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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来挖坟的，没想过打你家师妹。”颜归玉觉得还是要解释一番，不然眼前这猫崽子前脚走，后脚他就要被套麻袋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
月长垣眼中的杀气根本抵挡不住，不停地发出磨牙声，见阿瑶瞅着他，便立马换了一副面孔，将手里的羊肉串递了过去。
“小师妹，新开的烤羊肉串店，还热乎着呢，趁热吃。”
这堪比川剧变脸的速度，着实让颜归玉受到了不小的惊吓，凌霄峰的衣服，加上这副臭脸，应该就是凌霄峰的大弟子了。
雪华笙的师兄……
嗯，挺别致的。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路子瑶，凌霄峰五弟子，旁边的是我的大师兄月长垣。”阿瑶讪讪一笑，这乱葬岗本来就是人家的地盘，眼疾手快拦下了一旁蠢蠢欲动的月长垣。
一个眼刀子下去，他就瞬间老实了，跟个乖宝宝一样站在阿瑶的身旁。
“颜归玉。”美少年的脸上有些痒意，随后便开始出现大面积的尸斑，不由得后退了几步，抬手挡住了脸，“你们还是先走吧。”
都下逐客令了，阿瑶自然是不能继续待在这儿，一把将刚到手的羊肉串塞了过去，诚恳道：“这羊肉串算是谢礼了。”
虽然不知道是谁把她给埋进土里的，但是她能感受到土里夹杂着微量的生魂之力，似乎就是这些东西帮助她恢复的神魂。
颜归玉淡淡扫了她一眼，没有接过来，阿瑶也意识到了，眼前的少年可能不喜欢和其他人接触，刚才提她起来的时候就是用了部分衣服缠住了手臂，本想放在地上。
但是觉得不礼貌，便直接挂在了树上，叮嘱道：“羊肉串要趁热吃，拜拜！江湖有缘再见。”
月长垣：“？”似曾相识的话……
刚走出去没几步，好听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们……是朋友吗？”颜归玉还带了一点小心翼翼的意味，说话间眸子有些黯淡，这么多年了，他就只有雪华笙一个朋友。
他本来……不想成为尸修的。
闻言，阿瑶扬唇一笑，“当然是啦，有空可以来凌霄峰找我们玩儿。”本来还打算夏天的时候找他避暑呢。
礼貌的颜归玉很快就叫住了阿瑶，随手召唤了一只僵尸出来，双开门身材，脑袋上还套了一个麻袋，“我出不了乱葬岗了，你带一只僵尸回家吧。”
？？？
阿瑶和月长垣直接傻眼了，沉默的不能再沉默。
见过送丹药的，送符篆的，送灵米的。
送僵尸的……这还是头一位。
虽然说阿瑶很缺钱，可以说是来者不拒，但是也不是啥东西都收的，迟疑片刻，还是小跑了回去，脸上是真的笑不出来。
她又不是尸修，操控不了，晚上睡的又的死，要是带回去，真的怕到时候被这只大僵尸当作饭后小零食，一吃一个不吱声。
“还是不了，好意心领了。”阿瑶有些难为情，如实回答：“这种好东西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会训僵尸啊！”
好在颜归玉终于意识到了这一点，陷入沉思状，就在她以为他放弃送僵尸的时候，少年自顾自地掏出了了一个乌鸦毛做的小人偶。
黑不溜秋的，一只眼睛大，一只眼睛小，倒是有些像巫蛊娃娃。
月长垣嘴角抽了抽，狠狠压制住了想要拔剑砍人的冲动，默念了几百遍清心咒才缓过来。
你踏马这是送人还是咒人？
“带上这个吧，危险的时候直接丢出去，小黑就可以召唤大黑。”也没意识到什么不对劲，这已经是他能拿出最好的东西了，颜归玉一本正经的看着她。
大有一种你不收我就当场泪洒现场的架势。
阿瑶手足无措，这僵尸是非送不可？
只见他又将脖子上挂着的骨萧的拿在嘴边吹响。
凄凉又难听的萧声，倒是给本就阴森的乱葬岗添加了更浓厚的气氛，阿瑶觉得，这位能把箫声吹比拉二胡的还凄凉，emm，是有点东西在身上的。
只听不远处传来了悉悉索索的声音，很快便出现了一只手掌大小的黑鸦，叫唤了两声后就稳稳落在美少年的肩头。
傲慢开口道：“大晚上的扰鸦清梦，你这小子最好有事儿，说吧，吹这么急是有啥事儿？”
不料刚说完话，就直接被颜归玉掐住了命运的喉咙，半蹲下来递到了一个猫崽子的面前，“那我把二丫送给你。”
一来就要被送人？二丫急的乱叫唤，发出一连串的怪吼，黑色的鸦毛四处飞散。
“嘎嘎嘎嘎嘎。”
聒噪，阿瑶直接捏住了它的鸟嘴，认真打量着它，二丫被这种发绿的眼神盯的受不了了，只听她道：“鸟类的话，我只吃烤的，加点孜然，一口一个，嘎嘎好吃。”
一听这话，二丫炸毛了，眼泪咔咔一顿掉，挣脱开阿瑶的手，又开始嘎嘎叫了起来，试图唤醒主人残存的主仆情谊。
但是人家根本不鸟它，梅开二度，它不满地控诉他，“坏主人，臭主人，离了我，你就看不到外面的世界了，到时候你就哭吧！男人哭吧哭吧不是泪！！！”
呦呵！小东西还挺能叫唤的哈，阿瑶面无表情地又一次打断了它施法，一旁的颜归玉颇为认真道：“我还有大丫。”很显然，少一只是没有问题的。
二丫也没想到，颜归玉这37度的嘴还能说出零下7度的话，整个人都亚麻呆住了，用翅膀扒拉开捂着嘴的手指。
梅开三度，指着他的鼻子嘶吼道：“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嘤嘤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