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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康二十年初春,文国皇宫又一片繁忙景象,再过几天就是睿王南宫云念的寿辰了,宫里的人们都在为了他的寿宴而忙碌着,因为今年永康帝不但为了他过寿隆重庆贺,而且还邀请了“盟国”宣国的太子赴宴,这一举动又引起了文国上下的一片议论,永康帝是从来不会做无缘无故的事情,这样的安排又意味着什么呢?
自九年前文宫那一场意外后,文宣两国的关系就一直若即若离、不冷不热,虽然每年也会互通有无,但两国皇室却再也没有见面,对于结盟一事同样闭口不谈,而在此期间,天下的局势也越发不明朗了。
先是齐国皇帝御驾亲征,统帅五十万大军踏平了周边四个附属国,逼得剩下的几个不得不向文宣两个大国寻求庇护,导致齐、宣、文三国关系一度恶化,而齐宣两国边境更是接二连三的发生战事,两国驻军更是从十几万猛升至几十万。
与此同时,文国与齐国相连的边境也跟着吃紧,几度擦枪走火,均有伤亡,因此,文都的街头时不时就会出现报信的边关守将,令这天下第一都萧条不已。
眼看着危机一触即发,老百姓都已经屯粮闭户,做好了要打仗的准备,可是不知为何,这战事却在去年戛然而止,齐国皇帝突然班师回朝,并且撤走了三十万大军,三国边境就此消停下来,文宣两国也跟着歇了口气。
虽然不明白这其中的缘由,但对于平头百姓而言,只要不打仗就是天大的好事,但是,看着如此风起云涌、变幻莫测的局面,有心之人不禁感叹,这三分天下要坐不稳了吗?
睿王寿宴的前一晚,已近子时,永康帝还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王福一直守在门口候着,突然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身后还带着一个人。
“启禀皇上,羽林军统领楚天刚求见。”
“宣”
“臣楚天刚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个前襟配银甲、双肩卧虎头,浓眉大眼的中年男子进来后就俯身跪倒行礼。
“起来吧,爱卿不必多礼,你进宫可是有什么事吗?”永康帝一挥手屏退了御书房内的太监侍女,只留下了君臣二人。
“皇上,派去玄衣山庄的人回来了,所以微臣才特来进宫禀报。”楚天刚垂首站在御书案的一侧解释了进宫的缘由。
一听,他喜上眉梢,竟然有些急切的问道“可是有了消息?”
“呃,回禀皇上,此次前去没有任何发现,玄衣山庄一如从前没有任何异常,据微臣推测,如果不是他们隐藏的太好,就是他们真的没有去过,微臣无能,有负皇上所托,还请皇上责罚。”楚天刚惴惴不安的瞄了他一眼,毕竟没有办好差事,受罚也是应该的,说完话就自动自觉的又跪了下来。
“算了,也许他们真的没去过也说不定,天晚了,没什么事你就下去吧,朕也累了。”说着便又拿起奏折。
楚天刚见状实在觉得愧对他的信任,依然还是跪在地上继续禀报另一个消息“皇上,微臣还有一事禀报。”
“嗯。”他头不抬眼不睁的嗯了一声算是允许了。
“虽然玄衣山庄没有消息,但是宣国那边却有消息传来,自宣国太子从文都离开之后,九年来他身边一直都有一批神秘人潜伏着,但是这批人的任务并不是要刺杀,而是跟踪调查太子的行踪和接触过的人,更重要的是太子他似乎也知道,但却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
“哦?依你之见,这是怎么回事呢?”听到此处,他抬起头注视着楚天刚。
“据微臣属下回报,这批人不是宣国人,如今已经确定,是齐国人,据微臣推测,太子他可能是不想打草惊蛇,想要看看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然后再顺藤摸瓜找出症结所在,而且…”楚天刚说到中间停顿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看向了他“而且,您派去的人也早已经被他发现了。”
听到此处,永康帝放下了奏折,若有所思,楚天刚不敢打扰只是恭敬的等着,宣国太子知道了永康帝的安排会是什么态度?太子能理解他的意图吗?
过了半盏茶的功夫,永康帝站起身来向御书房外走去“朕还真是有先见之明的,这次念儿的寿宴正好可以和宣国太子好好聊聊,一转眼,朕已经九年没有见过他了,应该也是风华正茂的年纪了吧。”
睿王南宫云念寿宴当晚,宣国太子与睿王一见如故,当场决定逗留半月,并因不胜酒力而留宿于文国皇宫,次日天未亮,就有十几个人乔装打扮秘密的出了文国皇宫,十五天后的正午时分,宣国太子结束了文都之行,坐着车撵大张旗鼓的启程回国。
出城之后,太子的贴身总管平安就指挥着仪仗队伍缓慢前行,看上去似乎并不急着赶路,直到天色渐暗,夕阳已至,他们才到达文都五十里外的林路,就在此时突逢巨变,不知从哪里冒出大批的人马,个个手持利刃,黑布蒙面,足足有近百人之多,将他们团团包围。
可出乎意料的时,宣国太子的仪仗队伍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慌乱,平安闻声掀开车帘,气定神闲的扫了一眼蒙面人,冷笑一声喊道“动手!”,说时迟那时快,他话音刚落,侍卫们就拔剑而出,就连太监们都从车撵下抽出明晃晃的尖刀,随着那一声令下便与黑衣人战成一团,顿时杀声四起,血染黄昏。
领头的蒙面人显然并未料到这样的局面,太子侍卫至少有二百人,如今加上太监少说也有三百人以上,敌众我寡不宜恋战,于是,一声口哨长鸣,蒙面人们便呼啦啦冲向了中间的两架车撵,摆明了是要集中攻击速战速决,就在这危机关头,他们耳边响了一片震耳欲聋的马蹄声,未等蒙面人辨别清楚,太子的人马就突然放弃了车撵,迅速的撤退到路的另一侧。
见状,领头的蒙面人大叫一声“不好!”想要再发出命令,可是已然来不及了,因为遮天蔽日的箭矢已经呼啸而来,如同夏日暴雨一般,眨眼间,车撵四周就成了一片荆棘,密密麻麻的箭矢下是模糊的血肉和浸红的黄土,不远处则是铜盔铁甲手持长弓的文军。
一个时辰后,宣国太子的队伍重新上路,而文军也凭空消失,好似一切都没有发生过,路上清理的非常干净,没有留下一丝一毫的痕迹,之后回程的路上风平浪静,再也没有任何异常,所以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意外的黄昏。
与此同时,宣国太子府内也是一片兵戎相向,十几名蒙面人被上百名侍卫高手围在当中,而指挥这“请君入瓮”之计的正是“远在文国”的宣国太子秦牧然,惊慌错愕之余,他们决定背水一战,但怎奈双拳不敌四手,顷刻间便毙命于乱剑之下,临死之前还在奇怪,为何对方不留活口呢?自此以后,宣国太子秦牧然的身边就只剩下了一批人马。
这一年,温若依十岁、南忆十五岁、玄风三十五岁、秦牧然十四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