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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是徐熙经历过无数大场面,猛然瞧见这个,声音也在抖:“你,你是哪里找的这么一大包金子。”
“前两天许嬷嬷买的那只小兔子说的,它说如果不是山里那堆破金子堵住了它其中一个洞口,它也不至于逃跑不及,被猎人逮住,抓来这里。我不信,就让它带路了。”
侦侦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边的火龙果汁,有些懊悔,如果不是洞口太远,他走得太累,也不至于为了赶在睡着之前把火龙果吃掉。
而浪费了这么多汁液,好可惜啊。
徐熙咽了咽口水:“这事还有谁知道?”
晏平谦挠了挠脑袋站了出来,这么重的金子当然是他刨开土块掏出来的,寻常人哪有那么大的力气。
再者说,侦侦不被允许单独出门,自然是自己跟着。
“唔,那只小兔子说还没有遇到过像我一样能听懂它说话的人呢,所以它就算说了别人也听不明白。”
看着两个运气爆棚的儿子,徐熙胸腔一阵起伏。
她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能有这么聪明可爱懂事的三个孩子。刚缺了银子就来了金子,实在是让她受宠若惊。
“听说了吗?大燕的皇陵被盗墓贼给毁了,里头的金银珠宝全被掏空,大燕已经下了悬赏令,能找到丢失珠宝的赏银一万两!”
“嗬!一万两雪花白银,大燕大手笔!”
“呸!光是皇帝塞在孝景皇太后墓里的金银珠宝,都不少于这个数……那些东西,只要出了大燕倒卖了就好,哪个倒霉蛋愿意以多换少?”
听了他们话之后有打算成为倒霉蛋的徐熙本蛋:……
“大燕也真是好笑,就不能派几个靠谱的守陵人?堂堂一个大国连老祖宗的安歇之地都护不住,罪过罪过哦。”
虽然是一副惋惜的口气,但两个人显然是越讨论越兴奋,隐隐有一种落井下石之感。
这俩毕竟可能、也许都不是大燕人。
徐熙抬起眼,与孙布清、楚河六目相对。
然后双方都愣住了。
徐熙:这银子……金子是上交不上交?
楚河、孙布清:哇塞,金子!嗯?怎么会有金子?这金子不太对!难道是盗墓金!
周末尧没想到悬赏令刚发出两天就追回了盗墓银,他奉命从燕都千里迢迢赶来这里,本打算长期抗战,没想到两天时间人就回去了。
这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县衙门大门被一个两人高的巨大背影笼罩,几步走上前来,竟然是一个只到他大腿部的半大孩子!
那孩子步履平稳,面色平和,没有半点勉强之感。
周末尧觉得这个世界魔幻了。
等人走到面前,周末尧才发现牵着另一个粉雕玉琢小孩的年轻粉面男子。
晏平谦把脏银一放,地面震了震。
“你们是谁发现的盗墓银?”
“当然是我……和我二哥喽!”侦侦挺着奶油肚,一脸自豪。
“你们是在哪里发现的?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都详细说上一遍。”周末尧让手下拿来纸笔,问道。
“当然是小……”
徐熙捂住了晏侦慎的嘴,笑道:“小孩子上山放牛,玩泥巴的时候发现的。在距离镇上十公里远的山洞里,大约一炷香前才看到了告示。”
周末尧眼神微动,那一大袋金子、瓷器、玉器首饰少说也有三百多斤重,莫说是寻常身形健壮男子,就是光禄勋肌肉强壮的将士扛起来也够呛。
这小孩竟然能跑上这么一大段距离还不喘?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天生神武?!
周末尧眼睛一亮,在晏平谦前面屈膝半蹲下来,他知道这个年纪的孩子最是需要别人给予尊重。
他目光十分诚挚:“你愿意跟着我到燕都,学习武功么?”
“我有师傅了。”晏平谦想都不想,直接拒绝。
他一次只能认一个师父,除非现在的师傅同意。
嗬!
任光禄勋中朝将年少成名的周末尧从来没有被人拒绝过,当然,除了以前某个姓晏的。
在这乡野之地,能有什么样的好师傅?不过是以前学了点皮毛的拳脚师傅,耍些花拳绣腿,最容易骗这些小孩儿。
他继续哄骗:“不然你跟我上燕都,一直在这穷乡僻壤,能有什么大出息!”
燕都?
晏平谦点了点头,熙熙说了,过几日他们也要搬家,就去燕都。
“我过几日再走,和娘亲爹爹还有哥哥弟弟一起去。到时候我再去找你玩啊!”
这位大哥哥长得很好看,好像还很喜欢自己,晏平谦不介意和他做朋友。
“成!”
周末尧是个爽快人,等把人骗到燕都之后还不是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进了他的地盘,就没有能踏出去的!
“这是你的兄长,弟弟?行,到时候马车直接拉走。”
徐熙:……莫名其妙又省了长途车马费。
徐熙面带微笑:“您看,盗墓银我们送到了,这赏银?”
“一万两银票拿给这位小相公!”
徐熙收好银票,脸上的笑容越发真切了,刚想向周末尧告辞,晏誉瑾就冲进了衙门。
“熙熙,快,快回去吧,家里又出事了!”
他虽然喘着粗气,但是头发丝却还是稳稳地贴在头皮上,急切却不邋遢,十足的装叉小贵公子哥。
周末尧眼皮子一跳,嗯?三胞胎?看起来可真不一样。
徐熙老神哉哉地将银票贴放在胸口的内袋里,闻言不见任何惊讶,却是带了一丝丝疑惑。
“怎么是你来?”
晏誉瑾不动声色地平稳自己的气息,双手背在后头,恢复了一惯的淡定儒雅。
“楚叔叔和孙爷爷在拦架呢,没空,许嬷嬷在做饭,只有我有空闲出来通风报信。”
徐熙听了疑惑更深,她出来就知道青莲会搞事,就算晏修被绊住,也不至于楚河和孙布清都牵扯进去吧。
对方加起来不过四个女人,再者,这档子事都是女子吃亏,几个大老爷们人乖乖挨几句骂被抓上几道也就受着了,怎么就能打起来了?
徐熙越想越是疑惑,摸着大儿子圆滚滚的脑袋,问道:“你怎么出来的?”
平日里他最是精明,这种跑腿的事儿都是谦谦楚河他们在做。
晏誉瑾有些挂不住脸,他咳嗽了一声,道:“他们不让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