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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娘的,这家伙把你的红符偷走了你都不知道,八千块钱就这么给了别人。”豆沫往络腮胡男人的背包走去,蹲下身子翻找。
我看着豆沫翻找不急不慢,前去帮忙,“你他娘的快点,敢情等会死得人不是你。”说完我又朝张开红和络腮胡男人说道。“大胡子,你就好命硬一点,不然你死了我就得跟着下去陪葬。”
络腮胡男人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之后‘咚’的一声,撞在了墓室的墙壁上,我长舒一口气,摇摇头:“这就是自作孽不可活。”
在络腮胡男人的背包里找出我的红符,这家伙什么时候偷的我都不知道,真的是太大意了。
我握紧红符,准备瞅准时机,张开红背着身子,把头一百八十度旋转,扯着嘴角,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你想要我魂飞魄散?”
这声音尖锐,刺得我耳膜生疼,拿着红符的手被某种电波震得直晃,我极力克制住,无事无不,最后手中的红符脱落。豆沫见状,跑过来拿着红符,而他手中的红符不再摇晃,但是也把张开红的视线转移到他身上。
只见张开红的头发疯长,拖长堆在地上,身形闪现在豆沫身边,头发飘散,打在我们的脸上,豆沫情急之下,将红符塞进张开红的嘴里,一连串的爆响,墓室里白气缭绕,分不清是福是祸。这时感觉身后有东西在拉我,我回神转头,吓得我一屁股做在地上,那张脸被炸的白肉横飞,一块肉上面还带吊着一颗黑牙,我就算再傻,也知道这是什么玩意,毁了容的张开红连手都不用抬,目光盯着我,往上抬头,我的身体跟着飘在半空。
“大哥,你说你死了还可以投胎,不然我把你带走,出去投胎?”投胎这诱惑不算小,尤其是对这样的怨魂。
张开红摇摇头,我的身体跟着在晃动,张开红似乎第一次使用这样的鬼术,头晃的像是拨浪鼓,开始是过山车,现在感觉跟跳楼似的,我双手抱膝把头埋进膝盖里,后背和屁股来回不停地击打墓壁,让我感觉疼的同时,还不让我晕厥,与愣子和络腮胡男人相比,愣子算是最幸运的一个,虽然骨折,现在什么都不知道,趴在台阶上面,紧闭双眼,晕厥状态。络腮胡男人比我惨,不停的击打,就是晕不过去,或者说他自己咬牙挺着,知道张开红会要了他的命,我们不会救他,一直不敢晕,睁着眼就是有一丝希望。而我算中间的,我像篮球一样,不停在空中徘徊,生疼却却死不了。
白气消散,几
个人才确定这个人是我,作为唯一的观众,鸭舌帽显得很敬业,一句话不说,就只是瞅着,他娘的我心里小火蹭蹭往上长。
“鸭舌帽,你干啥呢?快点上啊!”对于我的呼喊鸭舌帽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瞅着,呆在角落里。
最后还是老大开得口,“他没这个本事救你。”
没本事救我?“咋会没本事救我,愣子都摔晕了,他就干瞅着?”
在台阶上的愣子动了动身子,“谁在叫我。”说完之后倒吸凉气。
“你他娘的终于醒了,你们头也不说说来救你。”豆沫话音一出口。
“闭嘴,七一啥都不会,他上手只有死路一条。”愣子咬着牙把这话说完。
我心里不快,啥也不会来倒斗,不是等着死里面吗?擦,老子疼死了。“豆沫快救我。”
豆沫拿起手中半张红符,皱皱眉,“不是我不救你,这张符已经被他吃了一半,还有用吗?”
瞅着半张红符,我表情码过无数条黑线,他娘的唯一的救命稻草就被这么给浪费了,在我还在想办法的时候,那边的鸭舌帽抬抬手,他手心里有一幅太极图,不停地旋转,发出嗡鸣声,伴随着鸭舌帽的声音,“天地万物,皆随我心,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我以道家第七十一位道宗弟子,惩治厉鬼,净化于世。”
声音忽高忽低,奇怪的是鸭舌帽的额声音在整个墓室中无线回荡,似是永无止境,豆沫朝我说话,一点声音都听不见,无形的电波带走了豆沫的声音,只看得见他嘴在动,声音不见闻。
豆沫看我不解,双手往里呼,许久我才明白豆沫的意思,是让我赶紧往下跑。现在张开红僵在原地,一动不动,魂魄已经化实,我伸手也能触碰的到,我心里想了想,算了我是没那么大本事,现在先逃出去,万一我伸手咬掉我的手指头咋办。
我轻而易举的从张开红的魔抓中逃离,和豆沫站在一起,我们两个面对面都听不到对方的声音,这应该是鸭舌帽的绝技,不然什么都不会的人怎么会出现在倒斗这个行业里,七一这个名号,出去没准还能吹牛,道上的人认识的绝对少不了。
我伸长了脖子还在观望的时候,豆沫扯了扯我胳膊,嘴里念叨着,见我不明白,伸手指鸭舌帽,鸭舌帽嘴里在说什么,同样听不到,这就起了怪了,之前他的声音还震耳欲聋,现在的声音也同我们一
样听不明白。
老大拿出之前我给他的铅笔和草纸,在上面写了一段话,‘上去挖地洞出去。’
虽然疑惑,我还是背起老大,豆沫背起愣子,愣子那边不停的张嘴咬牙,不得不佩服络腮胡男人,现在了还能一瘸一拐的往上走,生命力如此顽强,在我们往上走的同时,鸭舌帽在我们身后倒退着往上走,在鸭舌帽身后,我们声音恢复正常。
最后一层,全部是金属,样子和金丝鸟笼差不多,这上面没有划分,没有墓室门,大的要命,前后一瞅最高的地方探照灯都打不上去,豆沫属于猴子类型的,见到这自然要上去瞅瞅,要是能搬得动这些青铜砖,以他的性格绝对不会一块不留的搬上去,这一路上还不时瞅我怀里的假宝石,琢磨着怎么忽悠我把它卖掉。
爬了几分钟,豆沫从上面语气僵硬害怕,在上面招呼,“阿坤,你赶紧来上来,这他娘的是不是蜡人?”
我被他的声音吸引,放下老大,跟着爬了上去,在我爬到最后一层的时候,豆沫拦住我,“阿坤,我跟你说,你得做好心理准备,渗人着呢。”
我心想又出扈了?看豆沫这样子不像是扈,难不成是又发现金银珠宝了,豆沫这一招真是膈应人,“我准备好了,让我看看。”
豆沫转头看了一眼,我在下面什么都看不到,好奇心更重,豆沫有点举足不定,最后决定,“行吧,我拉你上来,这是人类的又一大发现。”
我爬上最后一层高石,豆沫站在我前面,心里犹犹豫豫,“阿坤,你想不相信有人和你长得一模一样?而且还比你帅?”
“豆沫,你他娘的额磨磨唧唧,跟个娘们似的,老子倒要看看这是啥?”我一把最开挡住我的豆沫。见到一个水晶棺椁中躺着一位古人,这古人的脸如此眼熟,每一个毛孔我都眼熟的不能再眼熟,里面的人呢不正是我吗?
这里面的我一身儒士长袍,一边淡蓝色条纹,上面银线工艺,配上头上一顶白色高帽,双目紧闭,没办法形容他的五官,身上的一种居高临下的气质,从内而外的透漏出来,像是山林中的一位仙人,在此歇脚。连我自己都目瞪口待,我没有多余的惊恐,之前已经有两个鬼说过这是我的前一世,我烟了口唾沫,我惊讶的是,我上辈子这么耐看,我和他放在一起对比,自愧不如,都是一个灵魂,都是一副臭皮囊,他这么帅,我这么挫,我估计穿上这一身,也是扶不起的刘阿斗。