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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瑶等人齐刷刷地将目光落在他的身上。
“看我干嘛?”雪华笙回过神来面色一僵,见众人都盯着他一个看,有些无辜。
元息碎就跟你有仇啊,你说他们看什么?妥妥的火药桶啊!
阿瑶就静静看着他不说话,懂的都懂。
穿过长长的走廊,众人也还被带到了正堂审问,还没看到云家人呢,首先热烈欢迎他们的便是元婴期的威压。
按道理来说,应该丹田撕裂般疼痛,痛苦不堪。
但……
阿瑶完全没有感觉,有系统护体就是好,这也是她唯一觉得随便那可怜的存在感。
月长垣默默上前一步将阿瑶护在了身后,不停地释放灵力形成防护罩缓解周围的压力。
元婴期就是好,这威压挺厉害的,要是他能渡劫成功变成元婴就好了。
映入眼帘的云家的家主--云千裘,大腹便便,整个人都瘫坐在主位上,面露凶光,竟然将他的儿子当街杀害。
贱民就是贱民。
一见面就来个下马威,偏凌霄峰的几人跟没事儿人似的,一脸无所谓,正常人应该倒地不起,然后哭着跪地求饶才对。
云千裘表情有些绷不住了,于是料定这帮凶手有抵抗威压的法宝。
空气都安静的不得了,落针可闻,双方都没开口,就等对方先出招,反正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作为大师兄的月长垣想法就很简单了,小师妹已经放倒了一个,他至少得放倒十个才行,倒不是怕云家,就是担心琮开宗那边给宗门使绊子。
他们凌霄峰是完全不担心的,其他弟子总是要出门历练的,要是在小秘境里被针对就不妙了。
凌霄峰爱惹事不错,但是也得把事情处理好才行。
那就一个字:淦!
按二师弟的话来说,从根源解决问题。
擒贼先擒王,等会儿开打前就先把剑架在那秃头老儿的大动脉上,埋头苦干再冲出去,完美的计划。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全靠我颜值和强大的实力在硬撑着凌霄峰的排面,罩着这帮小的。
作为凌霄峰的头脑担当,雪华笙也已经找好了对策,不爱打打杀杀,采用了更简单粗暴的办法,借刀杀人。
哦不,摇人。
花堰宁双手环胸,冷静的不得了,有棒槌大师兄这个杀神和老阴比二师兄在,他只需要打起来看戏就好了,热衷于冲在吃瓜的一线。
最旁边的风冶瑕眼睛不好使,看不清楚,正在眯着眼当长颈鹿乱瞅,试图看清楚其他的东西来,他闻到了炼器材料的味道,很浓郁。
云千裘嘴角狂抽看着他,鬼迷日眼的。
“琮开宗大弟子--元息碎到!”外边儿突然传来修士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银铃微微作响,元息碎漫步而来,琮开宗弟子紧跟其后,颇有大宗门的风范,比起吊儿郎当的凌霄峰五人组,不知道顺眼了多少辈。
他进来的第一眼就锁定了摇着折扇的雪华笙,先是愣了片刻,随后目光逐渐放冷,嘴角扯起讽刺的笑。
一辈子的仇人,叛徒!
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他,不杀他难解心头之恨。
这副要杀人的眼神儿……雪华笙轻叹气,为何不听他解释呢,一见面就要砍死他,至于吗?
而阿瑶的关注点不在打架上面,也不在二师兄和元息碎之间发生了啥,正思考储物袋和储物戒能塞多少东西,贼兮兮的觊觎别人的家产。
红柱上的雕塑,栩栩如生,还怪好看的。
还有那桌上的盆栽,上面结了淡黄色的小果子,那可是是金香果,市场价50灵石一颗,没想到被人当盆栽看。
还有那砚台上可是上好的鸢尾朱砂,用来画符嘎嘎好。
还有……
人都来齐了,原告、被告都在场,不过没有法官,谁厉害谁就是法官,这便是修真界的规则。
“大哥,要我说直接将人扔去兽笼里,让那些狼兽将人啃了去,以告慰贤侄的在天之灵。”云千裘的二弟云千赐坐不住了,抢先一步发言。
本来就没有什么可问的,直接处决了就是。
“且慢。”元息碎缓缓抬眸看向雪华笙,跟浸了毒药一般,与眼神同步,伸手指向一人,“他交由我处理。”
被指的雪华笙微微挑眉,还真是恨他啊,之前那件事儿有那么拉仇恨嘛,他也是受害者呢。
其实他还是不想和他对战的,现在正好是个机会,他还是得先说清楚才行。
“等等,我有话说……”雪华笙刚一开口,冷光一闪,两道飞镖就冲上了他的面门,上面隐隐带有紫色的珠水,一看就是抹了毒。
“弱鸡起开!”暴脾气的月长垣一脚踢开碍事的丹修,带毒的飞镖被破天剑击落在地上,发出“锵”的脆响。
就一陪跑的,别挡着他干架就行,他一张嘴就开始疯狂输出,“手下败将还叽叽歪歪啥?当我死了吗,敢在我面前动手?”
没错,之前元息碎带着几个师弟都打不过他呢。
这话抖出来,要面子的元息碎面色剧变,跟便秘一般,“你住口,我没输。”
阿瑶啧了一声,“对对对,你不是输了,你只是……没赢。”
这话听着乍一看没问题,但是这不是表达的同一个意思嘛?
在云家吹响号角的同时,华单雷和水微微等人正在不化州吃牢饭,州主说了放过四个师兄,但是这伙人是在墙上逮到的,还以为他们是其他势力派来的奸细。
因此被遗忘在了牢里。
羽君教的修士自然也看见了旁边的一伙人,本来都是坐牢的,谁也不比谁高贵,对视一眼就很快移开了目光。
斗篷怪。
穷酸货。
两伙人都鉴定完毕,心中一致的想法,对方不如自己,心头有些沾沾自喜,这吃牢饭还是要分等级的。
牢饭还是挺不错的,四菜一汤,没有虐待犯人,闻着香味,大黄从稻草里滚了出来。
羽君教中有修士认出了庞然大物般的大黄,惊愕道:“狗神,你居然还活着?”
三十年前跟他一个村子的,有修士来村里测天赋值,他七十多入选了,与大黄也算是老乡了。
岁月更替,一年又一年,村子在饥荒中消失,没想到现在还能在修真界看见这只小土狗,哦不,以现在的样子来看,应该算是大土狗。
大黄睁着眼睛看他,没认出来,满脸的茫然,东南摆手,“你跟狗哥攀啥亲戚?”
狗剩没有理他,反而将斗篷揭了下来,“狗神,是我呀,狗剩啊,还记得不?”
大黄眨巴眨巴大眼,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脑海中浮现出一人一狗抓鱼的场景,也算是认识,勉强点了点头,旺旺叫了两声。
羽君教的其他人表示怀疑,“你不是都四五十了嘛,这狗也不像是那么大年纪的。”
何况这狗也不像是灵兽什么的,试问,一只土狗能活这么久嘛?
“哟呵,你可别不信。”狗剩端正了坐姿,“这可是我们村子里的狗神呢,通人性,就是习惯差了点,喜欢刨人家祖坟。”
刨人祖坟……
这得多恨人家啊。
东南看向大黄,狗哥的癖好挺奇特的哈。
狗剩的村子在当时也算是贫穷落后的,世世代代以耕种为生,偶遇十年难得一遇的大饥荒,后来一只大土狗来了村里,从其他地方挖坟盗墓。
还好心将土豪的陪葬品挖给他们。
村长带人去典当,才让他们渡过了难关。
毕竟当时没人敢去干,但是狗敢,每次一到深更半夜就去,灰头土脸的回来,一次拿的也不多,勉强够整个村子的温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