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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美香气恼的看着他,却见牧风整个无所谓的被捆缚在床上。
“我是精神病啊,你正在试图跟一个精神病讲道理?”
一句话把对方的所有怒气全都噎了回去。
她再次将监控遮住,这才回应:“你这家伙,我就不该带你出去。”
没等继续开口,被绑在床头的牧风开始被解开裤袋...
‘咚咚咚——!’
“有谁在里面吗?”
叶美香吓了一跳,急忙抽回手,起身开门作势推车离开。
门内走进一个青年男子,看了牧风一眼。
“你好,我是胡炜的朋友,听说你疯得很严重,我特地来了解一下情况。”
对于此白大褂男子的搭话,牧风闭着眼压根没打算理会。
“如果你不打算说点什么的话,我会考虑一下用些手段。”
很快,对方从身后的工具箱里拿出镊子钳子。
各种仿佛刑具般的物品被整齐摆放在地。
听到叮叮当当的碰撞声音,牧风睁开眼扫了扫。
好家伙,这特么是精神病医生?
开玩笑,哪个精神病医生会随身携带刑具的啊。
“你是来我上刑的吧?”
牧风皱眉,看着对方不断将合金工具摆上桌。
此人面目没来由的有些熟悉,仔细看去,牧风愣了愣。
竟是那擅长卜算的男子,因为给他算了一卦把自己大半肺给炸了的家伙。
“怎么是你。”
他仔细盯着对方看,那青年诧异:“你认得我?”
这时,监控恢复了正常,闪烁起微微红光。
从中传出了胡炜的声音:“牧先生,你又在跟谁说话?”
牧风看了看面前拿出无数刑具的青年,又反复看监控。
“胡炜!这家伙是谁?不是你找来的吗?”
他盯着面前微笑看着自己的青年男子。
“你身边哪有什么人,是不是幻觉又出现了?”
“你稍等,我让助手去拿稳定精神的药物。”
监控内声音消失,面前站着的男子微笑起来:“看来你病得很严重啊,你怎么对着角落说话?”
混乱与严重的扭曲感侵袭而来。
仙王牧风站在身侧,盯着那青年。
后者拿起口扩将牧风嘴巴撑开。
拉出他的舌头,用镊子夹住仔细观察起来。
牧风不断挣扎,可是病床锁得极死。
除了发出无意义的响动之外,无法做到任何动作。
“你要干什么?”
牧风以口音询问,死死盯着对方的眼睛。
如果他现在能站起来,肯定直接给对方活活打死。
“别急,我在给你看病。”
后者又从工具箱内取出一把手术刀,转到他的后脑位置扎了进去。
一股撕裂般的剧痛从头皮传来。
牧风双目喷火,剧痛让他理智迅速降低。
口扩内被塞了一大块医用棉布。
非人的疼痛过后,牧风整个都双眼上翻抽搐起来。
一块头皮被切下,连着头发与血迹被放在了旁边。
青年拿出开颅器具将他的后脑撬开。
牧风瞪大眼,亲眼目睹自己森白带血丝的头盖骨被取下。
“你疯了,自己都能影响自己。”
仙王牧风冷笑,来到附近竟拿起一把手术刀。
对准青年脑袋刺下,将其从后脑扎穿透体而过,尖端直接刺出眼睛!
青年就这么死在了他的面前,血染红了他的衣角。
下一刻,刑具、被扎穿脑袋的死尸、被揭开的头皮与头盖骨。
纷纷化作湮灭的灰烬在他目中消散。
他的头皮还在,头盖骨也回到了里面。
“刚刚的一切是假的?”
从听到敲门声开始,一切都是假的。
包括和胡炜的交谈也是,从来没有发生过。
视线恢复的他见到已经离开的叶美香此刻正悠闲的穿衣服。
而自己呢,身上都是抓痕,甚至于还一丝不挂。
叶美香哼着小调,心情变好了不少:“真是越来越羡慕你了。”
说了句没头没尾的话后帮牧风穿戴整齐。
在他额头亲了口,推着小车离开。
留下五花大绑的牧风一个人在重症室内凌乱。
第二天,胡炜照常来找他交谈,询问关于那个世界的一切,不断记录。
牧风向其讲述了大儒州的奇特一幕幕。
后者饶有兴致,将所见所闻记录在笔记中。
直至下午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我刚收到消息,你的妻女准备过来一趟。”
看着窗外的牧风并未开口。
胡炜离开了,临走前给他喂了新进口的稳定药品。
下午三点左右,林秋曼带着女儿出现在这间重症室门外。
叶美香微笑看着二人,目送她们走入,目光闪烁不知在想些什么。
“爸爸!”
房门打开一瞬,淑儿忍不住冲了过来。
林秋曼跟在身后嘴唇略微发干,似乎并没有休息好的样子。
“你们怎么来了?”
出于安全考虑,他依然被绑着无法动弹。
只能转动头部看向母女二人。
淑儿怀念的趴在他身边,不断蹭着他的手臂。
林秋曼走近蹲下身,抬手放在他的右手上。
一看手心手背,满是针扎的痕迹。
“我和淑儿都很想你。”
她的声音变轻柔了许多,抓起牧风的手,摩挲着自己的脸颊。
“没吃饭吗,脸上都快没肉了,我摸到的都是骨头。”
牧风淡淡开口,惹得她也跟着轻笑起来。
一股温暖顺着手心递入她的心间。
在这里女儿找到了父亲,她也找回了空荡的心。
“爸爸,我都长胖了!”
淑儿娇俏开口,从母亲手中夺过手掌。
转而在自己粉嫩小脸上蹭了起来,十分开心。
“胡说八道,你也太瘦了,还在长身体,怎么可能会变胖。”
牧风笑了笑,虽然脸上表情不似作假。
但是内心却不知为何没有太多家庭的归属感。
作为女人,天生直觉敏锐,林秋曼可以察觉得出这点。
“我也想吃好多好多小蛋糕,可妈妈说我快胖成球了,不让我吃!”
淑儿嘟囔着小嘴向他告状,牧风听后苦笑:“吃,都可以吃。”
“爸爸,你身上怎么红彤彤的。”
“还有他们为什么不让你动呀?”
淑儿透过病服下看到了被抓出的无数血痕。
“爸爸痒,自己抓的,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林秋曼掀开一看,抚着伤口。
眸子内布满心疼之意:“你会自残,所以他们把你绑了起来?”
他总不能说这是那个变态护士趁自己混乱时干的吧。
牧风点头:“只要按时吃药就不会这样。”
对于自己的御姐老婆,或是因她态度前后变化所以感到不太适应。
这也是二人热恋期间才会出现的态度。
可是对于这段记忆他根本没有任何印象,只有林秋曼记得所有。
“我没事,可以不用经常来看我,说不定下一次我苏醒就是在几年之后。”
牧风叹了口气,他说的是实话不假。
随着实力变强,能够控制理智的时间增加。
回到这里的时间就相应的会减少。
林秋曼听闻此话内心一揪,急忙低头去抹泛红的眼圈。
可泪珠还是止不住的滚落而下。
“老公,不要走...”
林秋曼上前抱住他,悲伤情绪发散。
女儿也意识到了什么,大眼眸水雾弥漫起来。
“我是一个废人了,不值得你再付出多余的时间和精力,你要明白这点。”
“有些事我自己也无法控制走向,抱歉。”
他的记忆他的人生他的一切,现在都像一潭死水。
心在两个世界之外的地方,或许早就已经不见。
“镜花水月壁上观,轮回路中独作客。”
“潮生碧落前尘万载,不知今时今日果,可否照得本心明月来。”
“时辰已至,该回去了。”
仙王牧风感慨中,渐渐消散在他的眼前。
林秋曼心跳加速,感觉自己抱着的不是人而是一具有温度的尸体。
活着的尸体,没有心、没有灵魂,却会说话能交流。
与此同时,牧风眼前的画面逐渐撕裂割据,来自修仙界的场景浮现。
他看着埋头在自己胸口的林秋曼,想伸手摸摸她的头发却做不到。
“好好活着。”
林秋曼心头一紧,看向自己丈夫的眼睛。
她看到了对方瞳孔在不断扩散。
“不...不要!牧风,回来,求你了,别要抛下我们!”
林秋曼嘶声痛苦的呼唤着,心头滴血。
“爸爸怎么了?爸爸...”
淑儿一手抓着母亲的衣角,一手抓着父亲的手臂摇晃,泪眼婆娑的问。
依在房门后的叶美香离开,去往前台寻找药剂。
等她回到病房的时候,见母女二人伤心欲绝。
牧风双目涣散,对于二人任何动作不再回应。
叶美香拔起针头扎进他的手里,却是没有任何作用。
拍了拍林秋曼的后背:“没事吧?”
对于护士小姐的关切询问,她并未回应。
只是感觉自己的心又一次空了。
“都是我的错...”
林秋曼喃喃,她想趁牧风清醒的时候将他拉回。
可却把自己搭了进去。
“林小姐,精神病人的思维你是理解不了的,请放宽心,他还活着,还有清醒的机会。”
“不,你不懂,但是我理解...”
换做以前,她自然无法,可在经历这些之后自己似乎也渐渐变得不同。
“要不,我让胡医生给你进行一下心理疏导吧?你的精神状态不太好。”
“小姑娘,别哭啦,你爸爸过几天就醒了呢。”
叶美香整个真善美的形象让人生不起一丝厌恶。
小孩就是好哄,淑儿抹了抹眼泪,好奇道:“真的?”
“呵呵,骗人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