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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每次迎新宴会到最后都成了一地鸡毛。”
事实上不止是迎新宴会,而是所有宴会,丢斯最有发言权。
“嘭!咔嚓!”
盘子从头顶飞过,丢斯一点都不在意,只要不是刀叉就好,厨师长会收拾他们。
“混蛋!我心爱的餐具!你们还不去谢罪!”
“嗵!”“嗵!”“嗵!”“嗵!”“嗵!”
“给我好好吃饭!”
除了米哈尔、丢斯,还有正把脸插在碗里的艾斯,哪一个能让人省心?
“柯达兹,不要怕!我没说你!”
“喵……呜!”
“班德,不要欺负它!”
实在搞不懂,豹子大小的体型为什么被一只小不点·鼬欺负得死死得。
柯达兹这只胆小鬼猞猁是跟着船长上船得,特别黏艾斯,没事的时候就窝在角落睡觉。稍微大点的动静就会让它绷紧神经,胆子小得很,经常被班德鼬教育。
亨特列岛的事情告一段落,黑桃海贼团人人在纪念碑上留下自己的名字。据柯罗德所说,这会开创一种先例,并引导潮流。说不定下次再来这里,中央岛会成为碑林。
之后,黑桃一伙儿在秋季岛链补充给养,主要是山菇、野菜、野果、淡水;并且在黑白兄弟的指引下,在外海捕获大群马哈鱼,总算补足了对肉食的需要。
所有遗漏的蛛丝马迹,都被斯卡尔遮掩清理了一遍。在情报领域,他是专业的,柯罗德表示望尘莫及。
12月21日,记录指针收集满磁力,新的指向标出现,黑桃海贼团起锚扬帆。一直忙着顾不得宴会,结果一开成了上面那个样子。
柯罗德隐隐感觉到,自己在伙伴心中的地位提高了很多。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天晓得。
带着愉悦的心情料理食材,连菜品都靓丽发光,厨娘邦西感叹厨师长的厨艺进步了一个档次。
尽情地欢笑过后,是极度无聊乏味的航行。
每天清晨,麻木的看着阳光在朝霞中隐现,感叹一句“早上了,该做饭了”;看着太阳慢慢爬坡,挪到头顶,感叹一句“中午了,该做饭了”;看着夕阳收落余晖,星辰挂满天空,感叹一句“晚上了,该做饭了”。
柯罗德盘坐在甲板上,眼皮一耷拉一睁开,手中拿着一支钓竿,似乎在钓鱼。
可是鱼饵为什么是黑白兄弟?谁让他们偷偷跑厨房干坏事被抓到,厨师长准备给他们难忘的回忆。
“啊……救命!救命!”
“鲨鱼!”
“啊……救命!救命!”
“食人鱼!”
“咻……”
“啊……救命!救命!”
“炮弹!”
“啊?敌袭!敌袭!”
“嗯?”
岩流怎么放得哨?柯罗德一抖手将黑白兄弟捞起来,抬眼看向头顶的瞭望台,一点反应也没有,不正常!暂时管不了这么多,应付炮弹要紧。
‘虺牙’轻轻一挥,纤细的刀芒划过实心炮弹,将其一刀两断,两个半球靠着惯性落在玛泽·艾尼号左舷船侧和船头前的海里,巨大的轰鸣声掀起的大浪将海贼船向右侧倾翻。
“怎么回事?”
一团火焰化作人形,艾斯按着牛仔帽跃在甲板上。
“寻常的炮击而已!磅位有些高,似乎是海军装备的新式大口径滑膛炮。不过,岩流有些异常,你派人上去看看!”
柯罗德担心自己的伙伴,并不在意这些笨重的炮击。就这种前装滑膛炮,射击精度不稳,而且在海上如果不能形成多船多炮密集轰炸,效果甚微;若是换成大熊版的激光武器,他才会正眼看看。
来船不是海军军舰,打着陌生的海贼旗号前来挑衅,不将他们沉入大海,怎么对得起绚烂的礼花。
“米哈尔老师,你去瞭望塔看看岩流,制高点交给你了!”
“丢斯!把船靠过去,准备接舷战!”
“伙伴们,各就各位!”
船员们按照船长的命令,有条不紊地开始布防。
玛泽·艾尼号装备得火炮,口径不如人家大,射程不如人家远,精度不如人家高;跑路更不好,会被人撵成兔子,当成靶子;就是跑都不一定比得过人家,黑桃一伙儿更丢不起这个人,除了接舷战别无他法。
两条船只的距离拉近,敌人的火炮更加密集。
海圆历1517年12月22日,黑桃海贼团遭遇捕奴船袭击,战斗开始。
“咻……”“咻……”“咻……”“咻……”
“神火·不知火!”
双臂化为火焰的艾斯,做抛射状,一条条火焰长枪将炮弹击落,余者打在敌方主帆、副帆上引起大火。
“果然是火拳·艾斯”
“船长,那可是悬赏超过1亿的大海贼啊!慎重!”
“初出茅庐的新星罢了,引发国家的叛乱,才会造成悬赏虚高!慎重什么?”
“我们船上还有贵重物品,为了捕捉那条鱼人,我们追了
一路,好不容易才拿下!万一……得不偿失啊!”
“堂吉诃德家族下令,只要能打败黑桃海贼团,就能加入家族麾下;生擒火拳·艾斯,就能晋升高级干部。这可是一步登天的好机会,老子早就厌倦了捕奴船的勾当!”
“船长!那可是自然系火焰能力者,慎重啊!”
“呵!老子早就从迪斯可先生那里,借了一件海楼石兵器,这可是能力者的克星!”
“船长……”
“退下!”
玛泽·艾尼号上,岩流被米哈尔老师从瞭望台背下,他的脸色惨白,浑身冒虚汗,一副病入膏肓、急火攻心的样子。
“艾斯船长!就是他们,就是他们!就是他们……”
在柯罗德看来,岩流看来病得不清,已经开始说胡话了。
“赛巴,巴利!你们将岩流交给丢斯,让他好好看看!”
“不用了!柯罗德,这不是病!而是岩流的梦魇!”
艾斯伸手拦下黑白兄弟,牙根咬得嘎吱嘎吱响,拳头上的青筋冒着火花,愤恨地看向敌船方向。
“梦魇?”
“这应该是一艘捕奴船。岩流和他的族人曾经被他们捕到,准备押往香波地群岛。为了摆脱沦为奴隶的厄运,长手族人们蓄力反抗,结果40多人仅余岩流幸免。他一路辗转来到东海,在一座小镇的角落里被我们遇到……”
斯卡尔用平淡的话语解决了柯罗德的疑问。
“捕奴船!”
邦西想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整个人开始狂化。
“长手族人在人类拍卖会场的底价是70万贝利,所以许多捕奴船经常成群结队游荡在泰纳凯纳王国外海,一旦被拍卖结局……”
燧发步枪的枪托被米哈尔老师捏出裂纹,额头两侧的青筋暴起。
“船长,厨师长!报仇!报仇!”
“嘭!”
柯罗德一个手刀击在岩流枕后部,岩流陷于昏迷。他担心,岩流最后会承受不住怒气把自己气死。
即使是这样,岩流醒来后也会元气大伤,需要静养好长时间。
不过,当前最要紧得是将这伙杂碎送进地狱。柯罗德从小到大最恨人贩子,敌人排行榜占第一位,第二位是强奸犯。
“艾斯,冷静一点!既然是捕奴船,我们首先要确定敌船上是否还有被捕者!”
努力呼吸,平静下来,柯罗德根本平静不下来,好在还有些理智。
“好的!伙伴们,准备接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