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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迦叶府,冲突!
秦图一行人在河阳城寻了一家客栈,休息整顿一番之后,才步行到守门老人所指的地方——迦叶府。
迦叶府,乃是河阳城占地面积最广的府邸,大约有五十亩左右,乃是迦叶学院新收弟子的报名之所。平时,迦叶府冷冷清清,仅有迦叶学院的几名外勤长老在此驻守。十月份,乃是每年迦叶府最热闹的时候,因为这是新收弟子来报道的日子。
“秦大哥,绕过前面那道弯儿,便是迦叶府。”罗浮笑吟吟地道。
“走,咱们过去。”秦图心中略有些紧张,长呼一口气,平复下内心的激动,低喝一声,转而大步流星地想前走去。
“这这就是迦叶府。呵呵,迦叶府,迦叶学院,我秦图来了。”秦图目光闪烁,抬头向前方瞭望,心中却是在激动地咆哮起来。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宽广的石路,宽约有二十丈左右,石路的北边是一座气势磅礴的府邸,高大的大门约有七丈之高,大门前有一块巨石,巨石之上雕刻着三个大气磅礴的金色大字——“迦叶府”
迦叶府府门前笔直地站着四名约莫有十七八岁的青年,他们面容清冷,目光上翘,眉宇之间略带一丝傲气,月白色的长袍系于身,长袍袖口处绣着一片青叶,这代表的是迦叶学院。
这四名正是青年,正是迦叶学院的学生。他们有着足有自傲的理由,因为他们是迦叶学院的弟子。
“这位师兄,请问这里是迦叶府招收新弟子的地方吗?”秦图走上前去,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问道。
“嗯。是的。”一名面庞清瘦的青年挑了挑眼角,看着秦图,盛气凌人地道。
“小兄弟,她们二位也是来迦叶学院报道的?”另一名略有些胖的青年瞅见不远处的罗浮姐妹二人,小眼睛顿时一亮,急忙凑上来,一脸向往地问道。
“呃是的。她们两个是我的妹妹,都是来迦叶学院修炼的。”秦图惊诧了一下,随即苦笑一声,道。同时,在心底轻声叹道,这两个小妮子的魅力果然非同一般,竟然强悍如斯?咳咳---现在就是如此,那待几年之后,岂不是要---倾国倾城,祸国殃民?
“好,好,好。小兄弟,我叫雄天。你以后叫我天哥就行,不用那么客气。快随我来吧,我带你去段长老那里登记一下---”闻言,那名为雄天的胖子一下子变得极为热情,拉着秦图便向迦叶府走去。
其余两名青年鄙夷地看了胖子一眼,旋即板着张脸,冷冷地看向前方。
“那就多谢师兄了。浮儿,桑儿,随我进去吧。”秦图苦笑一声,旋即向罗浮姐妹打声招呼,示意二人进入迦叶府中。
刚走了不就,一道清冷的怒喝声在秦图背后响彻——
“迦叶府有规定,酒不准入内?”
秦云卞仰头灌了口酒,淡淡地瞥了那清瘦青年,旋即低下眼帘,仿佛没有听到一般,慢条斯理地向迦叶府走去。
“哼,竟敢硬闯迦叶府。你也不称称你几斤几两。”
清瘦青年突然冷喝一声,浑身涌现一道刺眼的金色光华,一股锋利的气息从其身上弥散开来,手掌翻转之间,一柄金色的长剑便出现清瘦青年的手中,长剑三指宽,三尺长,其上释放着足有劈金断玉的锋利气息。
“嗯?”秦云卞惊诧地看了清瘦青年一眼,旋即慵懒地耷拉着脑袋,若无其事地继续向前走。
“再敢往前走一步,定让你血溅当场。”清瘦青年长剑一直,淡淡的嗡鸣声从长剑上传出。
“一个小小的橙环修士,竟也如此大言不惭。真不愧是迦叶学院,真是藏龙卧虎啊。”秦云卞缓缓地向前走,清冷讽刺的声音缓缓传出。
“你你找死。”清瘦青年脚尖一点,整个人便消失在原地,长剑直取秦云卞的后心。
“住手。”秦图转身见到那清瘦青年想秦云卞发起了攻击,脸色一急,暴喝一声,不知觉间将烈火真元融入声音之中,声浪滚滚扩散开来,在空中闪掠的青年身形也是一颤,弓在弦上,还是朝秦云卞刺去。
雄天也是一愣,惊诧地看了秦图一眼,随即将目光投向迦叶府府门处,看到那诡异的一幕之时,他们的瞳孔骤然一缩,眼中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
只见,那清瘦青年的长剑在距秦云卞后心仅有一寸之时,倏地一声,秦云卞整个人便消失在他们的视野之中。下一刻,那清瘦青年便如断了线的风筝,长剑脱手,倒飞出去,狠狠地撞在高大的大门之上。
而秦云卞再出现他们视野之内时,依旧是一副慵懒的冷冰冰的模样,仰头灌一口酒,若无其事地想秦图走来。
“这位师兄,秦叔叔是来送我们的---”罗浮小脸上隐有一丝怒气,淡淡地问道。
“啊——当然能,只不过,这里有规定,迦叶府内不准饮酒。”雄天一脸错愕,生怕给两位小美女留下个坏印象,连忙讨好地道。
“秦叔叔不能离开酒。”秦图冷声说道。见到迦叶学院的人如此蛮横,秦图对迦叶学院的印象产生了一丝裂痕,声音中透着丝丝寒意。对秦图而言,秦云卞与其有着亦师亦友的关系。虽然三年以来,秦云卞只教了他如何施展五行桩阵,而且整天摆着一副冷冰冰的死人模样,可秦图却对其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切感,这种感觉很是奇怪。
“也不是不能破例。只不过,是需要学院给特批的。”雄天一脸为难,小眼睛带着一丝可怜兮兮,看着罗浮说道。
“怎么了?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道苍老雄劲的声音从远方传来。话音刚落,一道苍老的身影便出现在秦图身前三丈之处。来人是一名五旬老者,身披一袭灰色长袍,长袍袖口处绣着一枚黑色的竹叶,青黑色的长发披散在背后,苍老的面庞上布满皱纹,那双透着精光的眸子却极其清澈,似乎有电光流转。
“这是个高人。”秦图心中惊叹一声。
“段长老。”雄天以及另外两名青年连忙低身行礼,与其恭敬地道。
“段长老,此人携酒入内,并且打伤弟子。还请段长老为弟子做主。”那名清瘦青年从地上爬起,嘴角隐隐有着一丝血迹,连忙跑到段长老的面前,受委屈杜说道。
“嗯?这到底怎么回事?鬼鞘,你来说。”段长老眉头一皱,语气不悦地问道。
“是他。他携酒入内,弟子规劝。他竟然丝毫不理,动手打伤弟子。还请段长老为弟子做主。”那名名为鬼鞘的清瘦青年低身说道。
“你你说的不对---分明是你先出手伤人的。”罗桑小脸上挂着一丝怒气,指着鬼鞘怒声反驳道。
“人是你打伤的?”段长老没有理会罗桑,阴沉的目光看向秦云卞,一丝波动浮现在目光之中,冷冷地问道。
“对。”秦云卞缓缓地抬起头,那死寂的眼神看了段长老一眼,淡淡地道。
“你可知道,这是何处?”段长老面无表情地问道。
“迦叶学院,迦叶府。”秦云卞冷冷地道。
“既然知道,为何还敢在这动手?”段长老轻抚下长须,脸色也逐渐阴沉下来---明知道这里是迦叶府,还敢如此嚣张,打伤迦叶学院的弟子。这不是活生生地抽了迦叶学院一巴掌吗?心思翻转之间,段长老猜测,既然敢在迦叶学院动手,此人来历?莫非是某个大家族的人物?
“打了又何妨?”秦云卞淡淡的道。
“你太嚣张了,简直不把迦叶学院放眼眼里---”鬼鞘气得浑身颤抖,指着秦云卞嘶吼道。
“鬼鞘,退下。”段长老眉头一皱,将鬼鞘喝退。
“我打的是你,并不是迦叶学院。”秦云卞突然冷冷地来了一句。
鬼鞘脸色扭曲,暴睁了双眼,歹毒地看着秦云卞。却碍于段长老在场,无法发作,便将怒气忍下,心中暗暗打算,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着吧。老的犯的错,就让小的来偿还。
“这位兄台,迦叶府内不能饮酒,这是学院里的规定。”段长老请呼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道。
在与秦云卞交谈之间,他用灵魂之力探查了下秦云卞,骇然地发现对方竟然是个六级巅峰的战士,最令人恐怖的是对方身上九大穴窍,竟然打通了七个之多,也就是说对方虽然是个六级巅峰的战士,身体的力量和强度却达到了七级战士的程度。要知道,在辽阔的天陵城内,多如牛毛的七级战士身上的穴窍,最多大同的也不过五个?
于是乎,一个大大的问号在段长老心中凝聚而成,眼前这个打扮普通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在真元大陆上,修士修炼神秘诡异的真元,而战士则注重修窍炼体,利用**的极限力量,冲开人体的九大穴窍,从而获取惊天动地的力量。
“明白。”秦云卞看了秦图一眼,旋即将葫芦塞一盖,系在腰间,意思很明显,为了不让秦图日后难做,秦云卞退了一步。
“这三位小友是来迦叶学院报道的?”段长老见对方做出让步,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纠缠,扫了秦图三人一眼,笑着问道。
“对。”秦云卞冷冷地点头。
“那好,随我去内堂登记一下吧。”段长老淡淡的道。
“段长老,难道就这么算了?他伤了我。”鬼鞘眼中闪过一道怨毒之色,极其愤恨地道。
“哼。此事无须多说,就此作罢。”段长老脸色一沉,严厉地说道:“即日起,取消你驻留在迦叶府的资格,立刻回山。”
“段长老”鬼鞘一脸不满。
“不用再说了。雄天,龙窟,带鬼鞘回去。”段长老摆了摆手,命令道。
“是。”雄天和龙窟二人拱了拱手,劝说鬼鞘回去。
那鬼鞘冷哼一声,看向秦图的眼神充斥着一丝怨毒,愤然离去。
秦图在心中苦笑一声,秦叔秦叔啊,看来我以后再迦叶学院的日子,不会太寂寞了!
随后,秦图一行四人便在段长老的带领下,来到了迦叶府的一间内堂。
“请把你们的信符拿出来给我看看。”段长老端坐于红木长椅上,目光扫过秦图三人,笑着说道。
秦图讪讪一笑,静静地站在原地,没有任何动作。因为他压根儿就没有什么信符,他容戒之中仅有青石老人临行前给他的一封信,只有找到收信之人,他才能进入迦叶学院。
“难道你们没有信符?就是像我绣袍上的叶子一般模样?”段长老见三人都没有动作,脸上浮现一抹诧异,解释道。
“我有。”话音刚落,罗桑思索片刻,旋即眼中闪过一抹亮光,莲足轻移,上前一步。旋即,手掌一翻,羊脂般的玉手中出现一枚黑色叶子,这黑色叶子不知道用何种材质打造而成,隐隐透着一丝乌光。
段长老眼中闪过一道惊诧,瘦削的身子猛然一颤,霍然从红木长椅上站起,死死地盯着罗桑手中的黑色叶子,一脸震惊的模样。
“我也有一片。”罗浮手中的容戒光芒一闪,修长的玉手之中多出一枚玉罗桑同样的黑色叶子,乌光隐隐在其上流转,看起来非常诡异。
“这这是这竟然是黑玄叶?”段长老颤抖的声音响起。
“黑玄叶?什么东西?”罗桑一脸不解地问道。这两片黑玄叶,乃是她们父亲的一位好友来拜访时,见到罗浮姐妹聪慧无比,送给他们当见面礼的---她们也不知道,是不是段长老口中所谓的信符?不过,看起来很相似。罗桑心中暗自猜测。
“你们先在此等候片刻,我去请苏长老。”段长老脸色凝重地道,语气之中多了一丝敬重。
“嗯。”罗浮与罗桑点了点头,道。
“没想到,竟然是黑玄叶,十年都未出现的黑玄叶?这事我住不了主,还是请苏长老来裁决吧。”段长老在心中叹息一声,身形连闪,便消失在内堂之中。
宽阔的大厅之中,秦图三人面面相觑,一脸迷茫的样子,心中都升起一个疑问,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