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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里的气氛有些异样,安然总是忍不住摸着鼻,借以掩饰自己的尴尬。刚久别重逢的失态虽然几个老狐狸都装作视而不见转身自顾自闲聊,可这种yu盖弥彰的想法安然骗不过自己,自己的年纪还是太小了一点吖,貌似情感真的是有点1un……
许镇涛很好奇的偷窥着那个他越来越看不懂的男孩,他真的只是高中生?怎么nv朋友比自己还多?
董青早在醒过神来之后就逃上了楼,nv孩的脸皮怎么能和安然相比,情不自禁时能够忘却羞涩,可总会有清醒的时候,再不敢在这些旁观者面前呆着。她昨天赶到深圳,今天大早就跟着哥哥来到香港,几天的旅程困顿已极,现在得到了想要的结果,正好上楼去补个觉。
“邵先生,您这次来是有什么指教?”安然的心思早就不在邹邵两人的身上,董青的到来让他魂不守舍。原以为异常坚固的堤防,在nv孩抱住他的那一瞬间变化为乌有,真正能够忘记的不需要刻意忘记,忘记不了的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忘怀。
“呵呵,”邵义夫未说先笑:“我这一次登én,是为了昨天的事情而来,人老了jin神不济,就不再绕什么圈了。”
对方能开诚布公,安然是求之不得,他的心思真没有在对面的两人身上,因为就在刚他想到了一个很要命的问题,林安卉和周慧敏回来之后,他该怎么相互介绍?
“我知道邵先生的意思,不过邵先生也应该明白昨天事情产生的缘由,这件事并不是我主动挑起来的,对于这个您不会否认吧。”心里五味杂陈的安然没有在乎自己的口气,他的脑现在1un极了,三个nv孩见面的时候那是难受的时刻。
天做孽,尤可恕;自做孽,不可活。
邵义夫自不会和一个孩一般见识,虽然这个孩说话很不客气,但是他有这样做的实力。“这件事情是一个误会,希望你不要太放在心上。”
安然有点漫不经心:“是误会就好,我也希望只是误会。”
客厅里的气氛再次冷落下来,男孩的冷淡让邵义夫有点不高兴,自己已经够给面了,但对方还这么得理不让人的样,他有些接受不了。他不吭声安然也没有兴趣说话,火烧眉的并不是邵家的事,而是即将见面的三个nv孩。安然不是太担心周慧敏和林安卉,他担心的是董青……
周和林安卉也许对这种事情早就有过心里准备,可是董青是不可能会有的。董青……
怎么办?
只要一想到董青为了自己特意逃家从北京赶到香港,安然心中便满是愧疚,在这种情境下,他该怎样对nv孩介绍她的两个姐姐?想到这安然真是头疼yu裂,怎么做都是错。见面的时候该怎么介绍?既不能伤了董青,也不能伤了两个全心全意爱着自己的nv孩,手心手背都是ru,自己该怎么做?
“咳咳!”邹难坐不住了,邵义夫是他领过来的,安然现在这样把人家撩在一边不说话,他这个中间人真的很难做。“安然,你现在是不是对电视传媒有兴趣?”
“嗯?你怎么知道?”安然一愣,转而看向许镇涛,难道是刚许大亨这么短的时间就宣扬出去了?邵义夫脸sè一变,安然的意思再明白不过,是承认了对tvb很感兴趣,这就是说他不会放弃收购香港无线的计划。邹难的脸sè也难看起来,昨天男孩既然答应了让邵义夫过来,那就是准备好两家和解的,怎么现在突然变了卦。
许镇涛当即会意,安然脑袋里现在一片1un七八糟,他可是明明白白得很,双方的意思都搞混了,他是知道安然对tvb没有兴趣的。“邹社长,你误会了。”
许大亨不能不赶紧解释一下,毕竟他现在和安然紧紧绑在一起,可不能因为这种简单的误会引来无妄之灾:“安然是有收购电视台的计划,但是不是邵先生的无线,李家老二的亚洲卫视近想要出售,他说的有兴趣是指这个。”
“哦”邹难松了口气,他是真的不希望安然和邵家又杠上了,香港还有几年就要回归,这段时间里他的任务就是维持港岛的稳定,让香港人对zf有信心。
邵义夫笑道:“安然先生是做金融起家的吧,为什么忽然有了做传媒的想法?亚洲卫视创建一年,现在要接受的话可能要花上不少的jin力,再说2亿的价格并不低。”他是很奇怪,李家老二的亚洲卫视一直是亏损的,照现在的势头看下去没有三年五年的时间想要盈利根本不可能。一家只创办一年的电视台影响力并不大,真正值钱的也就是那个框架和牌照,他也知道李泽楷要转让卫星电视的事情,作为本港传媒界的龙头老大,邵义夫问过价格之后就退后了,与其花上2亿港币买这家电视台,真不如自己再建一个。
安然看着én外,口中随意答道:“本来也没想到这个,只是今天上午和许先生说到亚洲卫视的事情,所以就准备谈谈看,要是合适就买下来玩玩。”
玩玩……
安然的答案让对面两人实在是无语,扔2亿出去只为了玩玩,真是……有点太那啥了一点。
许镇涛心里偷笑,他看出了安然的心不在焉,在座的也只有他能明白男孩现在失态的原因,安然和周慧敏之间的事情知道的人太少了。两个nv朋友这样撞在一起,是男人就会头疼的,自以为知道内情的许大亨并不知道,不是两个nv朋友,而是三个。
“嗯,”许大亨及时的开口:“安然,我出去给亚v打个电话,看看她录音的情况怎么样了。”说着这位黑道大哥兼实业家、娱乐大亨冲着满脸疑问的男孩眨了眨眼,这又转头对那两位说道:“邹社长,邵先生,你们慢慢聊。”
许镇涛笑呵呵的起身离开,安然愣了愣忽然明白了他的意思,许大亨这是挺身而出准备帮自己解围的。
“谢谢!”安然忽然说道,自肺腑的感激。
两位大人物看着这种怪异的场面相互对视一眼,谁也不明白安许之间简单的对话是什么含义,又有谁能想得到这位读高一的孩能花心到这地步?
许镇涛的举动让安然的紧张终是缓解了些,总算是想起对面那两位稀客的来意了。
“抱歉,刚我们说到哪里了?”
“这个……”邵义夫不知道该怎么说,合着安然根本就没有用心和他说话,一直在想别的事情?
邹难无奈的解围:“安然,既然你和邵先生的误会都说清了,那tvb的股票?”
“哦,这件事情啊,”安然故作思索一会,这按照昨天晚上和林安卉商量好的说道:“现在我手头上有tvb百分之五的股份,这一批股票的均价在37港元,如果一次xin抛售的话,将损失2亿港币,邵先生对这个怎么看?”
我怎么看?邵义夫对这种无耻的问题无可奈何,股票是你自己要炒作的,现在买价高了又问我怎么办?
“呵呵,我对金融并不懂,这个问题相信安然先生肯定是有想法的,不妨可以直接说出来,我们一起商量。”邵义夫是真的没有办法,要拼实力他拼不过安然,拼后台不够看,人为刀钜我为鱼ru,还能怎么办,先看看对方的条件再说。
他这一次来真的是带着诚意过来的,因为在昨天晚上一直和他关系不错的李人特意给他打了一个电话,透露了安然背后的巨大靠山。再加上今天早上见到的那辆北京吉普,还有这位邹难社长对穿着军装大摇大摆进香港的pl上尉的热情程度,他就知道了安然的影响力已经出了自己的想象。
安然正准备把已经想好的答案说出来,不料脚步声突然响起,是军靴踩在地板的声音,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董青的哥哥董舒天从楼上下来了。
“安然,你过来一下,我有话对你说。”董舒天的脸sè很不好看,实际上自从知道了董青私自离家开始他的脸sè就没有好过。
“这个……”安然看了看对面的两位,很是有点犹豫。
邹难不记得自己今天是第几次叹气了,为什么每次和安然在一起都这么难做人?
“舒天,过来坐。”邹社长热情的招呼着董舒天,他和董舒天的父亲曾经共事过,准确的说董舒天的老爸曾是他的下属,虽说现在级别已经过了他,但那份香火情还是在的。
“邹伯伯,我找他有点重要的事情。”董舒天盯着安然,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先过来坐,这位是邵先生,有名的爱国商人,和董老也曾经见过面的。”邹难又一次充当了介绍人的职务。
邵义夫笑yinyin的站起来:“这是董老的孙?邹社长你可是不对,怎么到现在介绍?”
“你好,邵先生。”董舒天心里老大的不情愿,也只能是走过来坐在一旁生闷气。
“第一次见面,也没带什么礼物,”邵义夫想了想摘下手表递了过去:“这个就做见面礼吧。”
董舒天连忙推拒:“不行不行,我怎么能拿您的东西?”
邹难也劝道:“邵先生,舒天不方便收这么贵重的礼物,您有这份心意就够了。”
邵义夫大是不悦:“这块手表谈不上什么贵重,是我老头看见晚辈的一点心意罢了,不会有人说什么的。”正说着,他一眼瞄到安然的手腕,是有了理由:“真要说贵重,安然先生的那块表能算,我这块连他的表带都买不到,还有什么不能收的?”
安然无语的直翻白眼,你想和董家拉拉关系就说自己好了,干嘛要把我扯进来?这块百达翡丽的限量表他本不想带着来香港的,上次那件事真nn得他郁闷无比,可这块表和周天天戴在手上那块正是一对情侣表,出于这方面的考虑他还是戴来了,没想到现在被邵义夫拿出来说事,真是闭én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果然,一提到那块手表董舒天一声冷哼:“我和他可不能比,过个海关都能偷税,也不嫌丢人。”
这人就是这样,看一个人不顺眼的时候什么事都是错。
安然自嘲的笑笑,也懒得辩解什么,邹难和邵义夫也看出了这两位似乎有什么不对,彼此落个眼sè哈哈打了几句岔把这个话题再次转开。
安然再也憋不住了,这个氛围说不出的难受,还是先把这两位打走是。
“邵先生,我就直说了。”
“嗯,请说。”
“昨天晚上我测算过,要是现在忽然停止收购计划的话,我的亏损大概在两亿港元左右,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毕竟这件事情也不是我愿意看到的。所以我有一个想法,对你我都不会有坏处。”
亏损两亿港币?董舒天大吃一惊,这小现在玩得这么大了?他有些不信,可看邹难和邵义夫的认真态度,又好像是真有这么回事。
“现在只有一个办法,我让qfit基金正式布对tvb的强行收购,然后我们两家联手把股价拉起来,之后再维持在某一个高度慢慢出货,这样的话我们双方都不会有损失,您看这样怎么样?”
这是一个简单的办法,未来的国内股市庄家们常用来割中小股民血ru的办法,也是简单实用的办法。
邵义夫有点犹豫,对于这种做法他是同意的,这样做不光他不会亏钱反而还能有不少收益,只是香港的股市并不比国内那么漏dn百出,要是被联j所察觉了他们的这种行为,很有可能导致tvb被停牌的下场,这不能不让他感到为难。
“安然,你又何必难为邵先生?”邹难知道邵义夫的为难,他在香港呆了好几年,对这些东西大略都有些了解,自然知道邵义夫的担心。
“我不觉得自己的建议算是为难别人,如果你认为这就是为难的话,那请问我怎么做就是不为难?”安然觉得有点搞笑,这也算为难?
“这个……”邹难真说不出口,按照他的想法,安然直接把股票卖了就是,何必要搞这么多名堂出来,又不是一个差钱的主,他已经听说安然前几天的作在期货市场狂卷四十亿的大手笔。
“香港马上就要回归,香港市民都是同胞,何必要让普通股民来承担你的损失?”邹难终于找到了一个大义凛然的理由。
可惜的是安然对他的这种正义完全不感冒,香港股民是人,那国内的股民就不是人?将来中国股市什么鸟玩意都能上市圈钱,那些垃圾到极点的国企都能包装上市,一家只有四个职员年销售额十几万的公司都能融资好几个亿坚挺几年不退市的地方,有什么资格用这种大道理来压我?
安然冷冷看了那位站着说话不腰疼,别人的钱是草纸的邹社长一眼接着说道:“那么我说另一个意见,邵先生用原价收购我手中的股票也行,总值12亿港币。”
想了想,他也不再去看对方的脸sè:“不过还请早一些做决定,因为如果您决定的越晚,我手中的股票会越多,你们亏得也会越多。”
邵义夫还能说什么?用自己的钱去亏那是傻,他是个商人不是邹难这种政治家。
“我接受第一条,但是希望你出手的价格不要太高。”
安然会心一笑,边上有个政治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俯视自己,只要两方达成大方向的一致就行了,细节方面的事情应该j给相关的人去做。
“k,这些细节就让别人去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