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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中旬,天气已经渐暖,外面的空气轻风,也再没了以往的那般冷冽。{第一看书}
中午的那番谈话,李世民所表现出来的态度,以及他言语中的真实程度,让柳一条一直悬着的心终于放回了肚里,傍晚休息回家时,走路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不管李世民究是什么目的,有这位明君在一旁站着,并应若会帮忙掩饰,日后他与媳妇儿在这长安城中的安全,却是无忧了,嗯,至少在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是这样。
“老爷!您可回来了,小依都在这里等您半天了!”柳一条刚下马车,一直守在大门口儿的小依就小跑着迎了上来,及到柳一条的身边,急声开口说道:“家里边儿来了两个客人,带来了许多的礼物,一心想要见着老爷一面,一直都在院子里候着,都快一个下午了,死活就是不肯走,夫人没法,只得由着他们,并着小依在这里候着老爷回来。老爷您快去看看吧!”
“嗯,别着急!”把宫里边的马车送走,柳一条回转过身,很是不平缓地冲着小依笑了一下,以安其心,然后看着小依被冻得有些红地小脸儿,温声说道:“知道来的是什么人吗?他们来寻我,所谓何故?”
向小依示意了一下,柳一条率先抬步向大门里迈去,同时小声地向小依询问。“听他自己讲,那个倔老头儿好像是什么大宏商会的总管事,姓钱。另一个是那老头府里的管家,也姓钱。好像是叫什么钱宝,”小依紧跟在柳一条地身后。轻声回道:“他们直意要老爷,知道老爷不在,却怎么也不肯离去,因为夫人不便与他们见面,所以一直都是苏老管家在应付,后来苏老管家有事离去,便把他们两个给扔到了一间偏室里。{第一看书}”
“姓钱?”柳一条脚步一顿,随即便明白过来,大宏商会的钱总管事,可不就是上回在祥和居想请他写作词曲儿地那位大财主。一百金一曲,那是一个有钱的主儿。
只是他来做什么?生了汤胖子搞出地那些恶丐事件,这个钱鑫竟还有脸再登上门来!
“他们在家里可都还算安分?有没有说些什么恶毒的话语来?”柳一条扭头向小依看了一眼,同时脚下的步子也又加快了一些。林雷
“那倒是没有,”小依轻摇了摇头,紧随着他们家老爷的步子,开口说道:“他们两个从一来,就客气得不得了,连对我这样一个丫环都是笑面以待,看上去很和善。像极了是以前小依在狄府见到的那些,想要求狄老爷办卅的那些人。所以小依猜想,他们应是来求老老您的。”
“来求我?”柳一条摇头轻笑了一下,不以为意,不过听得他们并没有恶意,柳一条的心里面却也是安下了一些,同时也越想要知道,那个钱总管事。究竟是想玩什么把戏。
好像是算准了时间,当柳一条带着小依赶到他们所居的那个小院儿时,钱鑫与他的老管家钱宝也从侧室里面出来,正端坐在小院当中地一处石桌石凳之前静静等待。
见柳一条从外面进来,身后还跟着一早就从这个院子里出去的小丫环。钱鑫便知是正主到了。连忙起身,带着钱宝一起。躬身迎了上来,及到柳一条的近前,拱手善笑言道:“想来这位公子便是柳亦凡柳先生了吧,小老儿大宏商会钱鑫,在这里有礼了!”
“哦,原来是钱总管事!”柳一条上下打量了下这个身子面皮都保养得很好的老头儿,拱手还礼道:“让钱总管事在此久候,真是失礼了,钱管事莫怪!”
回身向小依支会一声,让她先去里屋向夫人通报,然后柳一条又微笑着转回身,在小依之后,伸手请钱鑫两人进屋。
“钱管事请坐!”屋里面,张楚楚与小丫她们皆已回避至内堂,外堂里面空荡一片,柳一条率先在座坐定,又伸手向钱鑫示意落座。不管心里面怎么想,抬手不打笑脸人,表面上的一些礼节,还是要尽到。吩咐小依端送上茶水,柳一条端起茶碗做势轻抿了一口,然后把目光聚集到钱鑫那张白面馒头一般鲜嫩的老脸上,开口询问:“大宏商会,柳某以前倒是听人提过,长安一片最俱规模的一个大商会,只是柳某一介寒生,向来又不做生意,不知钱管事此来寻某,所谓何事?”
开门见山,柳一条不想与他们多做纠缠,也没有想着要留下他们一起用饭的打算。
“柳先生误会了,小老儿此来,并非是为了什么生意,”听出柳一条话中的疏远赶人之意,钱鑫有些尴尬轻笑了笑,厚着面皮,向钱宝示意了一下,接过钱宝手中的一摞包装得很华丽地礼盒,轻放至柳一条面前的桌上,陪笑道:“听得柳夫人现正有孕在身,所以小老儿便去寻了些百年以上的长白山参,为柳夫人滋补一下身子。”
“哦?那柳某可是要感谢钱管事挂怀了,”柳一条低头在钱鑫打开的盒子里看了一眼,一支胡萝卜大小的长须山参安然地躺在里面,不作太多留恋地抬起头,看着钱鑫说道:“只是,若是柳某没有记错,咱们这是第一次见面,柳某以前似也从未与钱管事有过什么来往吧?这些东西,柳某怎么好意思留下,钱管事一会还是带回去吧。”
“而且,”柳一条的声音有些冰冷,道:“柳某不知钱管事是不是真不知晓,孕妇并不宜食参,你给拙荆一次拿来如此多的山参,柳某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钱管事这是在不安好心?!”
“呃?”钱鑫一下便呆住了,他不知道柳一条这般言讲是故意难为于他,还是真的确有其事,孕妇不能食参吗?以前怎么从未听闻过?钱鑫不由扭头向他地管家钱宝这里看来,看到钱宝也是一脸迷茫之色。
“柳先生误会了!误会了,是小老儿见识短浅,并不知晓,柳先生恕罪!”不管是什么原因,这些场面上的软话都是要说的,钱鑫微拱着手,脸上一片着急之色。
“好了,柳某相信钱管事,也能感觉到钱管事心里面的诚心实意,”见钱鑫而露惑色,显是并不知晓此事,柳一条的面色稍缓,轻微地冲着他摆了下手,看了下外面地天色,轻声说道:“现在天已不早,钱管事若是没什么事地话,柳某也就不远送了!”
“柳先生!”似听不懂柳一条话中的送客之意,钱鑫调整了下心绪,再次笑着向柳一条说道:“其实,不瞒先生知晓,小老儿此来,确是有些事情想求柳先生帮忙!”
“不知柳先生还记不记得一个叫做汤圆地人?就是前些时,在祥和居客栈内,与柳先生有过些摩擦的那个宽肥之人,想来柳先生当还有些印象,”见柳一条没有言语,钱鑫便又自顾自地接着说道:“那是小老儿手下的一个总管,同时也是小老儿的妻弟,今日小老儿前来拜会先生,就是代他来向柳先生赔罪的,还请柳先生能够高抬贵手,放过他这一遭”
“钱管事这话,柳某可就听不明白了,”想起昨天任幽那小子来过的事情,柳一条心中有些明了,看了钱鑫一眼,轻声问道:“怎么那位汤总管,出了什么事端了?柳某可是什么都不知晓,钱管事怕是找错人了吧?”
“确如柳先生所言,小老儿那妻弟前天因为一件小事,入了刑部的牢狱,受尽了诸多的苦楚,”听柳一条这般言语,钱鑫接口说道:“对此柳先生或是真的不知,但是这事却是因柳先生而起,为易和居的少东所为,即便是汤圆他以前曾对柳先生有过不利,惹得了柳先生不喜,这些也应已是够了,还请柳先生能高抬贵手,莫要要了他的命去!”
“钱管事这话便是有些不对了,”听钱鑫说得严重,柳一条心里也是一提溜,任幽那小子可别做得太过了才好,那个汤胖子虽恶,但是却还不至于要取了他的性命,抬头看了钱鑫一眼,柳一条开口敷衍着向他说道:“钱管事既是已知是谁所为,真接便去寻他便是,你这般来寻柳某,又是会有何作为?”
“柳先生,不是小老儿不想,而是人任公子连见都不肯与小老儿一见,小老儿也是无法,”钱鑫苦笑了一下,抬眼求看着柳一条,道:“而且,这解铃还须系铃人,柳先生若是不解气,不话,任公子也定是不会放手。所以小老儿在这里恳求柳先生,莫要与那不懂事的胖子一般见识,便放过他一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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