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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华遥点点头:“叛逆期的未成年都喜欢这样,以为自己酷的要死,实际上很傻。”
叶成宁没理他,续道:“所以摩托车赛是我们协会的重头戏,排名第一的比赛项目。象京摩托车赛车第一人是谁?料想你也不知道,是西城元帅!八戒哥!”提到这个名字,叶成宁眼中充满了崇拜:“我觉得那次红樱桃路比赛你有八戒哥的两三成风范了,足够加入我们协会。”
陈华遥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西城八戒的车技分明是老子亲手传授的。那小子混出了一点名声,大家都不太敢直呼他的绰号,一贯尊称为“天蓬元帅”。现在说老子有他三成风范?象京市里谁敢开三轮车和两轮车比?
叶成宁说:“也不怕你笑话,我们协会这几年乌七八糟,什么人都招收进来,战斗力不是很强。前些时日,春华大学向我们发出挑战,大家闹得不可开交,挑不出谁去迎战。”
春华大学与象京大学、科技大学鼎足三立,是象京名气最大的三所大学。
陈华遥拇指扣住中指一弹,把烟头打到远处,溅起一串火星,说:“那你就是想让我代替象大派出赛了?”
“凭你的车技,战胜春华大学还是有点困难的。不过我们可以互相交流探讨,互相提高,这样把握就大多了。”
“那你们为什么不找八戒?”
“协会规定,只能发展象京大学学生为成员,不然谁都可以到外面请高手,那样还有什么意思?不成了烧钱大赛?再说西城元帅神龙见首不见尾,来头很大,我们也请不动他。”
“我加入乌衣会,都有什么权利和义务?”陈华遥想起海量的虚荣美女,终于忍不住还是心动了。
叶成宁微笑道:“你可以享用协会的资源。义务很简单,过几天会有一场试车,到时候我通知你。”
陈华遥大大咧咧说道:“把你们技术最好的成员叫来,我会好好指点他的。”
“那么期待你的表现。”叶成宁二人向他告辞,返回车里。
第二天一早,陈华遥腋下夹着残旧的笔记本,手里提着四袋小笼包来到教室。
大部分同学已经就位,都坐在自己平时熟悉的位置上,最前面两排照例空着没人坐。
中间是犹如鹤立鸡群容貌出众的郁金香,扎着简单的马尾辫,不管周围女生怎么浓妆艳抹,一眼就能望得到那张英气勃勃的面孔。
她身后一排是犯了心病的肥猪陶强,正呆看着郁金香清新婀娜的背影,脑子里不知在想什么。
教室里很热闹,像是杂乱无章的乡村集市。
两个男生在一左一右互掷纸团,纸团越过同学们的头顶飞来飞去。另一个男生缩在角落里摆成芙蓉姐姐的样子供人拍照,旁边的人大声笑着纠正他的姿势。
三名女生在斗地主,因为出牌规则发生了纠纷,叫得好比春天发情的小母鸡。
无论是小学还是大学,在任何一间没有老师出现的教室,都跟这里差不多。
“陈华遥!”郁金香见他来了,站起身招招手:“我给你带了早餐。”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提出一盒包装精美的“诗家记”鸡蛋烤饼和一杯奶茶。
掩藏不住的香味从纸盒里溢出,荡漾在空气中,让陶强鼻子嗅觉大动的同时,心中灌满了醋味。
陈华遥老着脸皮接过,打开一看,笑道:“香香,你今天真可爱,像是天上的碧桃映着露珠,太阳边的红杏倚着云彩,和你比起来,我只不过算是秋江上贫寒的芙蓉草,一边是天一边是地。”
不用特别打草稿,将唐人精致的七绝古诗翻译成白话,变作马屁随口拍上一拍,让郁金香及身边两名女生均是眼神异彩连连。
陈华遥一边往嘴里猛塞鸡蛋烤饼,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咦,你的发卡哪买的?很漂亮啊,戴在你头上,让我想起了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
这时口中烤饼渣子到处乱飞,粗俗得一塌糊涂,与他冒出的优美诗句毫不相关。
郁金香随手抚弄发端,假装不经意的说:“哦,我随便乱用的,还好吧。”
那是她在施华洛世奇旗舰店新买的蝴蝶式发卡,镶有二十四颗细细的水钻,镀上白金边纹,在教室早晨明亮的光线中闪亮得像是停留在发辫上的翩翩蝴蝶。
郁金香今天特意戴来,原没指望有人看见,被陈华遥一下点出,立即生出“女为悦己者容”的感觉,一股甜滋滋的味道萦绕心间。
“老朱来了!”不知谁叫了一声,教室略微安静了三四秒钟,又迅速吵作一团。
社会学专家朱教授踏着准确的上课铃,夹着讲义走上讲台。扫了一眼台下黑压压的学生,扔纸团的仍在扔纸团,化妆的仍在化妆,无奈叹了口气,说:“现在开始点名!”
教书二十几年,做研究也做了二十几年,以前还好,只要进入课堂,学生便规规矩矩的。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发展,学生接受的外部信息多了起来,也越来越是难以管教。
尤其是这几届学生,随意旷课、上课打闹玩手机、与老师顶嘴,简直是顽劣异常,朽木不可雕也,朱教授管也管不了,只能由之任之,待到期末考评学分再见分晓。
“陶强。”
“到!”
“杨超。”
“到!”
“何宝洋。”
“到!”何宝洋没来,还呆在宿舍睡懒觉,这是杨超手里攥着十块钱劳务费捏紧嗓子帮他应答的。
“陈华遥。”
“来了。”
朱教授点点头,露出个和善的微笑。这名学生就坐在空荡荡的第一排,想注意不到都难,虽然旷课的次数多了些,但是每次上课都十分认真,勤奋记录笔记,偶尔还会回答问题,实在不可多得。
“汤世恒……汤世恒?”
“叫什么叫,我在呢。”一名男生大模大样的回答得甚是无礼。
陈华遥侧目一看,那男生斜靠着椅子,双脚高高翘起,伸到课桌上去了,手里兀自摆弄着一部新潮手机。
经过一个月的同学相处,社会学系二班学生逐步根据地域、兴趣、性格、家庭背景等各方面的因素,划分为几个相近的圈子。
追求上进的学生会互相靠近,而比较爱玩乐的也会自然而然形成一个小圈子。
那叫做汤世恒的男生平时非常调皮,拉着好几个死党整天喊打喊杀,为了标新立异,肆意破坏课堂纪律,有时还会把自己顶撞老师的视频传到网上,和肥猪宿舍的人关系不是很近,几位任课导师对他们十分头疼。
汤世恒感受到陈华遥冷冽的目光,立即回瞪了过去。他旁边立即有两名男生在跟着嘿嘿冷笑,以壮声势。
要知道经常旷课、和郁金香关系暧昧且打过拳王争霸赛的陈华遥也很受班里男生的敌视。没人会喜欢出风头出得比自己还威风的家伙,尤其是在大学这个青春绽放激素旺盛的群体。
朱教授敲敲讲台,开始上课。
朱教授是国内著名的社会心理学专家,出过好几部论著,对理论研究自成一套体系,上课也很有水平,见众人不再吵闹,便对着讲义说了起来。
今天的课程是著名社会学家李净慈的论人的集体性心理,第二讲。
“今天我来给大家说一下著名的五个猴子实验,这个实验阐述了社会道德的起源。把五只猴子关在一个笼子里,上头有一串香蕉……”
汤世恒举手道:“为什么是五个猴子,不是五个人,上头有一串金币?”他的两个死党跟着怪笑起来。
朱教授说:“大量生物实验证明,猴子群体也有人类的社会、阶级概念,用猴子做实验,相对比较简单。相反人类思想行为太过复杂,一个小小的实验会有成千上万个不同的方向和结果,以你们这个阶段的学习来看,不太必要。”
汤世恒叫道:“我自愿接受实验!”
朱教授没有理他,继续说道:“实验人员装了一个自动装置,一旦侦测到有猴子要去拿香蕉,马上就会有水喷向笼子,而这五只猴子都会一身湿。首先有只猴子想去拿香蕉,当然,结果就是每只猴子都淋湿了,之后每只猴子在几次的尝试后,发现莫不如此,于是猴子们达到一个共识:不要去拿香蕉,以避免被水喷到。”
汤世恒又说:“淋点水怕什么,我还没听说过猴子怕水的,明显是假实验。”
朱教授瞪了他一眼,续道:“后来实验人员把其中的一只猴子释放,换进去一只新猴子a,这只猴子a看到香蕉,马上想要去拿,结果,被其他四只猴子联合起来痛打了一顿。因为其他四只猴子认为猴子a会害他们被水淋到,所以制止他去拿香蕉a尝试了几次,虽被打的满头包,依然没有拿到香蕉。”
“开玩笑,猴子有那么聪明吗?”汤世恒在下面嘟嘟囔囔。
陈华遥正听得有趣,屡次被他打断,冷冷看过去道:“莫非你想当那只猴子?”
两人相隔好几排,七八张位子的距离,汤世恒可就不痛快了,说:“你他妈的叫唤什么?”
陈华遥不想干扰老师的课程,心想且让你猖狂几分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