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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启觉得自己已经忍得很好了,可是笑意还是止不住的在嘴角弥漫开来。
这个手足无措的小松鼠,怎么就这么可爱呢。
“咚咚咚咚!”
剧烈的敲门声急促的响起,池启猜都不用猜就知道是谁。
他慢吞吞的挂掉瞬间响起来的电话,然后拖着步子开始走向门口。
“有,有人在敲门吗?”路鹿从厨房探出头来,睁着亮铮铮又回避着的小眼睛盯着门口直瞅。
“你不用管,我来。”池启看着想笑,可还是尽全力忍住了去给聂妖孽开门。
“哦,哦,好的。”路鹿听完便回了厨房。
或许,是池启的朋友吧。
可是,池启有朋友吗?
噗……
路鹿几乎想给自己点赞,她胆子大了不少呢,都敢暗地里吐槽总裁大人了。
池启刚拧开门,一张大脸就出现在了眼前。
很好,聂妖孽又换了一个新的发型,这耀眼的一头红色的长发的光芒几乎闪瞎了他的眼。
化妆也就算了,这百变的造型究竟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去了趟国外,变了性了?”池启没搭理那个一脸兴奋地想要八卦的人,转身就回屋了,“关门。”
“不是,我说,你啥时候才能把你这门的密码给我?”认识了这么多年,连家里的清洁工都知道池启家的密码,可是他作为这个死面瘫唯一的好朋友,缠了他这么多年都没问出来。
“不给。”池启拒绝的不留情面,一如……以往的无数次。
很好,聂远斗志昂扬,不给我密码,就不让你安生!
非得把你藏的人找出来不可!
聂远的行李让接他的人送到了住处,他从机场直接过来的,“电话里的人呢?在哪?快带出来给我瞅瞅。”
就为了看一眼万年性冷淡的死党,究竟藏了一个什么样的人。
路鹿听见了外面的声音,池启的语气里带着熟稔的调戏,另外一个人似乎是个活泼的性子,说起话来一句跟着一句,声音爽朗的让人听着也觉得开心。
好像,真的是池启的朋友呢。
“喂,我说,池启,你到底把人藏在哪里了?赶紧交出来。”路鹿听到那个人大声的说着话,声音忽远忽近,像是正在房间里寻找着什么人。
可是,这房子里,除了池启,就只有她了啊!
他难道,是在找她吗?
路鹿欲哭无泪,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她只想当一个安静的背景板,不想试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啊。
“你闭嘴。”池启不耐烦的把聒噪的聂远叫住,以免他把小松鼠吓坏了。
可是,他似乎是太没有自知之明了。
明明吓路鹿吓得最过分的,是他自己。
“哟,这么护着?看来,是真的有问题啊~”聂远本来只是觉得池启可能有问题,可是他想着都快性冷淡了的好友顶多是在家藏了个感兴趣的小情人,就是没想到,一个小情人,竟然能让他护着。
“闭嘴。”对于聒噪的人,让他闭嘴等于火上加油,池启一时不慎,又给了聂远兴风作浪的机会。
“哟哟哟~看看这护着的样子,真的金屋藏娇了啊?看都不让看啊?什么样的大美人啊?你再不让她出来,我就自己去找啦?”聂远被池启拖到了沙发上坐着,自个给自己一边倒了杯水,一边探着头在房间里四处张望着。
自从那个谁走了以后,池启可是对于外人洁癖到了极致的,这又是让人到家里又是护着的,不会他才离开不到半年的时间,这小子就真的又找到”真爱“了吧。
池启打开了电视,懒得理会聂远得吧得吧停不住的嘴,心里却在想,照往常路鹿洗碗的速度,这会早就出来了。
现在这是?吓得不敢出来了。
想到这里,池启又忍不住笑了。
聂远仿佛是看见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个劲的夸张的叫着“oh,mygod。”
气的池启恨不得用手上的遥控器捂塞住他的嘴。
这么大的新闻,聂远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
他趁着池启不注意,一下就窜的离沙发老远,然后以平生最快的速度在各个房间里四处找人。
他一定要看到,到底池启在家里藏了什么人!
卧室里找了一圈,被池启逮的四处乱窜,聂远终于看到了“被藏在”厨房的人。
路鹿听着外面的吵闹声,外面的池启是他从来不认识的样子,原来,池启和朋友之前,也会像普通的死党之间一样,嬉笑打闹。
她只顾着为自己发现的池启的另一面暗自窃喜,一时没注意外面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就听到厨房门口传来的池启的朋友像是被吓到了的声音。
“池,池晴?怎么是你?”
池晴?那是谁?
聂远只是看到路鹿的第一刻被她的长相吓到了,可是等他反应过来,池晴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时候,他的话已经说出了口。
池启追到厨房的时候,聂远的话已经说完了,他什么都没有听见,还以为聂远是被路鹿的长相惊到了,而受了惊的小松鼠悄咪咪的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他的时候。
还让他不自觉地开心了一会。
“看到了?给我出去。”池启拽住聂远的领子,把好像已经傻了的好友拽出了厨房,还不忘记冲路鹿示意,让她回房。
聂远被拽回沙发上才找回自己的清醒,他压了嗓子,以万年都没有过的小声说:“你怎么回事?怎么找了个和池晴这么像的人在家里?”
他就说,这么多年来,池启都冷着性子和所有人保持着距离,怎么会这么突然就让人住进了家里,亏得他还傻乎乎的以为是什么特殊的人改变了他。
结果,还是和池晴那个女人脱不了关系。
“就这么回事。”池启语气依旧冷淡,只是,他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说是为了找个想念池晴时候的慰藉?怕是会被聂远鄙视到死,说是改了性子想找个女人暖床?连他自己都不信。
所以,索性就什么都不说。
“不是,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聂远觉得自己恨铁不成钢,“那个池晴有什么好的,啊?就让你这么忘不了?好不容易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为了她变成了现在这个死样子我就没多说你什么,可是现在呢?你就不能好好地过你自己的日子,非得在这么一个不值得的女人身上浪费时间?”
“闭嘴。”池启一看聂远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就头疼。
“你!你还叫我闭嘴!现在是叫我闭嘴的时候吗!?啊?!”聂远被气疯了,冲着池启就大声的嚷了起来。
“啧,你给我小点声!”想他池启什么时候被人像这样训过,聂远真的是胆子肥了!
“哼,还,还知道要面子了,你都干出这种事来了,还怕别人说啊!”聂远被池启凶了一下就怂了,可是又拧着不肯服输,哼哼唧唧的冲着池启抱怨。
“这件事,你别管。”池启被他吵的脑袋疼,这么久以来,一直都是他捏着聂大妖精的把柄把他气的跳脚,可是唯独一碰上和池晴有关的事情,聂远就像抓住了他的把柄一样,非得抓着说到他服。
“凭什么!”聂远被气的跳脚,自顾自的数落起这些年他被池启揉拧管教的实例。
路鹿坐在房里,想着刚刚那个男人冲着他说的话。
“池晴,是你?”
池晴?痴情?什么意思?
她突然想起来第一次在酒店看见池启的样子,还有,第一次在别墅见面,池启问她的那些奇怪的问题。
果然吗?他们,知道什么和她有关的,而她不知道的事情。
可是,她的一生,除了之前的绑架案,没有什么特殊的,可是,绑架案发生之前,她分明就没有接触过这个传说中的富人圈子。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路鹿想的头都要炸了,可是翻来覆去的还是找不到任何池启与她之间相关的蛛丝马迹。
外面的男人的声音时而气愤时而委屈,一惊一乍的都是池启朋友的声音,池启偶尔说一两句话,声音太小,路鹿听不清楚,只是知道,原来,池启也能忍受的了,有人在他面前,这么叽叽喳喳的。
浴室在另外的房间,要想过去,就要打开门出去,她等了很久,想着他们聊完了去洗个澡睡觉,可是等到她在床上都睡着了,都没有等到他们“聊完”。
其实,就是聂远的批判不断地进行着,他好不容易抓住池启的一个把柄,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过他。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只是一个‘替代品’,你怎么会这么护着她?”聂远一手把玩着自己的头发,搔首弄姿的冲着池启不怀好意地笑着。
“我护着她?”池启疑惑,“什么时候?”
“你刚刚,不是还不让我见她?”聂远说,“尤其是把我从厨房拽出来的时候,啧啧,那个用力啊。”
“你想多了。”池启否认,他的确是开始对这个小女人感兴趣了,可是,仅仅是有点感兴趣。
“是么?”聂远可不信,“这么说,你对她没兴趣?”
“嗯。”池启划拉着手机,对聂远说的话都不怎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