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不想破坏

霁原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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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宫内,萧来给仁安太后按着头,仁安太后靠在软榻上,闭着凤眸,“盛兰丫头不回宫去了哪里?”

    萧来回道:“兰公主说是喜佛寺清静,要为太后娘娘斋戒礼佛。老奴看,还是兰公主最有孝心。”

    毕竟是从小养在身边的。

    仁安太后哼了一声,“你倒是信!那丫头表面干净,心里一堆坏主意,小时候跪个蒲团都能东倒西歪,她若是有参禅礼佛的心思,御花园的母猪都能上树!”

    御花园怎么能有母猪?萧来有些尴尬,太后在宫外生活久了,也沾染上田间生活的气息,刚回到宫里时,还为御花园花太多草太少,羊吃不饱而生气。

    “皇奶奶又在说我坏话!”

    盛兰盛装进来,萧来退在一边向她行礼,默默地带着宫女太监们退了出去。

    盛兰看着低头退出去的萧来,眼里闪过一抹厌弃,又极快地隐藏住了,接过刚才他的位置,替仁安太后按着头。

    “你这几日又去哪里鬼混了?”

    “没有~在京城找个地方住了下来,再替您找找女婿。”盛兰道:“您不是说了么,我们大雍的女子只能找自己心爱的男子成婚, 若是以后男子变心了, 那便休夫再嫁,可这一切前提还得是找个自己喜欢的, 女儿整日待在这皇宫中,见的男子不是皇兄就是那一群太监,哪里能觅得如意郎君啊?”

    “就你这个鬼丫头心思多!哀家且看看你能做出什么妖来,不过也不宜在外待太久, 哀家虽然从不阻拦你们的心思, 但说到底你毕竟是女儿家,外出需得带几个侍卫才好。”

    盛兰回道:“母后,带着侍卫怎么找如意郎君啊?人家看着他们在我身后跟着,吓都要吓跑了。不过说到这里, 儿臣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小时候曾经画过一幅画,那时候可已经想好了以后要找什么样的驸马,不过现在已经忘了那时候画的是什么。

    儿臣觉得, 小时候想要什么样的驸马反而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那副画就藏在阁楼里,收在小匣子上了,母后把钥匙给我,我去找找。”

    “我看你真是魔怔了。”仁安太后骂道:“成日里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母后,您就让我去找找吧,若是以后没给你找个好女婿,盯盘是因为没有看到画的缘故!”

    “胡搅蛮缠。”仁安太后有些无奈, 瞥了她一眼, “还不快扶哀家起来!”

    盛兰公主上前扶住她,仁安太后双脚触地的瞬间“哎哟”叫了一声, 捶着自己的腰。

    “母后, 怎么了?腿又麻了?”

    仁安太后道:“许是躺太久了,可惜大燕遇到的那位结义姐妹仍然不知去向, 不然这病也不用拖这般久。”

    盛兰跪下来给她捶着腿, 闻言说道:“女儿看她也没有什么厉害的, 母后为何对她心心念念, 还将那般重要的双凤玉佩赠了出去,一个农家女而已, 平白无故占了玉佩也不懂得如何使用。”

    盛兰心里对此一直赌气,那双凤玉佩原本是要传给历任国母的, 可是皇兄未设皇后,玉佩便一直在仁安太后身上,她原本便想要那块用处极大的玉佩,只要大雍一日没有皇后,那玉佩便有可能是她自己的。

    可没想到仁安太后为了治病去了一趟大燕,居然把玉佩送了出去。

    送出去也就罢了,自己也能让人吐出来,可惜对方又搬走了。

    “休得胡说!这病哪有那么快便能好的?她是大夫,可不是神仙。”仁安太后呵斥道。

    盛兰撇了撇嘴, 拿到了阁楼的钥匙,便迫不及待地上楼去。

    “这孩子。”仁安太后皱了皱眉, 道:“谁家丫头像她这般想一出是一出。”

    侦侦没有生病,第二天的武课没有逃掉。

    “哎哟,二哥, 二哥你饶了我吧!”

    “喊什么二哥,喊师傅!”晏平谦皱了皱眉,在要将他摔在地上时用手枕在他脑后。

    “如今年岁渐长, 你如此不学无术可怎么好?熙熙纵容你,你自己也不思进取,以后小心娶不到媳妇!”

    侦侦撇了撇嘴,“我才不要娶媳妇。”

    他一身肉都是娇生惯养来的,就算是从大燕一路逃命到大雍,也是最舒服的那个——成日在马车里被徐熙抱着睡,被叫醒的时候定然又是饭点。

    所以在太阳底下历练,一下子便出了满身的汗,双手被晏平谦擒在身后,他往后踢腿要去踢自家二哥,却因为腿太短踢不到。

    “二哥!我没生病,以后你练武我再也不睡了!我愿意跟着熙熙请来的武打师傅练, 不然跟着楚河伯伯也行,你就饶过我吧, 兄弟之间, 不得动刀枪!”

    侦侦连声求饶, 胖脸通红。

    晏平谦放开了手, 立定之后,一声“再来!”,又轻而易举地将侦侦扫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侦侦:想哭,但是哭不出来。

    “我不喜欢盛兰公主,所以才不吃第二份冰碗的!怕以后要是决裂了,她以此要挟我换东西!”

    晏平谦闻言拉住他后脖子将人提了起来,他知道自己这个弟弟多少有些预知未来的能力,所以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一架子冰糖葫芦。”

    “两串。”

    “成交!”

    侦侦拍了拍衣裳上摔了以后的灰尘,有些犹豫,说道:“我总觉得她怪怪的,又说不上来。”

    “哪里怪?你梦见她了?”晏平谦问。

    侦侦摇了摇头,道:“没有,和上次感觉不一样。不过我觉得她不是什么好人,但熙熙却同她关系却很好,难道是我自己想错了?”

    对于用还未发生的事情,特别是用一个并不完整的梦的片段去评判一个人对自己是否有益处,晏平谦觉得这是非常不对的,他已经远离了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若不是后来她搬了家,自己还不知道如何面对她。

    现在连梦的碎片都没有,仅仅是因为侦侦的直觉,便要给人定罪。这一点都不公平。

    他想了想,说道:“你别把方才说的话告诉爹爹和大哥,特别是不能告诉熙熙。一切都还不能确认的事情,熙熙好不容易有了一个朋友,我不想破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