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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维听到这里正考虑要不要动手,听得王东仁问道:“你今天住家里?”王八德性说:“不住,外面车上还有四个人,这次我带他们一起去。”王东仁说:“你以后别把那些人往这里带,影响不好。”王八德性说:“知道了,我走了,明天我把钱拿到这里来,放在夜总会我可不放心。后天早上从这里出发。”
听见开门,汽车发动的声音。李维决定先不动手了。贴着影子,李维轻轻翻出围墙,回到宾馆。翻出包里的那块手表,打开电视对好时间,他已经知道不用跑到服务台去了。
想着下午在李晓桐家里时,精神力的清晰感应,他将精神力全部放开,竟能够将整个宾馆全部笼罩,他能够清楚的知道那些房间里有人,哪些房间仍空着。看来这里的生意的确不怎么样,竟然有七成以上的房间是空的。但那些不是李维关心的问题。他开始控制着吸收更广大空间中的魔力元素,又开始了真气的运转。
修炼之前,李维想着早上要停止修炼的时间,天一亮,果然李维自己就醒了。
吃过简单的早餐,李维决定先去看看周围的地形。虽然辛无伤的记忆让他对县城基本了解了。先去金煌夜总会周围看了看,早上这里关着门,连街上也没什么人。看了看进出的几个街口,又到临江别墅区外围看了看,这里离江堤不远,李维将从江堤上过来的路线记下。然后回去退了房。去车站坐上了回枫桥镇的中巴车。
李维前几天一直对回枫桥感到恐惧,他不知道怎么和那些辛无伤熟悉和爱着的人打交道,所以他一直排斥回枫桥镇,虽然在辛无伤的记忆里叶叔和叶婶是极亲切的人。但这两三天里李晓桐给了他与人交流的自信。他自己也逐渐学会了如何与这个世界里的人打交道,从他变卖首饰,租房子,雇护工,这些事情他感到并不难,他对自己能做好更多的事情有信心。何况李维是个面对现实说做就做的人。
枫桥镇离县城有二十多公里,小枫河绕着大半个镇子流过。在辛无伤小的时候河水还很清,辛无伤也在河里玩耍出一身好水性。但后来河上游建起了化工厂和造纸厂,小河的水也越来越黑,没法再游泳了。辛无伤也改到江边去游泳,但现在江水也越来越浑浊,有时还会有难闻的气味,近两年辛无伤基本找不到天然的游泳场所了。
下了车,李维没先回家,他知道家里也没有人。辛无伤和辛老汉的家位于镇子东边,处在小镇的最边缘,而杂货店稍靠近镇中心。随着好多新盖的房子远离发臭的小枫河,小镇东边的住户也越来越多。
从店门口就看见叶婶忙碌的身影。与记忆里叶书晴的眉眼依稀相似。但却有着中年妇人才有的丰盈柔润,这位小镇上当年的第一美女,如今眼角也有了一丝淡淡的鱼尾纹。
叶叔是镇学校的校长,平时很忙。而叶婶在镇财税所上班,非常清闲。看见李维进来,叫道:“小伤,你怎么自己回来了?你师父呢?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怎么不给小晴打电话?你又不是不知道,小晴天天打电话回来问你。”有如对着自己几日未见的儿子一般亲切自然。
李维很喜欢现在的这种感受,是一种有亲情和被疼爱的感觉。他自然的像辛无伤一样叫“婶”,现在有时他觉得自己有些像辛无伤了,比如他现在看到叶婶就像辛无伤一样感到亲切。他说,婶,你这么多问题,我跟你说哪个吗?中午做我的饭啊!跟你和叔一起说,要不然又得多说一遍。李维发觉自己说的和记忆中的辛无伤一样,自然而亲切。
叶婶骂他臭小子,扔给他家里的钥匙。然后对着店里的人喊道:“要买什么就赶快了,我得关门回家给我女婿做饭去。”叶婶有时叫辛无伤做儿子,有时叫女婿,辛无伤早就习惯了,李维自然也很习惯。
李维没有听店里那些人的打趣,回到辛无伤住了十几年的家。房子很老很陈旧。却没任何破损的地方。有个将近一亩地的院子,这在小镇上也算很大的地方。种着一些蔬菜。李维里里外外转了两圈,东摸摸西看看,看着什么都感到亲切。他把自己晚上睡觉的被褥拿出来晒晒,辛无伤在外面上学回来辛老汉都要给他晒被子。虽然自己晚上不一定睡觉。又把菜地浇了一遍。然后向叶书晴家里走去。
小黑看到李维既不叫,也没有如记忆里那样往李维身上扑着跳着亲热。小黑是叶叔家里养的一条狗,一条高大的黑背狼狗。是叶叔的一个学生送的,辛无伤以前很喜欢它。李维往前走一步,小黑竟然吓得往后退。李维伸手轻轻拍拍它,小黑慢慢趴在了地上。据说狗能看到灵魂,也许是真的。李维不由想道。
叶叔已经回来了。肯定是婶打的电话。李维进门与叶叔打了个招呼。叶叔看着高高瘦瘦的,一身的书卷气。据说他在省城还有亲戚,但好像一直没什么来往。
叶婶从厨房跑出来,说:“锅里焖着你爱吃的红烧排骨,来坐下,先给婶说说小晴现在怎么样?她是不是瘦了?学校的伙食她吃不吃的惯?”。
叶叔说:“你就问这些没用的,哪次打电话你不问好几遍?这才不到一个月,电话费就打了多少了?”。李维捡着记忆里叶书晴的一些军训情况说了,听得叶婶直心疼。
然后说起辛老汉的情况,李维只能说辛老汉是一个古老门派的大师兄,现在师门要他回去,可能两三年才能回来,也可能不知道多久。他师门的事情我也不清楚。杂货店师父说了交给叔和婶处理,你们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叶叔和叶婶都唏嘘不已,镇上的人说辛老汉会功夫竟是真的。叶婶说起当年生小晴的时候,胎位不正,在镇卫生院里难产,辛老汉只是隔着衣服在叶婶的肚子上轻轻推按了几下,不一会就变成顺产了。当时光是疼的没感觉,现在想来是辛老汉用功夫把胎位挪正了。就是从那以后,叶婶就说把小晴给辛无伤做媳妇。而辛无伤和晴丫头也像就是有缘一般,从小就特别要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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