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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穿了一身休闲装的袁语堂,看着她那么惊讶的表情,浅浅笑了笑:“我听见你跟吴辰打电话的内容了,所以有些好奇你这么暗度陈仓,是要做什么。”
“袁总——”她已经请过假了,现在是她的私人时间。
“我说了,私底下,你可以叫我语堂。”袁语堂把一袋小零食递给她,“我猜以你的性格,大概不会准备这些东西,不过路上确实挺无聊的。”
票已经买了,车也已经开了,凌霜现在再说让他回去,似乎也不现实。
她轻叹一声,接了过来:“谢谢。”
“我要澄清一下,我真的不是故意偷听的,真的只是路过。”袁语堂解释说。
凌霜当时在自己的办公室里打的电话,而且她也没说别的,所以没刻意避着人,他听到也不稀奇。
只是他能这么敏锐地察觉到她是要去别的地方,也挺厉害的。
“没什么,我就是回趟老家,有点事。”凌霜拿着零食,却没打开。
夏天还没有过去,天擦黑的时候,已经接近8点了,等到了青葙镇,差不多快11点了。
凌霜在心里盘算,到那儿应该住哪儿。
他们那种小山村,是没有旅店之类的。
原本只有她自己,随便找户人家,将就一下就行了。
可现在还有袁语堂,男女有别,去别人家住多少有些不方便。
凌霜拿出手机,联系了她一个发小,简单说了一下她的情况。
发小叫凌悦,跟她从小一起长大的,虽说这两年联系少了,但感情还在。
凌悦已经结婚,有一儿一女,听说她要回来,高兴极了:“没事,我家有三个屋,咱俩和我闺女睡一屋,我老公跟我儿子睡一屋,你朋友单独睡一屋,怎么样?”
“你真的帮了我大忙了,感谢的话我就不说了,一会儿到了我们再聊,先挂了。”凌霜挂了电话,心里踏实了一些。
她们的对话,袁语堂都听着呢,他对凌霜说:“其实你不用给我搞特殊,我这个人还挺随遇而安的。”
他随遇而安是一回事,让他这个大老板跟她去山沟里吃苦,她良心不安。
其实凌霜也很多年没回去了,现在都修了新路,车一点也不颠簸。
只是都是盘山路,司机是老手,拐得又急,没拐几个弯,袁语堂的脸就白了。
“你是晕车了吗?”凌霜看着他很难受的样子,忙问。
“嗯。”刚刚还神采奕奕的袁语堂,这会儿就跟霜打了的茄子似的。
凌霜从包里找了个塑料袋递给他:“要是想吐就吐这里面。”
袁语堂摇摇头:“我睡一会儿应该就好了。”
看他精神恹恹地靠在座椅上,凌霜把他的包拿了过去放好,尽量让他靠得舒服一些。
大概是真的晕得厉害,袁语堂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凌霜从包里拿出一件冲锋衣给他盖上,免得他被车里的空调吹到感冒。
车里慢慢没了人说话,凌霜开始还看着车窗外的风景,后来也慢慢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霜被一阵刹车声惊醒,听到司机骂了一句什么,好像是有兔子从车前跑了过去。
她没了睡意,想坐正时,觉得一侧肩上有些重量,转头,就见袁语堂的脑袋歪在了她的肩上。
她把他的头扶正了几次,然后他又歪过来之后,她就放弃了。
反正也快到了,一会儿直接把他叫醒好了。
离站牌还有两公里的时候,售票员就开始提醒他们了。
凌霜轻轻推了推袁语堂:“醒醒,我们到了。”
袁语堂揉着脖子直起了身,然后意识到什么,看着凌霜说:“不好意思啊,我睡得太沉了,你手臂没事吧?”
“没事。”凌霜把他的包递给他,又把她的冲锋衣拿过来穿上,问他,“你有没有带厚点的衣服,山里晚上挺凉的。”
袁语堂失笑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你是要来山里啊。”
凌霜也没办法了,她带的都是她的衣服,就算他不嫌弃是女装,他身高腿长的也穿不下啊。
“那你忍一忍吧,凌悦家就在村口。”
他们一下车,袁语堂就浑身哆嗦了一下,山里温度果然低,比空调还冷呢。
往前走了没几步,凌霜就看到凌悦来接他们了。
俩人好久没见,凌悦冲过来就把凌霜抱住了,差点把她撞倒。
“这帅哥是谁呀,男朋友?”凌悦的眼睛滴溜溜地在袁语堂身上打量。
城里人气质就是不一样,又高贵又大方。
凌霜连忙打她的手:“别乱说,这是我老板。”
凌悦捂了下嘴,冲袁语堂抱歉地笑笑:“我说话直,您别介意啊。”
“没关系。”袁语堂看了眼凌霜,他倒希望是她的男朋友呢。
凌悦领着他们回去,孩子们都睡了,她老公在院子里切西瓜,见他们进来,压着声音说:“渴了吧,先吃块西瓜吧,房间都收拾好了,一会儿你们直接去休息就行。”
本来凌霜还没发现问题所在,看到凌悦拉着她老公一边往屋里走,一边回头冲她眨眼睛,她才明白怎么回事了。
这个凌悦,电话里说的好好的,怎么这么爱自作主张呢,都跟她说了袁语堂是她老板了,还乱安排!
这事要是被宋承郗知道,非要她的命不可!
但是大晚上的,家里小孩都睡了,她也不敢大声说话。
眼见着凌悦进门后把门还反锁了,她又气又没辙。
袁语堂倒是镇定得很,就只是问她说:“他们说的是哪个房间啊,我有点冷,能先进去吗?”
凌霜心里再怎么着急,也不能冲着他发火啊。
“这边。”凌霜在前面带路,推开了东边一个房间的门。
房间里收拾得很干净,家具摆设也都很新,环境比凌霜预想的要好得多。
“你睡床,我睡沙发。”凌霜说。
袁语堂是真的冷,他拿了条毯子披在身上,黑红条纹的,看起来有点像少数民族的衣服。
“你去睡床,”袁语堂走过去,站在沙发旁边说,“我一个男人,怎么能让女人睡沙发呢。”
“你不用把我当女人,我没这个概念。”凌霜推着他说,“你来我们这儿就是客人,哪有让客人睡沙发的。”
袁语堂站定,居高临下看着她的发顶:“凌霜,其实我们……可以都睡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