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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兵犹如螃蟹的两只大螯从左右两翼呼啸而去,就好像一把锋利的剪刀,杀向建州军后路,接连的打击并没有打垮眼前的奴军,灵夏军的强大反而激起了这些奴军的战意,在身后的建州鞑子的驱逐下,踏过无数同伴的尸体,杀气冲天的继续冲向灵夏军的军阵。
奴军,这支由各民族青壮组成的军队,在建州军那血腥的杀伐之下,心里已经极度的扭曲,承受不住的人早就已经战死,而活下来的奴军无不是将自己置身地狱,过着活一天是一天,不将自己当人看的日子,当一个人不在惧怕死亡,那还有什么能阻挡这支疯狂的野兽。
数轮箭雨虽然掠夺了上千人的生命,但却无法阻挡奴军那依旧汹涌的冲锋浪潮,夏羽深呼了口气,该来的始终要来,灵夏军在这场战斗中是全军覆没还是如同浴血凤凰般展翅重生,就全靠双方的意志谁更加的坚强,谁先退,谁先败,这是一场不死不休,不灭不退的战争。
擂鼓声,直插云霄,旌旗猎猎,大风飞扬。
“全军,冲锋!”冲锋的号角再次的吹起,一声声呜咽声,快速传遍整个灵夏军阵,各营校尉听到号角声,举起手中的武器,猛地前挥:“前进!”
整个军阵好似精密的机器,再次的动了起来,五十米,夏羽猛地一拉马缰,对着身旁的近卫营大声的喊道:“重甲步兵出列,箭矢阵,冲阵!”随着夏羽的喊声,在夏羽身旁的五百重甲步兵整齐划一的前踏一步,手中的长刀拍打在胸前的铁甲之上,发出铿锵有力的金属交鸣声。
重甲步兵最前方,乞木扎带上重重的头盔,单手持戈,仰天一声长啸:“近卫营,无敌!”说着,人已经开始缓慢的加速,“无敌,无敌,无敌!”五百重甲步兵以乞木扎为箭头,开始缓慢的将加速,重甲步兵所过之处,那肥沃的土地上浮现出一个个的入土三分的脚印。
三十米,各营已经以主将为箭锋,形成了一个犬牙交错的利齿状:“举盾,抬枪。”刀盾兵与枪兵快速的形成一个个小队,盾兵护在前方,长枪兵位于侧后,弓手位于核心,阵型乱而有序,继续以匀速前行。
十米,五米,终于两道波涛浪头还是碰撞在了一起,发出轰的对撞声,金属交鸣,惨叫不绝,灵夏军那数千长枪就好似刺猬一般,扑一交手,就让奴军碰到的头破血流,奴军虽然要装备没装备,要武器没武器,但却有着近乎畸形的变态心里,生命对于他们没有任何的眷恋,家,家人,这个世界上让他们留恋的东西全都被毁灭了,而他们也生活在一片黑暗之中,杀戮, 奸淫,抢掠不断的让他们心底的黑暗面无限放大,在杀戮奸淫中享受着黑暗的快感,他们就好像是得了一场怪病,让自己成了地狱的魔鬼。
没有盾牌,就用血肉之躯去挡,没有武器,就去抢,抢不到就用牙齿,他们就是一群丧失了最后一丝人性的野兽,鲜血如同梅花一般绽放,凄冷而美丽,中军,夏羽的三千近卫营自成一支箭矢,以五百重甲步兵为前锋在第一轮撞击中就深深的刺入了奴军的军阵。
重甲步兵的长戈长达两丈,也就是近六米,戈是一种很古老的武器,在战国时期运用十分广泛,在刃尖中段有横刃,杀伤部分成三部分,前端的戈头,主要用于刺,横刃内有内刃,主要用于割,外刃则可用于推杵。(这里的戈是干和戈的合体)。
在前刺的时候,因为有横刃的存在,让长戈既能刺穿人的身体,又能快速的拔出,而不会窜糖葫芦似的,因为这种长戈是加长加重版,所以威力巨大,几乎隔在五米的距离就可以大规模的杀伤敌人。
有的奴军士兵躲过了干戈的刺,才要向军阵中冲锋,大腿却突然一痛,回头一看才知道是长戈回拉,内刃直接割住了身体,那锋利的刃在几乎没有任何防御的奴军士兵身上划出一条大口子,鲜血快速的带着力量消失,五百重甲步兵就好似坦克一般,在奴军军阵中横冲直撞,有几个拿着弓箭的奴军举箭便射,但他们受中的猎弓在十米之内射出的箭只是在那厚重的铁甲上留下一道白色的印记。
以五百重甲步兵为装甲,以上千蛮族弓手为炮弹,无数的狼牙箭从近卫营阵中射出,近距离下,强大的力道加上狼牙箭的穿刺属性,带来的杀伤力让人惊叹,有的狼牙箭设置穿透人体,射入身后的人身上,虽然劲道大减,但对于没有铠甲防御的奴军士兵来说,这依然是致命的一击。
近卫营的前行速度依旧保持在匀速,任何挡在前方左右的奴军纷纷被击杀,而似乎也明白了眼前这支钢铁组成的军队不是他们能抗衡的力量,奴军士兵们纷纷让开道路,杀向两侧的灵夏军。
夏羽并没有去帮助左右,而是直接凿穿了奴军的军阵,奔向五十米外的建州军,而两翼呼啸而来的灵夏骑兵一左一右好似巨大的钳子夹向建州军主力,三路包夹,只要歼灭了这支建州军主力,余下的奴军很快就会崩溃,所以关键就是在最短时间内消灭这支骑军。
多尔衮并没有多犹豫,两翼的骑兵都在五千之数,如果要击溃任何一面,只会让建州军陷入敌人的人海之中,而一旦建州军撤离,前方那数万的奴军很可能会如大坝坍塌一般,快速的崩溃,灵夏军摆明了要灭建州主力,而不是与奴军对耗,给多尔衮的选择并没有多少,转身逃跑,或许能保住手中精锐不失,但一旦后撤,这场战争的结果不言而喻,唯一的出路似乎就只有冲破前方那三千步卒,与奴军大队汇合,只要奴军不溃,拼到最后最多就是两败俱伤,多尔衮说着抽出背后的长柄战刀,对着前方的灵夏军阵大声的道:“跟我杀!”
五十米的距离并不足以让骑兵的速度提升到最高,但依旧可以产生巨大的冲势,夏羽看着发动的建州军,冷笑一声,大喝道:“盾牌手护翼在前,重甲步兵防御阵型,投枪兵,最后一轮投掷。”
为了抵挡骑兵,夏羽的近卫营中还有配备着五百面一米五高的方盾,盾用硬木打造,外包一层铁皮,盾侧有波浪形凹口,可以用于长戈的搭放,盾牌手将身体埋在盾牌之后,全身抱成一团,后腿蹬着地面,而后面的重甲步兵则将长戈的尾部刺入地面,然后压倒戈身,以盾牌上的凹口为支点,五百道长戈形成一道圆形的刺猬阵,戈手压住长戈,身体前倾,将重心前移,以防止冲撞的时候,长戈会被撞歪方向。
而在后方,事先放出两轮投枪的投枪兵们也释放出最后一轮投枪雨,多尔衮密集的骑兵军阵给了夏羽的投枪一个十分明显的靶子,当上千投枪分成三波陆续射来,多尔衮的眼中猛地绽放出一丝精芒,啊的一声大喊出声,手中的战刀飞快的在空中划动,多尔衮的第二天赋技能,刀幕流转,随着多尔衮飞速的挥舞战刀,战刀化作漫天的寒光,无数刀影在身前形成一道光华流转的刀幕。
一杆投枪带着强大的冲力冲入刀幕之中,噼里啪啦的一阵金属交击声,那势大力沉的投枪居然被刀幕中变幻了方向,从多尔衮身侧飞出,刺入身后一个骑兵的身体,强大的冲力,直接将那骑兵带飞了出去。
三波投枪过后,多尔衮身后的建州骑兵损失近千,然而密集的冲阵并不会因为有人死亡就会停止,那高大的战马几乎想转头都不可能的撞在近卫营的防御阵上,那骑兵强大的冲力碰撞上那锋利的长戈,顿时卷起一片血雨腥风,一个女真骑兵几乎是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撞上眼前的那闪着寒光的戈尖之上,那锋利的戈头和横刃外刃几乎瞬间就在他的身体上穿过,在一刹那的撕心裂肺的痛楚中,幸福的死去,但身体却顺着长戈继续向盾阵冲去。
尽管损失了数百人,但建州骑兵还是如同汹涌澎湃的大浪,一波一波的不断的冲击着近卫营的军阵,狼牙箭在喊杀声中呼啸着,发出一声声急促的嘶鸣,每一次弦响,都会有一个人倒下,生命在这里犹如草芥一般廉价。
随着骑兵那如大浪一般的拍击,盾阵终于在强大的冲击力下,出现了缺口,虽然重甲步兵很强大,但数量太少了,如果此时他手中的重甲步兵在多两倍,那对面的四千轻骑根本就不可能冲破重甲步兵的防线,除非对方使用上千重甲骑兵冲阵。
不过重甲步兵的制造成本在眼前实在太高了,如果不是绸币的发放,夏羽根本就拿不出二十万白银来打造这支成本高昂的重甲步兵,一个士兵的装备就要四百两,如果装备轻步兵,足够装备二十个人的,而在这种大型会战中,尤其数万,十数万人的大会战,如果没有成建制的重甲步兵,所能发挥的作用并不明显。
多尔衮还是杀入了防御阵中,五百重甲步兵根本无法防御近十倍的骑兵,当防线被撕开一道口子,建州骑兵们便如泄闸的洪水蜂拥而入,不过失去了冲势的骑兵也失去了优势,面对依旧占优的蛮族战士,多尔衮发觉眼前的这些士兵似乎个头都比较高大,而且战斗力都十分的凶悍,各个都有不俗的力量,打斗起来,自己的手下居然稳落下风,而多尔衮也被十余个蛮族战士包围在一起,分身不得,尽管多尔衮身上的英雄道具不少,时不时的发出几道地刺,风刃之类的攻击,但丝毫不能改变他的局面。
而那些数十米外的奴军们,对于建州骑兵与灵夏军大战有点隔岸观火的意思,居然没有人回头围攻灵夏军的近卫营,如果此时奴军抽出几千人疯狂的攻击近卫营后阵,夏羽的近卫营很可能在两翼骑兵到来前,就被冲个七零八落的,然而一切都是假设,奴军们不知道是不是被吓破了胆,又或者是对于女真主子吃瘪乐见其成,总之没有奴军转过身攻打近卫营,而赫连博带领的骑兵在这时终于赶到了。
上万骑兵就好似两把弯刀深深的刺入建州军的后肋,本就损失惨重的建州骑兵面对三倍以上的骑兵,顿时就从攻变成了守,不断的分割,包围,吞噬。
“族长,建州骑兵已经被分割成数块,已经形不成威胁了。”一个千夫长拍马走到赫连博的身边,对着满身是血的赫连博道。
赫连博点了点头,道:“分出两千骑兵护卫主公,其余人随我攻击奴军后阵!”
兵败如山倒,随着大批的骑兵攻击奴军后阵,奴军在坚持了不到半个时辰后,在无法吞食掉眼前的灵夏军后,终于开始了溃散,而溃散很快就演变成了大规模的溃逃,就如多骨诺米牌一样,快速的蔓延着,最终整个奴军阵营崩溃了。
多尔衮在数百蛮族战士的包围下终于力竭被抓,手下的几个牛录额真全部战死,烈马原一战,灵夏军以巨大的代价歼灭了多尔衮的建州军主力,所余奴军四散而逃,不过在一马平川的烈马原上,两条腿的始终跑不过四条腿的,一场草原猎杀一直持续到月亮初升,才告于段落。
浩浩汤汤的大辽河水泛着万千的波纹,向下游流着,被扩大十倍(之前写的一千倍,有点太夸张了,所以做了修改)的大辽河宽达三十多公里,一望无边,坐着灵夏镇最新出产的双桅货船出夏湖,入辽河,一路东行,历经半日终于跨越这道天然的屏障,来到了河东之地。
白石桥,大辽国耶律休哥建立的东辽势力的一个附属藩镇,虽然在名义上归属东辽,但实际上的统治者却是汉人,或者说是一个辽国汉人,名叫赵延寿,赵延寿本姓刘,乃是后唐驸马,后兵败契丹人,成了一员辽初名将,曾任幽州节度使,后驻守中京,权知南朝军国事,为辽国丞相,可以说赵延寿是一个文武全才,不过此时却已经有五十余岁,少了征伐之心,所以就在这白石桥任镇长,管理一方百姓。
货船顺着一条内河而上,上游五里,到达了白石桥,在货船甲板上,风流子西门希手拿桃花扇,身穿华锦袍,腰系玉佩,脚上穿着金丝筒靴,加上他本就俊朗白皙的外表,整个就是一个小白脸,而在他的身旁,身穿丝绸罗裙衫,粉嫩白皙的肌肤隔着丝裙若隐若现,身姿娉婷,玉颈欣长,亭亭玉立的犹如一株出水芙蓉,西门希看着脱去短衣襟短打扮,换上一身女装的潘茜嘴里啧啧有声,双眼在潘茜胸前,小蛮腰上来回扫动:“夫人,你真美!”西门希眼睛一亮就伸手去揽潘茜的腰肢。
潘茜却是杏眼一瞪,鼻音轻哼:“你要在往前一步,我就打的你生活不能自理!”
“夫人,你这又是何必呢?我生活不能自理,最后劳累的还不是你,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怎么说我也是八抬大轿把你抬回来的,无论从身体还是心里哪一个角度上看,你是不是都应该对我温柔一点。”西门希嘿嘿笑着道。
“哼,要不是当初我猪蒙了心,跑去救你,也不至于被你无耻小人算计。”潘茜一想起这个无耻的家伙对自己做的坏事,她杀人的心思都有,不过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潘茜也不过是发发脾气:“算了,任务要紧,不过你别想那些歪歪心思!”
西门希连忙点头,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看晚上夫君怎么教训你,白石桥是一个水镇,白水将镇子一分为半,而在白水之上则有数座白石堆砌而成的桥,白石桥镇因此而得名,货船缴纳了码头税后,西门希和潘茜这一对夫妻就带着家人仆从下了船,石桥街上的一个商铺前停了下来,灵夏商铺,这是周紫晴逐渐的商队开设的一家下属商铺,在白石桥开设没有半月,主要售卖一些杂货,烟酒糖茶全都买卖,没有半月的时间就已经小有名气。
而西门希和潘茜的身份则是灵夏商铺的掌柜和掌柜夫人,以这个身份为主来打探东辽的各种情报,并尽量与东辽上层接触,试图建立联系,而根据事先的情报上看,白石桥的镇长赵延寿就是一个很好的中间人,所以他们的任务就是与赵延寿建立一个友好的友谊。
“钱掌柜,这次上面的任务还需要你多多配合。”西门希对着一个胖的成球的胖子笑呵呵的抱拳道。
“西门官人客气了,小人自当竭尽全力配合两位的行动,后院已经清扫出一个干净的院子,西门官人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添置的,随时告诉我,另外赵镇长比较好茶,几乎每隔几日就会派人来买些茶回去,西门官人或许可以以此为突破点。”
“茶么?呵呵,多谢钱掌柜相告,这次随船倒是带了不少的新茶,倒有一些精品,明日我们夫妻就上门拜访一下!”西门希想了想道。(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www.qidian.com,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