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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布雷拉的私人休息室。
肖恩从琳琅满目的酒柜中取出一瓶苏格兰威士忌,倒了两杯放在桌子上,哈利扯了扯脖子上的领带,毫不拘束的靠在沙发上。
这位年纪轻轻继承家族企业的奥斯本少爷,那张英俊的脸庞写满了郁闷和烦躁,很显然他今天造访安布雷拉,并非是因为商业合作之类的公务,而是专程来找好友诉说心中苦闷。
“怎么,又跟玛丽-简闹得不愉快?”肖恩把酒杯递给哈利,嘴里还不忘取笑道。
自从哈利执掌奥斯本工业以后,由于繁忙的工作根本抽不出时间陪女友,经常和玛丽-简弄得不愉快,每次都是找他和格温做中间人传话。
年少多金的奥斯本少爷一口饮尽冰凉的酒液,一股灼热的感觉沿着喉咙蔓延,酒精的刺激让哈利的双眼有些发红,一些隐藏在心底的私密话,也不禁脱口而出。
“我一直把你当成朋友,肖恩,跟彼得一样,你们都是我为数不多的真正朋友!”哈利的情绪激动,声音渐渐拔高:“在认识你之前,我只有彼得一个好兄弟,我们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的父亲曾经为奥斯本工作,是我父亲的得力助手……”
“彼得在学校的时候,因为性格内向经常被恶霸欺负,我当时在寄宿学校也不受人待见,或许是我们两个人总是孤零零的,所以之后就成为了很好的朋友,不管漫画还是零食,我们永远都一起分享……我以为这样的友谊会一直持续下去!”
听到哈利几句话都离不开彼得,肖恩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蜘蛛侠、绿魔二代和玛丽-简这段狗血三角恋实在让人无语。
如果换了其他问题,也许他还能为哈利解除疑惑,可是感情方面,肖恩自己都不愿意过多涉及,艾丽卡只是单纯的利益互换与欲望交缠,真正情感的因素反倒很少,至于天真善良的斯黛茜小姐,他很克制的保持着若即若离的暧昧态度,没有轻易接受对方那份美好的感情。
归根结底,肖恩-西珀斯,这个正直阳光的年轻人,谦逊温和的天才科学家,都是他浮于表面的一层伪装。
拨开这些虚假的表象,他所散发出来的冷漠幽深的黑暗气息,足以让人感到震惊和畏惧。就如同阳光之下的阴影,人们大多数时候都不会注意到,光芒万丈的耀眼太阳,同样也会投射出晦暗的阴影。
“毫无经验的初恋是迷人的,但经得起考验的爱情是无价的。”肖恩说了一句箴言,他拍着哈利的肩膀,“你应该让玛丽-简自己选择,在你和彼得之间……而且现在可不是沉溺于儿女私情的时候,尤其对你而言。”
“哈利,你是奥斯本这艘大船的掌舵者,管理着庞大的商业帝国,不再是被父辈庇护在羽翼之下的孩子。假如成为一个情圣,就能稳住摇摇欲坠的奥斯本工业,就能让沃森顿收回露出的獠牙,那么你可以尽情地为逝去的爱情伤心欲绝,悲痛不已——可是现在你暂时没有这个资格!”
肖恩温和的声音中透出一丝严厉,他又递过一杯酒给哈利,继续说道:“感情不是人类生活的必需品,哈利,一段失败的感情能让男人飞快地成长,别再去烦恼玛丽-简和彼得之间的纠葛,你的目光不应该停留在这个层次。”
“你说得我都明白,肖恩,可是我没法解决任何一个问题,不管是沃森顿的虎视眈眈,还是玛丽-简和彼得的复杂感情……”
哈利仰头望着天花板,他心中其实对于肖恩颇为佩服,对方不像自己生来便拥有一切,这位好友从纽约的无名小子到如今的天才人物,鲜少依靠过外来的帮助,就如同当初白手起家,创建奥斯本工业的父亲一样,完全凭借个人的努力和天赋,获得了让人羡慕的地位与财富。
“私人感情的问题,需要你自己去弄清楚,但是怎么摆平沃森顿,我倒是有些想法。”
肖恩摇晃着酒杯,冰块和杯壁碰撞发出清脆的声音,他望着醺醺然的哈利,轻声道:“你之前不是说过,撒迪厄斯-罗斯将军,对奥斯本的人体增强计划很感兴趣,甚至有重新复制上个世纪的超级士兵血清的打算。”
“只是感兴趣而已,人体增强药剂是个失败的项目,它有着难以根除的副作用,会让人变成野兽,充满攻击性和杀戮欲望,军方不可能会接受这种残次品。”
哈利靠在沙发上,公司的繁琐公务和感情的复杂问题,让这位奥斯本少爷心力交瘁,他曾经试着去做一个像自己父亲那样的人,威严果断,令人信服,翻手之间操弄金融风云。
可是他刚把岌岌可危的奥斯本工业从悬崖边缘拉回来,又遭遇了沃森顿这头掠食者的觊觎,加上感情方面的沉重打击,使得年纪轻轻的奥斯本少爷不禁心灰意冷,
“安布雷拉愿意接手这个失败的项目,军方致力于超级士兵的研究,一个世纪以来从未放弃,美国队长的出现加快了第二次世界大战的结束,他一个人几乎改变了战争!这也是那些将军们为什么对超级士兵如此疯狂的原因,他们想要一支所向无敌的超级军队!”
肖恩按着哈利的肩膀,幽深眼眸透出惊人的光亮,犹如炽烈的火光,“奥斯本把关于人体增强计划的所有资料交给安布雷拉,也许我能完成这个失败的项目,这样我们就有了和罗斯将军谈判的筹码,沃森顿也将不足为惧。”
“可是……”摄入过多的酒精,让哈利的脑袋昏沉沉的,对于好友的计划他有些迟疑,“奥斯本差点因为这个项目破产,即使我父亲投入了大量的资金和人力,都仍然只制造出残次品,它没能诞生出另一个美国队长,反而导致了绿魔的出现……我们不应该重启这个项目。”
“每件事都有着其两面性,就像人体增强计划,既能孕育出绿魔这样的可怕罪犯,也可以制造美国队长般的战争英雄。沃森顿身为医药行业的垄断巨头,奥斯本若是想把ALZ-112推广上市,它是避不开的强大对手,除非你愿意让出绝大部分的利益,屈从于沃森顿的意志,把奥斯本加入到它的辽阔版图之中!”
“每个行业只能有一个位于食物链顶端的掠食者,你想跪倒在沃森顿的脚下?”肖恩紧紧盯着哈利,犹如利剑般的眼神让年轻总裁有些闪躲。
这个时候的肖恩,全然没有了平日里阳光开朗的温和性情,反而透出一股深邃幽冷的黑暗气息,让人不禁心生畏惧。
“当然不,奥斯本向来不会屈居人下!”古怪的感觉一闪即逝,望着肖恩嘴角似有若无的嘲讽笑意,哈利被激起了斗志,语气坚定地说道。
肖恩得到回答,满意地点头道:“那就让我们把沃森顿从行业巨头的宝座上掀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