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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媳妇买这个不用不好意思。”大姐见怪不怪，一脸岁月静好，安静从容。“要买日用还是夜用的？”
“……都要吧？”陈挺不知道。
“她平时用什么牌子？”
“……不清楚。”
“要普通的还是超薄的？”大姐用眼神上下打量这个精壮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妇女用品前面，手足无措的样子有几分滑稽。“明白了，是刚结婚不久吧！”
“……嗯。”陈挺脸稍稍发烫，但他的肤色却让人无从察觉。他急于摆脱此时的窘境，对着货架一指，“大姐，这三排，每种都买一包！”
“小伙子，对媳妇儿这么好啊，真是好男人！”大姐喜笑颜开，从围裙里拿出一个超市统一的塑料购物袋。
“大姐，麻烦你，能换一个……不透明的袋子吗？”任何一个男人也不好意思拎着一口袋天使巾走出超市。
“好，你等着。”大姐给了他一个“懂你”的眼神。
大姐转身要走，陈挺又叫住她，“她不是很舒服，我还需要给她，买点什么吗？”
一分钟以后，大姐拿着黑塑料口袋回来了，身后又跟来了2个穿同样超市制服的大姐！
“就是这个小伙子，对媳妇儿血好！”
“小伙儿恩一表银才啊！”另外两位大姐也在面露喜色，毫不掩饰上下打量他。
陈挺点头敷衍着，只想买完快点离开。
“女人来例假的时候，光用这个可不行，还要有其他东西！”其中一个大姐慢慢拿出购物筐的东西——一些姜丝红糖粉和暖贴。
陈挺点点头，“好，都装一起吧，多谢了！”
三个中年妇女簇拥着一个高大的年轻男子，走向超市结账口，不时飘向他喜爱的目光，“小伙子，你还有没有哥哥弟弟没有对象的？也像你这样疼媳妇儿的？我们这里有几个可俊的小姑娘了，给我们介绍介绍呗？”
“下伙子，还需要什么下次再来哈。”
“下次最好带媳妇儿一起来哈，媳妇儿肯定老漂亮了！”
……
陈挺付了钱走出去好远，还能感觉到身后大婶们灼热的目光，让人后背涔涔冒汗。
陈挺头疼，他想起以前上过的心理学课程，在社会交往中，中老年女性往往是最难应对的。她们拥有旺盛的好奇心和快速的行动能力，拥有一定人生阅历和生活常识，擅长对他人心安理得的指手画脚，并对他人的厌恶选择性不自知。
所以，每一个居委会大妈，其实都是高级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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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在叶添天房间门前，想敲门的手又收了回来。他实在不好意思当面把这包东西当面交给她，他甚至有些后悔，是不是太明显？会不会太浮夸做作？会不会让她觉得冒犯？
正在他犹豫的时候，面前的门把手动了一下，他急忙把东西放在门口，几大步回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门关上的同时，他听见要出门的叶添天踩到塑料袋的声音。
她应该，会喜欢吧！
陈蕃在陈挺脚边滑了个弧线，示意它要出去打扫。
陈挺指着充电板，“回去，待命！”陈蕃“唔”了一声，不甘心的回到了充电板上。
陈挺平复了一下心情，收回了门外的思绪。静静打开最靠近窗口的书柜，最下面一层放着一个不大不小的铁皮盒子，边缘略有凹凸，正面几道划痕，这些磨损显示它伴随主人也有些年头。
陈挺把盒子打开，浅浅金光从里面反射出来，原来是几枚奖章和几本荣誉证书。陈挺从最下面掏出一个本子，普通到再不能普通。他一页一页翻开，直到看见里面夹着的一页薄纸，分明是从哪个本上撕下来的，纸面泛黄脆弱，上面字迹寥寥，他却看了很久。
最终，陈挺提笔，在这页纸上的某个地方，轻轻写下了——“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