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十二 弱冠少年,青楼常客

七尺居士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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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乎所有能用的人手都被发动起来搜索,兴王府的后花园形同虚设。

    刘火宅与灰衣少年拎着刘全安,一路穿门越槛,钻洞爬墙,如入无人之境,很快在王府中一处隐秘的假山洞穴安顿下来,听不到外面搜捕的声音了。

    这一路上,两个人手脚干净,配合默契,动作迅捷,如果不是对彼此都有怀疑,说两人是配合已久的惯犯组合都有人信。

    “兄台,你跟这人究竟什么仇?”四下无人,两人终于可以大声说话,灰衣少年看着刘火宅很是不解,“三具诸葛连弩,一具一千两,合买打八折,也要两千四百两。自行千里舟,似乎也一千几百将近两千两……这家伙一定欠你很多钱!”少年看着地面上仍昏迷不醒的刘全安,笃定的道。

    “你都看到我花了这么多钱,还好意思半道截胡?”刘火宅剔剔眉毛,虽然灰衣少年究竟有何目的不清楚,就同他两次出手都怕伤着自己,刘火宅实在生不出对他的警惕心来,“太不讲究了!”

    “没办法,生活所迫吗!”少年深深叹息一声。

    “生活所迫?还是**所迫?”刘火宅哂笑。

    “你什么意思?”灰衣少年一愣。

    刘火宅慢吞吞道:“生活所迫,还去迎春楼那么多次?”从第一眼看去,刘火宅就一直觉得少年眼熟,想来想去,他终于想起什么时候什么地方见过这少年了,而且是……很多次!

    不是那么多次,照刘火宅的性情,不会到眼熟的地步。

    真看不出来,这小子年岁不大,细皮嫩肉,竟然是迎春楼中老客。

    “你,你怎么知……”灰衣少年惊愕的指着刘火宅,刹那间恍悟,“我在迎春楼里见过你,你是,你是那儿的大茶……”

    “邦!”刘火宅一个暴栗敲没了他后面的话,“不是龟公,是护院,高级护院!”说罢还觉得不够,又补充道,“前高级护院!”

    “欲盖弥彰……”虽然刘火宅极力解释,灰衣少年还是一副鄙夷模样,抱腿远远坐离了刘火宅,好像躲避着什么。

    “假撇清,我在那住,天天出现是正常的,你明明住别的地方,天天往那跑才银荡呢!”刘火宅忿然,但是无可奈何。

    虽成了老相识,两人一时间倒没话说了。

    在洞窟最远的两角相对而坐,刘火宅眼睛一眯,呼吸吐纳,便修炼起内功来了。

    这两日事情太多,他马不停蹄四方筹备,没空修炼,还真有些不自在了。

    舌抵上腭,呼,吸,呼,吸……刘火宅很快浸入修行的世界,并无瑕注意,另外一边,灰衣少年同样盘膝而坐开始修行,只是修行的方式有些古怪,怒目圆睁,龇牙咧嘴,状甚狰狞。

    修行无日月,时间就擦着修行的身飞速掠过。

    等到两个修行的人因为肚子发出阵阵轰鸣而惊醒,已经是晚上了,假山孔洞中透进来的只有黑暗。

    缓缓收了神通,夜色中,刘火宅与灰衣少年相视而笑,倒有些惺惺相惜的感觉了……

    大道艰难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不抓紧每分每秒修炼怎行?

    还是灰衣少年先道:“你也真放心,竟然就敢修炼起来了,也不怕我……”

    “彼此彼此吗。”刘火宅点头。

    两个人却并不知道,对方都有潜台词没说出来——

    刘火宅:虽然不知道怎么回事,但我这内功,一动念既可修回正轨,绝不怕走火入魔,但是……我不告诉你!

    灰衣少年:我这杀机修炼之道,根本不怕人打扰,反而越是面临危机越能修持精进,但是……我也不告诉你!

    没人是傻子,两个俱都心怀叵测的家伙,相视而笑,惺惺相惜。

    月黑风高杀人夜,天干物燥放火天。

    趁着月色,趁着兴王府的搜索经过一日稍有松懈,两个人拖着死猪一样的刘全安开始行动……

    ****

    夜里,子时八刻。

    经过两三个时辰的跋山涉水,翻山越岭,刘火宅与灰衣少年总算拖着刘全安,来到了西郊西北乱葬岗。

    “火宅哥,你可来了!”约好的地点挂起了灯笼,黑夜中很是好认。

    听到声音林小果心急火燎从阴暗处奔了出来,看到灰衣少年一愣,“这人是谁?”

    “甩不掉的跟屁虫!”刘火宅龇牙,“扑通”一声把刘全安扔到地上。

    离开兴王府,灰衣少年就一直跟着他,也不讨论刘全安的归属问题,弄的刘火宅很是纳闷。

    “火宅哥,就是这畜生吗?”看到了刘全安,林小果也顾不上灰衣少年了,颤抖着声音问道。

    “如果不是,带他来干嘛?”刘火宅点头,“东西准备好了吗?”

    “都准备好了!”

    “那好!装配刑具,准备行刑!”

    刘全安是从美梦中惊醒的,梦中他正在和美女玩游戏,皮鞭,滴蜡,美女和他的爱好一样,既喜欢虐人,又喜欢被虐,颠凤倒鸾正十分之欢愉,陡然一阵超出想象的剧痛传来,美女不见了,大床不见了,旖旎的感觉也消失不见了……

    “他M的是谁,打搅老子睡……”刘全安气急败坏怒吼起来,人一辈子,能做几回这般美的春梦啊?

    话没有吼完,他已经开始觉得不对了,眼前一片漆黑,只有几点灯光,自己更不是躺在床上,竟似乎是……站着的,再一动手脚,更不得了,竟然动都动不了,看着远方横七竖八歪歪斜斜的墓碑,近处几个不知是人是鬼笑的发渗的家伙,还有四下里星星点点绿色的民间俗称“鬼火”的玩意。

    “噩梦!这是噩梦!自己是被魇着了,别慌!别慌!”刘全安小声告诉自己。

    “别做梦了!”刘火宅一巴掌扇管家脸上,大耳光叫醒,鼻血鼻涕齐飞。

    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剧痛,刘全安终是醒了,一阵惶叫:“你们是什么人?这里是什么地方?救命!救命!”他终于想起来,昏倒之前兴王府前的混乱。

    “叫吧!叫吧!叫破喉咙也没人来救你。”刘火宅恶狠狠的道,经典的意思,就是不可取代呀。

    “叫吧,叫吧!”边上,林小果一棍子乎刘全安腿上,打的大总管哭爹叫娘,鼻涕眼泪一起流下来,“这里是城西北的乱葬岗,你叫的再响,别人也以为是闹鬼呢,没人敢来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