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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爱她？
苏可盈眼中有光芒一闪而逝，最后落归于自嘲的沉寂。
“你说……你爱我？”
五年了，这一腔爱意酝酿了五年，这一句表白也迟到了五年，顾琛激动之下脱口而出后，无比忐忑的看着苏可盈，结果却得来这样一句话，这样的质疑。
顾琛喉结动了动，艰难的把刚才嘴边的话咽下，颤抖着问：“你……不信我？”
苏可盈轻声笑了，反问：“难道我该信你？”
顾琛无言可对。
见他沉默，苏可盈胸中那股难以释怀的戾气，经年之久突然又重新涌现了：“你让我相信你？我要怎么相信一个成亲拜堂不出现，妻子因为跟他的一夜意外有了身孕之后，还要被逼着去打掉孩子的男人！”
顾琛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个孩子，那个被他亲手逼死的孩子。
将会成为他和苏可盈一生的痛，会成为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苏可盈看着他的表情，心中升起一股难以克制的快意。
原来他也会痛啊，原来他不是一个没有感情的冷血人。
那当初他为什么要她打掉言儿，还不是因为没有感情，对她也没有任何的责任和怜惜！这样一个男人，五年后再来告诉她当年他是爱她的，她要怎么信？对谁信啊！
“我真该为我的孩子心疼，为什么命这么不好，碰上你这么个父亲。”苏可盈崩溃的大喊，“你告诉我，这样叫爱吗？爱最简单的，不就是要对一个人好吗？可我感受到的只有痛苦啊！”
顾琛后悔的心一阵一阵收缩着疼，疼的浑身发颤：“可盈……”
苏可盈却走近一步，纤细的指尖直指顾琛的胸口，对于他的痛苦之色并没有放在心里，眼眶通红神色激动的问：“你是不是觉得疼了？”
“你也会觉得疼啊。那你知不知道，当时我有多疼啊。”
“你怎么敢，你怎么有脸，现在又回来说爱我呢。”苏可盈终于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一边抽泣一边问他，“你哪里来的脸啊？”
顾琛悔恨了五年的事情，被苏可盈毫不留情的戳破，心上剩下一个空荡荡的漏洞。他感觉心里正涔涔往外冒着鲜血，那个破洞，止都止不住的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