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瑶姬难御夺魂珠

秋梦痕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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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机子”走到一处林木幽深之内,指着给康燕南看:“你看,这儿正是那两个女娃子的藏处,而且尚有余香未了!”

    突然自远处传来一声破空劲啸,康燕南知道来了高手,立对“天机子”道:“这莫非是‘玉符子’前辈找你老来了?”

    “天机子”摇头道:“这是女人的声音!”

    康燕南听得风声有异,沉声喝道:“前面树上是什么人?”

    突然有个女人的声音接道:“老身姓颜!”

    “天机子”附在康燕南耳旁道:“她是‘呼魂怨女’,你们没有仇恨,言语放温和点。”

    说完即朝着前方哈哈笑道:“颜大姐吗?快下来,咱们见见如何?”

    “呼魂怨女”随声而到,诧然一声道:“原来是‘天机子’,嗯,这位就是康少侠吗?”

    “天机子”拱手为礼,大笑道:“你们还没见过吧,对了!”他替对方重新介绍一番,又道:“颜大姐刚才那声长啸为何?”

    “呼魂怨女”又仔细看看康燕南,这才接道:“那是召唤小徒们,她们奉了小妹之命在此注意‘赤犀’的出没路线。”

    康燕南接口道:“前辈来了几人?”

    “呼魂怨女”尚未开口,突听“天机子”大叫道:“不好,她们被劫走了!”

    “呼魂怨女”大惊道:“谁劫走了?”

    “天机子”立将所见说出后道:“你也知道当年‘绿焰’之事,现在又出现了!”一顿,续说了一遍九亲王偷偷进京盗宝经过,又道:“你的徒弟一定被‘迷楼瑶姬’擒去了!”

    “呼魂怨女”似已真正听到最恐惧的事情了,只见她面色大变,全身己起颤抖,目光凝聚,良久都说不出话来!

    康燕南看着不忍,大声安慰道:“前辈不必担心,世上没有绝对无敌的东西,令徒被劫,不外是一种胁迫投降的手段,以晚辈之见,你老给她个明降暗反之计,使其无法加害令徒之命。”

    “天机子”鼓掌道:“此计大妙,不单是颜大姐,其他正派人物亦可用上。”

    “呼魂怨女”道:“‘迷楼瑶姬’或可欺骗,但那多诈的九亲王和‘九魂道君’恐伯不易上当!”

    略停叹道:“除此一法,别无他途,少侠,老身只有如此去作了。”

    她向“天机子”和康燕南点头告别道:“二位小心,我当立即追踪去啦。”

    “天机子”道:“大姐一旦达到假降目的,务请探出该‘绿焰’和其东西是何名称。”

    “呼魂怨女”道:“这是自然的,一旦查出,我必向二位暗递消息。”

    康燕南眼看她转身隐去后,不禁暗忖道:“这妇人虽非正派人物,但也少有恶迹,以其名声之大,竟也吓到如此程度,可想该绿焰之厉害了!”

    忽有所感,急向“天机于”道:“前辈,她的‘七瘴笛音’听说非常厉害,难道她不能在暗中下手吗?”

    “天机子”道:“连当年的‘万眼神翁’尚且束手无策,被迫屈服,其他人物就不必问了!”

    康燕南已觉心情沉重,谨慎问道:“难道她来了连一点知觉都没有吗?”

    “天机子”道:“老朽可惜不详,这点须待‘呼魂怨女’卧底后查出了,如有知道,那也只能事先逃脱,却无反击余地。”

    忽然,林中又有异声,康燕南警觉,急急采取戒备!

    “天机子”略一静察,急摇手道:“‘玉符子’!他有消息来了。”

    康燕南嘘口气道:“有何消息?”

    林隙真的出现“玉符子”只见他接口道:“消息多哩!

    风声更紧了!”

    “天机子”大声道:“莫来老套,快说知道的!”

    “玉符子”道:“符祖在转去一个时辰之前宣布向九亲王投降,‘八卦教主’‘九阴教主’各率本教全部人马竖白旗,‘血手狂人’、‘斗牛天君’、‘红光夫人’、‘寰宇游神’已失踪,仅仅只逃脱康小子的师父‘书仓盗蠹’,这都是确实消息,你说风声紧不紧?”

    康燕南闻言大惊道:“这如何是好!再过几天,岂不是正邪双方都被扫尽了?”

    “玉符子”道:“还有哩,那清华郡主岌岌乎不保,幸好仗着宝鞭救了她师父和师弟,但也只能防守而不能取胜!

    此中只有‘魔法师’和‘黄昏狐’能无害,听说他们有套符咒可避。”

    康燕南道:“还有紫莲大师、青莲大师、丹玄真人和‘盗竽’等前辈呢?”

    “玉符子”道:“那‘无山王’似还有遇上‘绿焰’临头,至于两个和尚和一个道士有见地,他们一闻风声不妙时,居然紧靠你大哥保驾去了,现在想来,你师傅定亦被你哥哥救走的。”

    “天机子”道:“对了,神箫能避百邪,这倒是还有一点希望。”

    正说着,又是一条人影如飞奔到,康燕南首先发现,立即招呼道:“谭兄无恙么?”

    来的竟是谭天峰,只见他满头是汗,喘息不停道:“你们要早作准备,十里外有场异常的打斗,‘盖世三残’联手,合力死拼一团‘绿焰’,假设三残失了手,你们也一定会步后尘。”

    康燕南急问道:“斗场外面还有他人吗?”

    谭天峰道:“有!那是五谷虫、‘盗竽’、‘呼魂怨女’,以及你阁下身边那两个孩子!”

    康燕南闻言大惊,急对二老道:“二位前辈请速远离此地,晚辈非得叫他们躲避不可。”

    “天机子”摇头道:“你是武林最重要一员,老朽等不忍离去,要去大家去,‘盖世三残’能敌,说不定你亦无害。”

    康燕南道:“不见得,三残恐怕不是凭武功在斗。”

    “玉符子”道:“不管如何,咱们快去!”

    康燕南不问谭天峰去不去,随即领先奔出。

    谭天峰不好意思开溜,显然在硬着头皮随后,边行边指示路线道:“偏右一点,那是个低谷。”

    康燕南心急如焚,一口气急奔之下,耳中已闻到隐隐如雷之声。

    谭天峰抢到康燕南身边道:“这就是‘盖世三残’的内劲发出之声,似较起先更厉害了!”

    听距离已不远,康燕南急问道:“五谷虫前辈等在什么地方?”

    谭天峰道:“我们走的是他们背后,下了前面斜崖即到。”

    “天机子”忽对康燕南道:“外人你不便通知,让老朽与‘玉符子’去罢,免得他们遭‘迷楼瑶姬’威胁利用。”

    康燕南点头示意,下崖不远,即看到五谷虫、丁吉、于卜和“盗竽”的背影,他急急走近。

    五谷虫等闻声回头,一见是他,大家翻身迎上。

    康燕南向两位老人急急道:“二老为何不知厉害?还在此地看什么?”

    “盗竽”抢着道:“你别急,咱们都知绿焰的来历了,目前三残合手,已打到挽回颓势之境了。”

    谭天峰在这种情况之下,他只得向二老拱手为礼,插言道:“三残是凭真功夫取胜?”

    五谷虫道:“那是真的,但他们己炼到真火护身之境了!”

    他指着谷中三个老残人物道:“你们看,三残的全身都被‘绿焰’包住,但在近身一层又有雪白的银光闪闪,那银光就是三人吐出的‘三昧真火’,在目前看,那‘绿焰’似想将真火炼化。”

    谭天峰道:“晚辈的真火也已炼成,不知能否抵抗?”

    “盗竽”笑道:“哥儿,你的面罩干啥常不取下,难道亦有禁忌嘛?请问你的真火已练到第几道玄关?”

    谭天峰的气焰似己减退,只听他平和答道:“晚辈戴面罩习以为常,禁忌虽有,但与外人无关!”

    说到这儿,他又朝着康燕南的侧面看了一眼,继续道:“可惜晚辈无恒心,真火仅仅三三又三之数。”

    “盗竽”点头道:“已到十二关,那也难能可贵了,老朽至今尚还只此。”

    五谷虫道:“这就奇了,我酒虫的功力不及你‘无山王’,修为倒也不弱你了。”

    “盗竽”笑道:“那是你心境明朗之故。”

    康燕南耳听他们毫不存私的说出本身性命之底,不禁暗道:“这可能是因了危机当前之故罢!”

    谭天峰来个原题续作,问道:“二老可看出三残的真火到达什么境界?”

    “盗竽”笑道:“他们已到达二九之数,虽距九九尚远,可说宇内无几了。”

    谭天峰似已忍之不住,立向康燕商道:“康兄的真火必定精深无比了?”

    五谷虫知道康燕南连自己都不清楚,代答道:“康小子是个混沌虫,他自己还懵懵懂懂哩!”

    康燕南苦笑道:“三昧真火如何修成的我倒是曾经家师指点过,但到目前有何成就却真个还没有测验它。”

    “盗竽”突然道:“大家注意!三残被绿焰困缠到这里来了!”

    当前三团绿焰滚滚,隐约困住三个老人,自绿焰中荡出的拳劲和掌声,整个谷地被震得晃来晃去,看起来又惊又有点邪门。

    五谷虫道:“东面的‘呼魂怨女’这时不见了,当地却出现了‘天外士’师徒三人!”

    “盗竿”看看西面道:“魔法师和‘黄昏狐’也向这边移动了,他们是在作壁上观。”

    康燕南忽然发现“魔法师”背后插着一把古剑,顿有所疑,轻声对二老道:“二老可知那魔头背上所插之剑何名?”

    “盗竽”摇摇头,五谷虫道:“你怀疑暗袭洪猛的是他?”

    康燕南道:“他那把古剑假设与青霜剑是同一类型的话,那就非常可疑了。”

    “盗竽”见他大有寻衅素剑之意,即警告道:“绿焰当前,你要慎采行动,既有发现,下次动手不迟。”

    康燕南沉吟一会,转面对谭天峰道:“谭兄能帮小弟一臂之力否?”

    谭天峰道:“康兄要我藉故引他离开此地?”

    康燕南道:“谭兄明见,小弟先到西面后方去等,怕只怕他不上当。”

    谭天峰立从背后林内绕去,他虽知道对方共有两人,但却毫不犹豫。

    康燕南向二老道:“二老请带着两小先行,晚辈在此监视,假设老魔不上当,恐怕谭天峰会吃眼前亏。”

    五谷虫急唤丁吉于卜道:“你们人小,先向西面绕行。”

    康燕南看着二老两小去后,心头立觉轻松不少,这时一面注视着三残斗法,一面则观察“魔法师”和“黄昏狐”的举动,同时也留心“天外士”师徒三人。

    谭天峰没有现身,而“魔法师”却有了察觉,第一个是“黄昏狐”翻身朝背后冲去了。

    康燕南忖道:“谭天峰可能是用传音挑斗的。”

    正当此际,那东面的“天外士”似已看出西面的动态,只见他在向徒弟们指示什么机宜,同时己朝侧面隐去。

    康燕南虽知他师徒是向西面绕来了,但却不明其企图。

    “魔法师”似没听到“黄昏孤”什么动静而怀疑了,已显得坐立不安,时常朝后面反顾,但他后面也是高崖和森林,除了用耳朵,眼睛是无法看到什么动静的。

    康燕南怕他不上当,正待亲自出马!但突然传来一声如幽灵的呼唤:“姓康的,你这忘恩负义,毫无感情的匪徒,不要走!”

    康燕南耳闻声音不对,他竟听出是“迷楼瑶姬”那浪中带恨的冷峭之味,随即扭头急望。

    三残仍在三团绿焰中困住未出,康燕南忖道:“她是传音而来的,奇怪,那绿焰竟有化形如此奥妙!”随亦传音叱道:“贱人,你莫惹火我姓康的!否则发誓亲手诛之。”

    “迷楼瑶姬”的冷声又起:“姓康的,你想想,当前武林是谁算得上天下无敌?你现在只有到我跟前低头了,我警告你,如再不降,那么凡是被我擒到的人物都一一处死!”

    康燕南闻音大怒,忍之不住,急向谷下冲出,大喝道:“我倒不信邪!你敢杀我的一个人,我就先从你父亲头上开刀!”

    他一接近三残,突见绿焰发出一阵极大轰降声,紧接着一闪而没!

    三残的原形尽现,但没一个不是筋疲力倦,其中一个双目全瞎的老人突然叫道:“来的是什么人?噫!像是个小子!”

    最后一个驼子道:“施放‘夺魂魔焰’的对手怎么不见了,她可能还要隐形待发,老大快看看她在哪里!”

    瞎老人的苍头四转,大声道:“那女娃真走了,这小子不简单!”

    有眼睛的叫无眼睛的看敌人,这真是空前绝后的奇事!

    康燕南几乎疑为耳朵听错了,暗忖道:“那瞎子莫非是假的?”继而一想:“不对,他的眼珠都没有了!”

    三残似已恢复了精神,这时齐向康燕南走近,驼子大声道:“小子,你懂得破解‘夺魂魔焰’吗?”

    康燕南拱手道:“不,请教三位前辈,那绿焰之名就叫‘夺魂魔焰’?”

    跛子接口大骂道:“混账,明知破解,硬说不懂,且装不知为何物,难道想欺骗我们残废人?”

    康燕南深知武林人物的多种怪性,眼看他们的面色,便知是一批不可理喻的老怪物,然自问此际已无暇应付,即委曲求全道:“三位前辈,准之那‘夺魂魔焰’是晚辈破解的又待如何?”

    瞎眼老人大叫道:“那你小子就跟着老夫等去追踪,非将那‘夺魂珠’夺到不可!”

    康燕南豁然大悟,暗忖道:“这下我却明白了,原来那东西就叫‘夺魂珠’啊,所谓‘绿焰’二字,即为珠上发出的‘夺魂魔焰’,这三个老者真不简单,连‘万眼神翁’都不知道的东西,而他们居然完全知道,无怪号称‘盖世三残’,我可要当心敷衍。”

    一面忖思,一面点头道:“三位前辈既愿与晚辈联手追踪,那是义不容辞的事情.但晚辈当前有件急须解决的私事待办奈何?”

    驼于老人大怒道:“你的事情过后再办。”

    康燕南摇头道:“那不行,私事未了,我心不安,心不安,则破解魔焰之法不专。”

    破子老人侧顾瞎子老人道:“老大,这怎么办?”

    瞎子老人沉吟一会道:“问他小子有什么鸡毛蒜皮的大事,咱们替他先解决也罢。”

    跛子老人大声喝叱康燕南道:“小子你听到吗?快说你有什么杂碎未了?”

    康燕南暗忖道:“糟了,他们竟不敢放手!”

    立接道:“三位前辈可知有个‘魔法师’之人?”

    瞎子老人哼声道:“原来是那老符师的徒弟,怎么样?”

    康燕南道:“我怀疑他曾经嫁祸与我。”

    驼子老人接口道:“有什么怀疑不怀疑,你要杀就杀,走,咱们替你收拾他。”

    康燕南立将经过说了一番又道:“杀之死无对证,仍然不能去我心中之事。”

    跛子老人大怒道:“哪来的娘娘腔,走,找到他后再听凭你处置。”

    康燕南早已看到“魔法师”不在原地,于是只好按照与谭天峰约定之处领先奔去。

    三个老残废显似怕他开溜,霎时分开,成左右后三方紧紧跟随。

    瞎子老人忽然道:“那小符师刚才似在看我们打架?”

    驼子道:“我也看到了,还有女的似很面熟?”

    跛子道:“我记得,她是当年秦淮河上那个小妓女身边的黄毛丫头。”

    瞎子突然哈哈笑道:“三弟还怀念那个小卿卿呀!可惜她讨厌你那条左腿。”

    康燕南一面走着一面听着,心中暗想:“这三个老丑怪真还不是什么正经人物!”

    前面森林渐稀,远远看到一座山坡挡住去路,但见山坡上忽现两点人影,康燕南一见认出,那竟是丁吉和于卜。

    他心中一楞,急急冲出,大叫道:“阿丁、阿于,快过来,你们为何落单了?”

    丁吉和于卜闻声注目,但看到他背后跟着三残时也感-愕,丁吉接口道:“师叔,‘魔法师’和‘黄昏狐’竟在中途隐没了,据老盗爷说,他们是发现什么而去的,你老为何来迟了?”

    康燕南不与解释,又问道:“二位老人家和谭叔呢?”

    于卜接道:“在上面!”

    康燕南立即示意两小火速止步,传音道:“你们赶快先上山,告诉二老和谭天峰勿与三残见面,同时另走一路,如不然则绕到后面去,他们现在无理的找为师麻烦!”

    三残当然也看到两小,但却没有人过问,只左侧的驼子大声道:“小子,那小符师既然走了也就算了,现在可以办我们的事了。”

    康燕南朗声道:“晚辈不愿,也只好暂时作罢,现请三位带路了。”

    瞎子道:“不行,还是你在前,我指示,小子走右面。”

    康燕南心头有点冒火,但他仍然忍了下去,依言向右行出。

    三残不知身前是个何等人物,一意任性喝叱,假设他们知道当前青年并非是他们三人所能必胜之士时,也许马上情况大变。

    康燕南不时看看天色,他有意趁着黑夜里摆脱三人。

    云层密布,雪风怒嚎,好容易他眼看着一日渐尽,四野冥冥。

    “老大,咱们何时找到?”

    这是驼子在右侧着急了!他望着瞎子大声发问。

    瞎子没有理他,似在侧耳细听。康燕南忖道:“这瞎子真不简单,他的听觉确实灵敏!”

    原来他也听到了前面有人走动,距离却在一里之外,为了怕暴露马脚,于是他装着不闻,惟在心中忖道:“对方是迎面而来,好似不止一人。”

    思忖未了,耳听瞎子大骂道:“是两个臭书生。”

    康燕南已知来的是“天机子”和“玉符子”立接口道:“三位前辈不要误会,那是晚辈自己人。”

    这时驼子和跛子同时疑问道:“你也察得出?”

    康燕南摇头伪言道:“武林中没有两个书生同行的,因之晚辈肯定是自己人。”

    瞎子突伸一手,立将康燕南攫住道:“你说是老是少?”

    康燕南早将功力收藏不露,缓答道:“那是我两位长辈。”

    瞎子将手收回道:“那就对了。”

    说话之间,康燕南已发现“天机子”和“玉符子”迟疑不敢上前,随即朗声叫道:“天机前辈!”

    “天机子”耳闻康燕南朗声招呼,便知已无危险,立即对“玉符子”道:“让我一人去,你不要动。”

    康燕南早已停步不动,三残也跟着立住“天机子”一到就道:“老朽有件重要消息”

    康燕南急急向他递过目光,同时替三残敷衍介绍道:“三位前辈,这是家师叔‘天机子’。”

    瞎子哼声道:“别废话,他有什么消息?”

    “天机子”的眼睛一转,同时长揖道:“晚生探得九亲王与‘九魂道君’说话之密,据说那绿焰即为什么‘夺魂铁’”

    驼子大骂道:“又是废话,老夫等在数年前就知道了。”

    “天机子”又是一个长揖道:“是是是!晚生听他们说,该珠非功力到达化境者无法控制,否则”

    跛子吼声道:“住嘴,叫你勿说废话,为何偏要噜苏,否则,否则个屁。”

    康燕南突然冒火道:“三位不要听就请自便,晚辈非听不可!”

    瞎子哈哈笑道:“你的胆量不小,也罢,老夫告诉你,小子听着,那珠如用者不能控制,它必反噬其主,重则疯狂,轻则晕迷,疯狂者十日必死,晕迷者五日仍苏。”

    “天机子”不明三残为何能忍受康燕南的脾气,他无暇多想,立接道:“现在正是那女娃子晕迷之时到了,九亲王和‘九魂道君’已展开找寻下落,恐怕落入他人之手。”

    三残闻言大喜,同时跳起叫道:“咱们快点找寻,到手时剖腹取珠,可说不费吹灰之力。”

    瞎子手一招:“老二、老三,走!”

    势如奔马,三残一冲而去,顿将康燕南弃之不顾。

    “天机子”嘘口气道:“这三个魔头真是我夫子不语者‘怪力乱神’之大成也!”

    康燕南急急道:“二老可知‘迷楼瑶姬’那贱女的去处?”

    “玉符子”远远接口道:“她有‘夺魂珠’在身,纵有深通易数者亦无法算出,要找除非偶然,否则如大海捞针,据老朽判断,她事先必找藏身之处。”

    康燕南啊声叫道:“是了,她与三残打斗正甚,讵料竟无故离去,当时晚辈还认为是不敢与我接招哩,因之引起三残疑为晚辈是有破解之法!”

    天机子道:“原来你是被三残胁迫同行的!”

    康燕南道:“不瞒二位前辈,晚辈岂能让三残胁迫,原因是晚辈暂时不愿与其发生冲突罢了,如真动起手来,晚辈自信尚可抵御他们。”

    “天机子”道:“老朽揣摩那女娃子尚未离开天山区域,哥儿宜速去找,否则五日一过,她又恢复原状啦。”

    康燕南叹道:“我是非找不可,只怕希望太少,二老能否同行?”

    “玉符子”摇头道:“我们另有事,听说被那女娃子擒去的人并未交与九亲王,而是那女娃儿独自困在什么地方,目前九亲王已大悔,自言不应将‘夺魂珠’付与其女之手。”

    康燕南道:“九亲王是自食其恶果;此事晚辈早巳料到!”

    “天机子”挥手道:“你快动身去罢,老朽等就此往北面走一圈再说。”

    康燕南拱手作别,却与三残的去向背道而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