍,除了为师外,其他六人都怕他,‘斗牛天君’之所以恐惧者,那是知道‘血手狂人’未死之故,此际只怕他们六人己会齐,无疑在商量防御之策。”
康燕南啊声道:“原来如此!师傅,‘血手狂人’真的未死吗?你老说我打不过的难道就是他?”
怪老人道:“对了,你确是打不过‘血手狂人’。但是不要紧,过段时期,为师还有一套东西交给你,到时你就打得过他了。”
康燕南大喜道:“为什么现在不教徒儿呢?”
怪老头道:“现在连为师都还没搞熟,教你又有何用?”
康燕南嗯一声,又问道:“除‘血手狂人’外,是否还有我打不过的人?”
怪老头郑重道:“现在不敢确定!但希望他们已死,否则你就危险了,对了,太清生近况如何?”
康燕南闻言大震,但又不敢追问,心想:“那些人可能尚未现身江湖?”一顿:“他对徒儿帮助甚大,但武林目前也许尚无其名。”
怪老头微微沉吟一会,点点头,又忽然道:“你不要想到未来,未来的谁也不能预料,你只本着你自己的个性发展,千万不可恐惧,当为的尽量为,不当为的什么也不管,认为对的就拼命干,轰轰烈烈的干。康燕南连声应是道:“‘师傅,徒儿将皇帝留下来,你老如果想外出,有了它就方便多了,靠一双手掌走路到底不是办法。”
任老头呵呵笑道:“你是怕为师的有险才作这个打算吧,这也好,为师的有了你这个徒弟,目前真还不想死,那你就去吧,年轻人不走路,到老来想走也不行了,皇帝虽快,但仍旧不如你那双小腿,近来对水面上功夫如何了?”
康亵南恭声道:“在水面立个半天还可以z在水底比较长一点时间!”“怪老头颔首道:“差还差得远,不过可以应用了,如无特别情况,应付普通场合已不会困难。”
在康燕南起身告退之际,怪老头忽又叫住道:“燕儿,为师要你特别当心的是清廷,一目前虽只有两个无用的和尚,将来可能罗致不少奇人异士,如‘斗牛天君’之流,很可能都会靠扰为患!”
‘康燕南疑问道:“像他们这些无拘无束的人物也想作官?”
怪老头道:“不是这样说法,你们的目的是在武林称尊,如果这目的不能达成,相反还撞到使他不能生存的人物时,他们为了消灭异己,势必要仗清廷势力来撑腰,这叫互相利用,各有所欲,自然一拍即就了。”
康燕南豁然道:“你老明见万里,徒儿记下了!”
怪老头道:“你去吧,今后如遇有可疑人物时,不摸清对方底细就千万别动手疗康燕南记下师傅之言,退出洞外,抬头一看天色,知已到了初更,他稍加沉思之后,立即展开轻功过湖。
第二日清晨,他已奔到常州落店,饭后,会完账即朝长江方面急赶,于中午到达江边,于是租了一条船逆水而上,且显出他与那船家久已相识之情。
一连三天,他沿江没有发生什么事故,也没有遇着江湖人物,但于第四日中午,当他船到镇江码头时,忽然看到码头上的人群中行着三个少女,身后还随着十二大汉,不禁暗暗诧异道:“那不是清华郡主、富华郡主和荣华郡主吗?”
他想到富华郡主是他哥哥送往两江总督衙门而会着清华和荣华的,但他未料及三位郡主因何来到镇江?而且后面还跟着十二名化装武林人物的宫廷卫士!
三位郡主一路走下码头,直往一条船上走进!未几即开始上行。
康燕南急向小船家道:“八脚鱼,快给我一套旧衣服!”
原来那船家绰号八脚鱼,只见他恭声道:“我的爷,你要旧衣服干吗?我的身材虽与你差不多,可是太肮脏啦。”
康燕南急急道:“别说了,快点,喂,你看我像不像行船的面貌?”
、‘八脚鱼猛抬头一怔,继而怪笑道:“哈哈,黑里透红,皮肤真像,只是丑了一点,行船的并不难看呀!”
康燕南微微笑道:“这不是侮辱干船一行的个个难看,而是我另有用意,快去拿衣服来,我们要追上前面那条大船。”
八脚船急急道:“少爷快进前舱去,衣服有几套,都在前舱,让小的不停桨才能追上!”
康燕南钻进前舱,换好衣服,走到船头道:“追上时,要傍着那船行驶,不管那船有无人出头喝叱,你都不要理睬,一切都由我来应付,我不叫你离开,那就一直追到底。”
八脚鱼显然是长江下游一条好汉!而且经验丰富,闻言笑道:“少爷要找第边食,只怕会引出大公子来揭哩!”
康燕南无疑是对他非常看重,笑道:“现在还不知道事情发展如何?”
小船渐渐接近大船,康燕南立即瞑目潜听,显在注意前舱内有人交谈。
就这样跟了将近三十多里水路,正当他要叫八脚鱼将船驶开时,忽见前船中舱窗口大开,俄而伸出一个大汉的脑袋来喝问道:“谁的小船?还不赶快离开!”
康燕南看出那人面目时,不由心头一震,暗忖道:“他是龙卫士罗拔!”急答道:“大爷,要不要买条活鱼?”
龙卫士罗拔朝小船扫了一眼,冷笑道‘你的船又不是渔船?你们是干什么的?”
“八脚鱼”知道有麻烦,渐渐将桨放慢,康燕南毫不变色,大笑道:“大爷弄错了,小的们不是网鱼,所得者全凭双手活捉!”
龙卫士罗拔语塞,大叱道:“不要鱼,划开去”康燕南似已达到什么目的,急急向“八脚鱼”丢过一眼目光道:“伙计,生意不好,还是到前面城里去卖吧!”
“八脚鱼”立桨一撑,顿将船头掉开,哈哈笑道:“江西人开药局,卖不了自己吃,癫头龙,我叫你莫兜搭,你偏要兜搭,否则哪来钉子撞!”
三言两语之间,小船已放中流,这时大船上的窗门己闭,康燕南急急道:“‘八脚鱼’,加点力,掉头回镇江。”
“八脚鱼”闻言知有大事,不便追问,立即掉头放流,顺利行舟,其驶如箭,三十余里,转瞬即到。
康燕南飞身上岸,招呼八脚鱼道:“你上来,我有重要事情交代!”
八脚鱼将船靠稳,纵身走近道:“什么事?”
康燕南道:“你赶快传递我的命令,叫三龙、四虎、五豹、六杰、七英、八俊等兄弟于明日清晨到龙潭镇后城隍庙来听调,一个也不准误时!”
八脚鱼看他面色严肃,急急道:“兄弟准能传到!”
康燕南挥手道:“现在就动身,否则时间不许可了。”
他说完转身进城,直奔镇江北门,未几,他走进一家八字朱漆大门之内!
守门的是中年大汉,他一见走近,轻声道:“少爷,唤先生吗?”
康燕南道:“我不进去了,快请先生来。”那大汉不再说话,飞奔人内,俄顷请出一个二十四五岁的书生,相貌清秀而精明,他一见康燕南就肃然长揖道:“公子,有事嘛?”
康燕南微笑道:“有要事与先生商量,我们边走边谈吧!”
书生紧随着他出门,问道:“是暗助大公子之事嘛?”
康燕南道:“初步是我们自己行动,到达安全地再设法转人我哥哥手中去。”
书生道:“这次带多少人去?”
康燕南看看附近无人,轻声道:‘咱三龙到八俊,全部带去!”
书生大惊道:“对方有大批高手?”
康燕南打个手势嘤声,一路行出城外后才道:“对方为清廷三位郡主,手下卫士共有三十余员,且有龙、虎、金、殿四大卫士为首,说不定还有两江总督一批侍卫在内!”
书生闻言大异道:“公子,欲劫嘈银或军炯银?”
康燕南笑道:“都不是!”他将在江内大船上窃听之事告知后道:“这次我哥哥在皇库所劫黄金,先生都知已全部分散给灾民?”
书生点头道:“清廷这次再也休想追回黄金了!”
康燕南道:“黄金虽然追不回,但却有人知道是我哥哥所为了。”
书生大惊道:“是谁知道消息了,这是有灭门之祸的呀!”
康燕南道:“是清廷富华郡主!”他将康定野与富华郡主的经过详细告知后又道:“我在暗中察知,那富华郡主不仅崇拜我哥哥的所作所为,甚至还爱上我哥哥了。”
书生沉吟一会道:“爱情的魔力胜过一切,这样此女是不会走漏消息的了!”
康燕南道:“先生料事如神,富华郡主确未曾向上泄密,但她最敬重的清华郡主,我在江中听到,连荣华郡主也已得悉了。”
书生忽然笑道:“她们既有深厚姐妹之情,清华郡主一定要设法卫护富华的!”
康燕南大笑道:“能使燕南拜服的,真正只有先生一人!”
书生微笑道:“能得公子信任,太清生终生殊荣,请问气清华郡主以何策卫护富华?”
康燕南道:“她那一手,使人叫绝!既可有黄金抵消劫案,又可替富华消失欺君之罪!”
书生太清生微笑道:“请公子细道其详。”
康燕南道:“她竟探得江南四公子一良三美,这次仗着宫廷卫士全为父亲四亲王死党,准备效我们的方法向敖世显、屠云飞、劳双鹤等三公子家里展开抢劫!”
书生太清生鼓掌叫绝道:“此女不愧为巾帼中一须眉也,然公子将作黄雀在后乎?”
康燕南道:“我正有此意,但怕她此事不成之后,将必误及我家兄与富华郡主,因之拟请先生教我。”
太清生大笑道:“久闻清华郡主其性刚烈无比,此事如果中途被劫,她当然要找你这黄雀,但另一次抢又将发生在其他土豪劣民,贪官污吏的家里了。”
康燕南哈哈大笑道:“假设如先生之言,我将要作第二次黄雀了!”
太清生笑道:“此事将有不断发生的可能,唯一点,公子宜加注意,那就是必须留下‘暑龙公子’之名,免得累及大公子背冤枉。”
康燕南悚然道:“幸蒙先生提醒,此点太重要了。”一停之余,又向太清生道‘三十三位兄弟已约定在龙潭镇后城隍庙听调,现已距离庙不远,时间为明日清晨,到时请先生定夺。”
太清生点头道:“对行动方面,公子无须操心,属下已有决策在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