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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1章：陌陌是不是你的孩子？
那张素颜，没有任何胭脂水粉，没有易容，这是她最原本的样貌。
她抬着头，去看第五淮贞，走进他。
“经历了种种，到了这样的地步，却什么都不知道，你认为，这样就对我很好？！择一城终老，远离是非？我银筝月难道不想？是谁把我逼到这样的地步的？我不负他人，但他人是怎么样对我？你说的容易，第五淮贞，你是你，我们是我们，我们没有你那么大的能耐，一只手就可以遮掉天穹大陆的半边天，所以，你不要把话说的那么轻巧。”
“你若愿意——”第五淮贞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银筝月给打断了。
“我不愿意，我为什么要躲？竟然已经开始了，我就要走到最后！我要为我和我儿子打出一片天来，我要让那些所谓的正义之士都用血来偿还，还有，以后不要和我说这些话，我并没有期望你来救我，所以不要把你的意志和感受加在我们的身上！”
她走到了他的面前，靠的很近，那双眼睛幽深而凌厉，一瞬不瞬的看着第五淮贞。
“这样不累吗？”他的语气变了，抬眼对上她的视线，一如既往，他的眼眸像装满了碎钻的万花筒，耀眼而美丽，但始终都倒映不出来她的身影。
“累？”银筝月冷笑一声“这句话我应该问你，你累不累？”
第五淮贞愕然。
不知道为何，从她嘴里问出来，和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却是不一样的感觉。
“你不明白，这对于你来说，是最合适不过了。”
“我不需要这种合适，我有权利知道，还有那些事情就算我不清楚，但并代表我没有脑筋，不会去想，这一件又一件事情的发生，还有烟颜的态度，就算我银筝月再如此的蠢，都该了解到了一些。你觉得这对我我，但第五淮贞，你想没想过，我拥有知情权？我不是任人宰割的人，你是你，你要怎么样那是你的事情，但我，谁也阻挡不了，除非我死！”最后一个字被银筝月咬的很重。
第五淮贞的眼眸微垂，睫毛轻颤，眼底闪过一丝痛楚。
真相其实离的很近，但中间却拦着一条无法捅破的膜。
“看着我！”银筝月再次开口。
第五淮贞沉默，但下一秒，银筝月伸出了手，那略带冰冷的手捧住了他的脸，那张好像不容人亵渎，绝美都无与伦比的面容，被她捧在了手上。
不是呵护的感觉，即使离的那么近，但两人的距离却好像一个在东一个在西，中间横着一条无法跨越的长河。
而银筝月下面的话，就像是硬生生想要填平中间的长河。
“陌陌是不是你的孩子？”
她还是问出来了。
终于问出来。
可是回答的他却是第五淮贞那张沉默而安静的面容。
那双深不可测，但无比明亮，甚至是明亮到吓人的眼睛，看着她脸上每一个细微的表情。
银筝月忽然发现，自己的渺小，妄想用沙子来填平那条河，就好比精卫填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