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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山脚下,树木丛生,百草丰茂,景致堪绝!往来行人络绎不绝,路旁的餐饮小吃更是数不胜数,原本偏僻的山间小路如今却显得格外纷繁。原来,往返于此地的八方来客都是奔着东林寺而来,江湖上的投机商贩知此地路人奇多,便摆下摊位赚取钱财。为何如此多的人都如此热诚地奔赴东林寺来呢?传闻说这里的佛祖、菩萨很灵,只要心诚参拜,梦想便可成真。
东林寺门前,八方来客蜂拥而至,这些香客们更是进出拥挤,寺内各庙堂被挤得水泄不通,此盛况宛如大城里的集市,确实是门庭若市!
而此寺中的方丈是一位白须老僧,看上去很老很老,皱纹也是满脸密布,难看之极。那些拜谒者捐赠的香火钱真可谓是数目惊人,全寺僧众衣食无忧不说,日子也是过得顺风顺水,看上去慈眉善目的老方丈笑开了花。
老方丈接待了香客们之后,一个人独自走到后园里,他往后一看,没有让人跟踪,于是快速奔向一撞很破旧的房舍去。进入房舍,一个双腿蜷伏在地上的残废人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那人居然也是个光头男。看那人的面相倒也很老迈,但一根胡须都没长,可能是刮掉了!老方丈很恭敬地问了一句:“主人,今日的生意好得尚属空前,要不要属下背着您去前庭看看,说不定会使您的心情好转些。”那个残废的光头正在闭目养神,听完老方丈的话后睁开了双眼,哟,睁开之后眼睛里居然没有黑眼珠,只有白色的东西,煞是恐怖,看来这光头残废还不是一般的残废,很残。残废耳朵一抖,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有个小男孩跟踪着你来到了后园里你都不知道!”刚一说完,这残废盘坐在地上的身体突然出现了一个重叠着肉体的影子,有点像传说中的魂魄一样脱离了肉体闪了出来,那影子很快穿墙而去,以直线距离光一般地飞向了这屋子外面不远处紧盯着这间屋子的一个小孩,那孩子被影子轻轻一刷,马上倒在了地上,内脏位置全部错乱。看那小孩的面相,是一个六七岁的孩童,可能是因为不听父母的话到处乱跑便跟了过来。
老方丈出门一望,那孩子已经倒在了血泊之中,老方丈马上走进来跪下说:“属下该死,未能察觉。不过,他仅仅只是一个孩子啊,主人何必……”只见那残废大吼一声:“给我滚出去!你今天的废话是不是太多了,嗯?”老方丈一个人出门清理了尸体,走向了外庭。不久后,果然有一位女香客找进后园子里,大叫“小宝儿耶,你在这里呗,该回家去咯,出来哟!小宝儿喂!”那坐在屋子里的残废听着心烦,又
是一个离开身体的坐态影子直线穿墙飞了出去,那女人的声音很快停止了。
此人正是声名远播的化尘禅师,不过他尚在人间的消息已经封锁了二十年,根本无人知晓。他的功力更是远胜曾经,梦影神功精进到了最高境界。但是他依然不满足,毕竟江湖上早就传说天下间最厉害的武学是“催尸大法”这种武功,化尘禅师最怕的就是万一被其他人取得了此书,那自己就不用再活了。
此刻,正赶赴汴京的西河大元帅赵不端已经到达了洛阳以西一带的荒野之地,他骑着马走着走着,突然听见远处有人在大声议论道:“哎,要不是为了买到中原最好的丝绸,我们也不用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鬼地方来,比起咱们兴庆,哎哟,那可不是差一点点哟!”那人旁边的朋友回应说:“也不全是,听说他们大宋的汴京还可以,挺发达的呢,南边的泉州也很不错。”刚才那人再回答说:“你怎么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啊?还帮着宋人说话,真是的。”
赵不端听了许久,原来是些西夏的商人,赵不端平生最恨西夏人,于是下马来,悄悄地跟在这群人身后,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买丝绸。
跟了一会儿,他们就来到了嵩山脚下,那群商人骑着高头大马,马鞍上放着大量空包囊,看来还是伙大商贾!只见前方的山庄之门早已为这群人打开,一位年轻公子老远走来迎接几位,说:“各位叔伯,从西夏远到而来实在是辛苦,不如先进山庄里喝杯水酒,在下为几位接风洗尘。”那几个商人趾高气扬,领头的那位很傲慢地说:“你应该是此山庄的下人吧,看你年纪轻轻的,知道怎么做生意吗,去把庄主给我叫出来。”这位公子沉默了一会,又喜笑颜开地走过来说:“哦,呵呵,在下乃是山庄的少庄主,父亲知道各位今日要来,特地摆上了酒席款待各位。父亲早已将生意上的事全都交给在下来打理了,几位叔伯跟在下谈也是一样的。请,屋里坐!”那几人便大模大样地大步迈向庄子里了。赵不端很清晰地听到他们交谈的内容,怀疑这生意其中一定有名堂,于是以轻功尾随其后跟到了大门外。
少庄主王坦走着走着突然一停,没事转过身来对几位西夏商人说:“你们被人跟踪了。”那几位商贾顿时大惊失色,无言以对,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只见王坦纵身一跃,飞到了不远处的草丛间,空手与那暗中之人搏斗。赵不端见已经暴露,跳出来出拳相迎,二人都身手敏捷、攻防齐备,打了一会儿,赵不端很惊奇地问:“这位公子怎么会我庐山派的内功调息法?”王坦没有理
会他,继续攻之。
这时,庄主正好从院里走了出来,远远望见坦儿正在与人拼斗,马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疾速跳到那人旁边,与儿子一同攻之。赵不端一对二招架不住,马上拿出身上的令牌,喊道:“我乃朝廷命官,你们想造反吗?”王坦父子没事停手,王坦问:“那为何要跟踪这些个商人,你是何居心。”赵不端说:“哼,西夏人,大宋子民人人得以诛之,这还需要理由么?”王不奇走上前来,望着这位将军上看下看,说:“果然是朝廷的官服,恕我父子之前未曾仔细观察,还望恕罪!”赵不端说:“我不需要责难你们,让我杀了那群西夏人就行。”没事跳上前去,拔出腰间的剑挒腋斜砍,使出一招“飞流直下”,王不奇在庄门外老远一见,觉得情况比较复杂,好像不对,马上冲上前将那些商人用力往后一推,自己背心挡住了这一剑,总算没有人出事。然后,王坦在一旁大喊:“爹!”王不奇转过身来,说:“他们只是商人,你又何必杀之。刚才你使出的是我的庐山剑法,看阁下年纪,应该与在下相当,不知这位官爷高姓大名。”赵不端一听,眼珠子里闪烁个不停,很轻声地问:“你是……大师兄?”王不奇被砍了一刀,还在流血,伤得很重,只见他望着这位将军笑了笑,便晕过去了。王坦急忙走过来搀扶,说:“如今我大宋朝廷为何尽养些狗官?”赵不端很愧疚地说:“我……我是……”王坦本想杀了此人,一想父亲教导过不要做损害国家的事,才忍下心来不动手,抱着父亲跟那些商人们进庄子去了,叫这位将军快走。
过了大半天之后,王不奇终于醒了过来,醒来时已经躺在了床上,他眼睛一睁开,马上跳起来,往门外走去,身旁的儿子他都没有看见。王坦也跟出去喊:“爹,你去哪里啊?”王不奇转过头来,说:“那个伤我的人呢,他去哪里了,快告诉我。”王坦很疑惑,说:“爹,你怎么一醒来就问他啊?”王不奇见儿子没回答,自己又转身向庄子大门外跑去。
打开山庄大门,那人果然还坐在门口的石阶上,王不奇默默地望着他,而赵不端也抬起头站起来盯着王不奇看,王不奇首先开口:“你是二师弟?当年你没有死?”赵不端说:“我还以为大师兄死了呢!”二人马上拥抱到了一起……
过了一会儿,两人已坐在屋子里议事,只见正在喝茶的赵不端手中的茶碗突然一摔,很紧张地一抖,望着王不奇问:“你说什么,师父是让化尘大师给杀的?不是那个西夏人?”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