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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怎么都是从淳于家翻出来的办法,神兽的血超级有用。
沐蓝梦刚开始还半信半疑的,但是随着月倚秋的苏醒,心里最后的疑虑也打消了。
不管怎么说,有用就行了。剩下的凤凰血被沐蓝梦小心的封存好,其它人也没说什么。
不过嘛,人醒是醒了,状态是真的差。
说实话,月倚秋已经做好了再也不会睁开眼睛的准备,因为死亡对他来说算的上一种解脱。
迎接他苏醒的是一双双满含期待的眼睛,但是他并不觉得高兴。
他脸上的遮挡物定然是没有了,这也就意味着他现在的鬼样子被所有人看到了。
苏锦之抓着月倚秋的手激动的说不上话来,根本没精力关心月倚秋的情绪。
最初得迷茫过去了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浓浓的恐惧和自我厌弃。
月倚秋的第一想法就是藏起来!
沐蓝梦眼疾手快的制止了他的行动,“我的小祖宗啊,你骨头还没长回来呢,不能动!”
月倚秋这才发现,他意识是清醒的,但是根本感觉不到身体其它部位,连伸手把脸遮住都做不到。
绝望之下,他只能用沙哑的声音小声的哀求,“别看我……别看我……求你们了……别看……”
“好好好,不看不看,”苏锦之都快激动哭了,“你别动,我们不看。”
苏锦之大概明白,自己是给小月儿照成这么大大恐惧的真凶。
如果不是他一味要缠着看盛世美颜,月倚秋也不会因为容貌被毁就绝望成这样。
无所谓了,都无所谓,这两天足够他想明白了。人没事就好,容貌什么的都无所谓。
正如沐蓝梦说的那样,他想要一张好看的脸,完全可以去照镜子的。
最开始可能是因为这个原因亲近小小只得小月儿的,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对他好基本成为了本能,好不好看一点都没关系。
可是苏锦之想明白了,还躺尸的人不懂。
沐蓝梦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两个人的关系,只能叹口气冲苏锦之说,“你后退两步吧,他现在经不起刺激了。”
作为大夫,余瑜毓对沐蓝梦的话表示赞同,“神兽血还在起作用,现在他不能乱动,你离远点好。”
自己不眠不休守了两天的人排斥自己的靠近,这种滋味天月流景懂,但是也无可奈何。
如今之际,除了让苏锦之闪远点,似乎也没什么解决办法了。
就算是再不情愿,苏锦之也只能听话,只不过人后果了,眼睛依旧粘在月倚秋身上。
余大夫探了探月倚秋的脉搏道,“身体能恢复好,新伤旧伤都能痊愈。而且因为神兽和钟离家世代存在契约的关系,他脆弱的筋脉也大概能恢复到最开始的模样,甚至更加,只是容貌……”
余瑜毓也只能摇头叹息,“受伤太久了,伤中带着毒,这么多年了,基本没有痊愈的可能。”
流景皱了皱眉,“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其实他心里早就有了答案,他捡月倚秋回来四年多了,还是有办法就不会让月倚秋一直带着斗篷不见人了。
只是还是心存侥幸,月倚秋还小,不能一辈子活在不见光的地方。
让他自己想通基本是不可能了。本来伤痛可能随着时间流逝,但是因为苏锦之这么对年瞎掺和,月倚秋算是转了牛角尖了。
不然他醒过来不可能不关心自己的骨头,不关心自己的筋脉,先去看那张脸。
不需要被人谴责,苏锦之自己都是难受的说不上话来。
都怪他,没什么好争辩的。因为他的一己之私,把好端端一个孩子折腾成了这样。
甚至,如果不是他把醉酒没醒的月倚秋带出来并且一个人丢下,他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子。
沐蓝梦思考了半天,最先站出来认错,“怪我,是我把他灌醉的。”
那晚喝的有点嗨,她已经忘了小月儿是未成年,酒量不佳,这才把人灌的不省人事。不然在钟离梦面前,他不可能一点反抗的能力都没有。
不过现在不是追究谁责任的时候,而是应该考虑一下接下来怎么办。
百年人生,十五岁仍是小孩子一个,更别说在这个随随便便就能活几百上千岁的世界了。
“最关键的是,我觉得他一点求生的欲望都没有,”余瑜毓很好心的提醒道,“千万要看好了,别让他想不开。”
人生的意义几乎没有了,想不开是很自然的事情。
还不足十五岁呀,心灵脆弱的很,就算经历过很多也经受不住接二连三的打击!
因为身体太虚弱了,月倚秋很快重新睡了过去,留下醒着的几个人面面相觑,束手无策。
沐蓝梦很认真的吩咐苏锦之,“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想法,最好什么都不要在他面前表现出来。如果除了什么意外你也不用活了。”
“不会的,我回看好他的。”
这般没有生气的样子,有这一会就够了,再多几次苏锦之承受不来。
“我一直以为我对他很好很好,好的不得了。我尽可能满足他的所有要求,照顾他的衣食起居,因为他放弃了竞争少主的位置安心当了官家。我一直觉得自己哦付出很多却得不到回报。我只是想看一眼他长什么样子,可是一直未能如愿。我暗中抱怨他小气,却忍不住对他更好一些,因为我觉得他高兴了我就能如愿了,可是……”
可是到头来自己错的离谱。如果不是他的所作所为,月倚秋就不会有这么扭曲的世界观,不会觉得容貌大于天。
也许从一开始他没有往月倚秋身边凑,小小的人儿在天月流景的影响下会以实力为尊,自信的活在天地间。
如果没有他,月倚秋可能会暂时因为自己的容貌伤神,但是很快就会把目光放在自己的天赋修为上。
“我浪费了这么多年到底做了些什么……”
一样是年纪小,遇事冷静事后崩溃,这很少年!
作为养崽崽的人,沐蓝梦觉得自己也是操碎了心。不仅要担忧崽崽们的死活,还要关心崽崽们的心理问题。
算了,就当是欠他们的吧,谁让自己舍不得他们伤心迷茫呢。
沐蓝梦俯下身,耐心的开解,“你花了这么多修正了你自己的人生观。从今天开始,也许你还会对长相好看的人抱有一些好感,但绝对不会只在乎一张脸。你花费了将近四年的时间让被亲人背叛的小月儿学会了依赖。虽然现在这关系还有些病态,但是他是信任你的,人生多一挚友,三年的时间换个知心人,也不算亏。”
月倚秋相当在乎苏锦之的看法,这样的依赖很难有。沐蓝梦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不是有哪里不对,只知道现如今能安抚月倚秋情绪的只有这个他最在乎的人。
如果能让月倚秋清楚的认识到连苏锦之这么看脸的人都不在乎他的容貌,也许他能从自己的小世界走出来。
“现在你最好的伙伴成了这样,你有责任有义务帮帮他。小心守着他,然后和他说清楚,容貌这种东西不要太过在乎,没必要的。”
这观念已经形成了,要转变过来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做到的。
沐蓝梦只希望苏锦之不是一时的愧疚,而是长久的耐心。
苏锦之把自己眼里的泪水吞回去,轻轻应了声,“嗯。”
“呼……”
好歹是能松一口气了。
把地方留给躺尸的月倚秋和需要哭一哭发泄一下的苏锦之,沐蓝梦带着余大夫和少主去了自己另外的住处。
依旧是山洞一个,简单的石床,剩下什么都没有。
流景打量了一圈,心里有些心疼,原来之前他的蛇蛇住的就是这鬼地方吗?
他以为两人相遇的地方已经够简陋了,原来蛇蛇过的更苦吗?
见他一直再看,沐蓝梦还以为他感兴趣,所以解释道,“这是我之前住的地方,只不过冬天太冷了。”
何止是冷,简直就和冰窖一样,流景都受不了,更别说是蛇蛇了。
余瑜毓用饱含深意的眼神看着两人,还是什么都没问。
沐蓝梦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收了回来,“你老实和我说,小月儿的容貌是完全恢复不了,还是你没有办法?”
“是我没有办法,”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是余瑜毓觉得他们不应该抱太大希望,“但是我都没办法,其它人大概也是如此。不然以天月家的人力物力,他脸上的疤痕不可能留到现在。”
在沐蓝梦看过来之前,流景也跟着说,“我的确是找了不少人,一点办法都没有。”
“是这样……”
沉吟片刻之后,沐蓝梦抬头问,“你说他毁容是因为伤中带毒,那要是毒解了呢?”
“要是能解,有三分把握。加上你收起来的神兽之血,可以增加到五分。”
“天月宝贝,跟我来吧,我觉得还能再努力一下。”
月倚秋自己想开的可能是微乎其微的,最快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拯救一下那张毁容的脸。
哪怕不能恢复到最开始得模样,也足够月倚秋找回一点自信了。
当然了,解毒的重点还是要放在钟离梦这个始作俑者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