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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和薛飞已经确定就在五天后的拳赛当时一起行动——
跟薛飞见面后回来的路上,我又拨了欧阳宇的手机,但无人接听,不知道这家伙又去哪鬼混去le?
我总觉得这家伙跟欧阳家族有点格格不入,欧阳一家子都忙着为振兴欧阳世家而“奋斗”而欧阳宇这家伙却天天游手好闲,忙着找他自己的乐子,跟欧阳世家的生意毫无牵扯。
随后我跟我师父杜峰打le电话,我问他能不能来我市里指导我训练。杜峰知道我打地下拳赛的事情,打第一场拳赛之前,我就打电话把事情对他过。杜峰在电话里没问题,他会想办法来市里陪我训练五天时间。
回到家,冲凉后躺在床上,突然很想读几行文字,于是点支烟,汲着拖鞋走到书架前——
这套公寓自带一个书架,这是令我欢喜的,或许那天找房子时,正是因为这个嵌入式原本积层式书架而马上拍板的。
书是文明与思想的载体。我喜欢有花架的房间。我从书架中抽出那本世界大师思想精粹:马斯洛谈自我超越——
这本书不好读,我买了快一年了,依然没有读完,它不像读那么生动有趣,实际上他很枯燥。
读了十几页,我合上手中的书,闭上眼,边吸烟边想着书中的道理——虽然这本书很枯燥,但却很有思想——
读了这么多年的书,我的心得就是书能让人活得更明白!
诚然,有很多人认为,活得太明白了,并非一件好事。人生糊涂一些,反而会得到更多的乐趣。
但我极端地认为,这种乐趣只是一种庸俗的肤浅的无知的乐趣!
托尔斯泰的书就是不断迫使你追问自己为什么活着?英国作家伍尔夫对托尔斯泰是又爱又恨,她托尔斯泰的书“在那些所有光华闪烁的花瓣的中心,总是蛰伏着一条蝎子”所谓“蝎子”就是迫使我们追问自己为什么活着?
事实上,所有的作家都在追问自己,为什么要活着?这可能大概或许就是写作所追寻的人生意义之所在!
不断地追问,不断地寻找,不断地明白,而让我自己活得更明白的,常常会把人逼向绝路。托尔斯泰就是一个震撼人心的例子,托尔斯泰在写作完复活之后,那时他已经82岁的高龄了,他离家出走了,原因是那个一直折磨着他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决。最后才客死在异乡的一个小火车站上。
诗人、作家以及所有艺术家自杀的频率是非常高的,这已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了。我想这或许跟那种“蝎子”式的追问有关。
诚然,我们可以不去了解历史,我们可以不懂的人性,我们也可以不要追问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这样我们反而会得到一种庸俗的肤浅的无知的乐趣。大部分不都是如此吗?——
我走下床,走到书架前,把书搁在书架上,拉开绿色的窗帷,眺望着城市上方的夜空——
久居城市的人,习惯了喧嚣习惯了嘈杂,习惯了被污染的空气习惯了被污染的水源,也习惯了没有深蓝色的夜空。很显然苟活在这个城市里的每个人都不会再有鉴赏夜空的闲情雅致——
我们习惯了夜晚被大气污染了的黝黯天空,就像我们习惯了所存在的这个社会的理性规范,我们变得空洞无物,而且是一种渗透骨髓的虚伪,一种如鱼得水式的虚伪,一种无法意识到自己是虚伪的虚伪,我们无法冲破所有世俗构建起来的这层厚厚的蜘蛛网!——
这个社会不需要真诚,不需要个性,不需要**,更不需要个人英雄主义者的存在。但一个时代不能没有精英,像马斯洛,像托尔斯泰,像伍尔夫,这些人都属于社会的精英一部分,他们不能像政治上的精英人物对社会进行改革,也不能像科学上的精英人物推动科技的发展,艺术家的价值在于,帮助人们认识自我。
然而,绝不是拥有财富能积累财富就是精英人士,恰恰相反很多人的财富积累过程是非常丑陋的。精英人士的价值不体现在财富上,当然他们对这个社会是无价的,他们的价值不是用金钱可以衡量的,他们是这个社会价值连城的宝物!
精英人士都是忠诚于内心的一类人,他们也不屑金钱,按照马斯洛的理论,他们唯一的神圣使命就像是自我实现,并超越自我!
这就像尤利西斯,普普斯特的意识流的杰作,不是一般的凡夫俗子可以读懂的,尤利西斯也只有在精英人士那里保有一份栖息之地,至于二流货、三流货,就算免费赠送也无人问津。
他们意识不到尤利西斯的价值,在他们眼里这本意识流的杰作一文不值,他们要的肤浅的快乐,他们要的是原始感官享乐,他们要的是人民币,而显然尤利西斯对他们而言,只是纸张构成的一本晦涩难懂的。当然,如果不是纸张,而是人民币,他们一定会欢喜的。
大部分人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满足最原始的感官需求,他们一辈子不断重复,毫无主张,不能改变什么,也不能妨碍什么。这就是大部分人活着的状态。
商品时代,本来就是这样一个社会,无情而肤浅!
不知不觉间,我已经走得很远很远了,离最初的梦想,遥遥相隔——
次日早上我没有去公司,而是直接去了柳青所在的医院,帮她办理了转院手续。
为了能把这事儿顺利办成,我决定先斩后奏。
柳青没有办法,只好同意。
相对这家快倒闭的小私立医院,市人民医院无论是医疗设备,医疗水平,还是内外环境,都要好得多了。
把柳青接到市人民医院,我就去了副主任办公室,这位副主任就是我那个客户兼朋友的熟人。昨晚我那朋友就跟这副主任联系过了,所以这位副主任接待我的态度很好,还亲自己给我沏了一杯茶,并答应下午就组织各专家会诊,全面分析柳青的病情,并给出最佳的治疗方案——
我强调的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能否进行骨髓移植?
这位副主任还为我们考虑到了医疗费用,他在别的医院最近做过的检查就不必再做了。
从这位副主任办公室出来,我在想什么是人际关系,这就是人际关系!许多医院为了创收,病人一入院,就是全套检查,从头到尾,里内到外,全套检查下来,就好几千!特别点的,甚至光入院检查就要上万块!
谁能吃得消啊?!
你可以有些项目我在别处刚检查过,你也可以有些项目完全没必要检查,但医生自有他们一套对付你的辞,他们可以别的医院的检查他们根本信不过,他们可以每一项检查都非常必要,你可以拒绝检查,但到时候病治不好后果自负!
我想面对他们这套辞,有几个病人能扛得住?!——
在我们国家这样一个泱泱大国,人际关系何其重要啊!而且非常显然,人际关系在中国是多么重要的关系!
有时候一个人拥有良好的人际关系,比他拥有才华更为重要。除非他mb的是个天才,那就可能会例外!
我不知道测骨髓型号需不需要空腹,但趁着我还没吃饭,就先去做一个吧!
等我做了骨髓测型检查后,回到病房时,两位护士小姐正要带柳青去做最近不曾做过的几项检查——
我从护士手中接过检查申请单,对她们我可以帮她们完成这项工作。她们很感激。我住过很多次院了,了解到护士们的工作其实挺辛苦的,医院里到处都是他们匆匆的脚步。用她们的话就是“医生动动嘴,护士跑断腿”
陪柳青做完这几个检查项目回到病房后,已经快中午了。
我扶柳青在床上坐下,用被子塞在她背后,让她靠床头半躺着休息——
虽然这几个检查也没走好远的路,可她已经累得不行了。她身子虚弱得恨,苍白的额头渗出的都是细细的虚汗,凉凉的——
我按了呼叫铃,让护士中午送两份午餐过来——
然后我陪柳青呆在病房里,我开始帮她收拾带过来的东西——
柳青在给她家人打电话,告诉父母自己“搬家”了——
她父母都要有工作,工作并不轻松,她的病几乎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她父母还得忙着赚钱给她治病,所以不能每天都陪在她身边,爸爸和妈妈会轮流过来,通常情况是一个礼拜来三天——
收拾得差不多,我把几本书从袋子里拿出来搁在床头柜下面的柜子里——
“阳阳,”柳青看着我手中的书笑了一下“把那个给我”
我抬头看她:“笔记本么?”
柳青点点头“嗯”了一声——
我站起身,把手中的牛皮笔记本递给她——
她接过笔记本,没有急于翻看,而是搁在枕边——
“阳阳,我不必住这么好的病房,我还是换到普通病房去吧”柳青看着我。
我在床边坐下,笑看着他道:“就住这里,你看这里多好,自带卫生间,自带浴室,有电视机,还有一个采光很好的大办公室”
“可是,我、我”柳青为难地看着我,尔后低下头去——
我看着她呡唇一笑道:“别担心医疗费用,青儿。我公司最近生意不错,赚了点钱——”
“我不能用你的钱,阳阳”柳青抬眼看着我。
我道:“我们是朋友,青儿。朋友是什么?朋友就是在关键时刻能帮上忙而且愿意帮忙的人。”
柳青看着我:“阳阳,我已经活不了几天了,不值得浪费太多钱”
“傻瓜!什么呢?”我佯怒地看着她道“以后再这种话,我会生气的!——”
她勾下头,不再作声——
我挪过去,坐在她身边,把她揽了过来,给她一个温暖的安慰的怀抱——
“你会好起来的,”我低头看着她道“这是最好的医院,有最好的医疗专家,他们一定会治好你的病的你唯一要做的,就乖乖听话,多多配合医护人员的治疗,保持愉快的心情”
“别对我这么好,阳阳,”她仰脸看着我,睫毛已经湿漉漉的了“我会内疚的,我会不安的,等我死了”
她一提到“死”这个字眼,我的心就揪起来,揪扯着痛——
“对不起”她努力朝我扮了一个俏皮的表情——
我伸手在她苍白的前额上轻轻地弹了一下,也努力地做了个笑脸,表现得不在意她的话——
手臂拥紧了她,俩人偎依在床头,静静地都没有话——
这医院的外部环境非常好,到处是绿意葱茏的,住院部后面十米之外有一颗老槐树,一个成年男子张开双臂,不见得能把那树抱过来。据已有百年的历史,已纳入保护对象之列——
老槐树的枝桠肆无忌惮的撑开来,似乎要将整个住院部纳入它的庇佑之下——
病房的窗户很大,采光很好,太阳在正上空了,阳光透过老槐树秘密的枝叶缝隙,窗户直射进来,不太强烈,也不微弱,刚刚好——
很多鸟儿藏在绿意葱茏的巨大树冠里,啁啾鸣叫——
柳青拿起那个笔记本,笔记本上用笔誊抄着一首诗,是智利诗人聂鲁达我喜欢你是寂静的——
这首诗被举世公认为世界十大情诗之一。
我读过聂鲁达的诗集,我还记得他的一段名言——
“我从大地与人的灵魂得到莫大资产。没有不能克服的孤独。所有的道路都通向一点,那就是把我们原有的形象传达给别人。因此,要抵达可以跳原始之舞,唱叹息之歌的圣城,就必须慢慢超越孤独与严酷、孤立与沉默,在这舞蹈与歌唱中,满含着远古以来的仪式:相信人之为人的自觉与共同命运。”
诚然,艺术家都是孤独的。他们敏感的触角伸入社会的各个方面,却又与这社会是孤立的。
柳青她也喜欢,这首诗她念了不下一百遍了。完全可以看出,她把这首情诗工整得誊抄在了随身携带的这个笔记本上了——
柳青我喜欢读它,就像在读自己,就像从自己的灵魂里流淌出来的歌,她轻轻地念诵起来——
“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彷佛你消失了一样,你从远处聆听我,我的声音却无法触及你。好像你的双眼已经飞离去,如同一个吻,封缄了你的嘴。如同所有的事物充满了我的灵魂,你从所有的事物中浮现,充满了我的灵魂。你像我的灵魂,一只梦的蝴蝶。你如同忧郁这个词。我喜欢你是寂静的,好像你已远去”
对爱情的一种宁静却深刻的诗意表达!
我曾经向请曦儿把杜峰从南郊仓库调回来,但遭到了拒绝,不是被曦儿拒绝了,我没跟她提这事儿,是杜峰自己拒绝了,他不想回市区,尽管回丽人服饰总部工作离他家要近得多。
杜峰对我他在南郊仓库那边呆了很多年,已经习以为常,他觉得那里山高皇帝远,安静、自由,可以无拘无束。他是南郊仓库的保安组长,也算是个小头目,他觉得呆在南郊很合他心意。
杜峰他不是一个善于跟人打交道的人,相反他觉得自己脾气大,性格不好,因此不愿意跟更多人打交道,他讨厌虚伪的社交以及一切违背他意愿的有关形式主义的活动。
杜峰觉得在南郊仓库的那份工作非常适合他。
上午十点我在汽车站接到了杜峰,我骑着谢鹏的电动车去接他的,杜峰打趣我道:“顾老板,我还以为你开上宝马了呢!哈哈哈——”
我骑着电动车在车流不息的街道上穿行,躲避着违规走到街边上来的行人——
“师父!我就是宝马呀!哈哈哈——”我道。我指的是谢鹏的这电动车的牌子就是宝马的!
进入街道宽敞处,一路疾驰,俩人有有笑——
我回头看他一眼,挤挤眼睛笑道:“师父,找女朋友了没?——”
“嘿!谁能看上我呢?”杜峰看着我,笑笑道“第一没钱,第二又老了,第三走路还有点跛。唉!哪位姑娘能看上我这种三等残废呢?——”
我道:“师父!瞧你这话的!我觉得你身上有一种硬汉的气质,很阳刚,人又忠诚,不抽不赌,连酒都很少,这可是很多女孩安全感差喜欢的类型呀!”
“现在这个社会,姑娘们可不欣赏我这种类型的!她们不喜欢四肢发达了,他们更喜欢头脑发达的会赚钱的聪明男人!”杜峰道。
我笑道:“姑娘们美啊姑娘们浪啊!可她们的身体都心甘情愿送给那些粗俗的暴发户糟蹋了!——”
“顾阳,你现在算不算暴发户?”杜峰笑看着我道。
我回头看着他,故作正儿八经道:“mb的!不知道算不算?——”
接着我们俩一起哈哈大笑起来——
我笑着道:“这个年代的女青年把男人大致分为四类——”一是有房有车无房贷;二是有房有车有房贷;三是无房无车无房贷,但是马上就能有房有车有房贷,属于现金储备的那一类;四是无房无车无房贷,但很长一段时间也不会有房有车有房贷。对第一类男人,可以马上谈婚论嫁,二、三类可以考察之后谈婚论嫁,第四类免谈。对于那些到了适婚年龄的男青年来,买房或者具备买房能力就成了搞对象的前提。因此,得到的结论是:适婚女青年制造了大量市场需求,推动了房价的上涨。
杜峰叹声道:“是啊!没想到我混得这么失败,都快三十五了,依然没立起来——”
“上面下面都没立起来吧?哈哈哈——”我回头看着他笑。
杜峰擂我一拳道:“像所有奋斗在这座城市里的年轻人一样,我也在为房子的事发愁呢!现状是很多青年人为了房子来到这座城市,又很多青年人为了房子离开这座城市。这座城市永远都那么冷酷无情,弱肉强食,男人变坏就有钱,当然,有钱就变得更坏!——”
“不光这座城市,那座城市都一样冷酷无情,因为都是钢琴混泥土的建筑!呵呵呵——”我插话打趣道“对了,师父,你家没房子么?”
“有是有,太小了,”杜峰道“给我爸妈住还好,如果再娶个媳妇回家,就真地没地方挤了。”
我回头看着他道:“师父,你还是调回丽人服饰总部吧?你调回来别做保安队长,就是做个副队长,也比在南郊仓库工资高啊!”“不瞒你,”杜峰道“我现在还真想往回调了。”
我乐了,回头看他一眼道:“你终于想通了,师父。这才像话嘛!”
杜峰道:“主要是我父母身体都比以前差了,家里就我一个儿子,我得离家近点,也好照顾他们。”
我回头看他,拍了一下胸脯道:“师父,请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要不去我公司吧?我们平时上上班,下班一起喝喝酒,周末一起打打拳,几多舒服呢!你是不是?师父!”
“我什么都不会,就会些拳脚功夫。”杜峰笑了一下道“我去你那里,是给你添麻烦。”
“那还是去丽人服饰总部吧?只要回市里就好。我找林总谈谈,她应该能卖我个面子。呵呵——”我道。
杜峰又叹了口气道:“我父母正在商议着凑钱给我买房子,他们要逼我结婚,可我现在连女朋友都没一个——”
我刚想拍胸脯“这事儿包在我身上吧”又想不对,于是回头朝他一笑道:“没准儿我能帮你介绍一个,哈哈哈——”
“没那么容易。现在的女人都挺可怕的。”杜峰道。
我道:“师父怕女人么?——”接我笑着唱“山下的女人似老虎,模样还真可爱——”
“也相过几次亲,见面的那些女孩开口闭口都是房子车子,挺可怕的!好像他们不是找男人,而是找房子车子!”杜峰叹声道。
我附和道:“好像是的。你看街上的美女穿梭,别看她们一个个表面上清新脱俗的,眼睛却都闪耀着一种急于攫取什么的光芒!——”
“爱情**的真是太昂贵了!”杜峰道。
我安慰他道:“师父,别那么偏激,姑娘们都喜欢有钱的男人这话不差,可是‘有钱的’毕竟是个定于,是修饰‘男人’的,她们毕竟找的还是男人,你是不是?师父——”
“得了!又叫上师父了!直呼我大名,我又不会杀了你!”杜峰看着我道。
我笑笑道:“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嘛!”
“得得,叫我杜峰,我会长寿一些!我们的年龄差距也没少吧?”他笑道。
我笑笑道:“好吧!杜峰先生!你做稳了喔!——”
到达西西里庄园时,曦儿竟然又在公寓里!
她身着一袭白色蕾丝边小花洋薄纱连衣裙,戴花色的戒指耳环,正拿着吸尘器在清洁紫檀木地板——
她看见我和杜峰开门进来,也颇为惊讶——
杜峰喊了一句“林总”抬手打招呼——
曦儿微微蹙眉看着杜峰:“你上班怎么上到我家里来了?”
见杜峰被问得发窘,我忙解释道:“是我叫他来的,我最近”意识到不能把打黑拳的事情告诉她,我及时收住了话头——
“你?”她看着我“你干吗指使我的员工?我花钱雇他,不是陪你玩儿的,是替我做事的!——”
我摸了下鼻子道:“人家也是通过正规程序请假的——”
“请了几天假?”曦儿板着脸看着我们问。
杜峰道:“五天,林总——”
“什么?!”曦儿叫了起来“五天?谁允许你请这么久的假?”
我插话道:“嗳!你干吗冲人家大喊大叫的?杜峰是我师父,再人家是光明正大的请假回来的,虽然你花钱雇了人家,可你无权干涉人家的正当权益吧?——”
“顾阳!”她把手中的吸尘器手把用力扔在地上,看着我“你想干吗呀?——”
我低头摸着鼻子道:“没想干吗?我要加强身体训练,所以叫杜峰来指导我一下。杜峰可是难得的人才,一身好武艺——”
杜峰扯我衣袖,示意我不要这样——
我没理他,看着曦儿接着道:“像杜峰这种人才,你不应该把他留在南郊仓库,这简直是一种人才浪费。如今这个时代,人情薄如纸,像我师父这种重情重义的男人已经稀缺了——”
“你打住!”曦儿蹙眉盯着我“死顾阳!我还要你来教我啊?——”
我低头摸着鼻子笑笑道:“我不是在教你,我是在提醒你,任何时候,都不要忽略人才,这是一个高层管理员必备的素质——”
“我还就是要把他塞在南郊仓库呆一辈子了!”曦儿怒视着我“我看你今天非要惹我是不是?——”尔后环视左右,弯下腰就去捡扔在地上的吸尘器——
意识到把这妖女激怒了,赶紧讪讪笑道:“当然了,林总一向跟那些平庸的管理人才不在同一个类别我只是就事论事,不涉及具体人和事,呵呵呵”她狠狠瞪我一眼:“你今天干吗不上班?——”
我看着她笑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着我伸手拍拍杜峰的肩膀,示意他跟我上楼——
走出几步,我顿住脚步,回头问曦儿道:“你今天怎么也没去公司?作为领导,自己不以身作则”
“要你管啊!你个死顾阳!再一句,我像你妈一样用吸尘器揍你**!”曦儿仰脸怒视着我,还作势要追上来打我——
杜峰忍不住笑了一下——
我闭上嘴,看了杜峰一眼,叹声道:“别听她的!她比我妈厉害多了!——”
我和杜峰上楼活动身体后开始训练——
没过多会儿,曦儿推门走了进来——
我停下来,扭头看她,拿毛巾擦着汗——
“你来干吗?”我道。
她:“我来健身呀,仰卧起坐效果不坐,我肚子比以前更平啦!”
我扫了一眼她身上那条裙子,花色的耳环戒指依然挂在她身上,知道她上来捣乱是真,健身是假——
“你穿成那样能做仰卧起坐么?”我白她一眼道。
“为什么不能?”她朝我挑挑细眉“这条裙子可是redvalentino的,知道什么redvalentino吗?乡巴佬——”
mb的!
我道:“我再乡巴佬,也知道华伦天奴(valentino)吧?——”
我话还没完,她就夸张得捧腹大笑起来——我知道她是故意这么干的!
“拜托拜托!这不是valentino,是redvalentino——”她嗤笑了一声觑着我。
我皱眉道:“有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了,”曦儿觑着我又嗤笑一声“看来我得找个时间给你这乡下佬安排一堂时装品牌课了——”redvalentino是华伦天奴(valentino)的副线品牌,创立于2004年。redvalentino在保持了主线品牌优雅、浪漫风格的同时,会更多地推出更适合年轻女孩、更偏向休闲风格的服饰。用薄纱做装饰的t恤、塔夫绸褶皱礼服裙等,都是redvalentino的经典设计——
我不耐烦地朝她摆摆手道:“打住!我对这些没兴趣,如果你给我讲讲阿里、泰森我或许还会有点兴趣——出去吧!别打扰我们训练——”
“凭什么让我出去?”她蹙眉怒视着我“这是我的地盘,你搞搞清楚耶!——”
“你不出去,我们哪有心思训练?——”我看着她道,穿着裙子往仰卧起坐器上一趟,白花花的大腿在裙裾下若隐若现的,鬼还能集中精力训练呢!
“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训练你的,我训练我的。”她。
我道:“那好!你在这里训练吧!我和杜峰去健身房去!——”着我作出解拳套的动作——
“好啦好啦”曦儿急声“你们训练吧!我下楼去客厅玩——”
出门前,她又横我一眼,撅撅嘴嘀咕了一句:“谁稀罕看你们俩个臭男人打拳”
等健身房外面响起曦儿走下螺旋梯的声音,杜峰看着我笑笑道:“林总就像个小孩一样”
“知道她厉害了吧?”我笑笑道。
杜峰道:“可是我看得出来,她很爱你!——”
我和杜峰一直训练到中午12点钟,各自洗了澡,然后一起下楼准备出去找个地方吃饭——
没想曦儿还呆在楼下客厅里,正百无聊赖地拿着遥控器,半躺在沙发里,不停地调换电视频道——
听见我和杜峰下楼的声音,她倏地翻身坐了起来——
“训练完了?”她笑看着我们“准备干吗去?”
“我们要去吃点饭,然后傍晚接着做一些训练。”杜峰看着曦儿,礼貌回答。
我和杜峰走到门口,开门要走出去——
“我、我也还没吃饭呢”曦儿跟到我们身后小声。
见我顿住脚步,回头看她,她竟然有些难为情地把脸勾了下去——
“那我们一起去吧。林总。”杜峰笑了一下道。
曦儿马上雀跃起来,笑着连:“好呀好呀,我告诉你们喔,这附近有一个音乐茶餐厅很不错的”
曦儿带我们来到她极力推荐的茶餐厅,档次是不错,格调是不错,但我也知道花销肯定也非常不错!
曦儿要领我们去卡座——
我坚持在散台,我们在这里顶多呆一顿饭时间,然后就要回去接着训练,杜峰还要跟我演示一些搏击技巧呢!
曦儿也没坚持,高兴得同意了。
三个人在散台区找了个空桌坐下,杜峰跑到外面去接电话了——
曦儿看着我:“顾阳”
“老看着我干吗?有话就呀!”我瞟她一眼,端起桌上的龙井茶呷了一口——
她:“你怎么把我姐送你车还回去了?”
“我们分手了。”我道。
曦儿垂下目光,轻轻“喔”了一声,尔后抬眼看着我:“那你现在是单身了?”
隐约感觉她这话里好像有话,我还感觉她其实已经知道我和她姐分手的事了——顾彤能不对她讲么?——
我直视着她道:“你到底想什么呀?”
“没,没,”她反而咧嘴一笑“就问问,就问问行啊!顾阳!你是个大情圣啊!以前把我给抛弃了,现在又把我姐给抛弃了”
我打断她,皱眉看着她道:“喂!你怎么话呢?”
“没什么呀,玩笑的,”她把双肘搁在桌上,双手托腮,朝我眨眨眼睛笑“既然你单身,那我现在可以追你么?”
早知道她会这么!
“门都没有!”我想也不想就回敬了她。
曦儿的脸涨得通红,伸手一拍桌子,怒视着我:“你!”
见杜峰拿着手机走了回来,我们都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