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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儿?黎儿你怎么啦?”苏丞相一个健步冲到苏莉身边。可任他如何呼唤,苏莉也没动静了。
苏丞相抬头怒视着众人,眼里冰冷一片,他环视大堂众人,似乎看的是一群死人。
“这,这……”赵大人这下真是慌了,坑人的张景炎,这女子是苏丞相的女儿你不早说,这次被你坑死了。
因为苏莉的动作在几息之间就完成了,而且完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在场众人皆也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他们看到的,是苏莉人事不省的趴在地上。而苏丞相用一种吃人的眼神看着他们。
“主子,主子!”飞鹰眼尖的看到苏莉的裙子上透出的血迹。
“黎儿,黎儿!”苏丞相急得不行,这是被打了多少板子啊,屁股都打出血了,他,他要杀了这群人。
“飞鹰,把小姐送回府里!”
“飞隼,你留下!”
苏丞相吩咐完两个侍卫,站了起来,一步一步的逼近赵大人。
“你,很好,请你们顺天府尹出来亲自审理此案,我就在这里旁听,我倒要听听,你们顺天府到底是怎么办案的!”苏丞相不知从哪里拉了一把椅子,铁青着脸坐了下来。
“这,这不用了吧?”赵大人后背早已被冷汗浸湿,他看了看堂下的赵老头,大声喊道:“大胆赵老四,讹人钱财,本官判你赔付讹人的双倍银钱并打20大板!”
“大人,大人,不能这样啊,我,我,冤枉啊!”赵老头还想挣扎,这,这不是还没审吗?怎么直接就判了?
“赵大人!这案子好像还没审吧?怎能如此草率结案?”苏丞相可不想如此放过这个赵水淼。
“这案子再清楚不过了,早就可以结案了。”赵水淼想着快点把这个案子结了,他好把这尊大佛送走。
“还是请顺天府尹出来吧,我看这案子,你判不了!”苏丞相可不会让他敷衍过去,当他苏梅林是吃素的吗。
“哎呀,丞相大人,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老头子被张大人从后堂请了出来。
“原来顺天府尹陈大人在啊,我还以为您老今日休沐呢。这里都要草菅人命了,都没人管管。这不是涉及到小女吗,我就进来旁听。”苏丞相就笑着说话,人都没起身,这个糟老头子,监管不严,竟然放纵属下滥用职权。他今天偏就不给这老头面子了。
“苏丞相的意思是请您亲自审理此案,此案原告是丞相的女儿。”张大人在陈大人耳边简单说明了一下。
“好,好,那本官现在亲自审理本案!”陈大人用眼神刮了赵水淼一眼,这个饭桶又不知道闯了什么祸,这没脑子的人当初也不知道怎么进的顺天府。
”原告何在?“陈大人喊了一声。
于是飞隼又把事情说了一遍,而赵老头依然说赵宝根与他有仇,他的证词不可信。
“大人,您打吧,打完您就相信小人的话了!”赵宝根看刚刚苏莉都晕倒了,他也是豁出去了,为了恩人,他挨打又算得了什么。
“赵宝根,你这是何意?”陈大人不解。
“啊?不是赵大人说的吗,先打小人十个板子,那小人的话才有几分可信。小人以为这是审案的流程呢!”不得不说,赵宝根是懂得插刀的。
“呵呵,我竟不知顺天府审案的流程是先打证人板子,敢问陈大人,这是顺天府特有的吗?”苏丞相冷笑一声,看了一眼同样一头雾水的陈大人。
“赵大人,赵宝根所说属实吗?”陈大人此时觉得自己脸都被苏梅林踩到地上了,这能承认吗?承认了明天朝堂上参他的本子不得堆成山了。
“下官,下官只是为了吓唬一下证人,对,吓唬一下!”赵大人心虚的说话都结疤了。
“陈大人先审案吧,是不是吓唬,这里的人都不是瞎子,也不是你一个人说算。”苏丞相不想纠结这些,先把案子审完再说。
“仵作何在?”陈大人自然也想尽快结案,那最快的办法就是验伤了。
“小人在!”仵作在堂下应声。
“你去验验那马身上的伤,看看到底是什么时候造成的。”陈大人看了一眼仵作,这是个靠谱的,应该不会再出差错了。
“是!”仵作得令就堂外走去。
“丞相稍等片刻,这伤一验便知受伤时间,到时这案子就可分辨了。”陈大人安抚坐在那生人勿近的苏丞相。
“是啊,就这么简单的事,有人偏偏打完证人还打原告,这脑子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苏丞相瞟一眼站在一旁,抖如筛糠的赵大人。
“我下官没有打原告啊!”赵大人一听这话,猛得抬起头,这锅他可背不起,他没打那女子啊。
“本官亲眼所见,岂容你狡辩!”苏丞相胡子都要气歪了,一看黎儿那样子,他的心就痛的不能呼吸,这厮竟然还在这狡辩。
“大人!”说话的功夫,仵作已经验完伤回来了。
“如何?”陈大人问。
“这伤是新伤,颜色为粉色,还未结痂。”仵作回答。
赵老头一听就乐了,看吧看吧,他就知道这个法子行得通,就差两三日,哪里看得出来?
“可能看出是否今日所伤?”陈大人皱了皱眉,这什么意思,难道验不出来,那他顺天府也真是丢脸丢到家了。审案的是个糊涂的,仵作也是个吃干饭的。
“虽然伤是新伤,但可以肯定,绝不是今日造成,至少也有两日了。”仵作抬头看了一眼陈大人,平静的回答。大人也太不相信自己能力了吧!
“好!”
陈大人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了,他一拍惊堂木,看向赵老头。
“赵老四,你还有何话说?”
“小人,是小人临时起了贪心,小人知错了,小人知错了。”赵老头吓得只会磕头了。
“来人!”陈大人对着堂下衙役吩咐。
“赵老四讹人钱财,判罚二十大板,赔付银钱60两给原告,退堂!”
赵老四没想到这结果和刚刚赵大人所判一样,他哪有银子赔啊,再说他一把老骨头了,二十板子不得要了他的老命吗?
“栓子!救救堂叔,和大人求求情啊,栓子,这会要了堂叔的老命的!”赵老头不甘心的向其中一个衙役开口。
那衙役早就巴不得把自己藏起来了,就怕这事牵扯到他的头上,现在堂叔居然还直接叫他求情,这不是坑他吗?
栓子只能装不认识赵老头,别过脸去。
“你们这是演的哪门子叔侄情深呢?”苏丞相开口,看了看还坐在那里的陈大人拱了拱手。
“这件案子辛苦陈大人亲自审理,总算是了解了。不知这大理寺官员赵水淼渎职一案什么时候开审啊,还是本官请圣上亲自来审?”
“这点事,哪敢叨扰圣上,我这就办,这就办!”陈大人也是被下属给坑了,要是闹到圣上跟前,这苏梅林还不得参自己一个监管不严之罪啊!
“赵水淼!你可知罪?”
赵大人已经跪在堂下,今日真是昏了头了,怎么迷迷糊糊就把苏丞相给得罪了,现在他还能说什么。
“下官知罪。”
“好,现在判你官降两级,罚俸一年,你可有异议?”陈大人还是想留他在大理寺的,就是降职处理而已。
“下官,无异议。”赵大人官职一下就降了两级,他要爬多久才能爬回来啊,但他也不敢不同意啊,只要还能留在顺天府,他迟早有升上去的一天。
“只是这样怕是不能平民愤吧?”苏丞相知道陈大人想保此人,只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她的黎儿不能白白被人打了。
陈大人一听就知道苏丞相这是要让赵水淼吃点皮肉之苦了,随即下令。
“那是,既然他喜欢打人板子,那就再罚十五个板子吧!”
“来人啊,打!”
苏丞相看陈大人动作如此之快,这是怕他还不同意啊,打吧,打吧,也让他尝尝屁股开花的感觉。他硬是坐在那里看赵水淼挨完十五个板子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