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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阳请了穆时风稍等,自己进屋换了衣裳后再次出来请穆时风进屋。那个婆子揉着胳膊刚要说话,就被穆时风的眼神封杀了,一想到穆时风出手就把沈云英的头发削了个干干净净,她惊恐的抱住自己的脑袋,生怕他一个不舒服把自己的脑袋给削了。
红儿送了一壶茶进来后,便主动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自己则是坐在了台阶上,指挥着婆子们把地上的头发扫干净,又敲打着她们不许乱说话。
穆时风从怀中摸出一个小瓷瓶递给了于阳:“先用这个吧。”
于阳看了自己的手掌,点点倒刺勾起她掌心的肌肤,一片血肉模糊。
穆时风叹了口气,握住于阳的手,亲自将瓷瓶打开,将粉末倒在了于阳的掌心。粉末接触到肌肤的那一刻,疼痛感从掌心一直专递到于阳的心里,她吃痛的要抽过手掌。
穆时风抓地很紧,他握住于阳的手:“忍着点。这个药性虽然大,但是最是有效。”他摸出一方帕子为于阳裹住手掌,一面交待着。
于阳只是随意的点着头,那药粉真的很疼,一撒上去就觉得火燎一般热,随即便觉得有如无数的芒针不住的扎着一般。
于阳不住地抽着手,抽着冷气。
穆时风依旧倒着药粉,只是微微地叹道:“为什么要抓住鞭子,好好的为什么要冲过去,若是抽着脸怎么办?”
于阳再次抽了口气:“疼。”她苦笑道,“不抓着,难道让她打么?我可不想这么窝囊的过下去。”
穆时风听到于阳颇为孩子气的话语,突然一笑:“你这算是什么道理?”就算抓住沈云英的鞭子又怎么样,没有了鞭子沈云英还有拳脚,“你这么冲过去,到时候受伤的还是你。”
于阳现在想想也觉得颇为危险,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没想那么多。只是,我不想再像以前。无论别人怎么说都不还口了。”说着她向穆时风展露出笑容:“穆大人,你怎么过来了?”她其实是想问穆时风是怎么知道自己在这的,张瑛既然把自己关到了这,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是保密的。。
穆时风一时到不晓得要怎么说,要说他接到了密报?他面上微微一松:“我才回来,听人说桑……她在闹事,便过来看看。没想到你在这。”他环视了屋子一眼。
屋子是新粉刷过的,雪一样的白,屋里的用具也相当的简单,不过玩器却显示着这里是英国公府的范围。豆青釉瓷烛台,黄花梨柜格……当然还有于阳现在身上穿的衣裳,虽然只是普通的青莲色,但是衣料却是府绸。
果然同他收到的密报一样,英国公对于阳很重视。
于阳没有多想,她点了点头:“我也不晓得她是怎么找到这个地方的。”
穆时风背着手,眼睛注视着窗户:“还在找你麻烦?”
“只是今天而已,不晓得她为什么会那么大的火气。”她口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却晓得,这是有人故意漏了消息,而那个故意的人显然就是蒋氏身边的人。借沈云英的手弄死自己?只是张瑛都摆出了这个姿态,蒋氏还要这么做,或者说,想弄死自己的并不是蒋氏,而是表面上在护着自己的张瑛?
穆时风转过身子,认真的盯着于阳:“只是今天么?”
于阳被穆时风盯得有些心虚了,穆时风的眼睛好像可以看到她内心一样。她忙点头,死命地点着头:“是真的。那次从桑家回来后我就再也没遇到过了。”
穆时风好像被于阳说服了,他点了头,指了放在桌上的药瓶:“连续涂三天就好了。”
于阳心里还在想只涂今天这一次,以后就涂红儿拿来的那些,至少那个涂上去不疼。
就在这个时候穆时风再次提了声:“不许偷懒。”
于阳忙点着头,她只觉得自己要是不答应,自己的头发很有可能跟沈云英的一样,她可不想像沈云英那样,那些头发要养到什么时候才能梳个发髻啊。不过一想到沈云英那光秃秃泛着青光的头皮,她便有些忍不住了。
于阳侧过头,掩藏着自己的笑容。可是那里能逃过穆时风的眼睛,他好奇的问道:“有什么那么好好笑?”他说的话很好笑么?
于阳摇着头,摆着手:“不是,是桑二奶奶,那……”她不好说,只是指了指脑门。
哦!原来是说自己削了沈云英的头发,他原是想给沈云英一个教训,想让她长个记性,只是这下手颇重了些,把她的头发齐根削了个干干净净。
于阳又低低的说了句话,穆时风听的不是很清楚,他迈上一步:“你在说什么?”
“没,我什么也没说。”于阳摆着手。
“我怎么听着像是什么剃度啊,戒刀什么的?你要说什么?”
看着微微沉下脸的穆时风,于阳只觉得冷飕飕地,怎么这个天她还会觉得冷,这穆大人的气场实在是太大了。连沈云英那样的人,最后都会被穆时风吓的面瘫,被人架走,她怎么能承受的住。
于阳秉着打死都不说的原则,摆着手:“我什么都没说,真的,穆大人我真的什么都没说。”
“掌心的伤三天才好,有些慢了,你还是用这个好了。“穆时风像变戏法一样从怀里又摸出一个青色的小瓷瓶,“要不就用这个吧。这个好的更快,不过就是疼了点。良药苦口利于病……”
瞧着穆时风一副现在就要给自己上药的模样,于阳吓得忙道:“不用,这个就好。”他都说疼了点,那该有多疼,不能要,她宁愿好的慢一些也不愿意疼。她为了展示着自己这样就可以了,还试着拍着手,这么一接触,又疼的她龇牙咧嘴的。这一会儿笑,一会儿又疼的只甩手,于阳面上的表情瞬间变化着。
“我看着还没好么。”
“没没没,已经好了,真的没事了!”
“哦?”穆时风只是轻轻地哦了一声。
于阳知道,自己只有把方才低喃地话说出来,穆时风才不会逼自己,立马道:“我方才只是说,穆大人那招使的很漂亮,以后和尚尼姑之类的剃度,只要找大人,不用……”她说话声越来越低,心里越来越不安,穆时风不会把自己的头发也削了吧。她紧张的闭上了双眼,摇着下唇。
可是等了好半天,她也没察觉到有任何动静,她悄悄的睁开半只眼,偷偷的打量着。穆时风只是看着自己,他的剑已经消失了。他的剑是放在哪里的?怎么会不见了?
穆时风也藏不住自己的笑容,他好笑的拉过于阳的手,从怀里摸出一方帕子,为于阳裹了手:“不要乱碰了。再碰伤了,再好的药也不管用了。”
他认真为自己裹手的模样,让于阳出了神。熟悉的记忆带着她回到了三年前,那个寒冷的季节,也是他为自己伤药。以前和现在一样,他为自己上药的动作很轻很轻。
他的手指细长,却不像有些人显得那么干瘦,恰恰好,也许是练武之人,他的指节分明,掌心有着薄薄的一层老茧,他的茧子没有桑寿那么明显。
穆时风看着于阳注视着自己的手,收了回来,笑着问道:“我的手怎么了?”
于阳摇摇头:“我只觉得觉得奇怪,您应该比别人练武的时日更长,为什么没有茧子?不是很明显。”如果自己握住他的手,她不会认为他是个常年握剑的人。
穆时风随口道:“以前用的多,现在少了。”他手上的茧子没那么明显是姑母总是为他泡手,就算是他练的再长时间,姑母也不许他长出茧子的。
于阳点了头,她只觉得穆时风的手跟自己在梦中的手有些像,手指细长,指节分明,略微有些茧子,只是……只是穆时风不是才说过他才从外地回来,自己梦中的那只手怎么可能会是他呢。
于阳轻轻的叹了口气。
她的叹息声传入了穆时风的耳朵里:“你怎么了?”
“没什么。穆大人谢谢你的药。”
“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怎么样?”他只是想从于阳的口中知道,虽然每个几日他便能得到一些密报,只是那是简而又简的内容,并不能从里面得到更多的消息。
“还好啊!”
还好,差点背打死,叫人陷害了,还叫好?
于阳笑了笑:“不管怎么样,现在活下来了。穆大人,我说过,我不会是以前的我,以后再也不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了。我现在只是想出去,我不想待在这里了。”
穆时风才想说出口,只听见红儿在外面很是大声地道:“是,老爷,奴婢马上就开门。”
张瑛来了!穆时风忙向于阳拱了手:“我先走了,晚上我再过来。”他推开另一面的窗户,从窗子口一跃而过。
于阳愣愣地看着窗子开了又合,她忙开了窗子,瞧着青色长衫的穆时风一跃而过粉墙,身形在晃着消失了踪迹。
他怎么那么急从自己这躲开。躲张瑛。他是瞒着张瑛过来的,也就是说穆时风的到来根本就不是因为他听到沈云英在这闹才来的,并不是为了平息沈云英的闹剧。那他过来……的原因,是什么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qidian.,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